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文里的憨傻大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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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汀汀骂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封弼再拨过去,发现竟然已经被她拉黑。

    这女人!他还没怪她爸出卖自己呢,封弼也气上心头,不再去管何汀汀,又拨通一个他最信任的下、也是现在的封神盟盟主的电话:“刚子,我是你封哥,这些天有事没上游戏,停服更新是怎么回事?”

    刚子迎头就给他一顿痛骂,“老子可没哥,你是封弼?牢饭吃完了?滚蛋,别在老子面前装大,忍你很久了!还想回来当会长呢?装备都卖了,公会也卖了,有个大老板出阔气,你去告我啊,去啊,我呸!”

    封弼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接下来他又联系了好几个以前的弟和红颜知己,绝大多数都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知道是他都懒得搭理就不耐烦挂断了电话,只有一个性格比较温柔的妹子耐心和他多了几句,告诉他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本来在他刚删号时,大家都还挺期待他能卷土重来的,谁知他却一连几天都没有音讯了,后来副会长汀汀玉立向大家明了真相,原来他们都会长竟然被关进了局子。

    玩家们在游戏里虽然整天喊打喊杀的,现实中却大部分都是遵规守矩的普通人,谁也不会愿意跟违法犯罪扯上关系,一个进了局子的人,当然不配再当他们的会长,况且他现在回来也得从零级开始练起,能不能回到以往的巅峰状态还难呢。

    游戏中很多玩家因为参与之前的赌局,压封弼后输了一大笔,本就对他心怀怨忿,也迁怒到整个封神盟,他进局子的事传出去后,众人更加不耻,论坛上每天都飘着骂他的帖子。

    没了对万里封侯的信仰,封神盟也就成了一团散沙,核心成员接二连会,副会长汀汀玉立甚至因为家里的变故直接退游了,原本的第一公会很快就风光不再。

    剩下的人各有各的私心,把封弼留下的公会剩下的值钱的东西通通卖后分了赃,就连公会那个壳子,都被卖给了一个想在游戏里闯出事业的暴发户老板,封弼现在就是重新回去也什么都得不到了,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封弼也不知道是怎么听完这些噩耗的,一个人在家中呆了三天,终于等到游戏重新开服,他重建新号登上去,却发现一切都和印象中大相径庭了。

    引导界面直接多出了两个闻所未闻的新职业,游戏画质、五感效果、动作同步性都有了大幅度的改进,就连他自认为比别人多了解几年的各种任务剧情设定都改变了,本应在三个月后才开启的阵营对抗提前开启,他现在只是一个零级号,压根不可能再闯进万魔窟抢占先。

    封弼终于意识到,他重生带来的优势已经彻底消失。

    其实在封弼被警察带走时,林浪就收到了00的提示,“恭喜完成任务,顺利阻止本世界走向崩溃,本次完成度优秀~你可以随时选择脱离,前往下一个世界。”

    本着有头有尾的原则,他还是在这个世界停留了几天,和西门吹牛一起看着何氏罪有应得,游戏顺利更新并获得好评,确认封弼再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了,才脱离前往下一个世界。

    再次清醒时,林浪发现自己正躺在山崖下的一片碎石之中,脑后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似乎是刚从上方坠落下来。

    好在山崖不高,他受的伤也不算重,只是脑后蹭破皮,流了不少血,看起来有些狰狞。林浪索性继续躺了一会儿,接受这个世界的剧情和任务信息。

    这次的名叫农家子的青云路,讲的是出身贫苦农家的主角林泽靠科举改命,平步青云出人头地的故事。

    林泽其实算不上天才,硬要的话,因为家境原因,他启蒙得比别人要晚,时候还被学堂的先生骂过愚笨,但他志向远大,又有一股不服输的干劲,硬是顶着别人轻视的目光埋头苦学,考中秀才,又偶然得到贵人赏识,之后一切才越走越顺利起来。

    不到三十岁他就高中进士,在朝堂得到重用,娶了恩师的掌上明珠为妻,老迈的父母也跟着沾光,他成了无数乡里乡亲用来教导儿孙的榜样,任谁都要感叹一句功成名就。

    单单看这些经历也许可以是个很励志的故事,如果他的青云路不是吸着别人的血汗走出来的话。

    古代生产力低下,贫苦农家想要一年到头吃饱饭都难,培养一个读书人简直要倾家荡产,他的成功背后掩藏着许多人的牺牲,比如林浪这具身体的原主。

    原主叫林大牛,是林泽同父异母的哥哥,人如其名,就是一头兢兢业业为了林泽的成功而奉献自己的牛。

    原主生母在他三岁时就去世了,之后他爹林铁根又娶了后娘李翠香。后娘面上对他倒也没什么错处,是自己没儿子,会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把原主这傻孩子唬得一愣一愣,也对她掏心掏肺。

