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A+A-

    沈宝林升为沈婕妤的消息传进长熹殿,许多人坐不住了。

    倪千思姐妹团三号在倪千思面前阴阳怪气道:“皇上什么意思啊?咱们刚进宫,他就给那个宫女升位分。”

    倪千思姐妹团四号道:“肯定是皇上怕这个宫女伤心难过,给她个位分宽慰呗。”

    罗霜蹙眉:“宽慰个什么,周宝舒,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周宝舒道:“就你们不敢在思思面前真话,咱们认清一下现实怎么了!皇上也是男人啊,哪个男人不喜欢美艳的,那个沈宝林美成那样,皇上就是宠爱她啊!”

    “”

    “”

    罗霜正准备呛回去,倪千思道:“你的对。”面色十分平静,眼尾甚至有几分笑意。

    罗霜瞅她一眼,忍不住道:“思思,你这还没当上皇后呢,怎么就开始贤惠大度了呢,你这样可不行的,不过那些个妮子也就只能靠靠美色了,我们也的确不用太把她们放在眼里。”

    话虽然是这么,可她总觉得倪千思跟以前不一样了,她那双眼睛,没了以前那种活泼洒脱,变得有些深沉,仿佛偷了一个几十岁老太太的眼睛按上去。

    连罗霜都发觉了这变化,不远处的包慧又怎么会没看出来。

    饶是她以前跟倪千思相处不多,不是一个圈子的,但也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几次。

    那几次见面,倪千思活泼可爱,热情大方,她还挺喜欢她的性格的,但这两日在长熹殿相处下来,她好像跟她以前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了,成熟了许多。

    并且,她总觉得她眼里对她有恨意,深深的恨意,似乎她上辈子欠了她一样。

    上百个秀女进宫那天,经过主事嬷嬷和司理院女官的筛选,胖的去,过矮的去,脸上长斑长雀长痘的去,身上有疤的去,头发少的去,挑挑捡捡下来,一百个筛去了约有四十多个,剩下来五十多个,分成那波,一波住进长熹殿,一波住进未央宫。

    未央宫里,叶月儿看见地上有两只蚂蚁在搬家,但是天空飘起了雪,她便摘下两片叶子给蚂蚁们遮挡。

    而她的好姐妹王莎撑开伞遮到她头顶,忍不住笑道:“月儿啊,你你,现在谁不在议论沈宝林升了位分的事,只有你还有心思在乎这地上的蚂蚁。”

    叶月儿双颊被冷风吹得粉红,她忽瞪大眼睛,道:“莎姐姐你看,这只蚂蚁刚才抬头看我了!”

    *

    莘盛宫。

    骆姑姑正在给太后捏肩,打趣般道:“太后,自打奴婢进宫,还是头一次见升位升这般快的,您这沈宝林哦,这丫头现在是沈婕妤了,您这沈婕妤,是不是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怪她感叹,就是太后自个儿,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先帝的嫔妃众多,即便是他再宠爱谁,也没有哪个女子才用半月,就从八品到五品的。

    不过这丫头没有恃宠而骄,听她话地搬回了太青宫去,只要听话,她就能容忍皇上暂时偏宠她。

    太后没所谓地道:“皇帝第一次碰女人,难免会多新鲜一阵,等人多了,那股新鲜劲就过了。”

    男人都是如此的,只不过她儿子运气好些罢了,第一个尝到的后妃姿色就这么绝,这个丫头着实水灵了点儿。

    “主,下雪了。”许枝枝把伸到外面。

    沈平姻看着屋外簌簌飘落的雪,发了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鹅儿道:“主,这样的下雪天很适合给皇上送去一碗暖脾的雪梨红枣粥哦。”

    不是她多嘴,而是沈平姻经常给皇上做食,她厨艺好,每次沈平姻下厨都少不了她,所以应着这景,她便下意识出了口。

    骊儿也道:“是呀主,不然咱们今日给皇上做一碗送过去?”

