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以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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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应也很快,折回身就又往我脖子里掐来。

    这次还把嘴也凑了过来,看样子是想在我脖子上面再咬一口。

    我当然不会让她得逞。

    在她反身往后的时候,我也随即往后,趁着她的势,快速回到阵中心。

    阵法破口,其实再回到阵中心都没多大作用,不过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别的方法,只能拖一时算一时。

    大妖怒不可遏,两只上的指甲像十把刀,在几乎贴到我脸的地方又抓又挠。

    再往后退,就又退到阵法边缘了,那样对我更为不利,我只能把身子一偏,在阵中心绕圈。

    我拖着她的腿,还顺在她腿上又钉了一枚五帝钱。

    她则把身子弯成虾米状,想尽快抓到我的脖子。

    我跑的快,她追的也快,所以在我绕过阵眼中心的青冥剑时,大妖也跟着绕了过去。

    不巧的是,她人虽绕了过去,身上的衣服却过于繁琐累赘,竟然缠到了青冥剑上。

    我还正担心,会不会借着这股缠劲,一下子把青冥剑拔了出来。

    真那样的话,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我躺平等死就得了。

    在这个阵法里,大妖的妖法是被压制住的,我还在她里吃了亏,一旦出去,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而且一旦她想逃,要走的路径也很多。

    所以,一看到她的衣服缠上剑身,我立马就松开她,去解救青冥剑。

    可还没等我过去,大妖却先发出一声惨叫。

    这惨叫有点像猫被剁了尾巴,人被砍了臂,十分的惨。

    再去看她的衣服,缠上青冥剑的那部分,早就成了一片碎屑,被阵风一吹不见了踪影,而大妖也捂着自己的胸口连连后退。

    眼神已经不在我身上了,而是转移到了青冥剑上。

    我灵一动,当下把一张定灵符祭出来,开始对着青冥剑念度灵咒。

    或许是因为阵法的关系,青冥剑里的凶灵早就躁动不安了。

    度灵咒一出口,它们立刻倾巢而出。

    我脚步快移,往大妖行去。

    但凶灵比我更快,我才刚动了一步,它们已经全部扑向大妖。

    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反正双方就打了起来。

    青冥剑上幽绿色的剑光还在,傀已经把之前大妖放出来的幽灵吸食了大半。

    而剑里的凶灵跟大妖打的难舍难分,你死我活。

    我有点闲,站在青冥剑旁边,把度灵咒也停了。

    我怕再念一会儿,真把凶灵给度了,他们再回到剑里,那就又是我对付大妖了。

    这一架,打到天晕地暗,我在阵法里差点睡了一个懒觉,要不是忽冷忽热,加精神紧张,真有可能会睡着。

    到大妖筋疲力尽,连走路也走不稳时,那些凶灵也已经虚弱的只剩一片残影。

    但他们并未因此停,还在继续。

    直到我听到一声暴响,四周突然沙石乱飞,枯草夹杂着从地里拽出来的泥,甩的到处都是,事情才开始出现另一种变化。

    阵破了。

    大妖的阴气和凶灵的煞气,同时在里面翻江倒海,加上大妖之前对阵法的冲撞,它终于承受不住,阵石齐飞,大阵散架。

    唯有青冥剑还立在原处。

    大妖和凶灵在阵破的瞬间,已经飘出去老远,我怕他们闹出别的事,连忙伸去拔剑,想跟上它们。

    还未触及到剑身,刚才还幽光一块,硬铁一根的剑身竟然瞬间虚化成影,自己从地里出来,剑柄直落我心。

    我被这一变故弄的呆了一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狠狠拖了一把。

    低头一看,竟然是大黄毛。

    他极用力的拖住我,往一个方向使劲拽。

    反正青冥剑在里,管他是实质还是虚化的,先拿着,等回去再问玄诚子吧。

    哥们儿现在要去追大妖。

    大黄毛拖着我一路往前,在原本空旷的草地上跑了十几步,就被眼前的建筑拦了去路。

    我抬头一看,门头上悬挂着一块描青画紫纹的匾额,上面笔走游龙地写着两个字:“戏园”。

    这里我知道,我也来过。

    给阿正找他女朋友遗失的灵体时,我跟大黄毛都来过这里。

    我们才到门口,看门的老头就迎了出来,一脸不耐烦:“进不进来呀,戏马上就开始了。”

    我低头看大黄毛。

    它拽着我裤腿就往里面去。

    看门老头没那么容易放我们进去,也幸好我选这片地方时,早有准备,所以把包里自己捎带来的纸灰抓了一把给他,顺便还送了一点香灰。

    这东西他显然更爱,眼睛立马就笑成了一条缝,好像一点也不记点我上次进来,跟他们班主打架的事,给我指路道:“进去往右拐,上了楼,那里的地方好,看得清。”

    我道了声谢,跟大黄毛一起进了戏园子。

    果然跟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不同,里面锣鼓已经开始,二胡拉的像哭,笙萧吹的嘶嘶拉拉。

    进了戏园子的正堂,乌麻麻的人立刻塞了满眼。

    桌子椅子一张挨着一张,摆满了整个大堂,每一张上面都坐着人,也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戏台子。

    除了坐着的,大堂的边缘处,还有一堆站着的,两只眼睛也往戏台子上看。

    这些人穿着不一,有穿现代装的,有穿旗袍民国装的,也有穿着长衫大褂,留着半个光头,看上去像留头那个时代的。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尽管都往戏台上看着,但眼睛空洞而无神。

    脸上清一色全是白的,没有血色,没有活气。

    在人群里走的快一点,带起一阵风,就能把他们也吹的动一动,像本身就是一片纸人,或者一缕烟。

    我正准备听看门人的话,去二楼看看,眼角却一下子瞥到这些人群的末尾处,站着一个惊慌失措,跟这里的人都不一样的人。

    这人还挺眼熟,正是我出来时,还在青木观里吃饭的齐杰。

    从他的样子看,好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表情又不太像那么回事。

    他太害怕了,比一个正常人见到鬼还要害怕。

    而他,此前分明是平城的一个术士,虽然以忽悠人为准则,但从布的石人阵,还有棺材里的尸体来看,也是懂些门道的。

    通灵这种事,他不是早就应该习以为常了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