    自己亲儿子出生后,李翠香又开始给原主洗脑,你就这一个弟弟,兄弟俩要相互扶持,弟弟比你,你凡事多让着他点,有好东西要记得给他,等他出人头地了,一定会扶持你。

    原主头脑简单,也没意识到她这话压根就站不住脚,什么就听什么,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要让着弟弟,就连掏鸟窝掏到颗鸟蛋,都要带回家给弟弟补身子。

    弟弟林泽长大了想读书,家里拿不出钱,原主就起早贪黑种地,上山打猎,去镇上做苦力,想方设法赚钱给他,年纪一大把了,连自己的婚事都没顾上,因为拿不出彩礼。

    村里的人看不过去了,后娘李翠香受不了乡里乡亲嚼舌根,才勉为其难找了个不要彩礼的哑媳妇给他,原主对后娘就更加感恩戴德了。

    媳妇虽然哑,但老实勤快人也温柔,她嫁进来之后原主生活有了更多盼头,干活比以前更卖力。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后媳妇怀孕,分娩时难产了,李翠香却家里的钱都给弟弟读书了,没钱给她请产婆,最后哑媳妇活活疼死,一尸两命。

    背负丧妻丧子之痛,原主这才感到一向笑眯眯的后娘似乎有点心口不一,可是他脑子本来就不大灵,被家里人,尤其是读书后口齿灵敏的弟弟林泽一忽悠,那点怀疑又打消了。

    林泽劝兄长不要继续沉湎于过去,等他科举高中出人头地了,一定要给兄长再讨一个温柔贤淑的媳妇,到时候儿女子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

    原主隐隐觉得他得不对,再讨一个媳妇,那也不是原本的哑媳妇了,可是他嘴笨不过,只好接下弟弟画的大饼。

    然而香喷喷的大饼还没吃到,他却先被弟弟送上了死路

    林浪接收完记忆,不由得长叹一声,原主确实不是聪明人,没有太多自己的主见,甚至可以有点蠢,但他一辈子活得辛辛苦苦,堂堂正正,实在不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里的工具人,完成使命后就可以下线了。”

    林浪默然,顿了顿问道:“林泽最后怎么样了?”

    剧情停留在他当官娶妻后衣锦还乡时,后面的故事林浪就不知道了。

    00语气不屑,“加官晋爵,祸国殃民。”

    林浪:“详细点。”

    00:“连自己亲哥都能牺牲,你觉得他为了利益什么事干不出来?他最后叛国了,坑害了十万将士,无数百姓。”

    林浪:“”

    祸国殃民可真没冤枉他。

    他这次的任务就是阻止林泽平步青云走上高位,搞破坏的事倒也不算太难。算算时间,现在原主丧妻还未过多久,林泽年纪不大,考中秀才也是明年的事,他还有很多行动的会。

    林浪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确定伤势没有大碍,才沿着一条道慢慢爬上山崖。

    原主是在上山打猎时不慎坠崖的,因为李翠香整天念叨着儿子读书辛苦,吃饭还没有油水,人都饿瘦了,原主也跟着心疼,忙完农活跑到后山碰运气,想打只野鸡或者野兔给弟弟补身体,猎物没打到,自己倒是坠崖受伤了。

    原主也太老实了点,自己肚子都饿得呱呱叫,还想要打猎给弟弟补身体,林浪可没他那种奉献精神,他在山上逮了只肥兔子,剥皮烤了吃得饱饱的,又故意把兔子血抹了自己满头满脸,才顺着路下山回村。

    回村后林浪也不回家,就双目无神地在村前的大树下游荡,他满头是血,整个人仿佛丢了魂魄一般,引得其他村民纷纷围过来。

    “大牛,你这是咋的了,满头是血?咋不回家?”

    林浪激动地抓住那人的,“大哥,你认得俺是谁?俺都记不得了,俺家在哪呢?”

    “不记得?”

    这可奇了,村民们可不知道什么失忆梗,凑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追问他。

    “你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是摔坏脑子了吧,看那血流的!”

    “大牛啊,俺是你三叔公呀,就住你家隔壁,也不认得了?”

    “快,赶紧叫他家里人来,这脑子坏了可咋整哟。”

    “叫他家人有啥用,叫大夫啊!”

    原主居住的村子叫大林村,村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姓林,祖上也都有那么点亲缘关系,平时交往得都挺密切,看到林浪这模样,不少人都是真的替他担心,立即通知了他的家人。

    李翠香第一个赶到,传话人只了一声“你儿子出事了”,没是哪个儿子,她丢下做了一半的晚饭直接跑过来,见到林浪一脸血的模样愣了愣,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一脸慈爱地冲上去,“大牛啊,哪个杀千刀的伤了你,娘要找他拼命!”

