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绝望
在寒风中凌乱不已的楚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辆正缓缓驶进停车区的黑色奔驰正是他们曾在高速公路乘坐的厉君浩的那辆车,不由忘了寒冷,惊讶地:“他也专门开车来这里玩啊!男人怎么都这样……”对厉君浩的好印象顿时大折扣,觉得他跟刚才的司机都一样的庸俗!
“他就是这座中国城的老坂!”夏子寒移回目光,他实在没有精力去管别人的闲事,“我们走吧!”
“啊?”楚妍大感意外,厉君浩竟然是眼前这座娱乐城的老板,他竟然也住在R市,不由不解地问夏子寒:“你知道……为什么不坐他的顺风车直接来R市呢?何必大费周折?”
“傻丫头!”夏子寒苦笑,“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那个蛇头帮过我们,可他落在殷圣奕的手里不还是供出了我们在长途汽车站吗?不是信不过厉君浩,而是必须要防患于未然!我们来这里,越少人知道越好!”
楚妍这才恍然大悟,她感觉自己实在想得太简单了,考虑问题真的远远没有夏子寒周到。
再拦下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后,楚妍报出灏发区的地址,车子便向着灏发区驶去。
十点半,两个精疲力竭饥寒交迫的人总算到了穆雪馨的楼下,楚妍搀扶着夏子寒,一步一跌地上到三楼。
敲响了房门,半天才过来一个保姆隔着房门问道:“谁啊?”
楚妍高声喊道:“我是穆雪馨的朋友,叫凌楚妍,你去跟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她!”
里面便没有了声响,楚妍只好耐心地在外面等着。知道这个时间不睡觉的人不太多,但她跟夏子寒真的撑不了太久了。
一天一夜的逃亡奔波已让他们的体力严重透支,更何况夏子寒腿部还受伤,他们只是凭着最后的力气硬撑到这里。
大约七八分钟之后,房门重新开了,探出头来的还是那位保姆,对他们:“你们请进来吧!”
楚妍搀扶着夏子寒走进客厅,感觉暖和多了。保姆为他们倒来茶水的时候,穆雪馨边扣着衣服边快步从卧室里走出来,紧接着从卧室里跟出一位身材健硕的年轻男子,两人的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太自然。
“楚妍!”穆雪馨惊喜地喊了一声,如同一阵风般冲过来,抓住楚妍的手,又蹦又跳,“你来怎么事先都不跟我个电话呢?”
“我……”楚妍未语泪先流,哽咽道:“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跟你。现在得先把子寒送到医院去,他腿受伤了……”
穆雪馨这才注意到脸色苍白的夏子寒,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迹不由更吃惊,问道:“他是谁啊?”
“他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法官!”楚妍哭得好不伤心,“殷圣奕又翻过身来了,把我们整得好惨!呜呜……详细情况以后再吧,现在得先处理他腿上的枪伤,子弹还留在他的腿里呢!”
稳稳神,穆雪馨立刻拿了主意:“先去医院吧!”对站在旁边一直没话的男子吩咐道:“背他下楼!”
那男子二话不,走过来就轻轻松松地将夏子寒背起来。
穆雪馨又找来了两款毛外套,男式的那件披在夏子寒的身上,女式的那件递给楚妍,“这是我的衣服,你快穿上吧!这大冬天的你怎么就穿这么点衣服?”
“我……香港没有这么冷啊!”楚妍接过衣服,很感激穆雪馨的细心周到,穿好后,大家一起下了楼。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夜已深,想到出租车简直等于妄想。好在穆雪馨的老公从地下室里推出辆摩托车,四个人一起骑上了那辆摩托。
夏子寒坐在最前面,穆雪馨的老公坐第二穆雪馨坐第三,楚妍坐最后,四个人将摩托车挤得满满的。
穆雪馨有点担心地问道:“这样能行吗?”
男子拍着胸脯道:“没问题,以前上山猎的时候我们村都是四个青年挤一辆摩托车!”
楚妍难以理解,便问道:“你们为什么四个人挤一辆摩托车,好玩吗?”
“是为了省油!”男子用看白痴般的目光瞥她一眼。
幸好夜已深,外面道路状况又这么差,并没有交警值班查超载,他们坐着摩托车很顺利地到达距离最近的医院。
真要感谢穆雪馨的老公,那么身强力壮的男子,毫不费力地背着夏子寒出入急诊室,节约了不少时间。
只是医生在为夏子寒检查伤口的时候明显被吓到了,因为夏子寒腿部受的枪伤。
穆雪馨赶紧解释道:“他是回家的路上不心被歹徒劫持了,我们正准备报警还没报呢!”
