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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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罕和贺铭这次一起,本来就是商量好了的。

    上次江罕得第一,这次的第一,就给贺铭。两人本来也想过折乌会不会是突然出来的障碍,又或者是太子殿下会给她单独开后门,不过很快就排除了后面一种可能性。

    太子殿下若是真想给她开后门,怕是就不会送她来参加了。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顺其自然。若是太子殿下想这么做,也不是他们能阻拦的。

    还不如就按照自己的计划去,他们还专门想好了怎么对付折乌,准备将她拿下,但是这次进来之后,却发现她根本不往林子深处走,而他们想要狩取猎物,必须要去丛林深处。

    两人又对了一次,一致决定先不管她,狩猎住猎物才是对的,她就一个人,到时候一队人过来,总能制住她。

    但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能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是有绝对实力才能做到的事情。能站在这里的人,几乎没有那种拱相让的“圆滑”,所以,当看见一个个的人被捆起来,塞的塞布条咦——

    江罕骑在那上,后面是被他打败的人和猎物,倒是很威风堂堂。折乌见他咦了一声,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了?”

    她看起来有点不谙世事,见了他们,也不避让,反而显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来。江罕咳了一声,也没着急开打,“你怎么不把黑瞎子给塞上布条?”

    他们打败的人,也都给塞了布条。就是为了避免人叫叫嚷嚷起来。

    折乌看了眼那个“黑瞎子”,“哦,我卸了他下巴,他不敢叫,再叫,他怕我卸了他的脖子。”

    江罕:“”

    刚刚是他瞎了眼,觉得人家不谙世事。

    贺铭有些看不惯江罕这个模样,在他眼里,江罕就是看他是太子殿下的人才这般和气,巴结讨好。他和贺铭都是出身苦寒,他性子硬,不喜欢那些世家公子哥,但是江罕却总能跟他们几句话,更显得他不合群。

    他冷着脸,“有什么话,私下再吧——你是自己交出猎物,还是我们逼你拿出来?”

    折乌就慢吞吞的往后面看了眼——秦风和赵瑞也被他们绑着塞着口条呢。

    反正都齐了。

    她就点了点头,“行了,开始吧,待会还要回去吃午膳呢。”

    就给了一上午的时间。

    贺铭气笑了,“那就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什么能让——”

    他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

    折乌竟然直接按着他马儿的头,给按了下去。马儿头下去,身子自然得下去,于是马蹄子一踢,腿一弯,贺铭就要被甩了下来。

    江罕都看蒙逼了!

    ——这么猛的吗!

    但他还没反应过来,他旁边的马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吓着了,竟然直接也弯了下去。江罕心里怒骂一句,往下一跳,跟贺铭一起再次跟折乌对峙起来。

    折乌叹气,“你们还要反抗吗?”

    贺铭面子上过不去,一句话都没,跟江罕一起一左一右的攻了过去,折乌知道他们是北直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便也有兴趣的跟两人打起来。

    她想想试试自己跟这两人对比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水平。但很快,她就兴奋了!

    ——他们两个根本不是什么她的对嘛!

    她也不跟两人周旋了,直接散出缠在上的鞭子,一鞭子一个一卷,两人就被卷在了一起,被她再往下一甩,两人倒地,折乌就走过去,一脚一个,将人踩的严严实实,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两人身上,压的两人动弹不得。

    其他一看,笑了。

    贺铭和江罕也有今天!

    贺铭又羞又恼,江罕倒是输的很是心服,他还感叹了一句,“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啊,速度还快,招式又准。”

    折乌有点不好意思,“那我踩你踩轻点。”

    江罕见有戏,接着道:“你别踩了,我自己绑着自己吧,不用你费力气了。”

    折乌摇头,“殿下过,当兵的最狡猾了,你是这么,万一就想逃走呢?”

    她就顿了顿,本来想先绑贺铭的绳子就先绑了江罕。她道:“我觉得你有点不老实。”

    贺铭笑了。再被绑的时候,也没什么不满了,他是不攀附权贵,心眼也,但是实力悬殊太大,自己绕一绕,也是能绕回来的,不过,他这个人嘴臭,被折乌绑好了,跟着一堆人走的时候,跟江罕声的道了句,“你,她力气这么大,晚上做那事的时候,太子殿下会不会被她压扁了?”

