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送你装逼,送你飞
面对刘阿姨的求诊,寒阙并没有马上给出反应,而是先看向一旁的张老爷子。
老爷子主动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将伤口露出来给他看看。
他的双腿_上旧伤口的疤痕已经陆续剥落,露出了底下新长出来的皮肉,除了红一些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吧?”寒阙先仔细地观察了一阵子。
“没有。吃得好睡的好,我每天就吃您那粥,也吃出了好气色来了。我们家其他孩子吃的是您家的羊汤,我看这段时间面色和精神头都挺好的,我家儿子、孙女儿这会儿在排队回购呢。
嗯!你也可以吃羊汤了。“着,寒阙蹲下来伸出双手仔细地按压,揉捏起那两条腿来,确定那些新长出来的皮肤下面并没有残余的结节后,向对方-颔首,“没有复发的结节,明残余的毒素已经拔除干净了。对了,药膏都抹完了?”
“昨天正好抹完,今天我赶紧就来复诊了。”张老爷子道。
“您这种情况基本上已经康复了。今后注意点儿,上回我交代过的事就好。“寒阙直起腰身道。
“还需不需要再抹些药膏,或者喝点药?”
寒阙摆摆手。
张老爷子开心地笑了,“那,以后能喝酒吗?“
“尽量少喝吧。最近半年先别喝,你喝了太多的药了,对肝脏本来就不好,喝酒会加重肝脏负担,不定到时候会引|起其他的疾病,那样得不偿失。”
张老爷子像个乖巧的学生似的,对寒阙的话奉若圣旨。
刘阿姨在一旁等的干着急,见他们完了,又主动向寒阙请求:“大夫!我女儿....
“医生怎么?”寒阙这才转向她们发问。
“医生,还得再等上半个月到一个月,有时候血块不是那么好消散的。“刘阿姨着要去拿拍的脑部 CT 报告。
寒阙阻止了她,“我觉得你应该听医生的。”
这位女士一看就是心情原因导致的气血淤堵,所以脑中残留血块一直都消不下去,医生的是对的,这个需要的是时间。
“大夫,我这不是担心嘛。她现在正在和那男人办离婚,那男人死活不肯签字,还要见我女儿,我。儿.. 心里这道坎过不去啊。“刘阿姨长吁短叹,“我们又不能骂她现在骂了她又听不到,想开解开解她都没办法。
寒阙自己也不会开解外人,便有些敷衍地笑了一下。
刘阿姨还准备些什么,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传来,一位负责维持老街次序的警察匆忙向翠峰”跑了过来,“寒先生!寒先生!! “
保安们放他进来了,因为这人这段时间一直在这条街照顾“翠峰’,他们彼此都熟悉了,知道他也是吴队长安排过来的人。
“寒先生!出了点儿紧急事故,您,能帮着去看一看吗?“那年轻的警员扒着二道门的门框急切地向寒阙发出请求。
“怎么了?”寒阙也认出了他。
“是宝仁堂“。“警员的手往斜后方宝仁堂“方向指了指,“出事故了。有两位游客去宝仁堂“拔罐儿,其中一个拔了之后突然晕厥,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眼看着快要不行了
他们那个医馆里没一个大夫敢上前检查是怎么回事的,我师父让我赶紧来找您。我师父就是吴队长,他现在也在往这儿赶呢。”
寒阙抬眼看了看‘宝仁堂’的方向,垂在身侧的右手轻轻地握了起来,“走!去看看。
警员在前面带路,走了一百米就到了宝仁堂’的门口,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故导致这外面也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幸亏这条街的治安被列入了重点监控区域,这些天一直都有执勤的警员在街内外巡逻,事发的时候就在街口,听到有群众叫警察立马赶来了,维持住了里头的次序。
寒阙抬起腿迈过面前那道比他年龄还大很多的古董老门槛,从“宝仁堂“招牌底下穿了过去。
那里头的所谓的‘医师’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坏了,纷纷站到一旁不敢随意插手,唯一守在理疗室的就是那旅客的朋友,对方此时正在大声呼叫他朋友的名字,并时不时冲外面喊一声:“救命!!救人--!快点儿来人哪!”
警员领着寒阙一路跑跑进那理疗室’,“大夫来了,你快让开,给大夫看一看。”
寒阙并没有马。上去看那趟在病床上的人,而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警员比他要更紧张,“大夫,您快去看看他怎么了啊。”
寒阙刚准备靠近一-些观察,外面响起了有节奏的高跟鞋声。
就听一个女音紧跟着传了过来,“慌什么慌,忘了我们邱家是干什么的了吗?一点儿事就大惊怪,一点儿担当都没有。”
寒阙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并隐隐在心里骂了一声:晦气!
邱半夏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得得得地进到了这间‘理疗室’,她一眼看到寒阙,脸上立马露出了防范的表情:“你来干嘛?”