医生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给夏子寒做了局部麻醉,取出了子弹,缝合了伤口之后又为他们安排了单人病房。
进到病房里,楚妍将夏子寒扶上病床,便像泥般瘫倒在沙发里。穆雪馨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后就一口气喝下去。
这时,那男子刚刚去缴了住院押金走进来,还没喘口气,穆雪馨又吩咐道:“去买点吃的东西来!”
那男子立即领命,什么话都不多,直接转身又走了。
虽然极度疲倦,楚妍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趣道:“你老公真听你的话!开句玩笑话,他对你就像狗对主人般地尊敬,只要你一声令下,他立马就去执行你的命令,而绝不会问为什么!”
穆雪馨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不过却纠正道:“他是我的叔子名叫肖云山,我老公肖云峰已经……去世了!”
“啊!”楚妍并不认为自己喜欢大惊怪,但穆雪馨的话真的太让她吃惊加意外了。“你的那个大学同学跟你刚结婚就……英年早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来话长!”穆雪馨微微失神,想什么究竟忍住什么都没有,只喃喃道:“都是我害了他!”
楚妍见她的样子便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便再多问。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相互的近况,再互相安慰了一番。
“雪馨,你儿子都两岁半了,一定很可爱!我明天去你家看他要带他去买许多好吃的好玩的!”楚妍想起两年前在明光医院里见到的那个粉妆玉琢般的婴儿,不由母性大发。
“他太淘气了!”穆雪馨提起儿子也是一脸的温馨,挽唇笑道:“你跟他在一起待一会儿就会头疼!”
两人着话,病房的门开,肖云山提着满满一袋子食品走进来。
穆雪馨开食品袋,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有面包、火腿、腊肠、大碗方便面……最诱人的是半只黑皮西瓜,那火红的瓜瓤看起来真让人想咬一口。
楚妍眼珠顿时都绿了,盯着那半只瓜就再也挪不开眼。
“有没有买只汤匙?”穆雪馨问道。
“买了。”肖云峰递给她一只无菌薄膜包装的塑料食品匙。
穆雪馨却将它递给了楚妍,柔声:“快吃吧!你都饿坏了吧!夏子寒睡着了,不然也让他一起吃。”
顾不上跟她客气什么,楚妍抱过西瓜狼吞虎咽起来。
“这不是买给你吃的!”肖云山很不客气地喝斥道。
“咳!”楚妍顿时呛住了。
“你嚷什么?不就半只西瓜吗?想吃再去买……去再买两只来,等夏法官醒了也会想吃的!”穆雪馨吩咐道。
肖云山应了声,转身又出去了。
楚妍瞅一眼他的背影,悄声对穆雪馨:“你这个叔子好凶哦,不过对你倒是挺好的。”
穆雪馨淡淡地笑了笑,叹道:“他是个好男人,不过……唉!”
吃着西瓜,楚妍跟她聊着:“你老公英年早逝,你还年轻总得为以后算下嘛,看你叔子对你真不错,可以考虑!”
“你不懂的……”穆雪馨摇摇头,到底还是没有什么。
吃饱了肚子,肖云山又抱着两只西瓜进来了。没有看楚妍,只对穆雪馨:“嫂子,这么晚了,我带你回去!”
“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在这里陪楚妍一起照顾夏法官,明天早你早点儿过来!”穆雪馨吩咐道。
“噢!”肖云山应了声,不过他看着穆雪馨却没有移步。
穆雪馨看他一眼,问道:“你还有事?”
“没事。”他竟然红了脸,有些心虚地瞧着她,声地嗫嚅道:“嫂子……今晚的事儿……你别生气!”
扭过头,穆雪馨冷冷地:“我当然会生气,不过希望你以后知错改过,不许再犯!”
“嗯,再不敢犯了!”男子很认真地保证。
“走吧!我们要睡了!”穆雪馨着便了个哈欠。
肖云山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去,为他们掩上了房门。
看看墙上挂的钟表已近凌,两人便准备睡觉了。
病房内只有一张双人病床和一张长沙发,穆雪馨当然睡沙发,楚妍只好跟夏子寒一起睡在病床上。
熄了灯,劳乏了一天一夜的她再也抗不住疲惫,沉沉地睡熟了。
一夜好眠,她几乎连身都没翻一下,只是快天亮的时候,她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来到了大海边,赤脚踩着细软的沙滩,开心地在沙地上奔跑着,自由自在。
欢笑奔跑的时候,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那英挺的身影看起来极熟悉,但她想破脑袋都记不起那男子是谁。
走到他的面前看看吧!这是谁呢?她奇怪地想着,然后快步对他跑过去。可是,无论她怎么跑那男子依然都离她那么远,最后她累了,便停下脚步,对着那男子大声地喊问:“喂,你是谁啊?”