    她想到的要比鹅儿多些,鹅儿只想到皇上的胃,她还想到了皇上的心。

    等皇上有了新妃,分给她们主的宠爱肯定就会变少,那她们主要比以前更努力地去讨皇上欢心才行啊。

    沈平姻跟许枝枝一样接了几片漂亮的雪花在里,她看着里的雪花,道:“太冷了,不想过去。”

    “”

    宫女们瞅瞅沈平姻,发现她好像一下子变得佛了起来。

    沈平姻的是实话,这天多冷啊,太青宫离诩华宫不算远,但也不怎么近,粥送过去肯定都凉了,除非还在诩华宫的时候还差不多。

    沈平姻一想到霍朝渊,脑海里最多的记忆还是他夜夜折腾她的可怕模样,他在那方面的欲望实在太大,有时候还有些变态,她在诩华宫那半月就没有睡过一夜早觉。

    如今皇上后宫要进了新妃,她又得到了婕妤的位分,那就让她偷偷懒吧。

    婕妤每个月可以领月银一百二十两,还有各种绫罗绸缎,这些已经足够她给弟弟买养病的药材,她父亲的病也好了,还升了六品陵台令,也就是父亲的月俸也涨了,现在家里的拮据状态已经完全解决。

    在诩华宫住的那半月,皇上更是送了她不少好东西,那些东西她都存好了,家里再遇上什么事,把那些宝贝当了,能变现不少钱。

    她本来也不是多么在乎荣华富贵的人,尤其是之前父亲和弟弟都病倒了,才更深切地体会到,家人和自己,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她即便入了这深宫之中,也不想跟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得头破血流,她刚入宫不久,可从老嬷嬷们嘴里听过太多先帝后宫嫔妃为了争宠如何耍段的事,就挺可怕的。

    她永远也不可能出宫去做什么普通人了,但她的人生也还没有结束,在深宫里,目前,她坐到了婕妤这个位置上,没以前那么被动的情况下,想奢侈地做回原来的自己。

    “皇上,您看外面,雪越下越大了呢。”焦福海带人进御书房里给霍朝渊添红罗炭时,道。

    霍朝渊破天荒地放下里的奏折,走到窗边去赏雪。

    雪花薄薄一片,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树梢,枝头,戴上的白色帽。

    这时候有个太监来到门口,他里提着一个紫檀木食盒,一股子牛骨汤的香味渗进房中。

    太监正准备敲下门呢,就见站在窗边赏雪的皇上把身转了过来,盯向他里的食盒。

    焦福海眼尾一弯,笑道:“皇上,您看婕妤主回了太青宫,还记挂着您的胃呢,这大下雪天的,还是不忘派人给您大老远送食过来。”

    太监愣了好一下,忙道:“焦公公,您,您误会啦,不是沈婕妤让奴才来的,奴才是御膳房的,这牛骨汤是太后娘娘吩咐咱们御膳房给皇上做的呢。”

    焦福海:“”

    “哦,哦,太后有心了!”焦福海只是僵了一瞬,笑眯眯地跑过去接下太监里的食盒。

    太监瞅霍朝渊一眼,怎么感觉他脸色瞬间冷了一大截,不由瑟缩了一下。

    焦福海道:“你回去罢。”

    “是,奴才,奴才告退!”太监离开。

    “皇上,奴才给您把汤端出来,趁热喝了罢。”焦福海道。

    霍朝渊重新看向窗外,淡淡回:“嗯。”

    等焦福海把汤端出来,他揉揉眉心,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焦福海道:“太后真有心,这一下雪就想到皇上了呢,皇上,您要不要奴才也跑御书房一趟,让御书房也给太后做份暖胃的粥?”

