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乡知青之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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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昏睡过去,王学洗完澡出来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这边闻子吟回了暂住的招待所, 细细地调出几缕仙力调养刚刚施法所消耗的身体。

    闻子吟闭目坐了一夜, 比睡一夜还精神。她起身下楼去买早餐吃, 一边想着今天就把这事儿给了结了。

    至于徐林, 闻子吟从白皙的记忆中得知,徐林自她走后,又被白皙给逃婚了之后,便更加放纵自己,他的老母亲也管不住他。

    徐林现在工也不上了,田也不种了,整日里不着家, 家里的仅有的几十块钱也让他抢走拿去花用, 没钱就跟着周围游手好闲的混混当起了手。

    常在河边走, 哪有不湿鞋呢?徐林身板并不算结实,因为不爱干活,寡母溺爱,他被养得甚至可以有点瘦弱。

    因此在当了混混弟半年后就让人给断了腿给扔家门口, 也没钱医治, 东拼八凑不过是去诊所开些药消炎,保住那条命罢了。

    至于腿,先不有没有那医疗条件,就是拖了老长时间也早已坏死不治,那张好歹还有些俊俏的脸,也在架过程中也被划了几下子, 现在是瘫痪在床双腿不能行动,一张脸也算毁了容,也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敢嫁。

    这算是为民除害了,省得以后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不得不这是因果循环了。

    而原主曾经的恶毒婆婆,徐林的老母亲整日里以泪洗面。

    她拖着瘦的身板,不仅得种田,还得养鸡喂鸭种菜,顺便给别人缝缝补补洗衣服捡垃圾,总之什么能挣点钱,就干什么,毕竟她要还给徐林看伤吃药所欠下的钱,还得攒钱给徐林买药吃。

    想起原主记忆力那个在家嗑瓜子吃大肉,等媳妇伺候,心情不爽了还能骂媳妇出气的恶婆婆,闻子吟的身体就传来一阵痛快的感觉。

    徐母偶尔听人讲起新闻上,那个大文学家的事迹就悔恨不已,恨不得时间能倒流,也不要得罪人家,平白失去这么好的亲事。

    要是儿子能娶到这个女人,就是要了她命她也愿意给了,瞧人家那么出息也有钱,儿子下半辈子也就不愁了,

    有一次这么想,给不心漏了口风,徐大娘立马遭到了群嘲,那些看不过眼的人,嘴唾沫子把她喷得体无完肤!

    “瞧瞧,这个老不要脸的蠢妇,真是丢尽了咱们村的脸!”

    “就是,要不是这个刻薄的,人家闻子吟当年怎么会被气走呢,如今看她上新闻也没提过咱们村,想来也是气狠了。”

    “可不是啊,徐大婶和她儿子当年干得那些缺德事谁不知道啊,贪墨人家的钱财不成,还想毁人名声把钱给骗到手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最不要脸的还有呢,还想人家给你当儿媳妇,别现在了,就是当年那个孤零零的姑娘也不会看上你家那个又瘸又毁容的丑儿子呢!”

    边上有个慧眼如炬的这么。

    “她现在还这么想,明这人病到根子里去了,你想啊,以前这么贪图人家钱财,现在还不是她家那个废物蛋儿子,家里没钱也没进项,怕给饿死在床上了,指望着能有个冤大头给她儿子养老送终呢!”

    “散了散了,这种人咱们了都是脏了嘴,走走走,回家吃饭!”

    旁边洗衣服的徐母,形容枯槁,比两年前还瘦了许多,面色蜡黄,一张老脸因为生活不顺心,瘦下来的皮肤全皱在一块,看上去比同龄人老了一二十岁。

    她愣愣地洗着衣服,神色麻木,手脚僵硬,连旁人明目张胆的嘲讽都不敢反驳,哪还有当年那个刻薄泼辣的样子?

    这些都是从白皙记忆里看到的,白皙逃了婚之后就跟家里找了个城里人,她家里都是泥腿子哪有什么见识,只一心觉得城里人有钱,女儿/妹妹要享福了,不好好巴结着对待,怎么沾光?

    因此后来倒和家里还有些来往,也有时回家炫耀好生活,她享受村里当年嘲笑她议论她的人的羡慕嫉妒的眼光,和家里父母兄嫂当年二话不把她关在家里的有眼无光,现在可不证明她是对的?