    林浪往后躲了躲避开她,“大娘,你也认得俺?”

    “哎哟,连他娘都不记得了,这可咋整哟!”

    围观村民唏嘘不已,见李翠香一脸懵,才七嘴八舌地解释给她听。

    “摔坏脑子?”李翠香声音陡然拔尖,一把拽住林浪,“大牛,你告诉娘,你真的啥都不记得了?”

    老头子年纪大了不中用,儿子要读书不能干粗活,现在老大就是家里最靠得住的劳力了,怎么就摔了脑子!

    林浪用力挣开她的,“你是我娘?我叫大牛?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埋头似乎在苦思,突然无助地抱住头,在地上打起滚来,“啊!!头好疼!!好疼啊!!”

    原主的爹林铁根也被人从地里叫过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认亲,林浪只都不认识,被人追问就满地打滚装头疼,也是原主平时憨厚老实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没人怀疑他在谎,只惋惜好好一个汉子咋就摔坏了脑子。

    “都让让,大夫来了!”

    村里腿脚快的青年上邻村请来了大夫,众人赶紧让出地儿给大夫看病,林浪被他们安抚下来不打滚了,老实给大夫把脉看伤。

    李翠香忧心忡忡地跟在旁边,“大夫,大牛他到底咋回事?”

    这老大夫就是个乡村赤脚大夫,医术其实高明不到哪去,望闻问切全来了一通,才放开林浪,沉沉叹了口气。

    “咋的,治不了?”李翠香心里一咯噔,“大夫,乡里都您是包治百病的神医”

    老大夫咳了一声,“倒也不是治不了,他伤在脑内,这脑子的病就很玄乎,得好生养着不受刺激,不定等十天半个月,或者三年五年的,他自己就好了。”

    他顿下来朝林浪比出两根指,“子,可知道这是几?”

    “二。”林浪老实回答。

    “二再加上三呢?”

    “五。”

    “我是什么人?”

    “大夫。”

    “大夫是做什么的?”

    “治病救人。”

    “那些人在做什么?”老大夫指向附近地里的几个农夫。

    “种地。”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不记得了,“林浪又痛苦地抱住头,”一想就头疼。“

    老大夫拍拍,满意地站起身,摸了摸胡须朝众人道:“你们看,他就是忘了点事,人也没变傻,你们带回去好吃好喝照顾着,过几天兴许就都记起来了。”

    “这”李翠香心里一塞,家里的活都还指望着老大干呢,谁有那个工夫照顾他,而且,“那他要是一直好不了呢?”

    老大夫叹息道:“你看他满头的血,能保住一条命就万幸了,其他的看老天爷怎么安排吧。”

    “大夫,你见多识广,就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

    他要有治脑子的能耐,还用窝在这个鸟不下蛋的山窝窝嘛!老大夫瞅瞅旁边伸长耳朵等着听他发话的众人,昂起头严肃呵斥道:“无知妇孺!脑袋的事岂能随便应付!老夫倒是可以开几副药给他,运气好药到病除,运气不好吃成傻子,吃出人命,谁来负责!”

    老大夫发火,李翠香也不敢多了,林铁根赶紧将她拉下去,“你就少两句,听大夫的就是!”

    附近好几个村就这一个大夫,大家平时对他都恭敬得很,老大夫自己也喜欢摆谱,药箱往身后一背,抬脚就走,“这病我不治,你们另请高明!”

    大夫走了,林浪还躺在地上不起来,李翠香看着他唉声叹气,村民们围着他们满口的“可怜”“作孽”,也不知道在可怜谁,林铁根面色沉重,沉默许久,才好不容易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先回家去,别在外面丢人了。”

    听要回家,林浪又开始装傻充愣,“回我家?你们真是我爹娘?可别骗我!”

    谁乐意骗你这个傻子!李翠香心都累了,最后是村里几个长得慈眉善目的长辈出来拍着胸脯保证,林浪才终于不闹腾了,老两口子一人扶着一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这傻大个给拉回家。

    原主就是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典型,长得比他爹都高出了快一个头,身子也壮实得很。

    林泽晚上从学堂回来,才知道他哥摔坏脑子的事,他年纪虽然还,但心眼却比普通庄稼人要多得多,面上一脸担忧,明里暗里却在试探。

    “大哥,你是在山上摔的?你去山上做什么?山路十弯八拐,还好你自己走了出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要去何处寻你。”

    林浪完全不搭理他的话,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我是阿泽啊,你亲弟弟!”

    “真的?”林浪狐疑地瞥了他两眼,看到他上咬了一半的煮鸡蛋,又高声嚷嚷起来,“骗子,你们果然是骗子!”