    母亲能想到他,他却未能想到,的确有失孝顺,霍朝渊浅浅嗯了声,道:“做五仁粥。”

    太后最喜欢喝五仁粥。

    “好嘞,奴才这就去!”焦福海刚往外踏了两步,又折回来,迟疑了一下,对霍朝渊问道:“陛下,要不要,要不要给太青宫送去一份?”

    男人搅着碗里的牛骨,宽眉薄凉,出的话有几分孩子气,与往日的成熟稳重大不相同:“沈婕妤都没有想到朕,朕考虑她做什么。”

    焦福海竟有些想笑,但他绝对不敢真笑的,道:“是,是。”

    焦福海还没跨出书房,却听见身后那声低沉浑厚的声:“给她做燕窝粥。”

    焦福海嘴角一咧,“好嘞皇上,奴才遵命!”

    *

    沈平姻在太青宫里的日子过得并不冷清,霍朝渊虽然原先给她的封位是宝林,可给她配置的宫女太监,却差不多比嫔位的还好。

    光可供使唤的宫女就有六个,鸽儿、鹃儿、鹂儿、鸦儿、鹅儿,鸥儿,之后在她的请求下,又添了许枝枝和胡桃桃两个。

    再加上鹉子和鸠子这两个太监,就算不在诩华宫里住,就算没有皇上陪她,太青宫里也有这么多人陪着她。

    许枝枝主意最多,以前在馨芳局里,就是最会找乐子的一个,又因为以前跟沈平姻关系好,有些没大没的,在沈平姻面前胆子就比鸽儿和鸦儿这几个的大些,她玩心一起,便提议大家玩叶子戏,输了的人在脸上画乌龟。

    一开始大家都很矜持,这个不玩,那个不玩不玩,怕沈平姻他们没规矩,可沈平姻爽快同意了,一个个眼睛睁得比谁都亮。

    叶子戏沈平姻不怎么会,她这群奴才里会的人也不多,只有许枝枝和鸥儿会,但是她们才教了半柱香的时间,大家都会了,一堆人围在一起,开始“聚众赌博”。

    “哈哈哈哈!许枝枝,你又输了!主,您也输了!”胡桃桃跳起来。

    沈平姻:“”

    你这人,她跟她一样是新吧,可一玩起来,她却是他们这里面到现在为止赢得最多的。

    鸠子挺胸道:“主输了就画我!画我画我画我!我替主受惩罚!”

    沈平姻确实不想那黑黑的墨汁涂到脸上,但是她想继续玩,便摸摸鼻子,残忍地,自私地,纵容了鸠子代她受惩罚。

    “还有我!还有我!下次主输了轮到我替主受罚!”鹉子也挺起胸。

    沈平姻道:“那个,我下次不会输了。”

    鹅儿忍不住笑,她瞅了眼鹉子脸上多出来的乌龟,更忍不住笑。

    许枝枝被画乌龟后,很不服气,把里的牌丢下去,“来,再来!”

    被派来给沈婕妤主送温粥的太监一只脚刚踏进太青宫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一阵阵笑声。

    他入宫许多年,好久没有听见这么欢快的笑声了。

    不由的,很好奇里面在发生什么。

    太监加快了些步子,可等走到门口,他发现里面好些人脸上都脏兮兮的,除了刚被封成婕妤,美得跟天仙似的沈婕妤,他们里拿着叶子牌。

    “李子?”沈平姻最先注意到门口多出了个人。

    她在诩华宫住过,自然认得皇上身边所有的太监。

    鸽儿见来的是诩华宫的人,最是眼力见足,忙起身招待,“李公公来了啊,快里面请!”

    李子抽了一下嘴脸,不敢置信地把自己往里面挪,问道:“主,你们这是在玩叶子戏?”

    鹅儿傻乎乎地道:“对啊,要一起吗?可好玩了!”