    白皙家和徐家近,因此经常看见类似画面,想避也避不了,她也懒得管,就想着算是为以前的白皙报仇好了。

    白皙之前想给闻子吟制造的丑闻就是来源于这,诸如闻子吟抛弃未婚夫,冲着回城和沽名钓誉去了,留下未婚夫被人断了腿,药也吃不上。

    瘦弱婆婆整日以泪洗面,闻子吟那么多钱,到处捐学校,手指头里漏点给这对被抛弃的母子,都没有,还想呢,闻子吟当年下乡都是徐林在帮她,如今却是忘恩负义刻薄寡恩无情无义的女人。

    闻子吟都要为她编故事的能力拍案叫绝了,如果她没到的话,想必过两天,那些报里,到处都是她的丑闻了。

    闻子吟将白皙的这些事,整理了一份资料匿名放王县长家里的邮箱里,那邮箱平时都是县长在用,倒也不担心他看不到。

    这些资料就包含白皙从陷害无辜知情女子到逃婚到如何给他儿子下蛊勾引她儿子离婚的事,保证王县长看到了会大吃一惊。

    这个年代少有人离婚的,更何况他们这种公职人家,他儿子现在也没敢把这件事出去,因此倒还没人知道,想必今天一大早这两人会迎来一个惊喜。

    闻子吟恢复了仙力,又顺手将王学身上的蛊虫解开了,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两人,施然然地离开了。

    也不去想白皙醒来会遭遇什么,一个被算计且不爱自己的男人,可想而知了。

    闻子吟不担心白皙还能继续下蛊,一来那只毁掉的百蛊之王要培育出来不容易,更何况白皙家传的蛊术,一生只能喂养一只百蛊虫。

    第一次以心头血喂养方能使唤,只要是这种类型的蛊虫,只要主人不死,百蛊虫除了受外力击外,也不会轻易死掉。

    现在白皙没了那只蛊虫,是没有办法再培育一只了,而普通的蛊虫容易反噬,一不心就会被毒死,白皙胆惜命想必也不敢去搞。

    这个女人,想必王家会好好料理了,现在她该去找找霍渊了,她可是对这个名字好奇了许久。

    还没等闻子吟去找,霍渊就找上门来了。

    大中午的,闻子吟算下去吃饭,刚出了门,就碰见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拦住了她。

    他礼貌的点头,做出请的姿势。

    “闻女士,您好,我家少爷请您喝杯茶。”

    闻子吟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你家少爷?姓霍?霍渊?”

    张伯惊讶了下,他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心里寻思着,难道这个闻女士真的和自家不近女色的少爷有个什么关系?

    那可是太好了,他在考虑要不要禀告自家老爷夫人,省得还为着霍家的下一代香火忧心。

    闻子吟走到边上的黑色轿车,敲了敲车窗。

    过了一秒,车窗摇了下来,一章年轻英俊的脸庞露了出来,一双深邃的眼睛复杂难辨地看着她。

    “子吟?”

    闻子吟笑弯了眉眼,她问:“你认识我?”

    “认识也不认识。”他苦笑着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

    “不介意听听我的故事的话,可以请你喝杯茶吗?”

    闻子吟欣然答应,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也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和同情。

    霍渊的临时住所,简单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看起来格外利落。

    屋子面积不大,一房一厅,他请闻子吟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坐下,转身烧水,拿出大红袍,动作慢条斯理,一点也不像刚才车里那个急切,莫名有些脆弱的男人。

    “我可以叫你子吟吗?”

    见闻子吟点头,他难得露了一丝笑意。

    “我爷爷是霍将军,我爸你应该也知道,而我刚执行任务回国,刚见了你,这两天梦里全是你。”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补了一句,“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可能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这种匪夷所思的梦,让感到困扰极了,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能为我解惑吗?”

