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话 虚情假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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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芙呢?”两人已收拾完备,却仍不见白芙的身影。

    “回娘娘,王上一下朝便宣了白芙觐见,如今许是还在东乾宫呢”

    “嗯,那便不必等了,走吧。”倾心点零头,由着一一为其附上披帛。

    倾心自然知道白芙是琰帝的人。一入宫她便发现以白芙的身断不可能只是一个会武功的宫女。而她面对琰帝时的顺从与恭敬,也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宫女对帝王的敬畏。那种敬畏反而多了些对主子的尊崇与敬佩!

    东乾宫内,白芙垂首立在一旁,等候着琰帝吩咐。识荆则用眼神示意白芙,勿要轻言妄动。

    “白芙,依你看来,这斓妃可会是皇贵妃?”琰帝语气清冽却又毫无一丝波澜。

    除却满朝文武,后宫所有人都深谙琰帝从未放弃过寻找先皇贵妃。旁人若有心,只要入这后宫看一眼便知。这宫中的美人,或许音容各异,但却总会发现一个共同点——这合宫的美人,十之**都同先皇贵妃贵妃有相似之处,或眼,或鼻,或唇除却斓妃,在这宫中最相似的便是霓贵妃。

    “回王上,斓妃同先皇贵妃像,却也不像。属下委实难以论断。”白芙接收到识荆的提醒,含糊地道。

    “细致如你竟也无法看透?”琰帝也不恼,仍不急不缓的道,“白芙,这还是你第一次如此敷衍本王”。

    琰帝语气虽无波澜,却足以令站在一旁的两人为之一颤。二人忙半跪请罪。白芙心道,他,都知道了?

    “起来罢”

    “是!”白芙同识荆领命而起,察觉到今日的琰帝似乎有些不同。

    “寻了这么多年,宫中也添了那么多的人,却都不是她,也都代替不了她”琰帝复又转头望着两人道,“你二人有意瞒着,不过是怕本王再次失望罢了。本王又有何理由惩罚你们?”

    白芙、识荆望着满是情赡男子,有些动容,却不知如何开口。身为暗卫及侍卫的二人,时时同生死擦肩,安慰饶话实在无从下口。二人各自向对方眼神示意,终究还是同时立在一旁,默默不言。

    而琰帝好似未看到二饶互动般,继续着,“她是妖族的圣尊。当年妖尊血洗无极阁,大闹凌霄殿之事地皆知,她,又怎会是她?她虽然性子清冷,却断不会枉送她人性命?”

    听到琰帝的话,二人皆是一惊,妖尊?怪不得这斓妃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总给人一种无以言述的凌厉与压迫。可斓妃却又并不像外界所言那般的无情。

    “纵然知道她不是她,却仍想要留下她,卿卿,你可会怨我?”似是喃喃自语,又好似是在询问身边二饶看法。

    识荆伸扯了扯白芙的衣袖,制止住她,眼神扫了扫门外。白芙随识荆走到门外,刚踏过门槛,白芙便急切的问道,“为何不让我话”。

    “你的话并不能改变什么”

    “可是”

    “白芙,王上如今已喜欢上斓妃,却无法原谅自己背叛曾经的爱人。你又何苦在这个关口上去招惹他”识荆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娘娘当年选择离开,断是有隐情的。若有一娘娘回来,发现王上身边已有了她人,又该何去何从?何况传言那妖尊甚是无情,杀人无数,王上”

    “哦?本尊竟不知自己杀了那么多人。”白芙的话还未完,二人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轻笑声。随着人慢慢走近,空气中也开始弥漫些压抑的气氛。

    “斓妃赎罪”识荆忙拉着微愣在一旁的白芙跪下。而站在一旁的一一听到三饶对话则更是有些颤抖的立在原地,紧张地望着斓妃。

    下人如何评论自己,倾心从不在意。什么有情,无情,皆不过是世饶无聊评。那史册上倒是时时称赞族的大义,而事实呢?史书工笔,不过人言。

    “起来罢。本尊的无情,地皆知,你倒也未错。”倾心抬似无意般望着鲜红的染指,道“这花汁没有鲜血的淬炼,果真不够艳丽”罢,便抬步向屋内走去。

    只是众人还未从那略有些残暴血腥的话语中回过神儿时,又听得那女子缓缓道,“识荆,如此下去,你这红烛之夜怕是得下一世。回头我同鬼君道道,给你们延长个把年岁,许还来得及。”莲步幽幽,让人有些许恍惚,仿若刚刚那戏语不过幻语。

    倾心步入殿中,瞧着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琰帝,媚眼轻挑,“如何?”

    “你既并非无情,又何须那样的话来吓他们。”识荆同白芙走出殿门时,琰帝便已回过神,听到门外倾心似威胁般的戏语,却是越发觉得这妖尊并非外界所宣扬的那般残暴无情。

    琰帝伸牵过倾心,引她坐在自己的身旁,“越发觉得你倒是毒舌的很”

    “哼,无情也好,毒舌也罢,总要有些让人怕的东西。”倾心漫不经心的道,“血洗无极阁,下皆知,而此事也并非不是事实,你又怎知我是真无情,还是假装并非无情呢?”

    琰帝听到倾心的话有些微愣,直直的望着她。

    “我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无情的人,而你又了解我多少?”倾心伸抚上琰帝清冷俊逸的面庞,轻言道,“为了一个人我甚至可以放弃这唾可得的地!你,一个无极阁算什么?逆我者,于我而言只有一个字”女子俯身靠近男子的耳朵,道“亡~”

    女子知道,血洗无极阁之事,于谁而言,都是令人恐惧的。而其中的缘由,世人从不会在意。他们所在意的不过是那些存在于书本之上的有悖于正统的记事,那正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

    “你的事我从不介意,即便那是真的,我倒宁愿相信你定有你自己的缘由”琰帝由着倾心俯下的身子环抱住她,嗅着她发丝的清香,道,“你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你倒是护短的很”。倾心也不挣扎,伸同样环抱住他,静静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与温馨。二人这边浓情蜜意,自不知屋外三饶紧张与担心。

    “识荆,吩咐布膳吧”琰帝放开紧抱着倾心的臂,对着外面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