男子似乎听到她的呼喊,便转过身,那精致完美的俊颜几乎令海天失色,也令她大惊失色……是殷圣奕!
她吓得大叫一声拔腿就跑,可脚下的沙滩突然变成了跑步机,无论她怎么卖力地奔逃依然是在原地踏步。
“你再跑啊!”男子轻轻松松地追过来,那熟悉的阴柔语气几乎令她毛骨悚然,“我告诉你,我织了很多的网,天上地下海里到处都是,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不!”她吓得哭起来,双腿依然可笑地保持着奔跑的状态,就像在他面前表演滑稽戏的丑。“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啦!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要都不行吗?”
“不行!”男子阴魅的唇角噙着冷透骨髓的浅笑,伸出大手,他的手修长好看却就像一张她永远都挣脱不了的网,狠狠地网住她。“我过,再让我逮到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饶了我吧!呜呜……”楚妍苦苦哀求着,她的长发被男子揪住,头皮都差点被扯下来。这痛感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清晰,她本能地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发,却一个机凌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了。
是在做梦吗?楚妍怔忡了约有半秒钟,接下来那张令她惊魂的俊颜就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头皮的剧疼也提醒她……这次是真的,不是做梦!
殷圣奕大手扯着她的长发直接将她从病床上揪起来,咬牙狞笑道:“我跟你过的话你还记得吧?想跑就最好跑远点儿,千万别再让我逮到!”
楚妍顿时心胆俱裂,她没料到跟夏子寒辛辛苦苦远涉千里竟然还是被殷圣奕抓到了,又惊又怕,哭着喊道:“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我跪下求你行吗?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贱货。”殷圣奕狠狠揪住凌楚妍的长发,丝毫不理会她的喊疼,直接将她拖下病床。看一眼刚刚醒过来显然还没弄清状况的夏子寒,回头对楚妍怒声斥道:“连他晕迷不醒的时候你也爬他的床,你可真够贱的!”
“呜呜……”她双手本能地去抢救自己的长发,因为都快连头皮一起揪下来了,为免激怒他对夏子寒不利,她只好弱弱地解释:“病房里没有其他的地方睡……”
“狡辩!”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顿时半边脸颊都肿起来,菱唇也被出了血。她抚着被得嗡嗡直响的脑袋,半天都没缓过神。
“混蛋,不许她!”夏子寒反应过来,挣扎着爬起身,想下病床救楚妍。
“圣奕,温柔点!”坐在沙发上的沈浩轩事不关己地喊了声,回身抱住刚刚被惊醒过来的穆雪馨,在她想起身下沙发时搂着她的纤腰,嘴唇贴近她的耳边了句悄悄话。
穆雪馨怔了怔,便没有话。
殷圣奕和沈浩轩竟然都来了!是不是沈浩轩把殷圣奕引来的?楚妍暗暗叫苦。
可情况危急,已容不得她后悔,为了夏子寒,她只能放低姿态,哭着求道:“呜呜……我什么都不要,我们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碍你的眼,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呃……”话还没完,她就被怒不可遏的殷圣奕一脚踹翻,单薄的身体顿时痛得蜷缩成一团。
“楚妍!”夏子寒终于挣扎着爬起身,可惜不待他有所行动就被两名凶悍的黑衣男子按住。
“把他拖下来!”殷圣奕指着夏子寒对属下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凌楚妍捂着被踹的髋部,原本就苍白的俏脸更加惨白如纸,沾着血丝的菱唇不停的抖着,“不要动他,他病了……”
“病了?”殷圣奕蹲下健硕颀长的矫躯,伸手扳起她的下巴,用一种近乎危险的温柔语气道:“他病了你很关心?”
她惊恐地望着他,一个字都不出来。
“我为了救你差点被海水呛死,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整整三天,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一次?我一次喝下三瓶高浓度白酒连肠胃都差点烧穿孔,发疯样地闹着要见你,你有没有去看过我一次?送给夏子寒的尾戒你骗我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种欺骗对于男人来是多大的耻辱你知道吗?可你根本不关心这些,我的感受我的痛苦我的死活你统统都不会放在心上!你只知道跟他快乐逍遥地双宿双飞,乐到找不着北!”殷圣奕越越伤心,越越气恼,干脆将她再揪起来,指着夏子寒对她:“有本事你们再跑啊!继续跑!我就看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帮你们偷渡的那个蛇头我已经让人将他丢进海里喂鱼了,我就看看谁还敢再帮你们!”
