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这只?”沈平姻挑起细细的柳眉。
她终算确定了,并非巧合,皇上竟然知道那帕是她的。
霍朝渊一滞,脸色僵住。
沈平姻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疑惑地道:“皇上,这帕上臣妾只绣了一只鸟呀。”
霍朝渊淡淡道:“你吃饱了?”
皇上肯定要面子的呀,才不会承认自己藏她的帕,沈平姻也主动略过这个话题,她点点头,“嗯,臣妾吃饱了,皇上您慢慢吃。”
霍朝渊没什么,之后用膳用得更沉默了。
见他脸色那么不好了,沈平姻都有点儿后悔揭他秘密了。
沈平姻不想让气氛就这么冷了下去,她伸出指,戳了戳霍朝渊的胳膊。
霍朝渊转头看她。
沈平姻取下头上一支玉簪,凑到他面前,道:“皇上,您瞧这支簪子好不好看?是太后今天早上送给臣妾的。”
霍朝渊瞥了眼,道:“还行。”
沈平姻道:“臣妾觉得很好看。”
她开心的样子把玉簪插回头上。
霍朝渊瞧了瞧她,这才发现女孩今日的打扮不似昨日那般娇艳,素了许多,这头上除了母后送的那支玉簪,只有一支木簪子。
他抬起她的脸,问:“今天没涂口脂?”
昨天女孩的嘴还红灿灿的,晚上被他吃了个干净,此时虽然也水润得很,可比不得昨日的美艳,不过却有另一番柔美。
沈平姻道:“涂了呀,颜色比较浅而已。”
霍朝渊松开她下巴,没什么了。
午膳用罢,霍朝渊就去了御书房。
沈平姻得了霍朝渊的特许,留在了紫宸殿,皇上没让她回去,她便不回去。
昨天白日还忙着要布置太青宫,今个儿算彻底闲了下来,沈平姻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紫宸殿里,心里怪忐忑的,便挪身去了诩华宫的厨房。
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的话,就给皇上做点食叭!
诩华宫的厨房基本上等于空置,因为霍朝渊一日三餐和饭后糕点通常都是由御膳房的厨子呈上,奴才们的伙食也是御膳房供应。
沈宝林的到来,燃起了诩华宫厨房的第一把火。
混吃等死已久的厨房管事太监和两个宫女发火的都生了,被熏黑了脸才成功把火燃起来。
沈平姻厨艺不怎么好的,这灶都点着了,也没想出来该做什么吃什好。
她来诩华宫这一趟只带了鸽儿一个宫女,厨艺好的鹅儿留在了诩华宫,沈平姻便让鸽儿去把鹅儿叫来。
“好,奴婢这就去。”鸽儿快步走了。
鸽儿前脚离开诩华宫,一个深蓝色官袍的中年男人踏进诩华宫,神色凝重地被大内副总管方达领着往诩书房去。
“臣,参加皇上。”进到御书房,倪凤章抱拳拱礼。
霍朝渊背着身,立在一个书架面前。
对倪凤章的到来,男人并未作何反应,他在书架前立了一会,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翻在中看。
房里太过安静,只有皇上翻动书页的声音,倪凤章脚底生了凉意,愈发不安起来。
“皇上,您找臣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倪凤章终于等不下去,开口问。
霍朝渊声音冷淡:“舅舅,你自己,还是朕来?”
一句话,让倪凤章心头一跳。
面色却依旧镇定,“皇上,您此话何意?”
霍朝渊转过身,冷冷地睨倪凤章,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
可倪凤章这只老狐狸掩藏得很好,霍朝渊便直了,道:“舅舅插暗士进皇宫里,是什么意思?”
倪凤章脸色一变。
霍朝渊睨着他:“朕给你时间解释。”
倪凤章跪了下来,“皇上,臣怎么敢。”
霍朝渊把里的书砸到桌上:“你有什么不敢?!”
倪凤章一抖,闭住眼,颤声:“皇上,您都知道了?”
