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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与以往不同的光亮下,残破之蝠看到了扶抱着自己的人。

    那是和以前的他一样以蝙蝠制服掩盖相貌的男性，还有位正低头垂目检查他状态的俊美男子，与电影里的精灵王族一模一样。

    在三十年前被保罗强制完全与世界隔绝之前,残破之蝠曾经收集过其他城市的超凡资料。

    那个时候他了解各地时不时有新晋超凡能力拥有者出没，还有里世界其他种族超凡在各自的城市主持正义。

    但不久后，残破之蝠因为哥谭层出不穷的超级反派焦头烂额,后期重伤又与保罗正义之争，而无暇他顾。

    三十年里一直被囚禁于当年的韦恩大厦之上的蝙蝠侠，已经不知道现在的世界又多了哪些超级英雄。

    他与保罗的最后一战里,不只是失去了自己的身份。

    同时试图解救被擒获的他，阿福和迪克惨烈地牺牲在他面前。

    甚至因为布鲁斯韦恩对哥谭未来的坚持,蝙蝠侠没有被死亡天使像对待哥谭罪犯一样，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私刑处死——

    而是被保罗囚禁在哥谭上空，就这样一天天看着他挚爱的城市成为一座被教徒控制的孤岛。

    每隔一年,保罗就在蝙蝠侠改变命运的那一天过来折磨他,不止是挑衅布鲁斯崇尚的正义秩序。

    同时他想让这位代表哥谭正义旗帜的蝙蝠侠前辈承认,死亡天使变身的圣徒蝙蝠侠所做一切才是正确的——

    每当布鲁斯拒绝承认这个‘事实’,他就会持续着,一年年被保罗逐步凌迟！

    头几年是指脚趾，后来愈来愈疯狂的保罗,开始一节节切除布鲁斯的四肢、生殖器、颈部、头盖骨

    蝙蝠侠的坚持，让他既不得解脱,也无法痛快地一死了之。

    最开始从头部开始闪烁的白色暖光，让布鲁斯的思绪陷入迷茫，表情肃穆的精灵王掌拂过他的头部，那一方笼在布鲁斯后脑的透明罩子悄然湮灭——他无法看见自己的后脑勺原本裸露的大脑重新长出骨骼以及皮肤,原本头颈交接的金属被瑟兰悄无声息取下。

    身躯重新与头颅收拢贴附，最后，乌黑的短发盖满这位命运多舛的蝙蝠侠头盖骨，暖光一点点擦去他眼角的皱纹，染黑他全白的前发。

    这样看过去的话，布鲁斯仿佛还是当年那位被无数人爱慕的哥谭珍宝——

    “你们是？”修复残肢的白色暖光逐渐下移，头脑突然异常清晰的布鲁斯，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四肢以及切除的身躯，在一片圣洁的白光包裹下，缓缓伸长！

    其他城市的超凡吗？

    但，他们不是，哥谭就是座无可救药的城市吗？

    望着相貌相似又有细微差别的另一位布鲁斯，灰蝙蝠死死地咬紧嘴唇，口中满是熟悉的血腥味，胸口同时沉闷得发疼。

    “我是来自其他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我同样是布鲁斯韦恩。”灰蝙蝠收起头盔，让残破之蝠看到他的脸。

    灰老爷的痛苦是为另一个蝙蝠侠遭遇，面前残破之蝠的一切都让他感同身受。

    同样是黑暗宇宙绝望的自己，这种酸楚让灰老爷一时不出话来。

    另外，其实他知道，灰蝙蝠和残破之蝠没有差别，都是失败的蝙蝠侠。

    他们做错了什么呢？

    没有。

    他们只是不想与黑暗同流合污。

    他们想改变哥谭的未来，他们想守护在混乱中挣扎的普通人——

    “我们的到来只是一个意外。”灰蝙蝠没有他是特地到来，想要骗过次元的黑暗神，首先要骗过自己。“对不起，是我来迟了。”灰蝙蝠声音低沉，他同样不能他只能以这个时间为锚点。