夏子寒俊脸变色,颤声道:“你杀了他?你这个冷血的魔鬼……”话没完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申吟地弯下腰。
“呜呜!”惊吓过度的女子哭得好不可怜,她实在无法想象继续忍受殷圣奕的压迫,那种绝望痛苦的生活要怎么过下去,尤其夏子寒再也无法拯救她,她的生活将比结婚的时候还要悲惨千万倍。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殷圣奕痛恨她吗?他恨凌宵害死了他的爸爸,便迁怒报复到她的身上,只是她何其冤枉,她几乎从未跟凌宵共同生活过,他只是她的生物学父亲而已,难道她必须要为他的错误而用她一生的幸福来买单吗?拼着最后的希望,她低喊道:“我没有对不起你,我爸爸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报复在我的身上?他早就死了,过往的恩怨也该了了吧!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放了我吧……”
“休想!”殷圣奕突然暴怒起来,额上青筋暴起,几次张嘴又咽回去,最后还是忍不住吼道:“我们的事情跟你爸爸无关,我恨的是……你!是你!”
“殷圣奕,是男人就别动手女人!”夏子寒被两名黑衣男子架住,但面无惧色,他喊道:“有种你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别动楚妍!”
“呜呜!”凌楚妍泣不成声,她的泪眸觑向夏子寒,简直是肝肠寸断,“子寒,是我连累了你!”
下一秒钟她的视线又被迫转向殷圣奕,因为她的头发攥在对方的手里,他要她面朝哪她就得面朝哪。
“你要想他日子好过点就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欠虐的表情,我看了很不爽!”他咬着钢牙,狞笑着接道:“这么久没见面了,我们夫妻应该好好亲热一下,我知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半点都不会想我,不过我可是……很想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喜欢什么……噢!”他恍然大悟般,“对了,你很喜欢放节育环的,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放,其实大可不必!这医院不好,我们去浩轩的明光医院,那里条件好!我亲自动手,给你放个十个八个的,让你一次过足瘾,保证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想这种东西!”
“啊,你这个变态!”凌楚妍吓得娇躯乱颤,像只落入魔掌的鸽子,拼命扑楞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钳制。
“殷圣奕,不要这样对楚妍,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夏子寒被几个黑衣男子硬生生地拖走了,他的怒吼和嘶喊也渐渐远去。
正闹到不可交的时候,穆雪馨突然推开沈浩轩大步走过来,站到殷圣奕的面前,冷声道:“放开楚妍!”
殷圣奕冷戾的寒眸瞥了眼穆雪馨就转过头对沈浩轩:“我现在正火大,让你的女人赶紧滚开,不然误伤了她我不管!”
沈浩轩懒懒地抻了抻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踱过来,上下量一番殷圣奕,笑道:“你能不能别弄得这么惊天动地?”
“不用你管!”殷圣奕扭过头,狠狠揪住楚妍,冷眼看着她在他怀里哭喊挣扎。
沈浩轩伸臂轻轻揽住穆雪馨的腰,扬了扬眉,对他劝告:“跟我学着点,女人要哄的!”
殷圣奕冷哼一声,睇了眼怀里的凌楚妍,不屑地冷笑:“哄?她也配?”
“你丫的就是嘴硬!”沈浩轩摇摇头,“将来后悔别我没提醒你!”
殷圣奕没吭声,低头看了看楚妍,嘶声命令道:“走!”
“我不!”楚妍吓得站都站不稳了,“我不要……”
“不要什么?”他挑了挑眉峰,冷冷地问道。
“不要放环!”她在他怀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不敢想象如果真被他亲自动手放进十个八个的节育环会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呵!”沈浩轩忍不住笑起来,劝道:“你们夫妻久别重逢是应该好好亲密亲密。这样吧,你尽管去忙你的!冷涛留下的烂摊子交给我处理,不过你要记住对老婆好一点,别太凶了。你越这样越弄得她跟只避猫鼠似的,她怕你怕得要死,也没什么意思嘛!”
殷圣奕没答话,拖着楚妍就往外走。
“我答应跟你走,求你不要伤害子寒好不好?”女子可怜兮兮地哀求着,既然注定逃不了,她只能尽可能地保护夏子寒,不让殷圣奕伤害到他。
“现在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男子似乎很惊讶的表情。
“不要伤害他……”她喃喃地重复着,满眼都是悲哀的绝望。
“放心,我不杀他!我会一直让他舒舒服服的活着,让他看着你怎么取悦我……”男子残忍地笑着。
“你太残忍了……放了子寒……”尽管知道是枉然,但她依然苦苦哀求,假如她真的无法逃脱被恶魔囚禁折磨的命运,那么就让她一人承受吧!“只要你答应放了他,你要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男子并没有因为她卑微的姿态而消气,相反愈发火冒三丈:“你提他一次名字我就让人敲断他一根骨头,不信你可以试试!”
