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佐国之栋梁(七)

    高闲斧兵卫家的西边，面对着竹箭库的土墙。此时，在那条黑暗的细径路上跑来了四名武士。

    那是渡边胜之助、林甚三郎、庄野九郎兵卫、以及殿后的贯岛十郎左。三人都穿着软甲，脚上的装束也准备得很充分。但就在他们快到高闲家的土墙边时，弥太从对面大步靠近过来。

    “等等。”

    弥太喊道。

    三人一惊转过身来，首先胜之助啊的一声按在了刀柄上。

    “是池藤！”

    “弥太！”

    刹那间四个人往左右两侧四下散开。弥太很是随意地一步一步上前走来，

    “堂上，怎么不见喜兵卫？”

    他低声喊道：

    “大家都等等，为了藩国想除掉高闲的话，得选时，现在都先退回去吧。”

    “没人会听你的指挥，滚开！”

    胜之助叫喊。

    “不必多言。”

    “还挡道那就斩了你过去。”

    十郎左迈上一步道：

    “弥太，白天过的话可别忘了。我们为了除去藩国的奸贼，心存决死的决心而来的。什么也别，退开！”

    “没用的。------十郎左。”

    弥太举起来：

    “高闲家中有三十多名家臣，对袭击也已经有了准备，就这么几个人是没法对付的。在下还有要对喜兵卫的事，你们先等等。”

    “不管了，斩了。”

    随着十郎左的呼喊声，渡边胜之助拔刀砍来。

    十三日的月亮，悬挂在竹箭库的屋顶上空。被土墙夹着的细径路，有一半暴露在雪白的月光之下。胜之助拔刀砍来的长刀在月光下一闪，弥太的身子就像被吸入了土墙背影之中消失不见，随之拔出的四柄白刃，似铁桶般围住了黑暗中的一点。

    弥太也拔出了长刀。

    他正面对着十郎左，背靠土墙，调整着呼吸，但忽然他的上半身往左晃动了一下。于是，就像被撤掉了支撑的支柱似的，林甚三郎冲上前去，庄野九郎兵卫也狂喊着砍了下来。

    弥太的身子像要将这两人的动作斩断似的，在月光中一闪跃起，锵！剧烈的撞击声，和被割裂了似的惨叫声同时响起，甚三郎跌倒在土墙脚下，被打落了长刀的九郎兵卫跳开，后退了七八米远。

    “十郎左，撤走吧。”

    弥太低声吼道。

    “与你们打算冲进去同样，在下阻止你们也是为了藩国。不能为了斩杀一人，两人而急躁。时尚未到。退回去，喜兵卫那里在下会去明。”

    “住口！”

    胜之助激动地摇头叫喊。

    “打算娶斧兵卫之女为妻的家伙，你也是一名奸贼。就算我武艺及不过你但也绝不能放过你！”

    “听清楚在下所的话！你居然”

    不等他把话完，胜之助踏出一步。

    狂喊声中，两个身影飞跃而起。只见白刃划过一道流光，胜之助“踏踏踏”踉跄着，掉落长刀倒了下来。

    只剩下了十郎左一人。

    他被弥太猛烈的武技压倒，十郎左压抑调整着呼吸，终于他鼓起十分的气势，向前跨出了一大步。就在此时，路口有人跑来。

    “等等，十郎左，胜之助等等！”

    叫喊着奔跑过来的是堂上喜兵卫。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茫然站在那里的九郎兵卫，和倒在月光下路上的胜之助，甚三郎两人，

    “完了，来迟了呀。”

    他低声自语。与此同时，

    “没事，用刀背砍的。”

    弥太道。

    “你让十郎左住吧。”

    “噢，池藤，是你啊。”

    喜兵卫着，插入了两人之间。

    “贯岛，收回你的刀，什么也别先收回长刀。我了别轻举妄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我们没法再等下去了，一刻都无法再等。”

    “这是有理由的。总之收回你的刀。”

    十郎左默默地垂下了长刀。

    “这里交给在下吧。”

    喜兵卫回过身，

    “事情回头再听你。你先离开这里好。”

    “好，那么回头见。”

    着，弥太将长刀收入了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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