    因为像这种半沉陷的黑暗宇宙，即使被神明放开世界与世界的界限，时间点也由不得他们任意选择。

    “不，怎么可能要你来为我的失败道歉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没有用了。”布鲁斯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失去的双，以及这么多年一点点被取下的器官就在视野中恢复如初。

    迫切的想知道这些是不是真实的布鲁斯撑着地面，在灰蝙蝠的扶助下，布鲁斯挣扎着站起，扫视自己的周围。

    这座屹立在哥谭中心的韦恩大厦，原本是属于韦恩家的骄傲，没想到却用来陈列布鲁斯他失败的所有过往——

    微微地闭了闭眼，试图收回眼睑满溢的热泪，年过半百的布鲁斯勉强挤出的笑容，此时全是苦涩，“该抱歉的是我，我没有保护好哥谭，也没有保护好我的家人让你看到这样的我，真的很丢脸”

    就在维系他生命的械不远处，陈设的几尊水晶立柜，那是蝙蝠侠制服、阿福的燕尾服，还有迪克的夜翼制服。

    “我只是一个无能的蝙蝠侠。”

    此时，残破之蝠的身体已经修复如三十年前一般无二，只是长年累月锁在一堆械中无法通过神经控制肢体，心理因素让他的肌肉骨骼下意识僵硬且无力。

    残破之蝠一步一挪地走向摆放他们蝙蝠家制服的立柜，每一步，脚下都像踩在泥泞中。

    不忍心的精灵王握住他的，借力同时叹息的，“布鲁斯，你是一位伟大的英雄，”瑟兰这次出行，为了在灰老爷面前表现出精灵王的排场和讲究，穿的类似密林王者常服式样的长外套，外面拢着和蝙蝠侠同样及地的斗篷。

    所以瑟兰解下斗篷肩扣，把精美柔软的布料披在布鲁斯肩膀上。

    “我在人类世界，很难看到像你这样明亮的灵魂。”精灵王看过这方世界的暗无天日，才分外佩服这个伤痕累累却胸怀坦荡的灵魂。

    残破之蝠沉默不语，他举起，枉顾斗篷从肩膀滑下，双心翼翼按在阿福和迪克的衣服外层水晶罩上。

    布鲁斯颤抖着嘴唇，猝不及防之间，泪水就再次模糊了视线，他无法言语。

    三十年前的他还太年轻，禁锢在韦恩大楼顶端，每时每刻他都在思考、回忆还有模拟那些当年和哥谭超反罪犯战斗的场景。

    “阿福迪克”他微微地侧过脸，将所有的情绪都隐忍在这片阴影之中，“还有会，这些都可以重新开始，我以我的生命起誓布鲁斯。”站在残破之蝠身侧的灰老爷没有继续拥抱另一个自己，他知道，现在的布鲁斯不需要这个。

    而是待布鲁斯平静下来后，灰老爷冷静详细的解释了蝙蝠侠真正应该拥有的未来，还有述扭转黑暗多元宇宙的可能性。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必须重新树立新的位面支柱，既不能堕落于黑暗，同时组建抵抗一切黑暗与邪恶的正义联盟！

    讲述的过程中，灰老爷他同样没有他其实知道残破之蝠的未来，想得到希望的结果，隐瞒和欺骗都是必要的段。

    灰色领主，本来就是最会利用语言能力的蝙蝠侠。

    整个哥谭现在还处于混乱中，死亡天使率领他的使徒与教众四处平乱，时不时与一众哥谭反抗军爆发阵阵混战。

    准备前往西瓦所在拿取纳米盒的大超，路上瞟见正奋勇划水的贝恩之子。

    想了想，已经没必要让这个孩子白跑一趟，大超直接帮了他一把，将他从水里提起来送到西瓦女士身边。

    超人压倒性实力击败西瓦以及一众战士的后，顺走纳米盒与控制器，大超顺便告诉他们蝙蝠侠已经残废的现状，让他们暂时不用继续费神蝙蝠侠的将来。

    当然，他们想找死亡天使保罗麻烦也可以趁现在。

    完这些卡尔直接回程，飞快忙完琐事的他气定神闲地，以原子级别超级视线扫描了一遍这个世界，确定情报真伪后卡尔哼着歌，回到被他称呼为公主塔的韦恩大厦。

    依然处于黑暗的哥谭，保罗和贝恩之子打生打死，地下毁灭哥谭的阴谋还在持续。

    “这个世界的超人三十年前刚刚出道，就遭遇了佐德将军，然后被大都会卢瑟针对，直接因为对抗毁灭日同归于尽。”