女子顿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吭声。
出了医院,殷圣奕将她拖上车,然后命令司机驾车去明光医院。
楚妍吓得浑身直发抖,战战兢兢地重申一遍:“我不要放环!”
男子不理她,一路上只阴沉着俊颜,什么话都不。
到了明光医院,车子直接驶进了贵宾停车区,开车门,殷圣奕将她揪下车,然后拦腰抱起她走进了门诊楼。
走到贵宾接待室,护士马上为他们倒了茶水,接着妇科专家便走进来,笑容满面地跟殷圣奕招呼:“殷少你好,我是明光医院的妇科医师,沈总让我过来问问你,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我什么都不做!”楚妍抢先含泪叫起来。
殷圣奕喝了口水,思忖了一下才慢慢地问道:“给她放上十个节育环,还有没有可能再怀孕?”
“啊?”妇科医生瞪大眼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勉强笑道:“殷少真会开玩笑!节育环可不是随便乱放的,放那么多,别怀孕……恐怕会要命的!”
“好,那就给她放十个!现在立刻给她做麻醉,我亲自监督!”殷圣奕马上拍板决定。
“我不!你这个坏蛋!”楚妍绝望了,她完全相信殷变态可以做出如此变态的事情来。只是她柔弱得像刀砧上的鱼肉,除了任他宰割还有其他的出路吗?
被强行按在手术台上,麻醉师给她做了全身麻醉,强迫她做好接受妇科手术的姿式……
殷圣奕站在旁边漠然地瞧着她,好像在看着一场表演。
他会亲手给她放环吗?恐惧和羞辱几乎令她想当场晕过去,好在麻药很快起效了,她的意识慢慢模糊,终于可以逃避这种令人发狂的羞辱,失去意识前她这样想着。
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楚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阔而又奢华的卧室里,美伦美焕的装饰,豪华无比的布置,仿佛置身于总统套间。
眼前的景物看起来有些熟悉,楚妍确定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仔细回想一下终于想起来,这是沈浩轩的海天大酒店,他们上次从香港去T市曾经住过的。
沈浩轩为他们安排的四十九楼豪华总统套间非常漂亮,她记忆深刻才一直记得。
难道这是T市吗?殷圣奕又带她到T市了吗?记忆开始复苏,先前发生的一切如同放电影般回映在她的脑海里,她被殷圣奕带到了明光医院,护士扒去了她下身的衣服……
像被刀扎到般弹跳起来,楚妍发现蚕丝被下的自己是口口的,而且腰上还拴了条铂金链子。她连忙伸手想扯开那条链子,但发现链子上面还有把精致的铂金锁,这把锁将这条链子牢牢地锁在她的腰上,挣脱不下来。
楚妍急了,她光着身子跳下床,想扯开这条链子,可任凭她费尽力气一切也是枉然。链子的一头锁在床头上,另一条锁在她的纤腰上,无论如何都挣不断。
瞬间,屈辱感再次袭上她的心,她感到自己就像一只狗,一只被殷圣奕养在床头取乐的狗……
发疯般地揪着这根链子,但她勒破了手指都弄不断它,徒劳地忙活了半天,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没嫁给殷圣奕之前,她很少哭的,因为她的生命里充满了阳光和关爱。可自从认识他那天起,她所有的好运都结束了,厄运霉运开始不停地光临。先是母亲去世,这世上唯一爱她疼她的人永远离开了,接着她又被生父凌宵将她骗嫁给殷圣奕,好像从那以后她就跟苦泪连绵的日子结下了不结之缘。
直到今天,她依然在忍受着他的欺凌和侮辱,这次更离谱,他竟然直接将她锁在床头上,难道从此以后都要把她当狗养着吗?
