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合作
“好!少爷请放心!原本我们为刺杀冥夜已经布置下天罗地网,只是后来少爷不知为什么突然取消了追杀令,才放他一命!”安淳风知道冥夜是殷圣奕多年的死仇,不过最近两年,冥夜离开了香港,撤到了文莱,双方没有重大的利益冲突才暂时相安无事。
殷圣奕放弃追杀冥夜的命令他能理解,毕竟在没有必要冲突的情况下,花那么大的代价杀一个人不划算。现在又要求重新追杀冥夜,当然是有原因的。
他向来只知遵从命令,而从不会多嘴问原缘,这也是殷圣奕多年来器重赏识他的主要原因。
“记住,我要冥夜的命,不惜任何代价!”殷圣奕重复一遍,便优雅起身。
“是,少爷放心!”安淳风看出殷圣奕平静的外表下竭力压抑的狂怒,他心奕奕地不敢多一个字。
殷圣奕却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准备离开香港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除了杀冥夜的死命令,其他事情你还是自己拿主意比较好!记住凡事多思考不要冲动,口口拼杀太残酷,不要轻信任何人!”
“淳风记住了!”安淳风垂首敛眉,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少爷……你要多久才能回来?”
“不知道!”殷圣奕撂下这句回答,走了几步,又加了句:“也许一辈子!”
楚妍先去了杭州,上次她就是在杭州成功逃掉了,却又被厉君浩那个混蛋抓住,当时她气得要死,现在想起来却觉得黯然心伤。
终于,殷圣奕不再限制她的自由,她带着孩子走他也不再管她了!可是她却丝毫没有解脱的轻松感,有的是深深的失落和浓浓的空虚,压抑到她喘不过气来。
苏杭美景是天下一绝,楚妍喜欢它的婉丽柔美,却依然找不到家的亲切。这里终归只是一道风景,再美的风景也有厌倦的时候,而她现在却需要一个安身的地方。
累了,就想停下来,她决定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手机开着,潜意识里,她在等他的一个电话。她已经离开香港一整天了,难道他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就算不担心她的安危,他都不担心爱爱的安危吗?连电话都懒得一个问问?
是不是每个被别的女人迷住的男人都这样冷漠无情?喉咙涌起一口苦涩,她又强行咽下去,假装若无其事,假装毫不在意。
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回R市,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带着香和爱爱一起乘飞机来到R市。
也许,曾经她跟夏子寒走投无路时来这里投奔过穆雪馨。而如今事隔几年,人家穆雪馨早就跟沈浩轩复婚搬回T市住了。夏子寒如今也是形同陌路,过往的一切都变成了回忆,她却留恋那一点点的依靠感和安全感又回来了。
在这座城市里,她唯一认识的人只有穆雪馨以前的叔子肖云山,还有那个中国城的老板厉君浩。对厉君浩的印象极差(主要是他出卖过她),于是,她便去找肖云山。
楚妍起身后却笑着:“秀也一起去吧!”
她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女人的心眼和敏感的自尊心,能让秀跟着是最好不过。
不等秀话,肖云山便:“她要在家照顾孩子,还有我妈都离不开她!”语气是理所当然,完全不给秀话的机会。
秀一声不吭,显然一直这样生活习惯了。原本,肖云山选择她做妻子也就因为性格挑剔的肖母只能容下她,其他女人娇娇滴滴的,肖云山根本没耐心娇宠,交往不了几天就被他赶走。
“爸爸,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肖云山的儿子龙龙跑过来,抱住肖云山的腿,撒娇地道。
“你陪妹妹一起玩吧,爸爸很快回来,乖!”肖云山拍拍龙龙的脑袋,然后对秀了个眼色,秀连忙过来抱走孩子。
楚妍见肖云山不肯带秀和孩子,也不再勉强,只嘱咐香看好爱爱,有时间的时候帮秀做点家务。
两人出了门,肖云山开一辆黑色的帕斯特,坐上车,便去了R市最大的的几处售楼中心。
在肖云山的参考建议下,几经对比,楚妍以银行卡全额付款的形式买下了一套市区中心的复式商品楼,大约二百平方的面积,六个房间,很宽绰,带简装,总共花了一百六十万。
楚妍叹道:“这里的房价真便宜啊,如果在香港,这样的房子算是豪宅了!”
肖云山不以为然地挑挑眉,:“香港那不是人住的地方!”
“我是那里太拥挤了,不如R市空气好!”
“嗯,我也很喜欢这座城市,虽然冬天冷了点!”