霍朝渊:“朕知不知道不重要,朕要你自己。”
倪凤章沉默片刻,道:“好,臣。”
自刺客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守卫森严的皇宫竟然混进来两个刺客,这是他这个疑心重的外甥绝对不能容忍的,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怎会善罢甘休。
少了,定会让对方猜疑他的忠心,没有什么比在君王面前失了忠心更可怕,哪怕这个君王是他的亲外甥,他看着他长大,比旁人更知他虽年纪轻,可掌控欲和谋略完全不亚于逝去的先帝,甚至远远超过先帝。
倪凤章老打老实地了,一处都未隐瞒。
“舅舅,你好大的胆子啊。”听罢,霍朝渊脸色翻黑。
倪凤章道:“皇上有所不知,臣比先帝,更早地与姜太妃认识,也曾与姜太妃私下定过终生,只可惜命运捉弄人,她被先帝看中,纳进了宫里,而臣也娶了别人皇上,这些都不重要了,臣不想找借口,错便是错了,臣愧对先帝,愧对陛下,陛下,您处罚臣罢!”
霍朝渊道:“朕问你,你跟姜太妃苟合,是在我父皇去之前,还是之后?”
倪凤章惊瞪了一下眼睛,回道:“皇上,肯定是之后啊,臣对先帝忠心耿耿,只是先帝去后,姜太妃精神憔悴,臣怜她惜她,就,就没把持住自己。”
倪凤章举起三根指:“臣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谎言,臣遭天打雷劈!”
霍朝渊盯着倪凤章那张布了皱纹的老脸,忽觉额角突突地跳,前世,到他死了,他都不知道他这个舅舅跟父皇后宫的女人还有过这么一出。
这一世若没有出现沈平姻这个变因,那这个秘密也要被他们一直捂下去。
霍朝渊戾着脸,把焦福海叫了进来,淡淡道:“去传姜太妃。”
姜太妃来时,看见倪凤章跪在那,神色凝了冰霜,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腿根发了软。
但当霍朝渊冷傲鄙夷的目光投过来时,她却笑了,未跪下,也未弯了脊梁,她道:“怎么,皇上都知道了?”
倪凤章道:“我都跟皇上交代了。”
他沉痛的声:“若芬,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皇上,求您只降罪于臣一人,看在太后和静德公主的份上,饶恕姜太妃吧。”
倪凤章埋首叩在了地上,身子在微微地打颤。
姜太妃道:“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就不可以,先帝死了,我就要给他守寡一辈子吗?先帝从未给过我真心,但你舅舅给了!”
倪凤章愣在那,却不敢去看姜太妃。
霍朝渊脸色更冷了一度。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无需再问什么,现在这两个人,他都不想再看见。
“滚出去。”霍朝渊道。
姜太妃却不罢休,她自知自己活不长了,笑道:“皇上,你以为我们这些太妃们,有几个是对你父皇真心的?除了太后,怕没有旁人了,这深宫多寂寞啊,有多少女人进了宫来一辈子都见不到先帝一面,你以为她们会乖乖地等在原地?没有先帝,还有侍卫呢,没有侍卫,还有太监呢,没有太监,还有女人呢”
“够了!”倪凤章面部越来越抽,道:“若芬,你,你别了!”
*
御书房内冷如冰窖,与此同时的厨房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沈平姻在鹅儿的教导下,认认真真忙碌着。
她鼻尖沾了点面粉,身带围裙,中一坨面团快捏出一只兔子的形状来。
鹅儿觉得专注做美食的主子也好美好美,美惨了,她笑道:“主,不然这样吧,奴婢把奴婢会的写成一个菜谱,您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
沈平姻道:“好啊。”
用了两盏茶的功夫,沈平姻的细指堪堪捏出两只动物,一只兔子和一只狮子。
她想,两只够了吧,捏多了霍朝渊不一定赏脸,要是好吃也能让他留个念想,要是不好吃,也不会浪费了。
鹅儿道:“主,接下来咱们做什么动物?”
沈平姻道:“不做了,再做就要到晚膳时间了,那我做这个点心还有什么意义。”
点心自然是在皇上有一点儿饿,但又还没到晚膳时间的时候送去才有意义。
鹅儿惊讶:“啊?会不会太少了?”