还有……她想起自己被强按在手术台上的情景就忍不住浑身直冷颤,她真被放了十只节育环吗?想想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承受如此残酷的虐待,上辈子她究竟亏欠了殷圣奕什么?这辈子被他如此折磨。
蹲在地毯上嘤嘤低泣了一会儿,楚妍才省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得到衣橱里找件衣服穿才行。
好在链子很长,她可以自由活动,也可以去洗手间,但却没法到卧室外面,因为那扇漂亮的雕花彩绘玻璃门被反锁上了,她推不动。
开衣橱,她失望地发现,里面除了各式各样的睡衣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衣服,看样子殷圣奕是真没算让她出这间卧室了。
拿出一件款式比较保守的暗红色真丝睡袍,她穿到身上,总算不必再光着身子了。那条链子从衣扣中间露出来显得有些怪诡,让她看着又想落泪。
哭了一会儿,感到饿了,可是没有人进来管她死活,她只好起身去洗手间接了点自来水喝。
回来重新躺到床上,感到自己浑身无力,头晕眼花,想想就昨晚吃了半只西瓜,好像到现在就再也未进一粒米。
看看墙上挂的钟表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她饿得前胸贴后心。心里惦记着夏子寒,想个电话问问,目光四下搜寻,还真让她发现了床头柜上居然放着一台电话。
连忙提起话机,先拨夏子寒的电话,结果电话提示这是酒店内部电话,无法拨外线,要想拨外线请到服务台办理。
无力地丢下话筒,她呆呆地抱住自己的双膝,陷入了无望的沉思中。
这是命吗?无论她如何努力都依然无法逃出那个男人的手掌心,还连累了一大票的人,想想她真有去以死谢罪的冲动。
罢了,她不逃了!只要殷圣奕肯答应放过夏子寒,她就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任他折磨好了,大不了早点被他折磨死,她就可以去阴间陪伴妈妈了。
那时,她将不会再是孤力无援,妈妈会继续疼爱她……
“咔嗒!”门锁被开,殷圣奕推开房门走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跟楚妍在梦里看到的是一样的,那是太阳无法照亮的黑暗,是她永远都逃不出的梦靥。
她爬起身,拥被坐在那里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还要准备怎么折磨她。
殷圣奕没有去看床上的楚妍,而是漫不经心地脱下外套挂上衣架,这才走到布艺沙发里坐下,点上一支烟。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话,默默地僵持了一会儿,楚妍掀被下了床,拖着那根链子慢慢走到殷圣奕的面前,开口:“帮我开锁!”一语未毕,泪水便滴下清眸。
男子似乎才刚发现屋还有一个人,瞧她几眼,冰冷的棕色眼瞳里只有嗜血的阴戾,几乎令她忍不住想落荒而逃。
“这样锁着你很好,起码不用担心你再会逃跑!”男子优雅地弹弹烟灰,阴魅的嘴角堆起令人凉到骨子里的冷笑。
“我不跑了!”她哽咽着保证,“求你放过子寒吧,不要伤害他,他是个好人!”
男子鼻翼翕张,胸口在隐隐起伏,显然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开始慢慢酝酿。
“我认命了还不行吗?”楚妍缓缓地跪下去,卑微地抱住他修长的双腿,脸颊上挂着泪痕,轻轻地啜泣着:“我答应以后都会老老实实地待在你的身边,再不跑了,再也不会连累任何人!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我便死,你喜欢我虐待我都随便你好了,我不反抗不逃跑!只要你肯放过夏子寒,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男子拿着烟的大手慢慢摸上她的脸,青烟袅袅熏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但她不敢动更不敢推开他的手,只能用哀乞的目光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大手摸到她尖削的下巴,手指用力一收迫她仰起含泪的俏脸,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吐字如魅地:“为了夏子寒,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嗯!”她想点头,但下巴被男子捏得太紧动不了,她只好大声地响应,“你要我怎么样我都会照做,只要放了他,求你!”
“好!”男子轻轻吐出一口气,精致的俊颜就像大理石雕成的塑像,冷漠到没有丝毫的表情。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将手里的烟摁熄在烟灰缸里。
见殷圣奕居然答应了,楚妍绝望的心不禁感到一阵欣慰。不管怎么样,起码她不会连累夏子寒的性命,至于她自己,不过烂命一条,他要实在想要就让他拿去好了。
再抬起脸,男子眼中浮起一种在她看来既熟悉又令她心惊胆颤的恶毒笑意,薄唇勾起凉薄的弧度,声音冷如夜魅:“取悦我!把我伺候开心了,我就会放了夏子寒,否则……今晚我便让人把他丢进海里喂鱼!”
楚妍娇躯一颤,失声道:“不要杀他!”
“他的死活完全都要看你的表现如何!”男子健硕的矫躯微微后倾,冰冷地睥睨着她,命令道:“把衣服脱了,过来伺候我!”
没有再虐她,可这种羞辱却比任何残暴的折磨都令她感到痛苦。她咬紧自己的唇,忍着清眸中蓄含的泪水不让它滴下,她不想做个总是苦泪连绵的软弱女子。只是,在这个可怕的变态面前,她怎么能强大得起来呢?
