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黎庶无干戈之役(求收藏求推荐票)
“平儿昨天出去过吗?”
“应该没有吧,不过,昨天家里来那么多人,我不确定。”柳菲儿也开始沉思,昨天平儿好像是有些奇怪。
“平时,她跟什么人来往密切?”耿凡这会儿基本上确定了“犯罪嫌疑人”。
“这丫头性格活泼,跟下人们关系都不错。”柳菲儿自己也有判断了,“昨天因为客人多,来了几拨送菜的,平儿还主动去厨房帮忙,如果是她偷的宝石,应该跟那几个送菜的有关系,我让人去查。”
“你想不想亲自去查?”耿凡挺想逛逛这柳泉堡。
“走,去见见我爹,我们亲自去把宝石找回来!”柳菲儿笑了,跟凡哥哥一起“查案”,这主意不错。
两人来到前厅,柳乐天正在会见客商。见耿凡进来,赶快起身迎接。
“耿公子,下人有眼无珠,多有得罪。”
“柳堡主客气了,那只是个误会。”耿凡发现,柳乐天对自己态度非常好。
“公子孤身犯险,救回女,大恩无以回报。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柳某定当竭尽全力。”
“没那么严重,我也就是无意碰到,能帮柳姐脱困,也是在下的荣幸。堡主不必挂怀。”耿凡客气着。
“你,你是早上那位将军!”客厅里有客商认出了耿凡。
“将军?”柳乐天也吃了一惊。刚跟几位入关的客商闲谈,起早上呼韩耶单于迎接昭君的盛况,听,一位汉军将军逼着呼韩耶折箭盟誓,还高呼“犯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他也是激动不已,没想到这位将军竟然就在眼前!
“我,我不是什么将军。”耿凡有些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自己那一冲动,竟然出名了!他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见大家都诧异地看着自己,他灵一动,“我是昭君娘娘远亲,不舍姐姐远嫁塞外,偷偷来护送她。此事未经官府批准,所以,还望各位替在下保密。”
不管能不能堵住这几个人的嘴,反正得找个合理的理由。
“哦,理解,理解。”几位客商“恍然大悟”的样子,赶快奉承,“公子那几句话,太气势了,真是振奋人心!”
“那句话也不是我的,是陈汤将军所言,我也是一时激动,借用一下,借用一下。”这句话应该是陈汤剿灭郅支单于后的,时间离得太近,他可不敢冒名顶替。
“不管怎么,公子用的好,匈奴怕是再不敢欺负我们这些汉民了。”客商继续恭维。
“你们放心吧,姐姐出塞,汉匈和亲,不会再有战事了。你们可以安心行商。”耿凡相信这一点,史书别的可以“胡”,但这种“大形势”是不会胡的。“边成宴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这里至少要安宁几十年的。
“托天子洪福!”几位客商也是感恩戴德。
“爹,我和凡哥哥要出去查查万山红的下落。”柳菲儿见爹爹心情不错,赶快也把自己的决定了出来。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柳乐天皱了皱眉头。
“我们怀疑”柳菲儿正要,被耿凡打断了。“堡主如果信得过我,给我三天时间,我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信得过,信得过,柳府所有家丁,任由公子驱使。”女儿这么“热心”,柳乐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欢这个伙子。
耿凡不再多,跟大家答礼告辞。
“凡哥哥,我们从哪儿查起?”一出门,柳菲儿就开心起来。
“菲儿,我们得先弄清宝石是什么时候丢的,是不是已经出了柳府,是不是已经出了柳泉堡。”耿凡这会儿发现,自己还是不“专业”,还是漏了很多细节,只好重新理思路。
“府里肯定没有,已经翻了好几遍了。”
“那么大块石头,总不会一个人抱着出府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车,昨天进出府里的主要是单于车帐,我们暂且排除他们。那剩下的就只有运送蔬菜的车了。我们先去门口问问吧。”
来到府门口,耿凡叫来守门人。
“昨天,可曾见到姐的丫环平儿出府?”
“平儿姑娘,昨天倒是来过两次,但不曾出去。”看门人见姐跟着,心地回答。
“她来做什么?”柳菲儿一听就知道有问题了。
“好像是等送菜的,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半天。”看门人不敢隐瞒,实话实。
“昨天送菜的来过几拨?”耿凡开始关心送菜的。
“两拨,不对三拨。”看门人回忆着。
“都是平时的老主顾吗?”
“有一拨不是,是个送鱼的。”看门人对这个记得清楚。
“送鱼的?几个人?”
“就一个老头,挑着两个鱼篓。”
“多大的鱼篓?”耿凡感觉自己找对线索了。
“还不。”看门人比划了一下。
“出去的时候,你们检查过吗?”柳菲儿也明白了。
“检查了。出去的时候,篓里只剩几条死鱼了。”
“只有死鱼?”柳菲儿狠狠瞪了看门人一眼。
“只,只有死鱼。当,当时”看门人有些害怕这位大姐,开始结巴了。
“当时平儿送他出来的,对吧!”耿凡微微一笑。
“对,对,对!当时平儿姑娘还很生气,将一串铜钱摔给他,还骂他,,什么拿死鱼来糊弄人什么的。”看门人哆哆嗦嗦回答。
“以后这种外人进出府,一定要仔细检查。万一他们夹带了什么违禁物品,你们可吃罪不起。”耿凡嘱咐一句,拉了拉柳菲儿的衣袖,他再不话,这位大姐怕是要当场发飙了。
“真是一群饭桶!”柳菲儿也不想当着凡哥哥的面“破坏形象”,轻声骂了一句,跟着他出门了。
“现在我们有目标了。”耿凡仿佛很放松。
“走,去集市找那个卖鱼的老头儿。”柳菲儿二话不拉着耿凡直奔集市。
柳泉堡可以是塞外一个重要的集镇,集市还挺热闹。由于处在汉匈交界之地,集镇上千奇百怪的货品还真不少。
柳菲儿火急火燎地四下寻找,耿凡却不经意地四处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