在肖云山的陪伴下,楚妍又去汽车城,买了辆红色的别克君威,划卡付款后,第二天就可以来取车。
走出汽车城,肖云山睨她一眼,:“殷圣奕分给你的钱不少啊!”
“是啊!男人变心后都会变得很大方,只要能快点摆脱家里的黄脸婆,就算多破费几个钱也心甘情愿!”楚妍闷闷地道。虽然明知道她跟殷圣奕离婚的时候,温婉还没有出现,可她还是忍不住这样,好像跟谁赌着一口气似的。
“殷圣奕变心了?对你来是好事啊!你不是曾经那么想逃开他?可现在好像看你不是很高兴!”肖云山有些疑惑地看着楚妍,不明白女人的心为什么这么变幻莫测。几年前,看她跟夏子寒亡命私奔,他还以为她对夏子寒的感情有多铁呢。
“我很高兴啊!谁看我不高兴那是他眼神不好!”楚妍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一眼肖云山。
肖云山倒没跟她辩驳,只问道:“夏子寒呢?”
“不知道!”楚妍顿了顿,又硬梆梆地加了句:“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肖云山没再什么,但看她的目光有些鄙夷。大概是想,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到最后情人变心了,丈夫也不要她了,所以她才落得孤身流浪到R市,无人依附,只好来求他帮助。
“是雪馨让我找你的,假如你觉得麻烦,那算了,我带着孩子先去住宾馆!”楚妍有些窝火,提起殷圣奕,她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又被肖云山用如此轻视的目光看,哪里受得了!虽然房子和车都买了,但暂时都无法立即使用,她又不想住宾馆,才想在肖云山家借住几天。现在搞得心情恶劣,也不想住了。
“我没觉得麻烦,反正我家的房子也很宽敞,没拿到钥匙之前你先住我家吧!”肖云山倒没跟她计较,主要看在穆雪馨的面子上。
其实他从来对像凌楚妍这种性兼心眼的女人没有什么耐心,他曾经喜欢的雪馨,性格大大咧咧;现在的妻子秀,更是乖巧的没话,他一是一二是二,从不会反驳什么。偏偏这个凌楚妍,唧唧歪歪,这么不行那么不中,还动不动施性子,难怪她的两个男人都不要她了!是男人就受不了她!
“拿到钥匙之前?”楚妍有些惊讶,赶紧声明:“拿到钥匙也不能去住的,我还要装修呢!”
肖云山问道:“那你准备住到什么时候?”
“起码得装修好房子吧!怎么,你嫌麻烦吗?那算了,我告诉雪馨,就不麻烦你了!”楚妍很不高兴地道。因为她不想去住宾馆,感觉很冷清了!
“我没嫌麻烦,只要你不嫌弃就在我那里住吧,正好我妈在家里没人话闷得慌,你可以陪陪她!”肖云山一直想为雪馨做点什么,既然雪馨委托了他,他总不能让她失望吧!
回家后,香和秀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了。楚妍回到她的卧室,先给穆雪馨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的近况。
穆雪馨听楚妍已经到了R市,而且还买了车房,准备在R市安家落户,很吃惊,便问:“殷圣奕知道吗?”
“他知道!”
“他同意你带着孩子离开香港,只身到大陆生活?”穆雪馨简直都不敢置信。
“他同意!他巴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永远都不去扰他跟他的初恋!”酸了巴唧的语气。
“初恋?天,殷圣奕这家伙是抽风了吗?”穆雪馨转过头,似乎跟身边的人了几句话,然后再对着话筒:“楚妍,别难过,我跟浩轩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想回家了,路过香港,非去找殷圣奕那家伙算帐不可!你放心,他很快就会去R市找你的!”
“你不用找他,我觉得现在很好啊!”楚妍抬高下巴,很平静地:“我买了车房,等安顿下来会在这里过得很好!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机号,假如有心,他怎么都不电话问问?就算不关心,还关心下孩子!这个男人的心是彻底变黑了!”
“是黑了!”穆雪馨骂道:“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恩爱的时候那么肉麻,变心了就如此无情!”
“喂,我可没招惹你,别一棍子死好不好?”旁边有个弱弱地声音抗议道。
“你也不是好东西!当初跟夏彤彤……”
“行了,行了!又扯些陈年旧事!”
“我当然要,别以为事情过去了你就跟没事人一样!你得赶紧去找殷圣奕,让他去R市跟楚妍道歉,把她接回去!”
“人家的事情,咱去掺合什么?圣奕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怎么做还用别人教?”