    “又怎么了?!”李翠香拿着锅铲疲倦地从厨房探出头,回家后她已经被林浪折腾了无数次,从他为什么睡柴屋,问到他为什么没媳妇,好歹好不容易才让他安静下来,怎么又闹腾上了!

    林浪不满地指着林泽的鸡蛋,“他是你们的儿子,我也是你们的儿子,为什么他有鸡蛋我没有!你们肯定是骗子!我要去找三叔公!”

    林泽:“”

    这大哥怎么像是摔聪明了。

    李翠香又想拿出以前那套“哥哥要让弟弟,阿泽读书辛苦”的辞来劝他,林浪反正不听,像个要不到玩具的三岁孩般歇斯底里地嚷嚷,要不就是抱着头喊疼,声音大得快掀掉屋顶,邻居都被引了过来。

    “我翠香,大牛伤了脑子,你们这几天就让着他点,不就是一个鸡蛋嘛,给他就是了。”

    “是啊,大牛这孩子从就懂事,现在正是调养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苦了他。”

    李翠香一向好面子,又要维持好后娘的人设,被得面红耳赤的,只得回厨房煮颗鸡蛋给林浪,可让她肉疼得很,家里的鸡下蛋不勤,阿泽一天只一颗都不够吃的。

    谁知道这还不是一颗鸡蛋的事。吃完饭时,看到林泽碗里有腊肉,林浪也嚷着要。晚上睡觉时,看到林泽房间的棉被,林浪也吵着要。甚至临睡前李翠香悄悄给林泽塞了几颗花生,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李翠香不想再把邻居们给引来,只得在他歇斯底里满地打滚之前满足他的要求,送压箱底的棉被给林浪时心都在滴血,以前那么好忽悠的一个傻子,摔了一次怎么就变这样了呢。

    林浪心下冷笑,这还没完呢,让你们不把原主当人看,接下来还有你们受的!

    就算要阻止林泽当上大官祸害家国,林浪也没打算留在林家和他们虚与委蛇太久,这太浪费时间,他打算过些天就找个时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也不想让这家心安理得压榨原主的人好过,尤其是林泽母子俩,必须得好生折腾他们一番,所以才借着摔下山崖的会,装失忆使劲闹腾,这还只是其一。

    午夜时分,李翠香陡然从梦中惊醒,借着明月光突然发现窗前立着一道黑影,凝神一看,竟是林浪。

    李翠香背贴墙角挪过去,林浪身上裹着明显过的女子罩衫,左上不知抓着什么东西,还在用力扑腾。

    “老大,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浪没有理会她,掂了掂左抓的鸡放在地上,右抓起刀用力砍过去,溅出的血喷了他一脸。

    杀完鸡林浪才抬起头,仍不话,满脸带血朝着李翠香腼腆一笑,那笑容似乎还有点熟悉,对了,是难产死的那个哑媳妇

    “啊!!!”

    尖利的惊叫声刺破夜的寂静。

    古代农村人大多愚昧迷信,对各种怪力乱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李翠香当初是眼睁睁看着哑媳妇在她面前断的气,心里本来就有点打鼓,被林浪这么装神弄鬼一吓,竟然就吓病倒了。

    偏偏这事她还不能对外声张,他家阿泽可是要考状元的人,出了这么个兄长肯定会被别人闲话,拖累他的名声。

    李翠香有气无力地躺在炕上,林泽端了一碗面疙瘩进来,“娘,您都躺了一整天,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哎哟,你怎么能干这些粗活,”李翠香赶紧接过碗,端着却不动口,“我没什么胃口,你吃了吗?”

    林泽忙道吃了,脸上却透出几分为难。

    “发生什么事了?”李翠香对儿子的情绪敏感得很,嗖地从床上坐起来,“是不是老大又惹事了?”

    “那倒是没有,”林泽摇摇头,“大哥一早就不见人了,现在还没回来,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就病倒了?”

    李翠香身子抖了抖,脸上一阵抽搐,“没没什么。”

    “娘!您连儿子也要瞒吗!”

    李翠香深深叹了口气,缩着头左看右看,最后才声道:“你大哥他,不止摔坏了脑子,他还中邪了!昨天晚上他被哑媳妇附身,还杀了咱家的鸡!对了,鸡呢?你吃了没?”

    昨晚杀的鸡一早就被林浪带着上山烤了吃掉,林泽自然是没这个口服。

    “中邪?附身?”林泽皱起眉,“娘,您怎么也这些无凭无据的话。”

    “我没瞎!”李翠香裹紧被子又抖了抖,“哑媳妇笑起来就是那个样子,她那双眼睛我死都忘不了,就那么死死盯着我,满身是血,盯着我”

    “您肯定是眼花了!”林泽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娘你今晚好好休息,儿子替你守着!什么妖魔鬼怪,我看她有没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

    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无意中听了一回墙角的林浪表示,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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