    她话的时候,脸颊上那只乌龟跟着动了动。

    鸦儿立马捅了下她。

    鹅儿愣了一下,捂住嘴。

    来的人虽不是皇上本人,可李子似乎也染了诩华宫冷贵的气息,他人往那一站,如同给太青宫浇了一盆凉水,几个宫女太监都变得很沉默。

    沈平姻起身,目光投到李子里提的食盒。

    李子抽回神来,先上前一步给她行了个礼,而后道:“主,这里面是刚出炉的燕窝粥,是皇上看天儿下雪了,怕主冷着,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主做的。”

    沈平姻怔住。

    鸽儿走过去道:“给奴婢罢。”

    李子双把食盒交给鸽儿。

    李子道:“主,既然粥送到了,那奴才先回去了,主,那粥您要趁热喝哦。”

    沈平姻道:“等等。”

    李子停了下来,转回身:“主可还有什么吩咐?”

    沈平姻道:“你稍等片刻,鸦儿,你去给我拿张纸来。”

    虽然不知道沈平姻要做什么,但鸦儿立马把里的叶子牌塞到鹉子上,应得脆生生:“是!”

    她很快就给沈平姻拿来一沓纸。

    对,是一沓。

    怕一张不够沈平姻用。

    许枝枝猜道什么,走过来问:“主,您要做画?”

    沈平姻:“嗯。”

    许枝枝便从鸦儿里那沓纸中抽出最上面一张,给沈平姻铺好在桌上。

    鸥儿把墨给沈平姻端过来。

    沈平姻做画的时候,李子忍不住把她殿里的人都瞧了一遍,心想可真够热闹的。

    要太后娘娘的宫里,也没见过这么多宫女陪着呢。

    沈平姻在纸上画了一条鱼和一条大鱼,鱼儿的头上戴着一支簪子,大鱼儿脑袋上有一顶冕旒。

    完成“大作”后,沈平姻等纸页干透,让鸠子卷起来。

    鸠子走过去把画交到李子上。

    沈平姻道:“这是给皇上的谢礼。”

    “诶!奴才明白!”李子笑了下,拿着画离开了。

    “皇上,李子送完粥回来了。”焦福海进御书房,笑眯眯地对霍朝渊禀报。

    霍朝渊不当回事,眼不离里的折子,他淡淡道:“回来了就回来了。”

    焦福海挑眉笑,“皇上,李子带了样东西回来的,那是婕妤主给您的谢礼呢。”

    霍朝渊终于抬起了眼来,他默了会儿,视线落回里的折子,道:“让他进来。”

    “诶!”

    焦福海干咳了一声,大嗓门道:“进来罢!”

    李子才敢双捧着那画踏进御书房中,道:“参加陛下。”

    霍朝渊目光只投到他里那卷纸上。

    李子道:“陛下,这是婕妤主吩咐奴才要交给您的,这画是婕妤主当场亲自画的呢。”

    “拿过来。”霍朝渊放下里的折子,道。

    焦福海上前从李子里接过画,拿到霍朝渊面前,双呈给他。

    霍朝渊接过,把纸展开,上面是两只丑萌丑萌的鱼,一条一条大,虽然画得粗糙简略,可生动形象,两条鱼紧紧挨在一起,像对夫妻。

    焦福海抬头瞅瞅,发现他们皇上那薄薄的两片唇,竟然牵了起来。

    眉宇间,也没那么冷凛了。

    霍朝渊看了好一会儿的画,对李子问:“你去送粥的时候,沈婕妤在做什么?”

    李子:“”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呀。

    “嗯皇上,婕妤主她她在和奴才们玩玩叶子戏”犹豫半晌,李子实话实道。

    在皇上面前,哪个敢不真话的。

    “叶子戏?”霍朝渊抬眸。

    “嗯”李子道:“输了的人还要在脸上画乌龟呢。”

    “?”

    *

    入夜,沈平姻洗漱罢,准备上床睡觉,忽听见外面变得很安静。

    好像宫女太监们都退出去了,转头想找许枝枝,许枝枝也不见了。

    她听见一道脚步声。

    “枝枝?”沈平姻蹙起眉,“枝枝,你去哪了?”

