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打脸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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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广宗连忙站了起来, 道:“草民得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宋温哥畏畏缩缩不敢话,他看了一眼薛铭又看了一眼薛老太,不知道自己该帮谁。

    他怕自己帮了薛铭, 要是薛铭还是不肯帮助自己, 等他再次回到薛家那个无底坑里,薛老太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他。

    他摇着头, 大叫:“我不知道,我甚么也不知道!”

    薛老太一拐杖就了过来, “你这个狗东西,你男人被谁害死的你都不知道,要你有甚么用, 给我滚一边去。”

    着就一脚把他踢开,然后看着县太爷道:“那个狗东西被吓傻了,这个是薛铭的大伯, 他的话靠谱,他就是人证!”

    “薛铭你认罪吗?”县太爷问道, 手上已经摸到了斩字牌。

    薛铭依旧是摇头, “你平时断案也这么草率吗?”

    宋平安本来是借了一个厨房给他弄了一点吃的, 谁知道还没走到衙门就听, 薛老太带着人一起去指认薛铭。

    当即就跑了过来,好不容易挤进来,就瞧到薛铭被捕头压着,跪在地上的宋广宗指着他:“县太爷, 这是个妖怪,应该把他烧死,他会妖法,我儿子就是被他弄成了残废。”

    薛老太也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道:“对,县太爷这就是个妖怪,我亲眼所见,日头老大,他能让天上下冰块!我两个儿子就是被他这么弄伤的。”

    听他两人这么一指认,县太爷立马就想起了,之前他用冰块糊弄自己的事,什么表亲是皇商,道:“他二人的可是真的,你到底是个甚么妖怪?”

    薛铭也不着急解释,道:“如果我真的是妖怪的话,那你们现在还有活路吗?堂堂县太爷也会信这种鬼话?”

    宋广宗连:“县太爷您可以现在就派人人家里查看,我儿现在还躺在床上!”

    薛老太来之前就和他对好了口供,道:“对,他就是用妖法害了我儿的,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那天冷得不行,一定是他使了妖法!”

    堂上响起几声掌声,薛铭为他们鼓起了掌,道:“既然你这么,那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儿子?”

    “你想要我家的财产!要我的田要我的地,吃喜酒的人都可以作证,他就坐在我家院子里得!”薛老太的得意极了,因为他确实过这话,而且当时很多人听过。

    薛铭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一般地:“是吗?那你我怎么杀得你的儿子,一边话救你儿子,一边杀你儿子?我想那天很多人都听到了,我过要救他。”

    完他又看着上面的县太爷,拱手道:“县太爷,人不才刚好会一些医术,只是薛老太想要我白白给他儿子医治,与我起了争执,这才嫁祸给我!”

    县太爷自然知道真相,可收了银子自然不会帮他话,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谁可以为你作证?”

    宋平安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大声道:“我能!”

    “他不能!他不能!”薛老太站了起来,“他是薛铭的丈夫,他一定会帮薛铭开脱!”

    宋平安推开她,抓着控制薛铭的两个捕头,用力的向后一甩,然后把薛铭搂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地问:“他们了你没?”

    “没有,你放心,我没有事。”薛铭回抱了他一下。

    宋平安仰头看着高高坐在上面的县太爷,道:“我在镇上有酒楼,他在府城里开了店铺,我们有钱不用要她的钱,只是她想要我媳夫白治,我夫人不干,她就冤枉我媳夫!”

    见薛老太又要血口喷人,扬起拳头看着她,道:“你怎么对薛铭的,你心里清楚,你他是妖怪,要真的是,我还会和他成亲吗?我就算不为我自己着想,也会为我阿母着想!”

    他得句句在理,外面围观的人都看得出谁是谁非,都纷纷为薛铭话。

    “这一家子都太不是东西了,诬陷别人杀人就算了,还想把人烧死!难怪死了儿子!”

    “对,听她儿子成了太监,没有那根东西,就剩下一个二儿子,赌博成性,你她二儿子会不会出事,以后家产都没有人继承?”

    “我看会,县太爷你还是放了人家,把这两个人抓起来!”

    缩在角落的宋温哥这才敢爬出来,道:“我知道、那天不是薛铭!”

