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茶将从八十八夜开始(四)
“还有,今后我可能会做些比较粗暴的事,”他接着继续,“你看着也许会觉得难受,但因为没有别的办法,还请你闭上眼放别管。”
那时萩尾那双大眼中流露出来的不安神色,印在了平三郎的眼里。但是,那眼神一闪而过,她“是。”着点了下头。
从搬到大林寺那天开始禁酒。平三郎将此事告诉政利,今后绝不会再提供酒,他道。政利当时没话,但看见晚餐的膳台上没有酒时,他发怒了。
“我没用过没有酒的餐食,没酒我不会用餐,拿下去。”
“不会提供酒。”平三郎,“今后只会在规定的时间上餐,哪怕您饿了到明天早晨也不会再给您上餐,没有问题吗?”
“拿下去。”政利道。
平三郎给萩尾打了一个眼色,让她就那样撤下了膳台。
那天吃了晚饭的只有平三郎。萩尾也不想吃,没有动筷,平三郎一个人吃了饭,他也没有食欲,而且,心情很不好。他断酒已经过了六天,差不多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虽然没有想要喝酒的意识,但身子却在不断地追求着什么,从喉咙深处到胃部,感觉到火烧难耐的饥渴。确实火烧般的感觉,似乎若想镇压这感觉只有一个办法,过了六天的现在他才知道。
“调来作监管是正确的。”,那晚睡下后他自语道,“如果没有本多侯爵这么一个人,我肯定无法战胜这诱惑,大概会找个借口开始喝酒了,这真不是个简单的事呀。”
政利第二天的早餐也没吃。
当时一般的习惯一天还只吃两餐,农夫,或者做体力劳动的人以外,都还未开始吃午饭。政利因为被断了酒,再没吃过饭,过了中午便好像受到了饥饿的困扰,他全身哆哆嗦嗦地发着抖,酒,酒,开始叫喊。------平三郎在边上的庭院劈柴。他去传马町办事,回来后开始劈柴,但听到萩尾的叫喊声,急忙扔掉了中的斧头跑了过去。
政利站在房间中央。脸色如同死者一般苍白,眼角上吊,因为怒火冲天他全身都在发抖。
“水野大人,”萩尾,“求您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求您了就只现在给他一点酒吧。”
平三郎没有回答。
“酒,拿酒来平三郎。”政利叫喊,那是像砂石磨在贝壳上,干燥沙哑的声音,“哪怕是被监管的人,也没理由被禁酒,下命令的人是谁?吧平三郎,下令禁酒的是谁?”
“是我。”平三郎回答道。
“监管担当有这个权力吗?”
“这个侯爵您自己应该知道。”
政利走去壁龛,取刀抽出,他扔掉刀鞘。萩尾“水野大人”喊道。平三郎向萩尾挥了挥,“不可以过来。”他。这时政利向他砍来。刀从上往下劈了下来,十分迅速地劈了下来。平三郎舞动左右双,扭过身。政利转了半圈跌倒,但却没有放开中的刀,他跳起身又砍了过来。平三郎抓住政利的腕,夺过刀,大喊一声,一个过背摔放倒了政利。
“水野大人,”萩尾发出惨叫,“求您不要这样动粗,水野大人。”
然后跑去政利身边,将想要挣扎起来的政利,边哭着抱住了。
“请住吧,求您了。”萩尾拼命哀求。
“放开他。”平三郎,“不可阻止他,让他尽兴所为。”
政利推开萩尾,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捡起了刀。萩尾再次惨叫,政利扑向平三郎。但平三郎还是轻松地夺过刀,又是一个过背摔将政利摔倒在地。毫不留情,用尽全力的一摔,政利的后背受到沉重的打击,他“呃”地一声晕倒过去。
萩尾哭着,跑去政利身边,平三郎不看一眼捡起刀,抹了一下插回刀鞘,他将刀放回壁龛的刀架,走去庭院劈柴。
不久,井边传来水桶的声音。回过头看去,萩尾在吊水。那口井很深,而且水桶很大很沉,萩尾是没法吊上水来的。平三郎放下斧头走去那里,他从萩尾中取过了水桶。
“发烧很厉害,身子在发抖。”萩尾抽噎哭泣,“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那声音里有责怪的意思,平三郎听出来了。
“不是病。”他,“是断酒和没用餐的缘故。”
“酒一定不可以吗?”
“就这事我有话要和你,”他一边吊上水来一边,“你有空时过来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萩尾轻轻地点了点头。
提着只有半桶水的水桶,萩尾进了厨房,平三郎回去原来的地方,继续劈柴。萩尾出来时,他正在将劈好的柴搬去柴房
“现在睡下了。”萩尾走近过来,“我来帮您。”
“先把事了吧。”他道。
掸去和服上的木屑,平三郎带着萩尾走去了树林中。走入满地松枝落叶的楢树林,在一片枯草覆盖的空地,那里有两个树墩。再过去是佛前草的树篱。树篱那边围着的是墓地。平三郎用抹了一下其中的一个树墩,让萩尾坐下。
平三郎站着,像在想该怎么对她,呆了一会,终于他低声,“你知道从幕府那里有过,让本多侯爵剖腹自裁的通告吗?”他问道。萩尾“是。”点头。
“我自荐请求担任监管,也是因为听了这件事。”他,“因为侯爵拒绝自裁,所以在商议中有人提出了毒杀的建议,你明白吗?实在没有办法时,侯爵将有可能被毒杀。”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