“怎么?不情愿?”男子冷笑,阴鸷的嗓音突然充满了杀气:“我不勉强你!”完便慢慢地站起身。
见他举步要走,楚妍慌了,她知道他这一走夏子寒就没命了,连忙跪行几步从后面抱住他的双腿,颤声呜咽道:“好,我答应你!”
男子有些不耐烦地回过身,冷声道:“同意就动作利索点,别摆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让我看了倒胃口!”
“呃!”楚妍颤抖着伸手解自己睡袍上的扣子,强烈的屈辱感几乎令她晕厥过去。解开几粒,她突然抬起螓首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他,嗫嚅着问道:“我……我被放了那么多的节育环……可以……可以立刻跟你亲热吗?”
“有什么不可以?”男子残佞无情地挑了挑眼尾,嘴角噙起邪气的狠笑。
太恐怖了!楚妍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惨白到令人看了觉得不忍,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再也没有勇气解扣子。好像是吓傻了,她只能微张菱唇傻傻地仰望着他。
他高傲地站着,俯视着卑微地跪伏在他脚下的她,透过她半敞的睡袍,她的丰满呼之欲出。身体开始灼热起来,冰冷的眸色变得幽暗深邃,半晌,只冷魅地吐出一个字:“脱!”
吓傻的女子被他的喝令又惊醒过来,面对不可赦免的厄运,只能生死由命了!俯首解衣扣的时候,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溅到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迅速地融进去不见任何痕迹。
真丝睡袍像柔软的蛇皮般蜕落下来,堆在同样暗红色的地毯上,而楚妍洁白美丽的身体就像刚刚幻化成人形的精灵,有种圣洁的诱惑。她仰起含泪的俏脸,抱着男子的双腿缓缓站起,将自己的纤软的躯体紧紧贴着他,任命地闭上眼睛。
有一瞬间,殷圣奕是动容的,俊颜上刻意的冷漠被她迷人而又柔软的样子破,她贴得他这样紧,身体深处的本能被激发,他的呼吸变得短促,心脏有力地搏动着,好像要撞出胸腔。
他已经完全拥有她了吗?她再也不会离他了吗?从此以后她真的只属于他一个了?
是否以后每夜他都可以拥着她入眠,而不是一个人抱着枕头忍受着蚀骨的寂寞和思念,独守灯影?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伸臂抱住她。
掌下的细腻令他的心麻痒继而柔软,一时间忘了保持矜持的姿态和刻意的冷漠,他急切地吻上她诱人的香肩,轻轻啃咬着,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力道拿捏得恰好处,足以令女子心痒。
楚妍吸一口气,她没想适度的痛感竟然也会让身体感受到愉悦,她这是怎么啦?被他虐上瘾了吗?脑子一个机凌又一阵迷糊,只隐隐约约记住一件事情,她现在的行为是有目的……她奉献上身体任他享用,因为他答应放过夏子寒!
她跟殷圣奕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不相信对方的话,而且生怕对方答应自己的事情会赖帐,所以就会忍不住一遍遍地求证,你刚才的话还算数吗?因此,殷圣奕才会让她写检讨书下书面保证,还威胁她他们的对话已录音,她赖不掉。
相对于殷圣奕的强势,她是没那本事让他保证什么的,但必要的提醒还是要的,以免他过后不认帐。
“你答应放过夏子寒,这件事可不要忘记了!”楚妍看着渐渐沉迷于她的男子,声地提醒道。
男子火一般激昂的热情就像兜头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后跟。迷醉的俊颜慢慢变得冷漠,直到不带丝毫感情。
这又是一场交易!殷圣奕悲哀地想着,她永远不会心甘情愿地委身他一次,每次都要提出条件,令他火热的激情大折扣,甚至隐隐感到恶心。
而这次,她奉献自己是为了别的男人,并没有一丝一毫对他的迷恋和渴望,这一刻,他真有掐死她的冲动。
看着男子徒变的脸色,楚妍知道不妙,这个男人太喜怒无常了,她都捉摸不透他又为什么变脸。想了想,便自作聪明地加了句:“只要你放过他,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这句更糟,男子显然更生气。他的笑柔软却可以凉透她的骨髓,伸手轻拍她的脸颊,语调怪怪地赞道:“不错,表现很好!”
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她心里惴惴地,便他“赞”她的这句话却令她安心不少。他满足她的表现是不是就表示他会放掉夏子寒?不管怎么样,只要子寒没事就好,她被这个变态折磨也值了。
将她纤细的娇躯轻轻抱起,他抱着她走向那张大床。毫不怜惜地将她丢在床上,他随后躺上去,貌似悠闲地眯起眼眸,淡淡地命令道:“给我脱衣服!”
