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的菖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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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木织马那边,也同样召集了同伴,好像也同样喝了酒以壮声势。在羽形家,喊上了池上安左卫门,再喊上了末广忠之进,这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不久荒木织马派来了使者。

    ------明天早晨六点,在笼崎大洲等候。

    使者带来了这样的口信。但这边还只是五个人,准备和对方的四个人打。但是,过了凌晨四点,当知道徒士组已经召集了三十几人,这边也马上分头召集人。那是(召集人的事)听是深松伊织通知了本族的深松伴六,由伴六判断决定的。近卫马队二十七人,徒士组三十一人,一刀流的教官通次多仲业在其中。

    死者近卫马队这边多一些。

    唐泽辰之助死于现场

    土田久太夫死于现场

    村野大作重伤后死亡

    坂岛伊兵卫重伤后死亡

    其他还有深松伊织等三人重伤,羽形与茂八等十四人轻伤。

    徒士组那边没有当场死亡的人,重伤后死亡两名,重伤五名,轻伤是十七名。这个差异是因为徒士组有通次多仲在,唐泽以下四名死者,好像都是死在多仲上。

    双方死者被家属领回去了。近卫马队剩下的人分别被交与铃木弥右卫门,拝乡源左卫门两家看管。而徒士组的人则被交与大林寺,高楷又十郎,水野主膳的三家看管,自然会面是被绝对禁止的,其家属也被责令禁闭在家。对此事藩国全体颁布了慎言的禁令。特别明示了“对大洲所发生之事无论公私场合不得谈论”的条令,而且町奉行还向城区的平民发出了相同内容的公告。

    ------深松为什么没来通知我,有什么理由吗?

    对这疑惑主税介怎么都无法释怀。周围的人也对他没有参加决斗好像感到很意外,两,三天之间,他经常被问到同样的问题。

    “没牵涉到您吗?”大家都很是意外的表情,“那还好,我还真以为您也和他们在一起的呢,还好啊。”

    精明馆的门人们也都一样。在这里也因为他没参加决斗而惊讶,为他的平安道贺。之后,没多久通次多仲被驱逐(未被处罚的理由后来才知道)后,对主税介的评价就更高了,案件的负责人在老职们的面前,对他不曾参加决斗之事也夸他是“安分守规”

    但是主税介却阴沉着脸毫无感动的表情,什么也不把大家的话当作耳边风。

    野猪狩猎按原计划举办了,这里有已经向幕府申告过的原因,但还有一个极大的理由,等结束后才明白。那是野猪狩猎的五天后,笼崎大洲的决斗被当作狩猎中发生的意外,在主公马前竞争狩猎,发生了意料外的事故出了死伤者,被当作这样的事。

    ------作出如此失态,那是因为平时锻炼不足的缘故,相关本人将另行处分先分交与五家看管,其统领,队长处以十五天的禁闭。

    颁布了如此处分的正式公告。

    听这是源于藩主监物忠辰的意志,为了减轻众人的罪状,所作出的特殊照顾。所以,通次多仲没被处罚只是被驱逐的理由也明白了,“大洲之事不许谈论”这禁令的目的也清楚了,但在这公告发表的第二天,主税介在城堡听了不曾预料的事。------他的工作是精明馆的教官,但身份属于近卫马队,所以只要不是休息日,每天都得登城,去一次近卫马队统领的办公房间报到。当时的统领是中老的铃木大学,因为被责令禁闭在家,暂时由同为中老的拝乡源左卫门代管。

    那天,去了办公房间的主税介,因为听深松等十一人被交与拝乡家看管,便在见过礼后,询问了他们的情况,并请求能否让自己见他们一面。

    “有很想向他们确认的事,”主税介,“能否特殊照顾一下。”

    “会面是被严禁的,所以没法满足你的要求。”源左卫门,“但如果你一定需要,虽然也要看问题的内容,或者我可以代你向他们询问。”

    主税介犹豫了一下。那不该是通过别人询问的问题,是应该直接面对面向他们确认的事。但是,他实在已经没法忍受被那疑问折磨的痛苦了。所以,他下了决心“那就请您向深松伴六这么问一下。”他请求道。

    源左卫门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那天早上为何没来通知,------是这么问吗?”

    “是的,拜托您了。”

    “我还是弄不明白,”源左卫门,“据我听,是去通知过你的。”

    “不,没有来过。”

    “深松伴六他去了的。”

    “不,没来过。”主税介,“我是从矢部六左卫门那里听才知道的。”

    “但是深松他去通知了呀。”

    主税介的脑里忽然浮现出妻子的脸。

    ------难道会有这种事。

    他想否定,但源左卫门的口气太确定了,而且也想不出深松有理由这样的谎话。主税介狼狈不堪,很少见地他低头口吃道。

    “实在对不起,这可能有什么误会。”他,“刚才的请求请您忘了吧,还有如果可以还请您帮忙保密。”

    源左卫门点头答应。

    那天晚上,主税介在去寝室前,喊来妻子就这事问了妻子。他没去怀疑家臣,不可思议地直觉“是妻子”。果然,千世回答他是的。

    “那么深松是来通知过的,是吗?”

    “是的,来过了。”

    千世没再挣扎抵赖。反而好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刻似的,她抬头直视丈夫的眼睛。

    “为什么没来向我转达,”主税介拼命压制住激动的感情,“吧,为什么瞒着我的。”

    “因为我觉得不应该告诉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