是要送去给皇上吃诶,怎么能只有两只。
沈平姻道:“两只恰恰好,就这样吧。”
鹅儿只能道:“好吧,听主的。”
主仆俩把就巴掌那么点儿大的肉包子放到蒸笼中。
一柱香后,沈平姻提着一个檀香木食盒往御书房去。
走到门口,发现守在门口的焦福海脸色有些白,见她这时候过来,将她拦住了,“主,您,您怎么来了?”
沈平姻道:“我给陛下做了好吃的。”
焦福海道:“主,您,您晚点儿再过来吧,现在啊,最好不要进去。”
沈平姻愣了下,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焦福海没有回答,用脸色回答了她,许是什么国家大事呢,沈平姻旋即就明白自己多嘴了,她最会看别人脸色,焦福海脸色这么不好看,她自然不敢进了,便道:“好的,那我就不进去打扰陛下了。”
沈平姻转身就想撤,可一道浑厚的声从书房里传出来:“让她进来。”
“”不,我不想进去了。
沈平姻猛地攥紧里的食盒。
焦福海愣了一下,瞅瞅里面,立马改了口:“主,那您还是进去罢。”
沈平姻只能提着食盒往里面走。
进去时先探了探霍朝渊的脸色,见他脸色如常啊,并不怎么严肃,她的心就松了下来,唇也弯了起来,喊他:“陛下。”
霍朝渊却:“把门关上。”
这
沈平姻怎么敢多迟疑,她“哦”了声,回身将门关上了。
“过来。”等她关好了门,霍朝渊道。
这个时候,沈平姻才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等走近了,她终于看见霍朝渊看她的眼神与早晨不同,此时有些深,不由让她心头跳了跳。
那双黑眸仿佛能洞穿一切似的。
“陛下”沈平姻唤出的这声都有些带颤了。
她将里的食盒放到桌上,“陛下,臣妾是来给您,给您送好吃的”
霍朝渊忽抓住她的腕,一拽,将她拽到了他大腿上。
沈平姻下意识抱住霍朝渊的脖子,脸同焦福海一样发了白,眼睫毛都颤了下。
霍朝渊捏住她的脸,“怎么又这样一副害怕朕的模样,朕有这么可怕吗?”
他想起来以前她在他面前那会儿,不怕萧南王,也不怕庆王,但是在他面前就战战兢兢的,好似他会吃了她似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确很想吃了她。
沈平姻委屈的样子:“不是臣妾胆儿,是皇上您,您太凶了。”
“朕太凶了?”霍朝渊气笑。
沈平姻点点头,噘嘴,“是呀”
霍朝渊最受不得她这副柔弱娇嗔的模样,扣住她后脑勺吻了她。
吻得有些凶,沈平姻吓得哼出声来。
霍朝渊尝了好一会儿她的唇,松开时,女孩带着喘,两边嫩嘟嘟的脸颊挂上番茄色,那本来只是粉红的唇,变得红艳艳的,像朵玫瑰。
霍朝渊吃她的唇时才知她今日的确涂了口脂,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柚子味,如今这唇上的柚子,怕是都被他吃了个干净。
沈平姻捶了霍朝渊一拳,要哭的模样,“陛下惯会欺负臣妾。”
这抱怨的话,得娇娇嗔嗔,再配上她妩媚的脸,霍朝渊心口愈发痒了。
他眸一深,真的就想让她在这御书房里哭出来。
沈平姻准备靠一下霍朝渊的胸口,卖乖地用脸颊蹭一蹭他,可她感觉到腰间的带子忽地被霍朝渊扯开了,男人冰凉的滑进了她衣裳里。
那檀香木食盒里的点心,似乎半分也比不上她本身来得美味。
没过多久,沈平姻细嫩的颈被吮出了两块印子,一块比另一块颜色深些。
沈平姻蜷在了一起,刚掐了下他的臂,忽被他放了下来,而后被他像翻锅里的煎饼一样翻了个面。
“陛下,你”沈平姻身子颤了一下。
霍朝渊弄个不停,她上半身趴在书桌上,唇间却丝毫不敢溢出什么声来,因为焦福海就站在外面,不好意思叫他听见。
可霍朝渊动作越来越大了。
焦福海忽听见房中似桌椅板凳在有频率地一振一振,过不久,听见女孩求饶的哭声。
他挠挠脸,默默退远。
哭声不,院子里扫地的宫女太监都听见了。
“让你多吃点你不听,腰这么细,都要被朕折断了。”霍朝渊。
砸出眼泪的沈平姻:“”
*
沈平姻是想不到,看起来那么正经严肃冷淡沉稳的皇帝陛下,会大白日的在御书房里跟她做那种事情。
而且似乎是带着情绪的,他样子看起来比前晚上还要吓人,她好不容易好了些的腰,又被他弄得酸啾啾。
“你喜欢过萧南王吗?”皇上突然问她。
他舔干净了她脸上的泪,捧着她的脸,等待她回答。
沈平姻红了眼睛,“陛下您呢?”