    江罕脸色都白了!因为他看见折乌耳朵动了动,然后一鞭子,抽了出来。

    不过还好,那鞭子还甩他,甩的是贺铭。

    接着,便是一拳头一拳头的胖揍!揍的江罕和众人都不敢看了。

    ***

    眼见就要到了午时,太子殿下和众位将军们一起登上了点将台,他站在那里,头发随着微风飘动,跟周边的糙汉子们一点儿也不相同,眼神看着山的不远处,气质之冷,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这般的画面,让嗓门大的秦将军不敢大声嚷嚷,也让阴阳怪气的钱将军不敢讽刺的话。他不话,其他人就不敢。如此,便是一片静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没那么大的火气了。

    要知道,每年的冬猎,这点将台上的人可都是你几句自己的兵好,他几句他的兵好。若是吵的严重的时候,必定还要打上一番,林子里的人还没出来,他们就已经开始决出胜负了。

    不过,这么站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秦将军声的道:“殿下,快到时辰了,您觉得会是谁的猎物最多呢?”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钱将军气的鼻子都歪了。昨儿个晚上,太子殿下那个眼神哦,直接就黏在了那个折乌身上!秦老贼这么问太子殿下,殿下若是了是折乌,那若不是她,殿下必然是丢了面子,不得就将这气撒在他的得力干将贺铭身上。

    他对贺铭充满了信心!

    他的讥讽就忍不住了,跟秦将军道:“是谁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是秦将军的儿子跟赵将军的儿子了。”

    秦风是掉了尾巴进去的。

    秦将军捏了捏,还是忍住了,冷笑着道:“那你觉得,你那个好属下贺铭就能?”

    别以为他不知道,贺铭和江罕之间已经有了交易。

    他就直了,“即便不是我那混账儿子,但也不会是贺铭,依本将军看,定然是那个折乌姑娘。”

    钱将军就一脸:我早就猜到你这么了的表情。

    巴结太子殿下嘛!可他老钱也不是好得罪的,他就道:“贺铭天资聪颖,稳重踏实,从进兵营开始,就一直名列前茅,但后来,就是江罕有时候也是比不过他的。折乌不过是一个女娃娃——”

    秦将军一听这话,瞬间就闭嘴了。

    钱将军却还是后知后觉,心里一着急,一些话,就了出来,“那呆呆愣愣的,怎么比的过贺铭呢?”

    这话,惹的太子殿下成功的看了过来。

    他也不生气,只是出自己的所见,“孤见那位贺铭,也不怎么话啊?”

    钱将军已经心知不好,但是他话都出去,也不想让下属背锅,只好硬着头皮道:“殿下,贺铭那是性情沉稳。”

    太子殿下:“钱将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钱将军不是什么三岁儿,立马道歉,“殿下,是臣失言了。”

    太子殿下摇头,“折乌将来会来北直隶,会是将军的兵。将军不信她,也没有关系,孤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但孤要的,不是这个。”

    “钱将军。”,他道。

    钱将军头低了下去,“臣在。”

    太子殿下就摸着栏杆道:“孤只是好奇,何以,孤的侍卫不爱话,就是呆呆愣愣,你的属下,不爱话,就是性情沉稳呢?”

    钱将军呆了一瞬。

    他没想到殿下要的是这个。

    太子殿下继续道:“若是孤的这个侍卫,是男的呢?”

    钱将军就迟疑的啊了一声。

    太子殿下却继续道:“你看,你所歧视的,不过是她是姑娘家罢了。”

    他一直都没转过身子来,站在那边,扶着栏杆,“可是,这世上,有能力的,不分男子还是姑娘,这世上无能力的,也不分男子和姑娘。”

    “钱将军——”

    钱将军头低的更低了,“臣臣在。”

    太子殿下:“你觉得呢?”

    钱将军就半响回了一句,“殿下——兵营也不是没有女子来过,可是,那都是戏耍罢了,哪里有这种,真正的——入兵营啊?”

    “况且,姑娘家娇娇弱弱的,一点风吹日晒便受不了——”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殿下,姑娘家,绣花炒菜是比男子好些,但是,行军打仗,科举武比,总是男子聪慧些,能力强些。”

    姑娘家,哪里比的上男子。他一直认为,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太子殿下就终于明白阿乌的那句:村里人长辈觉得读书好,就开始卖女儿供儿子读书下的无奈和苦楚。

    他终于转过了身,跟钱将军了句肯定的话。

    “孤,觉得,折乌能赢。”

    而这话刚落,就见下面的林子里传出了一阵马蹄声。

    “殿下——”,一个飒爽的女音传来。

    折乌骑着阿盆姑娘,一提着一串绳子绑在一块的猎物,后面还跟着十九个串在一起的人。

    钱将军两眼一黑,定睛看去,然后脸色惨白——他的爱属,已经肿成了猪头。

    折乌可不管其他的,她背着弓箭,骑在马上,一只握着缰绳,一只将猎物往前一抛——

    “殿下——都是给您的!”

    作者有话要:  当阿乌的猎物抛出去,要给殿下的时候,你们能想象殿下的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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