第113章 青铜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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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费叶平他们几人刚一出墓道,雷碾子就第一个看见,马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去迎接师傅他们。

    端着油灯的费叶平,看见一个黑影,一瘸一拐的朝他们走来,心里犯嘀咕:“这是谁呀,咋这种姿势走路呢?”

    当来人走到跟前,费叶平看清楚是雷碾子时,气的费叶平对着雷碾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坐下,谁让你乱跑的,在这个样子,你以后就待在家里,不要跟我出来了,我操不起那份心,”

    吓得雷碾子一瘸一拐的跑回原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跟在费叶平身后的史大夯和杨树根,把方鼎心的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庆康大人卸下头上的木匣,脱掉湿棉袄,端着油灯来到方鼎跟前,用一摸失声喊到:“哥哥,不得了啦,里面有铭文啊,”

    费叶平已经卸下头上的木匣,拿着水烟袋正在吞云驾雾呢,

    听见庆康大人这么一,他才扭过头,风轻云淡的:“哈哈,铭文,那没什么稀奇的,像这么高规格的墓冢,里面陪葬的礼器要是没有铭文,那才叫稀奇呢。”

    梅熤默听方鼎内有铭文,也凑到跟前去看,

    费叶平喊住他:“梅贤弟,先不要着急去看它,你现在要让人赶快回填咱们挖开的坑洞,不然到了天亮就不好收拾了,这这玩意回去以后你可以尽情的看,”

    梅熤默赶紧让慕士钊,安排自己的几个心腹上来,务必在天亮之前要把这坑洞填平。

    不一会儿,慕士钊领着几个心腹来到了墓道跟前,拿起工具埋头大干起来。

    费叶平则是和史大夯他们,心的往山下转运着刚才的战利品。

    几个人跑了几个来回,终于拿的就剩下那尊方鼎了,

    几个人看着这个大家伙,都有点头疼,思量着如何把它弄下山去呢?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梅熤默出了个主意,

    他让史大夯拿几件湿棉袄把方鼎包起来,用绳子扎紧,然后上下拖着就下山了。

    史大夯依言把方鼎包好,让杨树根在前边拖着走,他在后面用绳子掌握着快慢,

    要是方鼎下滑的太快,史大夯就用力拽住,以减缓方鼎下滑的速度,以免伤着杨树根,

    如果方鼎正常速度下滑,史大夯就悠哉悠哉的在后面吊着走就行了。

    从山上到山下的这段路,虽然是黑夜里行走,但是却非常顺利,

    一行人七八脚的把所有宝物都装上车,趁着夜色朝斜塘驶去,

    只留下慕士钊他们的几辆马车,依然停在山下,

    回到斜塘怀古轩的后院,费叶平师徒先是洗漱更衣,然后查看雷碾子和梅熤默的伤势,

    看到两人都无大碍,这才弄了些酒菜,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起来。

    庆康大人关心的对梅熤默:“贤弟,你和碾子身上有伤,你俩就不要喝酒了,以茶代酒吧,”

    梅熤默一做了个揖:“谢谢哥哥抬爱,黄酒比较温和,不碍事的,”

    费叶平看看雷碾子,再看看梅熤默:“那就少喝一点,解解馋就行了,”

    雷碾子一看师父放话了,马上蹬鼻子上脸的戏到:“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出门在外,少喝酒多吃菜,”

    费叶平扭头到:“就你贫,现在我决定罚你今天不许喝酒,”

    费叶平话着停顿了一下,

    雷碾子不高兴的低下头嘀咕到:“不喝就不喝,破黄酒又不是没喝过”

    费叶平话锋一转到:“可是我想想,你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啊,又决定让你喝酒了。”

    正在嘀咕的雷碾子,一听师父又让他喝酒了,马上双一举喊到:“师父英明,师父英明”

    大家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费叶平笑着用指着雷碾子:“真是个属猴的,翻脸比变天还快,”

    “哈哈哈”

    “来来来,为了这一次有惊无险的合作干一杯,”

    “来,干了,”

    “”

    一桌人边吃边聊,又扯到了这座弩飞箭墓上了。

    “师父,你这个墓穴里面,一个关套一个关,咋就那么多关暗器呢,”史大夯迷惑不解的问道。

    “是啊,以前咱们咋就没遇见过呀?”杨树根也跟着问道。

    梅熤默和庆康大人也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停下了中的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费叶平,期待他能给个满意的答案。

    费叶平抿了一口黄酒然后:“你们以前没见过,我过了快一辈子了也没见过啊,刚开始我是按照一般墓穴的走位,来判断其中的关的,

    可是当我身临其境时,我发现墓主人是个反其道而行之的人,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他所设计的这些关,可以是帝王将相墓冢里才能看到的,

    没想到在一个没落的贵族墓冢里,让我们遇到了,还好都没有什么闪失,要不然我后半生都不会安生的,”

    费叶平一口气完这些心里话之后,端起酒杯仰起头猛灌了一杯,

    庆康大人劝到:“哥哥,这件事你就不要自责了,那又不是你的错,只能怪墓主人太狡猾,让我们吃了这个大亏,”

    梅熤默也圆场到:“就是啊,我们已经够幸运的了,比起前一波那伙人好多了,他们什么也没捞着,弄了个一死一伤,倒是便宜了我们啦,”

    杨树根插话道:“就是不知道今晚,出的那些货值不值钱,和咱们的付出成不成正比,”

    史大夯接着:“我就知道那几块玉璧能值几个钱,那尊方鼎也值钱,就是师父的那几件破酒器,值不值钱就不知道了,”

    “什么?破酒器?我告诉你们,它的品相可不比那尊方鼎逊色,你们知道它是什么年代的器物吗?”

    费叶平环视了一下众人问道。

    “不知道”

    “是战国的吧,”

    “应该是商代的,”

    “不是商代的,应该是西周的器物,”

    “你咋知道?”

    “瞎猜的呗,”

    “”

    费叶平清了清嗓子:“它是西周时期的器物,叫卣(y),青铜卣,是盛酒的器具,”

    “卣”

    “西周的青铜卣,第一次听,”

    “我听过爵,也是喝酒用的,”

    “”

    费叶平出了西周青铜卣的名字,众人一片哗然,都没听过。

    庆康大人到:“哥哥,我在大阿哥府上,看到过商代青铜卣,和这个器型不太一样,呈椭圆形,做工简单,品相平平,没有这个青铜卣的纹饰复杂,

    至于这个青铜卣的价值几何,我是估计不出来,但是直觉上觉得它没有那尊方鼎值钱。”

    费叶平笑着点点头:“这就对了,到点子上了,卣主要流行时期是在商代和西周时期,在古代酒宴上是重要的盛酒器具,有着不可缺少的地位,

    传世和出土的器物虽然很多,器型也是五花八门,有椭圆形的,深腹形的,带提梁的,也有方形或者口部椭圆带有圈足的,

    还有园桶形带盖有提梁的,也有这种圆形的青铜卣,但是它们的品相和做工,都不及这件西周提梁卣,”

    费叶平完把那件西周提梁卣放在了桌子中间,让大家慢慢鉴别,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