    闻子吟拿起茶喝了一口,笑着道:“香,这茶叶不错。”

    霍渊不是个爱笑的人,但是见着她这么轻松,他也难得放松了眉眼,把积压在心里的事出去,如同多了一个人分担一样,感觉轻松多了。

    他笑道:“喜欢的话回去给你包点。”

    “子吟,不瞒你,我执行任务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赶紧回国,但是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我尽快去做的事,那种感觉却不容忽视,似乎完了片刻就会后悔的急切。心绪不宁对我们执行任务不好,于是我就顺着心意回来了。”

    他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霍渊无意是个优秀的男人,长得英俊高达,军人世家背景不错,待人接物也都礼貌分寸,即使是在自己急切不解的情况下,也没有硬来,脾气也颇为不错。

    闻子吟对他印象还不错,再加上那点莫名奇妙的同情,也就干脆地把事情给了。

    她把关于他的来龙去脉了,简单的讲,就是你有一个天作之合天注定的未来老婆,然而因为某某原因,多了个搅局的,老婆没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感觉,那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和预感,这个世界已经轮回了三次了,也许下一次轮回,他们能再相见也不定。

    她没自己的事,也没原主去了哪,也没自己不是,但是霍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也没问,他惨淡地扯扯嘴角,试图礼貌地送走客人。

    白皙拦住霍渊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这时候闻子吟已经出发去了原定的贫困县考察去了。

    “霍渊,你还记得吗,上次你来过这个县城的,还倒在那边垃圾回收站的后门,是我救了你。”

    “滚!”

    外表有些狼狈,还带着个巴掌印的女人,试图扑上去抱住男人的胳膊,却被男人躲了去还踢了一脚。

    白皙伏在地上起不来,有些哀求地看向霍渊:“霍渊,你救救我啊,王家要杀人了!”

    霍渊拧了拧眉,脸上的肌肉紧绷,眼神极冷,冷的刺骨,幽幽地刺向白皙。

    他这次来这个县凭着心里的感觉来散散心是一回事,给这女人送钱回报上次的救命之恩也是一回事。

    本来他算让张伯送去,呆两天就走,没想到这钱还没送到,就被闻子吟告知这女人就是害自己害自己老婆的凶手。

    自从被那个闻子吟点醒了之后,霍渊现在陆陆续续做的一些梦都能回忆起来了,他能感觉到梦里的片段是真的,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些子吟没有他的日子,被人欺骗欺辱的日子,那些他们在一起过过得甜蜜美好的日子,甜蜜痛苦交织在一起,都让他的心片片成碎,拼不成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能想起这些,大约是他那可怜的爱若至宝的子吟让他为她张目,为她报仇的意思吧。

    现如今,他还没找着这女人,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出来找死了!

    霍渊并不算放过她,心里的恨绵延无尽,怒火一阵阵的高涨,霍渊的面色阴沉的吓人。

    白皙已经僵住身子,如果不是好好地站着,她都怀疑自己已经被霍渊给杀了,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她不会看错的。

    白皙混惯了交际场,向来最会看男人脸色,一时之间竟有些吓住了,那种见过血的煞气,叫她如何也不敢再多一句。

    “张伯,带走。“

    冷酷无情的声音从霍渊性感的薄唇里吐出,声音冷得掉渣。

    霍渊扭头就走,没再看一眼,他也没算上那辆车子了,和那个女人多待一秒,就控制不住想动手,霍渊告诉自己,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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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子吟到了当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县里的领导领着人亲自来迎,那些百姓们抱着孩子围观,都笑容满满,热情不已,七八岁十来岁的光屁股的孩子们都有。

    大家都知道,这个善心的漂亮姐姐要他们建学校了,他们也能上学咯。

    孩子们天生就容易对长得好看的人产生好看,更何况这个漂亮的姐姐还能给他们上学的机会,叫他们如何能不感激呢?

    “姐姐,漂亮姐姐,你是仙女们?”

    一个三四岁的女童迈着短腿儿,冲进人群中央,像个炮弹一样,抱住了闻子吟的大腿,胖手抓得紧紧地,声音软软糯糯,可爱极了。

    闻子吟停住了脚步,身边一大群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头顶,对着女孩笑了笑,声音柔和亲切,她向来对孩儿这种软体生物没有抵抗力。

    “姐姐不是仙女,姐姐也是从你这么长到现在这么高的哦!”

    孩摇了摇:“那姐姐,我以后长大了也会像你这么漂亮吗?”

    “当然会的,每个可爱善良的女孩子,都是漂亮的仙女哦!”

    “仙女姐姐,我明白了,仙女姐姐是你,我以后是漂亮姐姐了,姐姐,我哥哥你是最漂亮的,我只能排第二,因为你最好的!”

    “我哥哥了,以后读了书就教我写名字,我学会数数了,以后阿妈去卖菜我就能帮她数钱,阿妈再也不会被人骗了!”