寒阙把脸转向一旁,不跟这人话。
“你来我们医馆干嘛?这里不欢迎你,还不快出去!”邱半夏跟个斗鸡似的,遇到寒阙就主动进入到战斗状态,恶狠狠地瞪著寒阙,非得逼着人家看他。
寒阙的视线直接在这女人脸。上掠过,“我来我自己家的地方,关你什么事。”
“寒阙,你别痴心妄想。我告诉你,哪怕你施展那些雕虫技博人眼球,赚了一点名声,‘宝仁堂’你也别想肖想。早几十年前就是我们邱家的东西了,你们自己没本事守不住活该,是你们寒家人自己蠢,自己笨,你现在再怎么耍心机使手段,也不过是骗骗自己。劝你早点滚回你们山上,一辈子守着你们那什么狗屁的传承,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寒阙面不改色,对邱半夏的话充耳不闻。他一旦进来‘宝仁堂了,可就没那么容易轻易离开。
不管是哪个‘宝仁堂’都一样。只要这店铺挂着‘宝仁堂“这个招牌。
他时刻不忘是自己的先祖创立了“宝仁堂’,他们每一代继承人从幼年开始学习,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坐在“宝仁堂’的招牌下施展自己毕生所学。不负那沉淀了自家先祖多年心血和期望的金字大招牌。
他们以为他在意的是这些店铺,这些产业,这些东西的价值吗?不!他在意的,只有宝仁堂“三个字而已。
“大姐,快去看看病人吧。”跟着邱半夏一块儿来的人急的头上直冒冷汗。这要是真死人了,可得付责任的啊!
邱半夏此时用力地推了寒阙一下,像只骄傲的孔雀,走向那正在理疗床,上发病的男人身边。
邱半夏伸手搭住了男人的脉搏,闭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仔细地把起脉来。
寒阙也在量四周的环境,以及使用过的一些工具。
他的视线在垃圾桶里停留了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数,暗暗地冷哼出声。
邱半夏此时特意抬头看了看他,对刚刚跟着来的那位负责人道:“把人抬大堂去,这里地方太,大堂通风,宽敞,我要在那儿给他做治疗。”
“哎!“那负责人赶紧叫来了两位医师“搭把手将病人放到一-张担架床,上推了出去,停放在了大堂里。
警员一脸懵逼地看向寒阙:这特么什么意思?
寒阙轻声笑了起来,“你不用那么紧张了。没事儿。”
“可是那..... 口吐白沫,眼白不断地翻起来..... 随时就要嗝屁儿的样子。”
“去跟着看你就懂了。”寒阙不想做太多的解释。
垃圾桶里那些道具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呢。
走出这间‘理疗室’的时候,寒阙的眼神扫到了走廊最里头办公室上面挂着的手写的新的宝仁堂’的三字招牌,眼神里转瞬间滑过的是浓浓的厌弃和鄙夷。
姓邱的真是一次次刷新他对他们的卑劣低贱的认知。
那个姓邱的女人... 竟然敢做这种事来侮辱他‘宝仁堂“的招牌。
他可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走在寒阙前面的警员感觉到背后一股慑人的气息,回头时,就看到那位寒大夫正和善地冲自己笑。
警员感觉怪异地摸了摸自己汗毛倒竖的后脖子。
此时在‘宝仁堂’外面的大堂里,邱半夏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者的注视下,淡定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拿过负责人手里递过来的白大褂慢条斯理地穿上了。
寒阙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邱半夏正拿出一箱漂亮的银针,一根根地摆弄了起来。
寒阙盯着她那故意做作的动作,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再一看担架床。上躺着的那位,对方虽然浑身都在颤,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眼球在眼皮底下灵活地转动着,压根儿就不是一位病人该有的模样。
邱半夏可能只是觉得前段时间寒阙一次次地在媒体,上出风头,心有不甘,才策划了这场演技大赏’,但.. 这一举动正是让寒阙不齿,反感的。
邱半夏触及到了一位大夫最最紧绷的那条底线一-弄虚作假,并且她的弄虚作假仅仅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好胜心以及表现欲。
这才是让寒阙感觉恶心的表现。
他在邱半夏做准备的时候,慢慢朝那躺在的病人走去,冷不丁地伸手,抓住了病人的左胳膊。
“你干嘛?”邱半夏回头吼了他一声。
寒阙淡然一笑,“我也想把把这位病人的脉。|||||
“他是我们家的病人。你给我放开!”邱半夏看到寒阙的手快摸到那人的脉搏时,紧张地大吼起来,又-次了一句让寒阙恶心的话了。
--我们家的病人。
上- 回在宝仁堂总店,她也过这样的话。
好,你们家的病人!
寒阙松开了抓住病人“胳膊的两只手,和蔼可亲地对着邱半夏笑了起来,“好,好,我不碰.... 环碰就是了。
邱姐,您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出风头是吗?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帮您,借您一阵长风,您可要抓好了,马上,就要---飞冲天咯!可别半路松手掉下来,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