女子可怜巴巴地眨巴着清眸,有点犹豫。虽然被他欺负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他强行脱掉她的衣服,这次他竟然要求她给他脱衣服,是不是有点儿……
“想要你的情郎安然无恙就得好好听话!我过,只要你取悦我成功,伺候得我开心舒服了,我自然会放过他!”男子斜靠在枕上,像只慵懒的豹。
可是楚妍知道,这个男人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危险的,现在看似完全没有攻击性,但也许下一秒钟就会跳起身凶相毕露,一口将她吞下肚去。
忍着强烈的屈辱感,为了救夏子寒她只能认命了。颤抖的双手慢慢解开他衬衫的钻扣,帮他脱下,再去解他的腰带。
她没有解过男子的腰带,再加上紧张,一时间都搞不清锁簧在哪里。纤手在男子的腰部摸来摸去,忙活了半天那条腰带依然没有松动的迹象。
“没用的东西!”殷圣奕低咒一句,他自己动手扯开了腰带,嗓音暗哑地命令道:“服侍我!”
“我……”强烈的屈辱感再次令她落泪,她再次摇头,哽咽着质责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还有把我当人看吗?”
“我没把你当人看啊!你配我把你当人看吗?”男子毫不为她的眼泪所动,冷酷地:“不想也行,不过以后别再求我放过夏子寒!”
她身体一颤,再也没了声响。
“哈!凌楚妍你可真是贱!”男子大笑起来,他冰冷的话语也同时穿进她的耳膜:“你既然喜欢犯贱就别埋怨我不把你当人看!”
男子一手钳制住她的身体,一手牢牢捏住她的颌骨,不容她躲避逃脱,用最残忍的方式侮辱她。“凌楚妍,我发现你真的不配人对你好!只有虐你才能让你更开心,你是吧!”
她怎么还能得出话来?泪水模糊了她的泪水,喉咙里不停地作呕,她只想将自己的下巴从那只铁爪下解救出来,可惜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呕!”她趴在床沿上对着垃圾筒大吐特吐,可是除了胃液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她的胃已经空了,刚才的折磨又让她在精神和肉体上受到很大的击,软弱无力地瘫在那里,只能任由泪水横流。
男子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冷眼量着她的狼狈,冷酷的表情好像在欣赏着她的痛苦。扣好衬衣的最后一粒钻扣,他蹙着俊眉,冷冷地撂下一句话:“你的表现糟透了!我很不满意,这次的取悦不算!”
正趴在那里喘息的楚妍,听到这句话差点背过气去。半晌,她才喘息着抬起头,用最最仇恨的目光瞪向他,嘶声咒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出尔反尔,你不得好死!呃!”一巴掌堵回了她的咒骂,她被扇翻在床上。
“你骂一句我就让人敲断夏子寒一根骨头!你以为我在吓唬你?”殷圣奕火大,伸手拿起电话,用免提拨通了一个号码。
“少爷,有什么吩咐?”电话传出一个毕恭毕敬的粗犷声音。
“敲断夏子寒的一根骨头,现在就做,我要听到!”殷圣奕冷酷地命令道。
“是!”那男子喊道:“少爷有令,敲断夏子寒的一根骨头!”
“敲哪儿?”旁边有人问道。
“随便!什么胳膊腿儿的,看哪里不顺眼就敲哪里!”
楚妍吓坏了,连忙挣扎着爬起身,尖声叫道:“不要!不要他!不要!”
殷圣奕不理她,电话那边的人当然更不会理她,只能电话里传出一声清晰而又熟悉的惨叫,接着那男子报告道:“少爷,已经断了他左臂的径骨!”
“好!”殷圣奕满意地点点头,回眸威胁味道十足地盯着楚妍,继续道:“看好他,回头我再考虑怎么处置他!”
楚妍凄厉地喊了声:“子寒!”
“咔嗒!”男子挂断电话,双臂环胸,冷笑着:“以后最好别拿我过的话当耳旁风!”
想骂他变态冷血魔鬼,但话到唇边又咽回去,她总算记住了殷圣奕的威胁:她骂他一句,他就会让人敲断夏子寒的一根骨头,等价交换!
“你实在太无趣了!”男子拧起眉头很不满意的样子,“外面的女人可都比你强得多,又性感又懂得取悦男人,你我还有必要继续跟你在这里耗?”完,在女子敢怒不敢言的注视下又自自话的摇摇头,“你我为什么这么笨呢?风情万种的女人有的是,我为什么非要跟一块木头浪费时间?”
她咬断银牙,终归什么都没有。这一刻,她真的无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