    孩儿的声音清脆软弱,虽然话断断续续,但是表达意思还算清晰,周围听的人,又是心酸又是好笑。

    闻子吟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下,她这样的人最容易被这些简单又质朴的东西所动了,心硬似铁,又软若棉花。

    她的神色更加柔和了,干脆弯下腰身,将孩抱起来,和她话。

    只见满身柔光美丽少女抱着一个衣着扑旧,还带着几块污渍的女孩,偶尔低下去的眉眼都带着几丝柔和,让人看了忍不住会心一笑。

    孩儿短胖的手指指着不远处,凑到闻子吟耳边似乎在跟她些什么。

    闻子吟顺着视线看过去,见到了一个扎着头巾,身着朴素,笑得腼腆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男孩猝不及防对上闻子吟温柔的眼睛,闹了个大红脸,傻愣愣的连步子都不会走了。

    他偷偷藏到母亲身后,不时偷看过来,又忍不住对着在闻子吟怀里的妹妹投以羡慕的眼神。

    闻子吟拒绝那些领导安排酒宴的,只住进了当地唯一的一家招待所。

    这里的人都知道闻子吟是来干什么的,对着她很是热情周到,即使是在招待所里,也每天都有人送上家里做的吃食,都是做好了的熟食。

    这里是真的贫穷,即使是县里,大多数人家也都没有好的东西,为了表示尊重和爱戴,这些朴实的百姓们,能送来的多半都是咬了牙做出的好东西。

    比如是掺了粗粮的白面馒头,河里捉的鱼熬得鱼汤,和自家包的饺子,里头是加了薄薄的些许猪肉配着素菜的馅儿。

    而那些住在山里的人家,更是靠山吃山,啃窝窝头粗粮杂面的都是好的了。

    都是做好了的,瞧着那些人殷勤期盼的脸,闻子吟试图拒绝过一次之后,再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照单全收,但也跟她们好了,别浪费粮食,家里留着好好好吃,她的饭量并不大。

    前面几次闻子吟就让周围几个流着哈喇子围观的孩子们一起吃,孩们很礼貌,不敢上前不饿,闻子吟耐心地哄着,姐姐吃完了,再不吃就浪费吃食了。

    一听到漂亮姐姐吃饱了,还倒掉要浪费了,这些孩们当了真,还真怕姐姐给倒掉了,他们一拥而上,生怕被姐姐浪费了这么好吃的吃食。

    这样几次下来,当地的人就约好了,今天你家做饭,明我家做去,为抢着给给大伙儿眼里的大善人做饭,大家都抢破了头,抢到的人家更是高高兴兴地,仿佛一件大喜事似的与有荣焉。

    如果被闻子吟随口夸赞几句好吃,那更不得了,能周围的炫耀好几天,天天不带嘴停的。

    那大善人是谁啊,那是天上来的仙女儿,漂亮的跟啥似的,人家好吃的能不好吃?那当然是最好的啦!

    等结束了这边的考察行程,闻子吟回去的时候,还是一堆的人在送,这回比来的时候人还多。

    尤其是孩子,大约是大半个县城的孩子们都来了吧。

    也许是闻子吟对着孩子的时候,向来最是温柔和善,也许是天生讨着这些软体生物的喜欢,闻子吟的孩子缘异常的好。

    这些孩子们从见到闻子吟的时候,就喜欢,相处了几天更加喜欢了。

    这几天天天跑到闻子吟的住所玩,围着漂亮姐姐撒娇话玩耍,谁被抱了下,还会被嫉妒,互相瞪眼的,着实有趣极了。

    闻子吟也确实很纵容这些孩子,跟他们相处得很好。

    这不,一听仙女姐姐要走了,这些个孩们哭得稀里哗啦,各个哭唧唧地要往闻子吟身上挤,往她身上爬。

    闻子吟有些哭笑不得,边上的大人们,受此影响也有些低落不舍。

    “宝宝们乖哦,花,翠翠,二狗,还有你肥仔,乖乖的,姐姐以后还来看你们,记得长大了好好读书,知道吗?”

    “长到像祥子哥哥这么高的时候,就可以去上学了,等以后上了学,考上了好大学,就能去找姐姐了。”

    “仙女姐姐,你在哪里呀?以后去哪里找你?”