“楚妍现在很孤独的,一个人带着孩子在R市,虽然暂时住在云山那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不行,你马上陪我去香港,你要不想开口,我去跟殷圣奕!”
楚妍淡淡地:“算了,你们都不用了!浩轩得很对,殷圣奕那种人,他想做的事情,谁都阻拦不了,他不想做谁去也没用!当初,他紧抓着我不放的时候,你们就算劝他放过我,他也不会同意!现在他不想要我了,同样你们去求他,他也不会来找我!再,闹腾起来有什么意思呢?”
挂了电话,她的心情有些郁郁的,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如果不是刚刚跟穆雪馨通过电话,她真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出什么毛病了。为什么就是死活再也收不到那个男人的音信了呢?
虽然口口声声不在意他,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跟殷圣奕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和波折,使她看清他对她的那份感情有多么真执多么深沉。
现在他突然这样冷漠,连个过渡期都没有,好像有些不合常理。难道真的单单只是因为温婉的出现吗?
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牵挂他,楚妍犹豫数次,还是下决心拨通了他的电话,心里却想,她只是确定他有没有出什么意外,才不是指望他来看她!
电话通了,男子很快接听,好听的嗓音却淡漠依旧:“喂?”
这人还真是惜字如金,楚妍气得差点又扣掉电话。
“楚妍?”男子扬起的声调表明询问的意思。
“没事,我只是想确定下你……是不是还在人间!听到你生龙活虎的声音,我很高兴!现在没事了,再见!”楚妍狠狠地挂断电话,伏在枕上哭起来。
在肖云山家住了几天,也许是穆雪馨又给肖云山过电话,嘱咐他好好招待楚妍,所以肖云山对楚妍的态度热情许多。
“没事就在这里住吧!雪馨过两天来看你!”肖云山着,黑眸中闪过隐隐的期待。
秀什么话都不,仍然安守本份地做着家庭主妇的角色。侍奉肖母,照顾孩子,家务活倒是有香帮她做,比以前轻松一些了。
“在房子装修好之前,我是算住在这里的!”楚妍估计年前不可能搬家。“不过我会付生活费,你放心!”
“别提钱,朋友之间谈钱伤感情!”肖云山难得幽默一回。
“好,那我不提,就住到你提为止!”楚妍也幽了他一默。
“没事的话帮我照顾下画廊的生意,临近年底,实在太忙了!”肖云山也不憨,马上就想到因地制宜,充分利用闲置资源。
“可以,那我在这里住得更加理直气壮了!”楚妍捂嘴笑起来。
秀也弯了弯嘴角,用深情的目光望向丈夫,眼中流露着浓浓的眷恋和满足。
她原本是家里的保姆,如果不是能容忍肖母那尖酸刻薄的性子,哪有资格嫁给肖云山。
自从穆雪馨决定跟沈浩轩在一起,肖云山就很失落,对其他女人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不过被肖母摧婚摧急了,才随手抓一个当老婆。
城里的女孩个个娇气,各种毛病又多,肖云山毫无耐性,谈了几个都被他赶跑了。有几个稍顺眼点的,又受不了肖母的刁难和怪癖,这样挑来挑去总也没有合适的。最后肖母了句话:“我看除了秀,再也没有女孩能在我们家待住!雪馨都不行,她那脾气,跟我吵了多少次了?”
