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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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完她, 景微酌动了动手,给她擦起了微湿的头发。

    卢潇垂下眸, 舒服地给他擦,擦着擦着,人就陷进他暖热的胸膛里去了。

    景微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每天都在想你。”七天,想到没法形容。

    “那么忙还有时间想……”她趴在他胸膛的柔嫩脸颊微微泛着一层粉色, 格外好看。

    景微酌瞥了眼,勾勾唇, “越忙越想, 想到想把你拐过去,陪我。”

    “陪你做什么?”

    “看我被催婚是什么样子的。”

    “……”

    卢潇咬了口他的锁骨, 想到他离开前的, 他是回去参加婚礼的, 那天在电话里又想求婚,脸上更加燃过一阵微热的风。

    所以,回去后被长辈数落了吗。

    景微酌胸口被咬得一阵酥痒, 流氓的痞笑,“怎么?你想先吃了我?我很乐意。”

    “我想废了你。”

    景微酌眉眼微动, 缓缓扶起她,喝了酒的唇压下去, 含住她的,轻咬两下,闭上眼睛又按着深吻起来。

    卢潇身子晃了晃, 眼睛轻颤。

    两人口中都是酒的微苦与醇香,她一开始微微动着,他用力压住,她渐渐地,缓缓地就乖巧地在他臂弯里一动不动,任由他索取,索要了。

    楼上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传来,四周细密的雨声在耳畔转动,整个屋子只有餐厅这一块流转着微弱的衣服摩挲声与的轻哼声。

    她被他吻得要软掉时,推了推他,人跌落他胸膛喘息。

    景微酌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发丝在脸庞轻晃,柔嫩似水的唇瓣微张,眼睛湿漉漉的长睫微微动着,明眸皓齿,让他想捧进心肝好好疼。

    “卢潇。”

    “嗯。”

    他抱过她,放到身上,看着她裙摆铺在他长裤上,罩着壁灯,暧昧又纯情。

    “……恭喜了。”

    卢潇眨眨眼睛,蓦然心动。

    一晚上的愉悦都没有他的这句恭喜了来得开怀,呼吸平缓下来后,仰了仰头,又垂下,缩进他怀抱。

    眼睛瞥到桌上的东西,她开口:“你还没吃?”

    “嗯,刚到。”

    卢潇伸手去拆餐盒,应该是阿姨来不及做,给他叫的餐。

    景微酌抱着她,长臂盖住她的手掀开了盒子,她把手收回来后,他顺着搂在腰前,也没放。

    卢潇是不饿的,她才吃好,可是他握着筷子喂到她嘴边,她看了看,一句话都没,张口就吃了。

    景微酌相当满意,只是下一秒,她的手就去摸酒瓶。

    “卢潇。”

    “你卢潇想喝酒。”

    “……”

    静了一会儿,景微酌压着她在她脸颊蹭了蹭,无奈笑着叹息,“喝吧,喝完了我就把你吃了。”

    卢潇身子一热,想到他刚刚的让她今晚睡这里,顿时一阵躁动,“我待会要回去的。”

    景微酌:“走回去?”

    “……”

    “走不到吧,那时间我都能把你裹在身下哄睡着了。”

    “……”

    卢潇要跑,他压住,用力压住。

    卢潇又一次感受到他的强硬气息,这个人,痞气与气场上来,分分钟让她化为乌有,那时候在他办公室,就是那样被压着吻了一通。

    偏偏,他是知道她不会生气的,他在求她走,为他走一步。

    卢潇趴到了桌子上,抿着唇。

    景微酌斜睨她,勾着唇凑去亲了一下,筷子夹了口她爱吃的,喂过去,“乖。”

    卢潇当即晕眩,像山顶流雾卷过身心,须臾后他撑起来,她又渐渐清醒。

    这个人……

    为什么这么能把握好分寸的,如愿以偿还能把她哄好。

    “你回来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吃了好几口,看他都没怎么吃,起话来不吃了。

    景微酌手搭在她腰上,半搂着她,“没吗?上周不是了,周三在。”

    “可是……”

    “我怎么可能不回来,”他慢条斯理的开口,“得了奖肯定很开心,我能得到一两个吻也不定。”

    卢潇脸色在清浅的灯下泛起绯红。

    景微酌:“是不是?刚刚……”

    “景微酌。”

    被喊的人心情尤其不错地又喂了她一口,卢潇看了看,还是老实张口咬了。

    “为什么不能?你刚刚了想见我的。”

    卢潇偏过脸避开他,摸来啤酒罐喝酒。

    景微酌一笑,伸手搂过她,把她重新收回来。

    卢潇酒量不逊,虽然从来不出席圈内应酬,每次有品牌合作的老板要约她,推的都是不胜酒力,不方便。

    可她私下和朋友吃饭时,偶尔会喝,家里又是那样的生意环境,和她父亲叔叔们吃饭,她喝着喝着,酒量真不逊的。

    景微酌怀里满是奶香味与酒气交织,饭没吃完,她已经喝完了不少重新去开冰箱。

    他半眯着眼看着,看着她弯下身,可爱地捞出两瓶酒,一转头,看到一旁吧台上品种华丽缭乱的酒瓶,眼神含着星星一样地在上面游离。

    最后,拆开了啤酒,转头看他。

    景微酌微微不可思议,“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卢潇走过来踢他一下。

    景微酌捞住她,抿唇,“不许,回头真喝醉了。”

    “我酒量很好的。”她喝了口啤酒,从他怀里走过去,景微酌手一空,就看到她跳上了高脚椅,裙子洒开一片,纤长白嫩的手指划过酒瓶,发出清脆靓丽的一声响。

    她翻出一个杯子来,舔着唇真倒了酒。

    景微酌握着餐筷的手搭在桌沿,明亮摄人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那个裙摆轻晃,脸颊上那种少有的静谧气质,此时转变成大有点魅惑的人,心口火焰滚动。

    “我待会儿不吃了你才怪。”

    卢潇转头,又红着脸趴到吧台上,手指轻扣着水晶杯,酒还是不知不觉往怀里送。

    “不许喝。”

    “为什么,”她撒娇,“你自己也喝的,不然为什么家里酒这么多。”

    “我是男人。”

    “性别歧视。”她扭过头,不理他。

    景微酌:“……”

    他抿唇半晌,心口一阵痒,“你怎么和别人那么不一样,还和我抵上了是不是,这种话题。”

    “你让我喝就没事了。”

    “我喝了半屋子酒还能通宵工作到天亮,你能吗?”