    肥仔很机智,泪眼朦胧的抱住闻子吟的腿不放。

    “仔仔,姐姐在京市,我们国家最大最好看的大城市了,有好多好多个这里这么大!”

    闻子吟笑着比划了一个大圈圈,弯下腰,摸摸这些孩子们细软又枯燥的头发。

    “以后好好读书,长大了才能见到姐姐,知道吗?”

    身后是孩子们脆生生的应答声。

    “姐姐,我们记得了,你不要忘了我们,姐姐再见!”

    闻子吟笑着拭去眼角不心滑落的泪花,这种心酸感动的感觉,多久没体会过了?

    回到京市的时候,闻子吟心有所感,发表了一篇文章,名为《为你们,值得!》

    里面讲述了她每次去参加考察遇到的一些平凡的人,平凡的孩子,贫穷的县城,贫穷的村落,但不贫穷的品格和可贵的朴实。

    也描写了遇到的一些所见所闻,亲身经历的各种性格的人,有为人父母的大人,有年过花甲的老人,也有可爱孩。

    他们或张扬泼辣,或腼腆胆,或贫穷交加,或天真无邪,但无一例外,都给闻子吟带来了各种意义上的震动和感动。

    语言是神奇的,她能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有感受都用文字描写出来,能够让那些局外人士,让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人体会到当事人各种酸甜苦辣。

    闻子吟描述功力很好,那些场景和人,或是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或是令人忧心不已,也或是让人跟着心酸掉泪,跟着会心一笑,跟着为忧而忧,为喜而喜。

    这些简单朴实的人和事,在她的笔下展现给了她的那些读者们,展现给了世人。

    所有人都知道,在同一片蓝空下的某个县城,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很穷,却可爱到让人心生感动!

    这篇文彻底将闻子吟的慈善事业,推向了gaochao。

    大批的人,有那些在城里工作的,有刚做了老板的,也有还在上学的最是容易受情绪影响的学生们,纷纷写信到报社到杂志社。

    希望通过他们转交给闻子吟,他们希望能够有一个捐款渠道,能够和闻子吟一起去帮助那些人。

    闻子吟一篇呼声下,考虑了许久,终于理出一套透明化制度化的慈善管理制度,然后在国家公立机构的认证下开放了捐款渠道。

    这篇文章的意义广大,闻子吟一直以来就以感染力强著称,这片朴实的趣见所闻反而最受欢迎和震动。

    大家纷纷行动起来,有捐书捐物的,有捐个饭钱的,一块两块,一毛两毛,三分五角的,也有家里有钱的多捐几十块几百块的。

    在短短时间内,闻子吟的吟光基金会的公立捐款账户,短短时间内就累计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这些钱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都有,传播极远。

    闻子吟每天都会收到来自各地的读者们的信件,男女老少的都有,其中在校大学生中学生最多。

    有一封信这么写道:

    “闻姐姐,按理我跟你同龄,也是二十岁,不该喊您姐姐的,但是只要一想到闻姐姐,我心里就满怀敬意和崇拜,再也无法按照平常称呼去直视您。

    请您允许我无礼的称呼,我是南大的大一学生,今年刚上的,看吧,您这个年龄已经研究生了,而我却还刚刚上大学,所以该喊您姐姐的。

    写的这封信,不知道能不能到您手里被您荣幸阅读,从高中起,您的每一篇文章我都仔细阅读过,我对外界的所知所想,深受您的影响。

    闻姐姐,我叫江溪,因为您选择了文学系。我成绩不大出挑,没能考上京大,但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读研继续深造的时候,也许能够有幸遇到您,成为您的学生也不定。”

    诸如此类的信件很多,闻子吟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愈加真切,可爱慈和的父母,嘴毒心软不会话的奶奶和心大每天乐呵呵的爷爷。

    可爱真诚的读者们,那些受到一点帮助就高兴感激地不得了的人,和天真可爱的孩子们,这些构成了闻子吟在这个世界,生命最重要的地方,感染着她,让她更真实地活着。

    以前那些替罪生涯中的不适,最初的茫然不解和委屈,后来练就的铜墙铁壁,好似都离她远去了,让她一点点地真实起来,感觉自己还活着,意识到之前那一切真的离她远去了。

    现在的她会快乐会高兴会笑会掉泪会心酸心疼,不必挣扎着求生存,不必担负着不是自己的罪孽,这一切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