就这样,在肖母的支持下,肖云山跟秀结了婚。
秀老家是偏远农村,而且父母早亡,是借居亲戚家长大的。她做梦都想在城里安个家,更何况她对肖云山心仪不是一天了,却没敢奢望能嫁给他。
没想到福气从天降,高不成低不就的肖云山竟然娶了她,实在让她在喜出望外的同时又受宠若惊。
她更加用心地侍奉肖母,无论肖母多么薄刻多么乖癖都不在意。她也不在意丈夫的冷落,甚至连在家里没有发言的权利也毫不在意。现在她已经给肖家生了孙子,地位更稳固了,而且肖云山虽然不喜欢她,却从不在外面过夜,这已让她很满足。
正常的家庭主妇,家里住进外人,丈夫哪有不跟妻子商量的道理,可肖云山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决定,她也不敢表示异议。
只是看着楚妍跟肖云山谈笑风生的斗嘴,她在心里却是羡慕的。她真希望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这样随意地跟丈夫斗嘴聊天,在家里可以无所忌惮地笑笑,而不必总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惹婆母和丈夫不高兴就有被休的危险。
楚妍在家里也闷得慌,听肖云山让她去画廓帮助当然很乐意了!不过每次去画廓的时候,她都坚持开自己的车。因为她的目标不止在画廓上面,还想着研究些其他的投资项目。
既然算在R市安身,总得找点事情做吧!不过一时间她还没有想出要做什么才合适。
这天晚上,她吃完晚饭没事做,就浏览网页,无意间发现有品牌女装寻求共同代理合作的贴子,便点开看了。
原来,发贴的是一位女子,准备代理一个杭州的女装品牌,是时尚的淑女装,在北方城市还没有开牌子,因此厂家给代理商的条件非常优渥。但是缺少资本,她需要寻找一位合伙人,最好也是女子。有意跟她合作的可以她的电话跟她谈谈。
也许是杭州这座城市给楚妍留下很婉约细腻的印象,她不禁对它的品牌女装也感兴趣起来。
于是,她就照着上面的联络号码,拨通了发贴女子的手机。
楚妍跟那个女子谈了一会儿,感觉很投缘。那女子名叫林惜,是R市人,今年三十岁,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也很喜欢这个想要代理的女装品牌。
林惜:“请相信我,罗玛情怀很美,既有都市丽人的时尚又有古典丽人的婉约,它是属于成熟女子的衣装!我钦慕它不是一天了,可是在北方城市并没有开市场,北方人不认,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牌子引进北方市场,如果资金够雄厚,我们可以拿下省代理权,但那样代理费是个天文数字,我们负担不起。因此,就暂时先代理市销售权!”
楚妍想了想,问道:“你寻找生意合伙人是因为资金不够还是因为经验不足?”
“主要是资金问题!”林惜很坦诚地道:“代理这个品牌的费用加上房租装修还有进货款以及流动资金,大约需要五十多万,我拿不出来!”
“哦!”楚妍又问道:“你这么努力地想代理这个品牌,只是因为你喜欢还是因为你想嫌钱?”
面对楚妍的一再质疑,林惜并没有不耐烦,她感觉楚妍并不是个无事找事的人,起码有诚意合作才问得如此详细,便如实:“两方面的原因都有,我快要离婚了,迫切需要有自己的事业和收入,我还要养活孩子!”
“啊!”楚妍没想到竟然这样,她这位还没见面的合伙人竟然是一位即当离异的女子。她连忙安慰了她几句话,两人越谈越投机,最后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挂了电话,楚妍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香和爱爱早就睡着了,而她的大脑细胞还处在高度兴奋之中,怎么都睡不着。
总算有事情可以做了!从明天开始她就不用再去画廊发时间,因为她实在对画廊提不起兴趣来。
作为女人,她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对服装更感兴趣。
趁着兴致,她又开了罗玛情怀的网页,查询了一些资料。虽然这个品牌在南方城市卖得很火爆,而在北方城市却频频遭到冷遇,R市以前也有几位代理商代理销售过,但做不久就关门大吉了。
这是什么原因呢?楚妍进一步开网页,观赏它的新款应季服装,果然非常漂亮。再看价位,她突然就明白原因了。
一件毛呢料的新款外套,标价是二千六百八,照八折销售,也将近二千,对北方城市的平民来,它已属高价位,但它却没有任何的知名度。
这个品牌的顾客群就是普通的都市丽人,价位在她们的接受范围极限,却毫无知名度,这就是它受到冷遇的原因。
要解决这个矛盾之处,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扑天盖地猛砸广告,提升它的知名度;第二是,降低它的价格,让它变成平民可以接受的价位,使它物美价廉,这样它就能在短时间内被精明又勤俭的职业女子接受。
第一个办法显然投入多回报慢,要立即可行的法子无疑是第二个法子,如果可以降下它的价位,这个阻挠它在R市扎根的最大矛盾将迅速消失。
研究了大半夜,楚妍拟定了一套计划,自己看了觉得不错,就想等跟林惜见面再详谈。
肖母是个过日子的人,眼见儿子养着楚妍一家三口,除了香能帮着料理些家务,楚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前几天还能跟着儿子去画廊里帮着看看店面,这几天倒好,整天趴在电脑前,不知道在研究什么东西,连画廊都不去了。
在餐桌上,她就开始风言风语地:“最近画廊生意那么忙,原本是要添人手的,不过觉得家里又多了几个人,没有必要再额外支出,就勉强凑合着。唉,物价是越涨越高,猪肉越来越贵,清菜豆腐又吃不下,不干活也想吃点好的,一个月下来伙食费也要四五千呢!”
楚妍知道这话是给她听,就:“伯母,从这个月开始我支付生活费吧!”
