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五)
在青山公馆受到了酒席的款待。
没有别的客人,只和主膳两人,一名姓林的年轻家臣在照顾他们喝酒。是老职不知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公馆的规模真的极大,在客厅里能看见,庭院里的树木假石,也都是比一般要考究多的东西。
主膳没怎么早上的事,他表达了谢意后便马上开始夸起伊兵卫的武艺来。
“其实我一直在路上观看,他们在武艺上也算是有相当自信的人,但在您上却像孩子一般,实在让我惊奇,若是无妨能告诉我您的流派吗?”
“噢,练过几天野派和拔刀术,但当然还是非常不成熟的。”
“无需太过谦虚,拥有如此高强的武艺,却还是浪人,自然会有相应的缘由,若是无妨能给我听听吗?”
“当然无妨,也不上什么特殊的理由,唉,简直就是一段笑话呀。”
伊兵卫将自身的经历了个大概。按照惯例不会明旧主家的名号。暗示一点对方也能理解,他话中谦虚的态度弥补了內容不明朗的部分,成为浪人的理由,还有之后没能顺利出仕的缘由,也都让主膳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确实也会发生如此之事啊,嗯,对我来会觉得挺有品味的性格,但对其他人来,也确实会是阻碍,不过是偶然遇上了,该是运气,或者是命运吧。”主膳了这么些话点了下头,“------这么来除了剑术,其它像弓箭,马术,枪术,柔术等等这些也都比较精通了。”
“精通可不敢当,如同刚才所,过得去而已。”
“好好,我明白了,和您实话,这么着急请您过来,其实我也是有一个请求。”
也就是想在这里再次观看一下他的武艺技能,其实为此已经招集了三人让他们等在了那里,是这么回事。这时伊兵卫已经喝下不少酒。是主膳下意识地故意让他多喝的,而伊兵卫倒也反而是有些醉意更好,当然毫不犹豫爽快地同意了。
“如果无妨就现在也是可以的。”
“如此,虽然会给您添麻烦,”
主膳唤来了牛尾大六。好像他就在相邻的房间。去确认一下那边的准备情况,被如此命令他退下去了一趟,马上回来报告已经准备好了。
被带到的是一处道场。是公馆里的一座建筑,在从主屋走廊走过两个拐弯处,虽然不大却也是一座正式的道场建筑,好像也有休息间。跟在主膳后面伊兵卫进入里面时,三人中有一人看到伊兵卫的身影愣了一下,他向同伴了几句,便回去了休息间。
伊兵卫并未怎么在意,他走去角落,将裤裙提高扎紧,从大六拿过来的木刀中随意取了一根。也不绑上十字带和头带。对方也有一人做好了准备,选了一根稍微长一些的木刀拿在上,向主膳低声了些什么。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个子矮的青年,褐色精悍的脸上雪白的牙齿十分醒目。
终于在主膳的介绍后两人面对面站定。青年名叫原田十兵卫,他看了伊兵卫的架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伊兵卫伸直了腰漏洞百出的架势好像让他觉得非常好笑。伊兵卫一点也未曾察觉,眯细了眼向他微笑回看,甚至还弯腰行了一礼,原田青年差点笑出声来。当然不会笑出来。只差一点他忍住了,不过好像完全消除了紧张,他十分积极地发出喊声,不住地提升自己旺盛的斗志。
伊兵卫的架势看似很随意。却不存在任何能让人抓住的弱点之处。他宽阔厚实的肩膀稍微向前倾斜,木刀伸出前方,下垂的眼睛和蔼地望着对方。那样子不注意看还会以为是要开始作鬼脸游戏。
原田青年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喊声,他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整个身子杀了过来。矮的身躯看去就像一颗飞石。但是,伊兵卫只是用脚尖站着,将木刀唰地举过头顶而已。原田青年已经飞退而去,他的头撞上了道场的木板墙,又独自弹回,倒在地上,但马上半身坐起,他想了想,叫道“在下认输。”
“对不起。”伊兵卫非常不好意思地鞠躬道歉,“------失礼了。”
下一位是叫锅山又五郎,三十六,七岁的男人,这位大概是一位教授吧,他平静的眼里泛出闪闪的亮光,沉着的态度,给人毫无可乘之,冷静的感觉。
“在下可能不能完全控制得住,”锅山平静的声音这么,“------还请多多留意。”
“是,请下留情,请吧。”
伊兵卫轻松地行礼,和先前相同的架势,也一样和蔼地看向对方。锅山嚓地一下收回左脚侧向对方,垂下木刀,木刀的刀尖几乎碰到地面(据是叫做擦地青眼的架势),这是十分具有威势的架势,他默默地盯着伊兵卫的眼睛。
这回多化了些时间。双方都不出声,一点也不动。不过相对伊兵卫非常随意地站着,锅山却渐渐地全身精神关注,眼光中甚至带上了杀气。就这样过了好久,锅山木刀的尖端慢慢地,连眼睛都看不出来那么缓慢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向上提高,不久,变成了略微偏低的青眼架势。
时来临了。当紧张达到顶点,简直就像碰撞出了火花一般。
此时伊兵卫的木刀发动了,他将对方的木刀啪地打了一下。很是轻松,就像是在开玩笑似的,啪地打了一下,但对方的木刀却尖端向下掉落,咔嚓一声插在了地板上。
“哎呀,这又,”伊兵卫十分抱歉地摸了下头,“------对不起这,又搞砸了,把好好的道场地板给砸坏了,这实在是,对不起啊。”
然后他将插在那里的木刀拔出,好像十分对不起那样用摸了摸地板的洞口。
锅山又五郎一直茫然愣在了那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