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8. 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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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半生清廉,从来不参与工作相关的酒局、饭局。但见到了孙子之后高兴的不得了,主动开口向靳云要饭。

    “万山,我为了你这憋窝窝可没少费心思,你准备怎么谢我?”转完了实验室之后,几个辈又提了如果要研发创新类军械的话必须再扩建一个与军械处合作的中心、如多要在生命科学领域获得创新的话必须与高校和医院合作的要求,老头子点头答应下来,然后转向靳云。

    “金银你不缺,古玩你不爱,我仓库有两具骨骼模型,你要吗?”靳云。他知道老头子对生命科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在医学上的造诣也不。

    “请我吃饭吧!”见靳云装傻,老头子挑了挑眉梢,自己开口要。

    “好,地方你定。”靳云满口答应下来。

    一顿饭因为几个年轻人在的缘故吃的很开心,秦伯言也与老头子熟络了起来。蒋再林向来脑子好使,于是“骗”秦伯言叫爷爷。

    “伯言,那个菜,我够不着,你帮爷爷夹点。”蒋再林。

    秦伯言点了点头,往旁边的空碟子夹了点,递给了老头子:“主席,给,这个好吃。”

    他知道蒋再林在给自己挖坑,反应很快,默默掐一把蒋再林的大腿,所有动作做的不着痕迹。

    “嗯,你也吃。”老头子接了碟子,爽朗地笑了笑。

    几个老头子相互递一个眼神,秦野笑着开口:“他们父母那一辈,最聪明的只有云轩和白鹿那俩丫头,只可惜是女儿身。到了辈,我看最灵的还得数那俩丫头的崽。”

    “你才觉得吗?但是晚了,都已经是我的得力干将了。”靳云。

    “不是还有个丫头呢吗?谁抢到还不一定呢!”秦野。

    “我的孙媳妇,已经预定了,今天回去就给怀瑾打电话。”老头子。

    “主席,您这是给人骨头渣子都不剩啊!怀瑾会恨死你。”靳云笑着帮大家倒酒。

    “别把话的那么难听,她嫁给伯言是来享福的。你个老顽固,现在女性的地位提高了。”老头子喝得有点醉了。

    “是!我再给您满上。”靳云。

    因为老头子们喝的比较多,基本都醉了,非要缠着几个孩子讲故事,他们年轻时候的光辉岁月。

    秦伯言看了看腕表低声跟蒋再林安顿让下去打电话找几辆车来。

    最后是蒋凯带着警卫队的几辆车来接的。他本来是沿线护送大家到重庆的,正准备要回南京,便接到了蒋再林的电话,所以又返了回来。

    几位老头子和不胜酒力的一帮子被送到了靳家在北培的别墅,蒋凯刚将人全部安顿坐下,老头子们的吹牛又开始了,非要拉着几位警卫听,为了脱身大家只能撒谎出去买酒。

    警卫队走后,老头子们牛吹的更大更玄乎,从放牛吹到了读书,再吹到了参加革命,吹到了一把拧掉敌人的脑袋。吹到后来就牵扯到了中青年那一代,提到了白鹿、林蔚然和秦然三人之间的纠葛。

    秦伯言打心里其实很渴望父母之爱的,乘着酒劲也到了他时候的糗事。当年,他追林蔚然没有追上之后在地上画了一个瘸腿的人,然后蜷缩在“爸爸怀里”睡着了。那是他打记事起睡的最安稳的一觉,那一觉也让周围的邻居更加同情他。都纷纷谴责他的母亲不负责任。

    “我母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开口问了靳云。

    “聪明,漂亮。但在那个年代,这两个词同时出现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并不是什么好事。”靳云叹息一声。

    “如果再加上学识过人,可以就会引发一场浩劫!”老头子有感而发道。

    “当时,白家的门槛快被提亲的人踏断了。”秦野填了一句。

    几个年轻人从三个喝醉的老头子嘴里大概拼凑出了主人公白鹿悲剧的一生。

    白鹿是白家长房的大姐,成功的继承了她父母所有的优点,不但生的漂亮,而且聪慧过人。三岁会吟诗,五岁会画画,八岁就夺得了全国少儿古典舞冠军。之后连跳三级,私塾毕业之后直接被私立女子高中录取。但那时的白鹿特别有思想,瞒着父母女扮男装参加了全国留洋考试选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夺得了全国第二名的好成绩。接着便被送往国外求学。

    学成归来之后便和靳云一起建了实验室,那便是如今学兵队的雏形。

    她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当时大批的青年才俊,加上她留洋归来之后有了悔婚的想法。消息不胫而走之后,白家一时间门庭若市。

    她当时倒不是讨厌林蔚然,而是讨厌那种古老的婚姻包办制度,以及世俗对女子的不公平待遇,她想打破那一切。

    她的那个执念,据来自她母亲的执念,或者是祖母对她的歧视。作为长房大姐,按理应该是一身荣宠。但事实上,她时候过得并不好,老被祖母嫌弃是赔钱货。

    她时候沉迷于钻研各种书籍,唯独不喜刺绣,却被她的祖母成不务正业,读书是男孩子的事情。因为祖母的原因,八岁的她放弃了自己最爱的舞蹈,剪掉了一头长发,从此以男儿样貌示人。所以,在能查阅到的资料里,白鹿均是一头短发。

    她的母亲为了自己的执念给白家生了0个孩子,最后血崩而亡,从那之后白鹿见鬼杀鬼,见佛杀佛,基本成了一个工作器。也直接同林蔚然讲明了自己不会和他结婚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她去军校采风的时候遇上了秦然,秦然的绅士以及对女性平权的新思想吸引了她。两个人的交流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她突然觉得结婚似乎也不错。