“不用!”肖云山赶紧拒绝,开玩笑,如果让楚妍住几个月他还要收生活费,那还不让雪馨看低了他。再,他也能养得起她们,只是凌楚妍这个女人有点懒,不习惯操持家务,这点比起雪馨可差远了。
不过话又回来了,她只是借居一段日子,又不是讨她做老婆,懒一些倒无所谓。
“住在这里已经够麻烦你们的,再让你们倒贴伙食费,那多不好意思。”楚妍从挎包里拿出五千块钱,昨天去银行兑换了一万块的人民币,一半拿出来当生活费,一半留着给香,让她可以随时给两个孩子买点好吃的。
秀见楚妍把钱交给她,怔了怔,也许是在这家里她早就习惯被忽略,现在却被楚妍当成女主人对待,有些受宠若惊,忙:“不用啊!真的不用!你这样就太见外了,我们不能收!”
肖母撇撇嘴,:“人家是从大地方来的,这点钱不在乎,我们门寒户的却是大进项呢!给你你就收着,出门买菜不用花钱吗?更何况云山准备扩充店面,那是需要本钱的!”
“行,妈这样了,你拿着吧!”肖云山是出了名的孝顺,也知道不让楚妍出点钱,肖母心理失衡,还不定出些什么话来。
秀这才敢将钱揣起来,不过脸却红了,冲楚妍歉意地笑了笑。
吃过饭,临出门前,肖云山自己掏出五千块钱悄悄塞还给楚妍,如果她还想继续在他家住下去,就赶紧乖乖拿着;如果不想住,就搬家走人,反正他是不会收她伙食费的。
楚妍只好收下,知道肖云山是怕被穆雪馨知道没面子。男子的面子总是比金钱更重要的,她也就不再坚持。
已经为爱爱和龙龙联系好了幼儿园,楚妍缴上了两个孩子的入托费,爱爱上班,龙龙上中班,每天有专车接送。
忙完一切,她便下楼开车去了跟林惜约好的咖啡馆见面。
上午九点钟,她准时到了经典咖啡屋,而林惜早就等在了那里。
楚妍见到一位面容秀美气质高雅的女子坐在临窗的位置,见她来了连忙起身点头微笑:“你好,请问您是凌姐吧?我是林惜!”
“你好,林惜!”楚妍热情地上前跟她握手。
两人寒喧了一会儿,就坐在下来。侍者走上前,问她们喝什么,她们都礼貌的让对方先点。
楚妍笑着:“我对咖啡不太在意,什么口味都一样!”
“唔,那就来两杯卡布奇诺!”林惜对侍者道。
侍者走了,林惜再量楚妍,微笑着:“凌姐……”
“如果不介意,希望你能叫我楚妍!”楚妍纠正道。
“好的,楚妍!”林惜看着她,由衷地赞叹道:“你真漂亮啊!身材又好,由你做我们的服装模特最合适不过!”
楚妍礼貌地回以一笑,道:“你也很漂亮!”
两人聊一会儿,侍应生端上咖啡,然后又悄悄地退下。
林惜拿起一块方糖,问道;“要加糖吗?”
“不用!”楚妍摇摇头,反正也不喝,加不加一样。见林惜放下糖,便问道:“你也不加糖?”
“不用加,其实我不太喜欢喝咖啡的。”林惜略有些歉意地笑着。如果不是为了谈生意,她从来不会来咖啡馆。
“是吗?”楚妍掩嘴道:“我也不喝咖啡!”
两人相视而笑,觉得她们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算了,我们换茶馆谈吧!”林惜起身拉起楚妍,:“我感觉我们会谈到晌午,可不想一直干着嗓子!”
两人来到附近一幢名叫禾子居的茶楼,叫了壶西湖龙井,便开始谈生意合作的事情。
楚妍拿出袖珍笔记本电脑,开自己整理了好几天的计划,让林惜看看。
林惜看了几眼,马上就被吸引住,目露惊喜地:“楚妍,没想到你这样用心啊!代理还没正式开始,你就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能跟你合作真让人高兴!”
楚妍笑笑,才要什么,突然挎包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眼睛正跟林惜一起望向那只笔记本的屏幕,拿起手机连看都没看,用微微含着笑意的语调道:“喂,哪位?”
听音筒里却是长时间的沉寂,无人应答。
意识到电话的人是谁,楚妍刚想查看来电号码,里面却传出男子略有些沙哑的嗓音:“我是爱爱的爸爸,你的前夫,名叫殷圣奕,不知道凌姐对我有没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