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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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信他的鬼话,我妹妹要真在他们里,他们早不费这么大劲折腾了,直接把拿她出来事,比什么都强。

    我揪着那人衣领,一把将他怼到门上,狠声道:“开不开,不开你现在就死。”

    他看我的眼神瑟缩一下,一张脸苦的像瓜,哆哆嗦嗦把伸出去,还没碰到门立刻又缩了回来,人一下子蹲到地上,两抱住自己的头竟然哭了起来,“饶命啊,我不想死!”

    我狐疑地往门上看了一眼。

    门里面的东西,难道比外面还令人害怕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不是更应该把我放进去?

    我把人揪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里面有什么,老实,我就放了你”

    一句话未完,紧闭的房门“呯”地一声,竟然先从里面打开了。

    我抓着的人,像是被安上强力弹簧,拼命从我中弹出去,瞬间便消失在外面的风雨里。

    敞开的门口,阴风“哗啦”一声刮了出来,灌了我一身,刺骨一样阴冷。

    跟着阴风出来的是巨大的、难闻的腥臭味,好像屋里放满了已经沤烂的腐尸。

    紧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更大的吸力,直接把我从门口吸了进去,之后“哐”的一声响,身后的房门自动关上。门缝相合的“嗡鸣”,与室内阴风的尖呼混在一起,同时钻入耳朵。

    像钻进去一把尖刀,剜的耳膜生疼。

    室内无光,漆黑一片的空间里弥漫着湿气,腥气,还有阴冷如刀的风。

    周边有嘈杂的人声,却黑的伸不见五指,看不到一个人。

    但每次那些人经过我身边时,我都会感到一阵头疼,好像脑袋里伸进一根弯钩,把什么东西钩出来一般。

    身上的六甲符还在,却奇怪的没有一点光亮闪出。

    我又补了一张上去,结果是一样的。

    符纸在这里竟然没用!

    我连忙把包里的五帝钱摸出来,撒出去的时候,没发出一点声音,便消失不见了。

    这个景象,让我不由后退一步,寻找身后的房门,却瞬间摸了一黏腻的潮湿,还带着浓烈的腥咸味。

    这时我心里开始“呯呯”乱跳。

    想不慌都不行,身上所有东西都失去效用,周围没有一丝光,明明进来的是一间房子,这会儿却搞成无边的深渊,且完全猜不透这深渊里会发生什么。

    随着时间的加长,我的头越来越疼,脑子里开始出现一些古怪的画面。

    初来平城时遇到的白曼清,绿毛,阿斌。

    大学里同宿舍的几个哥们儿,还有班里系里的同学。

    在老家上初高中时的同伴,以及时候在村子里,跟伙伴们像野孩子一样到处乱跑。

    每个人的脸都特别清晰,甚至有些我平时想不到的人,都在里面出现了,仿佛重来一遍过去的生活。

    但我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面没有我妹妹常盈,也没有为叔。

    我与他们两个相处的画面里,都只有我一个人,诡异而又单调。

    大概想窥视我大脑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幻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快,就像在上看视频时,速不济,卡顿了一下正播的画面。

    但我立马发现了破绽,往包里一伸,直接把常盈的围巾抽了出来。

    围巾才一拿出包,我身上先前贴上的六甲符,突然就泛出淡淡的金光。

    屋内原本黑漆漆的一切,也透出模糊的影子。

    整个房子里,全是一人多高的石雕,分不同的位置摆放,俨然又是一个阵法。

    这个阵我没见过,但常盈的东西明显有克制作用,所以我看到石雕的同时,已经把里的纸符贴了上去。

    它们本来就模糊的脸,立刻出现扭曲的裂痕,之前杂乱的声音,这会儿更大声地吵嚷起来,狰狞而暴躁。

    模样已经不像石头,反而像关在某种封闭地方的怪物,一朝放了出来,拼命想把接触他们的东西吞噬掉。

    我只是靠近一点,就觉得脑子又跟着疼起来,过去的画面在眼前又闪现一下。

    我不敢耽搁,赶紧把围巾套到脖子里,连头一起包了,那画面才跟着消失。

    符纸令他们狂躁,而他们蛊惑人心的东西,应该就是不断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能唤起我很早的记忆,而这记忆,应该是背后操控他们的人想看的。

    为什么要看,不言而喻。

    绿毛,孙慧,姚晋元,应该都经过这些程序的。

    我知道了问题的症结,但声音消除方法,肯定得先找到阵眼。

    我里捏着一张破幽符,往屋内其它地方巡视。

    快速找了一圈,在西南角的窗边,感受到了股更为湿黏的冷风,不断往里灌入。

    走近了,发现那里站着一个,与傀一般大的傀儡。

    冷风是它从窗外吸进来,又传给屋里的石雕的。

    我里的破幽符,“啪”地一下就给它贴了上去,顺又补了张封灵符上去。

    然后把我的傀拿出来,揭了他身上的符纸问:“这里面的污气你能处理吗?”

    他可能被符震的有点晕,顿了半天才弱弱地:“我试试。”

    我把他往窗口一放,“你慢慢试,我再找找别的东西。”

    傀被我养了这段时间,有阴气他就吸,没有阴气,我会偶尔给他燃把香吸。

    现在往窗台一放,明显感觉他的力量比先前大了不少。

    窗外进来的冷风被他吸了,屋内石雕的阴气也被他吸了,不过就几分钟的事,他还远程操控,把屋里的灯给弄开了。

    瞬间铺开的光亮,把屋内照的更加诡异。

    墙上是深红色描绘的壁画,那红不是油膝,反而像血,咸腥铁锈的黏腻味,全来自上面。

    画面更是阴晦恶毒,不是剖尸,就是剖头颅,每一帧看了都让打冷颤,想呕吐。

    我粗略看了几眼,就赶紧把目光转开,去看竖成一群的石雕。

    石雕的脸全是模糊不清的,只隐约能分出眉眼,有个人形,但每个脸上都散着股股的阴气,正在被傀往里吸。

    除此之外,屋里靠北墙的地方,还竖着一架黑色的屏风。

    之前光线不好,我还以为这是堵墙,就没仔细查看。

    这会儿绕过屏风,发现后面一溜排着七口棺材,每个都敞着口,每个里面都放着一具尸体。

    尸体身上没有穿衣服,全身上下都是污紫色的尸斑,而且发出异臭,应该是放了很长时间。

    最令人惊骇的是,这七具尸体,全是没有头颅的,从脖子处往上,用刀劈开,只留一张空空的皮在上面,头骨不见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