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奇怪的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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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有问题。

    我跟傀在宾馆里寻了一圈,没找到相关阴灵,后来被宾馆的服务员误会,只好就退房走人。

    之后都很顺利,天黑之前找到了齐杰的家。

    刚要抬脚过去,就看到身侧多了个人。

    齐杰面色惨白,目光委屈地看着院内,刚开始还跟我并排站着,后来竟然往后退去。

    我看到他回来,安心不少,平城场一战,大家应该都全身而退了。

    “怎么了,近乡情怯?”也没急着进去,跟他一起退到门口旁边的一棵树下。

    他低头看自己没有的脚尖,过了好一会儿,才声:“我有点有点怕看到他们哭?”

    我抬眼看他。

    他也突然抬头,应该是想向我笑,但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过去我做过很多事,从没怕过,有一次去进一批货,运气不好,坐了一辆黑车,里面四五个人,全拿刀在我身上比划。”

    他又笑起来,“你猜怎么着?我最后跑了,钱也没给他们。”

    齐杰目光闪烁地问我:“你知道我是怎么跑的吗?”

    我摇头。

    他:“我当时里拿着这么大一个包,一包砸到正对面的人头上,然后又踹了另一个人的裆”

    的很精彩,好像重回了一遍过去。

    可是完以后,四周立刻重归静寂,连树枝上的风都不动一下。

    他连忙又找了一个话头。

    东拉西扯,尽量把一件事讲的绘声绘色。

    但故事有尽,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乏味,越讲声音越。

    旁边的院里,传来话声。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在跟孩子话:“你吃了五个苹果,还剩三个,家里原来有几个苹果,这里应该用加法才对。”

    孩子嘟囔两声。

    玻璃窗里,映出母子二人俯在桌边的身影。

    外间厅堂,老人围着毛毯,正在看电视。

    不知道播的什么节目,很是热闹,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直传到外面。

    齐杰眼睛发红,嘴角一直往下拉。

    他转头问我:“你是不是急着走?”

    “没有,”我,“但你终归是要回来的。”

    他又把头低了下去。

    我拿好东西,往他们家门口去。

    在低矮的木门上叩了几下,厅堂里传来苍老的声音:“谁呀?”

    齐杰身子一矮就蹲到地上。

    他两抱着自己的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往里面喊:“齐杰。”

    老人,女人和孩子,同时往门口冲。

    女人的脚步迈的大一些,先到了门口,“咣”地一声把门打开。

    看到是我,眼神疑惑:“你是”

    “我是齐杰的朋友,”顿了一下,才把里的红布包递过去:“送他回来。”

    旁边的齐杰哭的更大声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女人的目光在我脸上凝了一下,这才落到布包上。

    两个老人才刚走过来,一看我里的东西,双腿一软就往下滑去。

    齐杰“豁”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伸去扶他们。

    他的穿过老人身体,伸到了另一边,老人已经蹲坐在地。

    他们脸上先出现两条泪痕,之后才是嚎啕大哭。

    齐杰的葬礼很简单,我看着他骨灰盒入土,背着人念了一段度灵咒送他走,之后也离开了他的家乡。

    给于晗和玄诚子各寄了一份快递。

    一个里面是签收的骨灰认领书,另一个是新的符纸。

    元宵将近,这一批符,应该能让玄诚子再赚一笔,付了他火铃印的利息。

    到了市里,我给为叔去了个电话。

    他的声音比过去更哑几分,尽管极力压抑,但没两句话,就咳了起来。

    我赶紧接过话头:“叔,你这咳嗽有一段时间了,没去医院看看吗?”

    他喘了好几口气,才:“看了,吃着药呢。”

    “吃药不行,就住院”

    到这里,我已经没了去任何地方的打算:“叔,我这两天就回去,回去后咱们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他在那头极大声地咳嗽。

    咳过之后,气喘的特别粗。

    我已经拎了包,往路边走。

    现在去场订票,几个时就能到家。

    为叔终于咳过那一段,声音又粗几分,哑的也更厉害:“常乐,你听我,你先别着急”

    为了能听清他的话,我把紧紧贴在耳朵上,也停止往前走。

    他:“你先别急着回来,我没事咳咳咳你去一趟西北,常盈有可能会在。”

    我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您算出来的?”

    为叔没,只道:“你去一趟就知道了。”

    “好,我先回一趟家,带您去完医院再去。”

    “别别别”这次他的态度很坚决,因为太急,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我听的心口都跟着他颤起来。

    但是为叔坚持不让我回去,而且让我赶紧去西北。

    用他的话,怕我去的晚了,错过找常盈的会。

    挂了他的电话,我先拦车去场。

    在车上,给同村的郭展打电话,让他抽空带为叔去一趟医院。

    我跟郭展从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好,就是联系的少点。

    他接到我的电话,声音里都带着兴奋,一开口就扎了长聊的打算。

    不过我没听他多,把为叔的事好,就挂了,直奔场。

    为叔给了我大概的地址,在西北一个靠戈壁的县城里。

    紧赶慢赶,没赶上当天去西北的航班,只能订了第二天票。

    傀生事,跟我提仪:“哥,你反正明天早上才走,咱们再去那家宾馆看看呗。”

    我并不想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叔的很清楚,常盈只是现在出现在西北,会在那儿多久,谁也不知道,我万一在这儿耽误了时间,就可能会错过她。

    但是傀跟着了魔似的,一路上都在跟我哼咛:“哥,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灵呢,你都不奇怪吗?我们动不了他,按他很厉害吧,想做什么都行吧,可他都进屋了,明明是想做什么,怎么最后就不做了呢?”

    我被他吵的烦了,拎包跟他去了宾馆。

    今天来的早,精神也好,进去后,傀就紧着先出去遛了一圈。

    回来又跟我报告一堆里面的奇葩事。

    最后:“今天比那天还奇怪一点,人也不知道是多还是不多。”

    “什么意思?”

    他歪着木头脑袋想了半天才:“我看着里面好像没住几个人,但是感觉上好像又很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