    她有些忐忑起来。

    忽地,那脚步声停了下来。

    她声音也停住,透过屏风纱布,她看见一束颀长的身影。

    那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忽地,就放心了下来,同时也有些惊讶。

    她没想过今夜皇上会来太青宫。

    他想吓唬她,那她就让他尽兴呗。

    沈平姻眸子一转,继续喊道:“桃桃,鸽儿,你们呢?都去哪儿了啊”

    沈平姻还跑到床帐后面去找。

    床帐后面没有找到,她钻出来去拉开衣柜。

    衣柜里自然什么都没有,沈平姻转回身,男人已经从屏风后面走过来了,就站在她身后,一双黑眸盯着她看。

    沈平姻却继续迷惑地找人,仿佛看不见霍朝渊的样子,当他是个隐身人,“哎?这群奴才,怎么回事啊,到底都跑去哪儿了,许枝枝,鸽儿”她把所有宫女的名字都喊了一遍,“你们是要跟我捉迷藏吗?”

    她转回这边找人的时候,撞到霍朝渊身上,可她淡定地退开他,还挠了挠头,“嗯?这里没有墙的呀。”

    她抬摸了摸,“这个隐形的墙怎么还这么软呢?”

    在她要摸第三下的时候,霍朝渊终于不再立在那,他一把抓住沈平姻的爪子,忽将她举起来,抵到衣柜上,早在她乱摸的时候,已经发深的眸盯着她,声哑:“还挺能装。”

    沈平姻抱住霍朝渊的脖子,挠了下他的后颈,“哼,皇上能吓唬臣妾,臣妾怎么就不能装看不见你。”

    霍朝渊捏了把她的脸。

    不多时,他目光往下移,盯到沈平姻胀鼓鼓的某处,不穿外衣,只着了里衣,更显得那里要胀出来,又再往下移,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沈平姻的腰绳上绕了绕,扯开。

    沈平姻脸瞬间红了,身子也轻颤了一下,她咬住了唇。

    “皇上,您干什么呀。”她扭了下身子。

    一来就要睡她吗,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着急。

    他那眼神都让她有点害怕的。

    霍朝渊滑进了她衣裳里,一口咬住她的耳尖,“让朕看看,你瘦点没。”

    “”

    才来太青宫住了两日,瘦个鬼啊。

    沈平姻抓了下霍朝渊肩头的衣料,“皇上,不许你看。”

    “你今天玩了叶子戏?”霍朝渊突然问。

    沈平姻愣了一下,心想那李子可真会打报告,她点点头,“有,有玩啊,皇上,臣妾不能玩吗?”

    霍朝渊吃着她的耳,“不想朕?”

    意思是,有心思玩叶子戏,都没花心思想他。

    沈平姻想,除了想你,我也可以有自己的快乐和生活啊,难不成没有男人,就在寝宫里犯相思病吗,皇上也太霸道了。

    “想想的”沈平姻。

    霍朝渊总觉得她没以前对他那么热情了,眉蹙了一分。

    半柱香后,寝殿里传来沈平姻的哭声,断断续续。

    沈平姻每次都会被霍朝渊弄哭,可霍朝渊似乎又喜欢极了她对她求饶的哭声。

    许是昨夜没有尝到这滋味,这次霍朝渊弄得有些久,似想把昨晚的补了。

    “朕也想你,很想。”末了,沈平姻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听见霍朝渊在她耳边。

    窗外白了厚厚一层雪,盖住那花,那草。

    作者有话要:  有读者问那这一世渊哥是不是,肯定是鸭,作者是玻璃心作者,写虐自己会哭,所以才不会虐,这一世男女主其实就是v双洁的,只不过很烦的是渊哥有前世记忆,而女主没有,挠头

    至于女主后面会不会有前世记忆,待定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