“臣妾怎么可能喜欢过萧南王!”沈平姻抖着声。
霍朝渊吻了口她的唇,“那你喜欢朕吗?”
“喜欢的呀。”沈平姻看着他。
她能不喜欢吗,她不想前一秒还被他宠着,下一秒就掉了脑袋。
霍朝渊知道她会这么回答,她那嘴里吐出来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让人分不清楚,不过,他姑且信她这一会,摸摸她脑袋,“最好如此。”
放纵过的现场有些不堪入目,霍朝渊把衣裳给身前的姑娘一件一件披回去,而后穿自己的。
沈平姻想把腰束起来,发现怎么也找不着腰带了,她噘着嘴对罪魁祸首道:“皇上,腰带去哪儿了啊?”
霍朝渊扣着袖口的扣子,“着不找?”
沈平姻点头,“嗯。”
霍朝渊便指指落在那椅子上还没系回他身上的明黄色腰绳,他道:“先用朕的。”
“”
她疯了吗她,她怎么敢。
但是让她这样散着出去又不可能,霍朝渊也瞧出了她的迟疑,自己拿了那腰绳递到她爪子上,道:“先将就用,等出去了让你宫女给你找新的。”
“那皇上您怎么办?”沈平姻问。
霍朝渊道:“我书桌抽屉里还有。”
“”御书房的东西备得可真齐全啊。
沈平姻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暂且用了那条明黄色的腰带,她今日里面穿的一身茶色罗裙,这明黄色的腰带系在上面,很是扎眼,不过用外面的纱衫挡上一挡,还是能遮去不少的。
清理干净后,霍朝渊才舍得把目光投到书桌上那方檀香木食盒上,他道:“做的什么?”
刚被他狠狠欺负过一顿,沈平姻的怨气化成了底气,她道:“皇上自己揭开看呀。”
霍朝渊走过去揭开盖子,木盒子里躺了两坨动物。
一只兔子和一只他认了一会儿也没认出来另外一只是猫还是狗。
那身上带香的姑娘来到了他身后,抓住他一只胳膊摇了摇,“皇上,臣妾亲做的呢。”
“这是什么玩意儿?”霍朝渊问。
沈平姻道:“包子啊,姻姻牌特色肉包。”
“”
沈平姻捏出那只兔子,蹙起眉,“啊,都冷了。”
她准备把包子放回去,都冷了还叫皇上怎么吃,可霍朝渊拿走了她里的兔子,道:“朕尝尝。”
沈平姻扯他袖子,“别了吧,要是皇上喜欢,臣妾再给您重新做就是,这个凉了。”
霍朝渊没理会她,将那只兔子一口吞了。
没错,就是一口吞了。
而不是一口一口地品尝,而是一口!吞了!
然后沈平姻见男人嚼了没三两下,就把她辛辛苦苦做了好久的可爱兔兔就这么噎了下去。
“”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有点儿舍不得那只兔子。
多么可爱的兔子啊,她都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没了。
“好吃吗?”沈平姻保持唇角轻扬的弧度,对霍朝渊问。
“还行。”
这男人可能是刚才剧烈运动了一场,着实有些饿了,他吃完那只兔子,大就朝盒里的狮子伸过去。
沈平姻拦住霍朝渊的,假巴不开心地样子道:“皇上,还行就别吃了,臣妾做的,自然是不能同御膳房的比的,臣妾不想委屈了皇上的胃。”
霍朝渊捏她鼻子,改了口了,“朕方才错了行不行。”
沈平姻唇一弯,主动拿出那坨狮子,送到霍朝渊嘴边,“臣妾喂您。”
霍朝渊没直接吃,他问:“这个是狗?”