    “……”卢潇回头,被他这酒量惊到。

    景微酌挑眉,“会喝酒是不是也挺深得你心的?”

    卢潇红着脸趴下去,不话。

    下一秒,那边的人悠悠传来一句,“把你喝倒了就能把你压在床上了。”

    “……”

    卢潇僵着身子须臾,捂住耳朵趴到桌上不话,脸上烫得要融化。

    停了半晌,他灼灼的目光终于在轻笑声中偏移开,她闭上眼睛又睁开,抬头自顾自的看着远处的雨幕喝。

    她心情太好了,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景微酌被她那个动作可爱得彻底不出话,劝不住,只能轻呼口气动手慢悠悠地继续吃。

    她乖巧地趴在那里,偶尔哼两句歌,旋律,藏蓝色的玻璃倒映着她的影子,湖面一样的光影重叠,交相辉映,整个以前一片单调的房子有了她,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他几乎秀色可餐。

    没多久,声音越来越低,她整个人越来越安静。

    景微酌扫了眼酒瓶,她转过头来。

    他心一动,挑眉:“嗯?”

    卢潇走下来,摇晃了一下,景微酌刚要起身去扶,她又稳住了,慢悠悠朝他走来,落座在他身边椅子上,人重新趴到桌上。

    景微酌捞过刚刚挂在旁边的外套,给她披上,趁着低头摸摸她,“醉了?”

    她眨眨眼,“没有,还没有。”

    话落,看似真的很清醒的朝他勾了勾唇,景微酌目不转睛,迷恋不已地看着那张脸。

    半晌,开口:“是我想见你。”

    卢潇眨眨眼睛,低头。

    他搂过她,紧紧箍在怀中,“卢潇,是我想见你,每分每秒都是想你。”在网上看到融入在各种八卦,或主流媒体版面上,她几句几句的描述,私生活或工作,都能让他从芬兰想到回来后的每一次见面,她在他面前的每一次发光。

    何况还知道她在等他,她有点舍不得他离开。

    景微酌呼吸化开在她脖颈间,哑声问,“你呢?”

    “唔……”她舔舔唇,低语,“我怕没拿奖,没有需要安慰。”

    他低笑,蓦然觉得可爱得紧,久经那些场面的人,还怕不得奖吗,之前还拿过一个了,提名都只是愉悦一下而已,得不到会不开心?

    他不戳破这个已经会跟他撒娇的人,心痒痒地接受了,问:“还有呢?”

    “……如果拿了,也需要扑上去抱一抱。”

    “很开心?”

    “有一点吧。”

    他一把把人转过来,吻上去。

    有一点……真的只是有一点吗,喜欢他不止一点了吧。

    卢潇背抵在餐桌上,手上杯子差点滑落,握紧地瞬间,他抵开牙关侵入进来,她身上一颤,电流窜过,头上细碎漂亮的灯星星一样撒落在眼中,她头晕脑胀起来,茫然闭上眼睛。

    景微酌侵略性极强,在这种刚下飞机的雨夜,她半醉,纤细地身子压在他身下,他大有把她吞了的冲动。

    吻到她呼吸不颤,脸颊滚烫,额头细密的汗珠浮出来后,他粗喘着气撑起来,抿着唇半眯着眼,直直火热地盯着身下偏过头,手指虚握着酒杯撑在桌沿此起彼伏喘吁的女人。

    半晌,温柔亲了她一下,“听话,不许喝了。”

    话落,他缓缓起身离开餐厅。

    楼上在几分钟后,传来熟悉的哗啦水声,卢潇抬抬眸,望着窗外路灯,一身火热,仿佛楼上浴室的水浇在她身上。

    手上酒杯不知不觉的往嘴里送。

    景微酌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成了一只醉猫,压根没听他的。

    趴在桌上的那个背影,纤细得他心直晃,扯了扯浴袍散热后,他走过去蹲下扶起她,又扫了眼那瓶酒。

    “卢潇。”他平时都不可能喝那么多,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她眨眨眼。

    景微酌抿唇须臾,伸手穿过她的腰和膝下,一把横把人抱起来,“了要吃了你的。”

    卢潇像是听到了,在他怀里缩了下身子。

    景微酌走出餐厅,抱着人上楼,怀里的人迷迷糊糊的问:“你有客房吗?”

    问完,她好像又恍过来,怎么可能没有呢,就又闭上了眼睛。

    景微酌扯了下唇,“没有。”

    她懵懵睁眼,在他危险地眼神里低喃,“微酌。”

    “和我一起睡。”

    景微酌踢开半阖的房门,把人抱进自己房间。

    人放在他床上后,把外套解开来扔在床尾沙发上,她朦胧涣散的眼睛看他,扫了扫四周。

    裙摆划过他的腿,他心一痒,理智差不多分崩离析,觉得比她还要不清醒。

    他一把压上去亲,“卢潇,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