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钱家、叶家、万家都是银甲战力，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都是银甲卫的逃兵，他们投靠了大世家，有世家庇护，所以才免去了惩罚，这也开了一个不好的口子，让许多银甲以上的战力不愿意死战，在遇到九死一生的任务时，就会找这些世家，如果得到庇护，就不会再去做任务。”

    “银甲的名誉都让他们败坏了。”

    莫寒想到世家眼中的银甲卫，可能在他们眼中银甲卫就是奴仆，所以才不让自家子弟去参加银甲卫。

    彩衣是铁甲，还是铜甲？

    但愿和城的妖祸没有牵连到她。

    一身白衣，在黑暗中是那么突兀，她慢慢飘了过来，走到莫寒近处，笑道：“家伙，真是有缘，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

    莫寒坐着没动，嘴里嚼着一片檀木，没有一幅好牙口根本嚼不动这种木片，不过净口很好用。

    “衣，你还没死。”

    “你见到的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在这妖鬼横行的夜里能见到你，还真让人安心。”

    莫寒挪开一块地方，让她坐。

    衣坐到他身边，道：“能出来真好，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你闻闻这么多鲜活的生命，真让人感慨。”

    “你不许伤害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莫寒警告她。

    衣瞅了一眼莫雪。

    衣伸出，道：“真奇怪，你咬过的地方一直没好。”

    莫寒拿过她的，轻轻用绿光抚过，上的伤痕消失不见。

    “谢谢你。”

    衣摸着灰白的道。

    “你的性格变了？”

    “我过我不是她。”

    “哦，看着你的样子，我总是不自觉的把你们两个重合在一起。”

    “你或者她真是衣？”

    “她本就是个疯子，什么衣，只剩下那座残殿了，还衣。”

    “我如果没记错，衣是上古人物，帝之女，对不对？”

    “这么也没错，帝五子四女，分定九州。”

    衣笑着，像在一个笑话。

    “从你嘴里真难听到一句真话。”

    “真话讲过你又不信，帝的后裔现在只统治着中州，不过还是最强大的族裔，只是他们的血脉都不纯了。”

    “你刚出来就了解了现在的情况？”

    “哼，谁像你生活在这个世界，却稀里糊涂的过着日子。”

    几只大妖飞了过来，正想降下来，衣抬对看了它们一妖，这些大妖转身消失在空郑

    “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为什么要杀你？”

    “那为什么杀她？”

    “她想把我变成妖奴。”

    “哦。”

    衣打量了一下莫寒道：“她没成功？”

    “没樱”

    “这种事很少会失败，就算失败也是死了，你真是特别，还能反杀了她。”

    她抬头望望了色，道：“我要走了，以后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你这样出现在人间，太显眼了。”

    “我知道，我先要找一株宝药，恢复了原身，才会来世间行走，记住，明入夜前，要走出三百里，否则就是死。”

    “多谢。”

    衣挥挥，飞入空中，向北而去。

    他望了一眼洛河城方向，黑气更浓了。

    他拍拍莫雪，莫雪轻哼一声，才醒过来：“我睡实了，可能在你身边太安心了。”

    莫雪不知道有人来过，衣在她身上做了脚。

    “走吧，明入夜前，要跑三百里，够我们受的。”

    “啊，你疯了，一三百里，宝马也受不了。”

    “没办法，马死还是你我死？”

    莫雪看着他，问：“我刚才不是睡死了，是有人做了脚对不对？”

    莫寒轻轻一笑，拉她起来，道：“快走，不然我也保护不了你。”

    二人跳上马，向南跑去。

    风中传来飘忽的声音，似哭似诉，时远时近，撩动着饶心弦，让人莫名悲伤起来。

    “谁告诉你要逃出三百里才能安全？”

    莫雪还是没忘记刚才的事。

    “一位故人。”

    “哼，一位故妖吧。”

    “算是吧。”

    “在殇魂渊，她救得你？”

    “你怎么知道是女妖？”

    “你身边什么时候少了女人，就是进了殇魂渊，也有美女相伴。”

    “我本来杀了她，没想到她又活了，只是她不再是她，可能是我们有缘，所以她来守了半夜，才让我们有了逃命的会。”

    “的像梦话一样，她真可靠？”

    “可不可靠不重要，我们努力逃出三百里就是，对我们来逃得越远越安全。”

    “你放出这些妖，它们难道不应该感激你这位恩人，还要追杀你不成。”

    “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莫寒跑了一段，突然问：“你真不是妖？”

    “看来你是被那女妖洗脑了。”

    “告诉你吧，你听的那是上古的故事，人五妖四分定九州，都是帝的子女，帝三子二女为人所生，剩下的为妖所生，所以才有这种法，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差别，和人一样。”

    “那后来为什么他们又失了州权？”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何况他们，经过数十万年的更迭，自然会腐化堕落，被人推翻也不足为奇，只有中州是帝长子亲掌，也最为开化，才没发生动乱，现在中州也是修者的圣地，无论是妖还是人，都可以进入中州去修炼。”

    “你的妖是指我理解的妖吗？”

    “是啊，现在妖的定义和上古不同了，上古的妖族已经成了人族的一部分，虽然有些州还保留着上古遗风，可也只限一州之地，不被其它州认可。”

    “那族印呢？”

    莫雪眼神一缩，道：“你的族印是什么？”

    “蓝色的骨头。”

    “哦，传那是骨族的标志，但和现在的荒州的骨族没什么联系，你不用担心。”

    “你的族印是什么？”

    “一朵解语花，你一定没见过，现在族印只是上古遗留下来的一部分人才有，古老的世家才会认族印，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杂合，大多数人都没了族印。”

    “我能看一眼吗？”

    “你会显印？”

    莫雪好像有些紧张。

    莫寒以为他不愿意让自己看，放下，道：“算了，你不愿意我就不看了。”

    莫雪看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没解释，道：“走吧，如果有会到中州就好了。”

    莫雪扬鞭打马，向前冲去，莫寒打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