    薛老太的眸光一凝,泯着嘴拿起拐棍就往他身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得宋温哥嗷嗷大叫,又看着县太爷道:“这个哥儿到处勾引人,他勾引过薛铭,所以才帮薛铭话!”

    外面的人一听,就大笑起来,道:“哎哟,薛铭不是一个哥儿吗?两个哥儿怎么做那事?真是谎话连篇,这样还不抓起来吗?”

    薛铭瞥了一眼宋温哥,并没有指望他能帮自己话,到底是谁杀的薛有福众人心知肚明。

    他道:“县太爷,事情就和大家的一样,我是个实实的哥儿,和宋温哥串通你觉得可能吗,现在你还要信她的鬼话吗?”

    宋广宗立马就跳了出来,“薛老太错了,他勾引的宋平安,被薛铭知道了就把他送到了薛家,这才嫁了过去!”

    这越描越黑,外面的群众又是几声哄笑。

    他们在这么吵下去,这件事怕是更加漏洞百出,师爷便轻声在县太爷耳边道:“既然现在已经有了人证咱们就赶紧定了他的罪,他们这些农夫是没有后台的,砍了头也没有人翻得了案子。”

    县太爷一听就从旁边的竹筒里翻出了牌子扔了出去,道:“证据确凿,你无需在争辩,秋后问斩!”

    “等一下!”

    待他话音一落就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来人都穿着华丽,其中一人手持一把桃花扇,背着手,傲气十足,另一人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腰上别着一枚玉佩。

    单单一看穿着,就看得出这两人身份高贵,吓得围观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邢昭和受了他爹的影响,最见不得这些贪官污吏,上来就冷着脸,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就这么直接下决定砍头,就不怕造出冤假错案来?”

    县太爷也不瞎,平时也接触过高官,心里一慌,连忙看向师爷求助。

    偏偏薛老太是个眼瞎的,看不出邢昭和的来头,上来就怼,“你是个甚么东西,县太爷已经定了那个野种的罪,你想忤逆县太爷的意思吗?”

    她这话一,县太爷只觉得自己流了满头的汗,抬起袖子擦了又擦。

    瞧着被宋平安紧紧护在自己怀里的薛铭,陶知行啧啧两声,半开玩笑道:“薛兄,你每次都能让我大开眼界。”

    薛铭也回了他一个笑,毫不避讳地:“彼此彼此,我这也是为了造福一方。”

    他原本是想着把酒楼弄到县里来,只是这里的县太爷实在是太不作为,什么保护费,地痞流氓一大群。

    “那可真是苦了薛兄。”陶知行今日和邢昭和穿了同款颜色的衣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兄弟,纷纷猜测着他俩的身份。

    邢昭和指着还坐在上面的县太爷吼道:“你还不下来吗?”

    “我?”县太爷傻愣愣地指着自己道,“不知公子你是?”

    “邢知府的儿子,邢昭和。”陶知行介绍道,然后开扇子,绕着走了一圈,“这个衙门做的可真是气派,也不知审出来的案子如何?”

    县太爷跪下来的心都有了,邢昭和他爹是谁,可是圣上亲自夸过的清官,要是他有心参上一本,自己这一辈就完了,现在杀死薛老太的心都有了。

    薛老太也在一旁听到了,当即就破口大骂:“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刚刚大人已经判了他死刑,你们居然还要为他开脱!”

    宋广宗之前就听过这孩子的爹当上了知府,但是还是心存侥幸,此刻只想把自己的埋起来,就怕被他认出来。

    很不幸的是他还是认了出来,邢昭和之前来参加薛铭的酒席,当时怕给自己阿母招来事端,加上他们也躲的多远远的,就没有去找他的麻烦。

    现在看到了新账旧账一起算,上去就踹了他一脚,道:“又是你?你这人怎么平时除了坏事甚么都不做!”

    县太爷就剩没有晕过去了,本来他以为薛老太找来的两个人只是和薛铭有过节,没有想到这位还得罪过知府的儿子。

    现下想撇清都撇不清,张着嘴半天也不出一句话。

    邢昭和连踢了他好几脚,被陶知行拉了一下才停下来。

    薛铭道:“大人,既然你给不了我一个公道,就有劳知府大人的儿子来为我定夺,您意下如何?”

    县令还能如何,颤颤巍巍地:“好,好,之前是我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