    抱过来两台笔记本给两位蝙蝠侠查找各地情报的大超，毫无半点共情心，以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与精灵王谈论这个世界的超人，“虽然后来军方为他举行了盛大的国葬，但超人的牺牲，让这个世界失去对抗外星人的屏障。”

    “这三十年里虽然卢瑟得到当年佐德的氪星飞船，搞出各种科技对抗外星人以及次元入侵者。应付的虽然艰难，但好歹支撑到现在，不过这次大都会寄生魔已经快要击垮他了。”

    “我看了看卢瑟秘密基地的情报，卢瑟他知道韦恩集团被保罗夺取，但明显卢瑟觉得失败的布鲁斯就没有利用价值，所以他根本无视后来被保罗完全封锁的哥谭。”

    卡尔扬了下眉毛，“到今天为止，看起来好像都是一些反派和反英雄在努力维持世界的安宁。”

    “至于蝙蝠侠未来的三个罗宾——杰森时候被黑面具收养，在黑面具被保罗处死后前往战乱地带当过一段时间雇佣兵，现在和提姆一起成为哥谭反抗军的首领，一直找保罗麻烦。雷霄古因为达米安的天赋，杀了自己的女儿隐瞒了他是蝙蝠侠儿子这个事实，现在达米安继承了刺客联盟首领的位置，统治着阿拉伯一个沙漠国。”卡尔抱着臂斜靠在落地窗上，他现在就扮演着无情的阅读器，可惜满脸的幸灾乐祸，实在是很伤大超的人品。

    听着这方世界混乱的状态，连瑟兰这种淡定的王者，都以一言难尽的表情回望灰老爷，“布鲁斯，这个世界都歪成这样了，真有必要继续吗？”精灵王这种魔法侧大佬，可不在乎人类死多少。

    “越是困难，我们越是要想办法让一切回复正轨。”灰老爷面无表情，坚持他的想法。

    卡尔啪得一声沿着落地窗滑到地面，趴着抽搐眼角，“别了吧！好麻烦的——”原本想看热闹的卡尔很头大，这个事情到最后麻烦肯定都是他的，灰老爷使唤起他来可从来都不客气！

    精灵王叹了口气，看在布鲁斯的份上，精灵王保持沉默不语。

    残破之蝠还在看其他世界蝙蝠侠一家的各种大事件，同时也有正义联盟大事件，飞快查阅资料和他所在世界情报同时，和灰蝙蝠时不时交头接耳，低声商讨对于未来的打算和决定。

    属于蝙蝠侠的坚持与信念，在他们同样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之中。

    “阿福和迪克的灵魂还在，他们沉睡在自己的身体里，拉撒路之池能够复活他们，你愿意唤醒他们吗？”灰蝙蝠低声询问，布鲁斯滑动屏幕的指僵了僵，沉默了半晌。

    “他们都哥谭看不到希望，可是我觉得哥谭很好。因为我在这里，得到过很多爱。”布鲁斯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屏幕那几个他没有缘分的罗宾照片上。

    蝙蝠侠深邃的眼眸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肩膀逐渐紧绷，似乎正在承受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我非常想，非常想让他们复活可，我希望他们不要再来一次了，我没有办法给他们幸福一直以来，我带给他们的只要痛苦。”残破之蝠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经历过沧海桑田之后，他知道他的罗宾，但他们却不认识他。

    “布鲁斯，就像你的，这个世界，将由我来守护。”

    在时间的轮回之中，经过千百次的回首，蝙蝠侠终究选择擦肩而过。

    未来的蝙蝠侠？

    未来的罗宾？

    不，

    他不需要接班人，也放弃和爱人一起变老的平凡生活。

    因为

    他选择了拯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