    两个人认识两年后她便同家人挑明了自己要跟秦然结婚的想法,并且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秦家本来一直以与林家有婚约来婉拒形形色色的客人,这种平衡突然被白鹿的一句话给打破了。

    白家人很快被骂成了背信弃义,白鹿也被骂成了。因为以往,为了保护白鹿,只要她回老宅,林蔚然总会与她同进同出。

    那之后不久,白鹿从实验室下班回家的路上失踪了,一失踪就是一天一夜。

    就在白家动用家族势力快找疯了的时候,白鹿回来了。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给家里的答复是自己去山里找实验室需要的一种稀有砂矿石了。

    她失踪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又过了一个月,她和秦然约好了吃饭,但没吃多少就大吐特吐。秦然将她带到医院一查才发现已经怀孕了。

    那一刻,白鹿崩溃了。

    那天她确实是去找矿了,林蔚然带她去的,林家后山的矿场有。因为是试验搭档,她比较信任他。

    后来在后山因为山高缺氧的缘故,她晕倒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林家的后山别墅里了。林蔚然还给她做了好吃的,高寒缺氧得好好补补。

    山上没有电话,她怕家里着急,就自己下山了,也没有在意浑身疼痛的事情,以为只是好久没有运动使然。直到医生的单子递到了她里。

    秦然是个很豁达的人,他直接开口愿意当孩子的父亲。正好是破除万难结婚的会。

    白鹿不同意,非要打掉孩子,秦然跪着求她都没用。

    但术台上的最后一刻,白鹿后悔了。她记起母亲的病逝原因,加上林蔚然当时也跑来拦她,她便被拉回了家。

    白鹿想通了,秦然很开心的奔走张罗两人的婚期。但是在结婚前夜,靳云一纸调令,突然将白鹿和林蔚然调走了,之后便一起藏到了云南的深山里,在世人的世界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然疯了好几天,秦家觉得秦然给整个家族丢了面子,所以将他逐出了族谱。

    自此三个年轻人在世家的茶话会里变成了话本人物。

    靳云当时带着团队躲到深山之后神秘钻研毒气,无暇顾及自己下的人。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白鹿已经生了,那天他破天荒的给大家放了三天假。

    再后来他心疼白鹿,再一个他想逼孩子的父亲现身,便明令白鹿不能来回跑,要么一直留在团队,将孩子交给老乡代养,要么永远离开团队。

    表面看特别不通情理,但他的办法确实奏效了。他本以为秦然或者其他哪家的子会来,但终究没有等到他想的那些人,而是发现总有人偷偷给孩子送奶粉和尿布等东西。

    经过他偷偷观察,基本都是团队出山采购的人,男女都有。

    他便一个个叫着做了分别谈话,问他们到底是因为心疼师姐的孩子还是有其他原因。一半的人确实是因为心疼孩子,另一边均是受一个人所托,那个人便是林蔚然。

    靳云是过来人,听了之后有点头大,思前想后之后请林蔚然喝了一场酒。林蔚然喝醉了之后承认是自己因为嫉妒做了错事。

    而要命的是,当时白鹿刚好就站在门口。

    从那之后,白鹿便再也没有去看过那孩子。嘴上是见了恶心,但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那一躲就是很多年,直到实验室爆炸,她再未在看过孩子一眼。

    民国年,实验室爆炸,引发了山火。山火整整烧了一个多月,为了抢救试验结果,白鹿和林蔚然均葬在了那场大火里。

    最后山火灭了之后,打扫现场的人找到了一对紧紧相拥的骨骸。

    靳云在埋在土里的一个铁盒里找到了一本白鹿的日记,日记有白鹿对林蔚然的爱恨变化,还有对秦然的思念。那本日记的后面夹了大概有三十多页的书信,除了秦伯言鼓励她好好照顾身体,顾念孩子,以及他弟弟真的喜欢那个孩子之类的书信,其余全是其他几个世家公子的回信。那些回信,基本都阐述了一件事情,林蔚然为了宣誓主权,让他们目睹了白鹿和自己的床笫之私。

    靳云当时就气得一把火烧了那些书信,只留了秦伯言的来信。

    从始至终,他对自己的学生林蔚然给予了厚望,但没想到他会干出那样的混账事情。

    听完了那个故事,其他人基本都睡着了,清醒的只有散局时还基本清醒的两个人——蒋再林和秦伯言。

    “哥不会杀我灭口吧?”蒋再林眼神清明,淡淡地望着秦伯言问。

    “也就是主席的直觉是对的,我确实是林家之后。”秦伯言面无表情地问蒋再林。

    “很显然,光你这死人脸就跟故事里的林蔚然很像。露最寡淡的脸,干最混账的事情。”蒋再林打一个酒嗝。

    “确实,父亲去世之后我跟人讨论过他年轻的时候,他那时候可是个阳光大男孩,总是笑容灿若四月艳阳天,追求他的人很多,但他唯独看中了母亲。”秦伯言着苦涩地笑了。

    “哥,我句不该的,那是上一代人的恩怨,都过去了。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好!他们两个都是故人,靳平生才是我爸。”秦伯言抬握住了蒋再林伸过来的。

    “嗯!希望你到做到。”

    “真正让我体会到‘父亲’二字温暖所在是他,我有什么做不到的。好了,睡觉吧!”

    “好!”

    兄弟二人达成共识,转身并肩上楼,找了一间卧室,一觉睡到了晚饭开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