“”
“不是啊,臣妾捏的是一只狮子。”沈平姻。
她用指头戳戳霍朝渊的胸口,控诉地:“皇上没发现吗,臣妾捏的是一只兔子和一只狮子呀,兔子是臣妾,这只狮子是皇上您呀。”
“”
听她漂亮的嘴一张一合这么一,霍朝渊竟有些后悔那么快就把那只丑兔子吃下去了,他当时应该多瞧两眼。
目光投回那只更丑得不行还四不像的狮子,霍朝渊道:“那这只你吃。”
沈平姻道:“臣妾又不饿,要是皇上喜欢,就都吃了呗。”
霍朝渊道:“这只狮子太丑了,朕下不去口。”
“”
哦,原来食物的形象还会影响吃主的食欲么?
沈平姻便自己把那只狮子吃了,一点也没给霍朝渊留。
她做的夹心蛋黄牛肉包,一口咬下去,有汤汁和八分熟的蛋液流进嘴里,即便冷了,也极好吃的,方才霍朝渊却用的“还行”,真让人意难平啊。
不过谁叫霍朝渊是皇帝呢,他从到大,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瞧不上她做的肉包子也是正常。
御膳房因为沈宝林的到来,气氛从冰点被融成了另一个世界,而外面某些地方,却是天崩地裂般的巨变。
太后已经知道了自己哥哥和姜太妃苟且之事。
匆匆去往桐荟宫。
桐荟宫门口把守的侍卫明显多了几人。
这是皇家的丑闻,皇帝自有分寸,只是差人告诉了她,并未让其在宫里传开。
姜太妃回到桐荟宫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寝殿里,对此毫不知情的静德公主都未察觉出什么奇怪,正在和六殿下在院子里丢沙包。
一大一,时不时发出笑声。
桐荟宫的大门再启,太后走进来时,静德公主兴奋地跑过来:“皇母后,您怎么来了?方才我母妃去了诩华宫一趟,可回来了后皇上却还不给我们解禁,皇母后,您帮我们去劝劝皇帝哥哥好不好,我不想再被关着了!”
太后面部微微扭曲,问她,“你母妃呢?”
静德公主道:“在寝殿吧,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我问什么她也不,烦死了。”
太后道:“你继续跟洋洋玩吧,我去见见她。”
静德公主:“哦。”
太后进殿时,静德公主回头看了看她。
*
听见脚步声,姜太妃未回头,她坐在一块矮几边,里正在绣一件棉袄。
不远处的房梁上,挂了一条白绫。
轻风吹来,白绫翩翩起舞。
“来了?”等人走近,她。
“若芬”太后皱起眉。
听见姜太妃和倪凤章有私,太后感到惊讶,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倪凤章是她的亲哥哥,姜太妃是她在宫里最要好的姐妹,两个人她都很了解。
当初,姜太妃和她哥哥本是郎有情妾有意,是先帝在中间横插了一道。
“若芬,你糊涂啊。”太后走到姜太妃身后,落到她的肩头。
姜太妃笑了声,“太后,比起你来,我可快活多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入宫没多久,就和令兄暗通款曲了。”
太后震在那,“你”
姜太妃绣完最后一针,用嘴咬断里的线,站起来,把里的棉袄交给太后,道:“姐姐,我死后,你帮我把这个交给茹茹吧,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她。”
而后,姜太妃凑到太后耳边,笑着道:“姐姐,茹茹是我同你哥哥的骨肉,她是你的亲外甥女,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啊。”
*
日尾扫过群山,天擦了黑,沈平姻正在紫宸殿陪霍朝渊用晚膳,快步走进来一个年轻的侍卫,他:“陛下,姜太妃薨了。”
沈平姻刚夹起的一块藕片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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