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议万舟也加了单的，按照规矩，他应该算是黄建功他们的直推，谁知因为那天黄建功要招呼场子，这万舟就被一个不认识的拉了去，扫了他的二维码，便成了他的下线，业绩也算他的。黄建功和清华知道了就不乐意，那会儿卡碧薇那班人还没走的，黄建功就找到三点金，道：“金总，这里有个情况，你得给解决一下。这里万舟是我的朋友，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谁也否认不了的，你知道我要招呼场子，一时没看住，就被个不认识的把他拉了去扫了他的码。这可不合规矩，不能这样跳线抢人的。金总，你是我的直接领导，你要给我解决这个事情。”

    三点金便笑着：“好，没问题，这事儿我知道了，立刻给你解决，放心！”便把邹志成叫过来，：“今天我们是借黄总的场子办了这场会，这万舟又是黄总的朋友，破大天，姓万的应该放在黄总下边，这他一没照管住，就不知道被哪个把姓万的拉了去扫了他的码，你处理一下。”

    邹志成点着头：“这没问题！”立刻拿出，打开他的总后台，操作好了，叫黄建功自己打开看，黄建功便叫清华，清华过来打开看了果然无误，对邹志成道：“好了，已经变过来了，谢谢邹总。”

    邹志成笑眯眯地：“不用谢，老板娘！”

    三点金听见便制止他，：“邹总，你不瞎。”

    邹志成笑道：“看来金校长有所不知啊，她就是老板娘。”

    三点金眼睛睁得溜圆，瞧瞧黄建功，又瞧瞧清华，对黄建功伸出拇指：“你真行啊，瞒得真紧，不错不错！”

    黄建功打着哈哈笑起来，清华在一旁不好意思的。

    这天回到家里，黄建功去洗，他的电话响起来，清华看到一个名字：黄凤娥，便叫起来：“哥哥，有个叫黄凤娥的找你。”

    一会儿黄建功出来，清华便问道：“这个黄凤娥是谁啊？”

    黄建功：“是我姐姐。”又自言自语：“我姐姐找我干什么咧？”

    便回了电话过去，接通了就会儿话，挂了电话跟清华：“我姐姐她明天要过来武汉找我，叫我把时间腾出来，她有事问我。”

    清华哦了一声，黄建功却皱着眉，清华便问：“你怎么啦？你姐姐来，难道有什么事儿么？怎么这副样子？”

    黄建功按按眉心，：“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是有关云的。”

    清华的脸色也黯下来，：“明天见着就知道了，就别提前发愁了！”

    黄建功点点头，眉头仍旧锁得紧紧的。

    第二天这两人便不出去，黄建功跟姐姐通了电话，一大早就就去火车站接人去了，清华守在家里不提。

    约莫一个时以后，黄建功带着一老太太进了门，清华这是第一次见到黄建功家里的长辈，他父母已经不在了，所谓长姐如母，姐姐便是家长，因此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见人进来就急忙倒水烧茶。

    那老太太已经七十多岁，身材瘦、一头银发，但是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步履也甚是健朗，一看就知道是能干利索人。

    黄建功便请姐姐坐了，清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挨着黄建功坐在一起，老太太坐在那边，进来就绷着脸。

    黄建功和清华对望一眼，心里都有些不安，黄建功便试探着：“姐姐，你今天没事到武汉来玩？”又跟老太太介绍清华，：“上次打电话过了的，我又找了女朋友，是大学老师的，准备再成个家。”又跟清华：“这是我姐姐！”

    清华叫姐姐也叫不出口，只是跟她笑了一下，便低下头去。

    老太太便盯着清华看了好大一会儿，才把目光转过去她弟弟那边，：“是大学老师？看着也不像是个不正经女人！”

    黄建功二人又对望一眼，清华皱起了眉头，黄建功便赔笑：“姐，你看你的什么话？清华真是大学老师，研究生出来的，哪儿能跟什么不正经女人扯在一起？”

    老太太看看黄建功，又看看清华，也是皱着眉头，好半天才话：“你来武汉都这么多年了，准备再成个家，我跟你哥哥们不知道多高兴。咱们姐弟几个，我是个老大，你们几个我都要操心。老大老二已经不在了的，老三在深圳，老四过得不好，那些年也受了些苦，这几年也缓过来了。只有你是个最的，也最牵我的心，前些年为你过得那样，跟汪雪针闹到这步田地，我背地里长吁短叹，不知道为你流了多少眼泪。我日里盼，夜里盼，总不是希望你能过好？你我今天没事到武汉玩玩？我哪儿有这个心情？不是为你，我也七十好几的人了，老胳膊老腿儿的，哪里跑得动？”

    黄建功眉头锁得更紧，低下头：“姐姐，都是做弟弟的带累了你。这几年我躲来武汉，把家里都撇了，汪雪针见没了人撒气，不知道去你那里闹过多少次，总是我自己有眼无珠，找了个黏缠女人，闹得家里四邻不安，还带累亲戚受气。”

    老太太叹一口气，：“她闹我也习惯了，这几年一有些不顺心的，她就跑来我家哭天泼地的，薅着我又撕又骂，什么难听话不出来？我知道她不是个清白人，我能跟她计较？可是这次”着欲言又止。

    清华便拉黄建功的衣袖，声问：“哥哥，你不是跟那女人都离婚了么？为什么她还要过来缠着你家亲戚？”

    黄建功：“总不是有孩在？要不是有孩牵着，谁愿意跟她有什么牵连？”又问黄凤娥：“姐姐，你一打电话要不的，我就猜到是汪雪针又到你那里闹了，这次是什么事情？你快吧，我还有什么经受不住的？”

    老太太又看看清华，转向黄建功：“建功啊，你是我弟弟，你的品性我哪儿不知道？只是只是唉，这话叫人哪里得出口？”

    这二人越发摸不着头脑，清华也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黄凤娥这才迟迟疑疑地：“汪雪针这几天到处跟人胡八道，你找了个年轻姑娘，两人合起伙儿来，逼着云去卖淫！”

    黄建功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两只眼睛血红血红，拳头握起来抖个不住，咬牙切齿的，就要往茶几上砸。

    清华和黄凤娥都吓得一跳，连忙拉住他。

    清华嘴巴都合不拢，心底的震惊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死也想不通，他们跟这女孩子住在一起，足有一个月的时间，自己跟她煮饭熬药，不贴心贴肺，至少也是尽心尽力的，况且本身比她大不了几岁，能如此待她，不叫人心存感激，至少不应该背地里编排些无中生有的事儿。别没这事，就算我跟你爸爸两人狼心狗肺，真逼着你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儿，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何必见人就？一个女孩子家，如此不顾惜自己的清白名声，况且这样冤枉自己的父亲，天底下哪里找得到，这种性情偏执、暴戾乖张的女儿呢？

    于是便便紫涨了脸，口里语无伦次地跟黄凤娥：“这这是哪里的话？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不是事实，你不要听信别人胡八道，我们从来没有要她做那种事。”一边摇着头，一只紧紧地攥着黄建功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