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羞耻的伤口擦药
景仁宫内,皇后已经醒了,虚弱的靠在皇上怀里。
冯初跪在地上,皇上不散场,这场戏就得继续演下去。
“,到底是不是蒋婉,派刺客去杀皇后的?”皇上又问了一遍。
“回皇上,刺客与婉妃娘娘无关,奴才办事不利,致使皇后娘娘凤体有损,奴才罪该万死。”冯初低头陈情。
“大胆!到了景仁宫还敢狡辩。”皇上咬了咬牙,明显不忍,还是下令,“拉出去,杖责二十,一直打到你为止。”
“奴才谢皇上恩典。”冯初被皇上身边的两个太监带下去,绑在院子里的长凳上。
“冯公公,咱都是伺候万岁爷的,如今遇见这种怪事,奴才也无能为力。
待会冯公公若是忍不住了,就装晕过去,奴才好找个由子把您送到太医院。
奴才下没轻没重的,可别伤了您。”太监们欲哭无泪。
冯初笑了一下,“主子教训奴才,天经地义。
放心,我不会晕倒。
我会一直在这,好叫皇后娘娘发泄。”
太监开始打板子,板子落下,冷汗也落下。
同在司礼监当差的姚牧,知道景仁宫出了事,立马赶了过来。
上回冯初被打得半死不活,他就在自责,如果他出再早一点,冯初就能免于刑罚。
如今悄然让停了板子,进到殿内请安。
“皇上,匈奴已经打到京城来了。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若是把冯公公打死了,何人一块商议退敌之策啊。
不若待退敌之后,再将冯公公秋后问斩,也不迟啊。”姚牧跪在地上猛磕头。
皇后虚弱的咳嗽一阵,继而张狂大笑,待退敌之后,冯初还能被斩首了吗。
可若现在向皇上施压,叫他把冯初打死,皇上能去退敌吗,还是皇后能退敌,或是皇后举荐的人一定能退敌?
无奈苦笑后,放开皇上的,一个人清冷的躺在榻上,泪流不止。
本也不是冯初的错,只是皇上宁可打死一块长大的冯初,也舍不得动蒋婉一根指。
罢了,她认命了,身为皇上的女人,要先以国事为重,而后私事。
她的父亲和兄长为国捐躯,她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皇上见皇后闭上眼睛,借坡下驴,“爱妃既然累了,就叫奴才们都退下吧,以免扰了皇后休息。”
姚牧立刻心领神会,磕了个头,“奴才告退!”
皇上今晚歇在景仁宫,姚牧早已经跑了出去,将冯初扶起来,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坐不得轿子,只得将他扶回太监所。
路上,姚牧几次想抱他回去,都被他拒绝了。
姚牧忍不住嘲笑,“都是没根的东西,你还计较这个?”
冯初脸色苍白,依旧含笑,“多谢姚爷救我,我又欠了你一次。”
“嗐!”姚牧叹了口气,“干爹早过女人的事不能沾,她们愿意狗扯羊皮,就让她们去闹。
咱们在司礼监替皇上办事,把朝中之事做好便是。”
冯初笑笑不话,姚牧瞧着他屁股八成是疼得紧,一直倒吸冷气,最后二话不,直接将他扛了起来,往太监所跑。
心里还在暗骂,“皇后那个疯婆娘也是祸害,别的娘娘宫里刑具是木头,她倒好,是铁器。
我若再来迟一步,你今天非得死在这不可。”
“有姚爷救我,我不会死”冯初趴在他的背上,比起屁股上的疼,骨头都快被他颠散了。
回到太监所,姚牧亲自替他清洗伤口,敷药,做完这些,已然是半夜了。
坐在他床边,跟他着朝廷上的事,“昨日,内阁大学士徐望上奏折,请求告老还乡。”
“你批了?”冯初问道。
“我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你是秉笔太监,我哪敢呢。”姚牧知道他疼得睡不着,有心想陪他话。
“可是朝中有人敢忤逆他?”冯初又问。
姚牧:“谁敢呢?皇上的老师,又是开国元勋。
我上回去给他送参汤,看他家眷忙里忙外侍奉着。
徐阁老现在整日靠药吊着,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知道了。”冯初已然心里有数,“下回上朝时,给徐阁老预备个板凳。”
姚牧忍不住笑出了声,“冯爷真狠啊,逼着徐阁老呕心沥血,就是死也让他死在朝廷上。
徐阁老有你这样的学生,八成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那能怎么办?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青黄不接,徐阁老退了,谁能顶上?
但愿他多活些时日,待国泰民安,百姓五谷丰登的时候再死。”冯初完,偏过头去,已经准备闭目养神了。
姚牧无言以对,太监果然都是心狠辣、不近人情的东西。
冯初睡得断断续续,感觉屁股上一阵刺痛,以为姚牧还没走,回过头来,便看见李眉妩两只眼睛哭得像桃儿,正在给他换药。
她问过太医,他屁股上的药需得一个时辰换一次,如今又到了换药的时候。
她不放心别人来,那些男人笨笨脚的,哪有她动作轻柔,省得他敷药的时候受苦。
“你怎么来了?”冯初制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这些交给我徒弟做就是了,你别动,脏。”
李眉妩没听他的,“脏什么?被打成这样了,还在意那些。”
她的动作果然很轻,很快帮他换了新药,又轻轻拉上被子。
冯初从脸颊到耳根,红得快熟了,想到她扯着他的裤子,盯着他的屁股看了半天,便觉得难为情。
“你这么有本事,怎么还会挨打?”李眉妩着话,又有些想哭。
冯初看不得她这样,连忙劝着,“我是人,又不是神。
圣人千虑也有一失,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太监。
我没事。奴才挨打,不是常有的事吗?”
她若每次都哭,他不仅屁股疼,心里也着急。
李眉妩果然不哭了,不过还是撅着嘴,一脸委屈的模样。
“乖。再有几日,我就得启程去征战了。
我走后,你凡事忍耐一些,别太任性。
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的尸骸。
皇上脾气好,不代表没有,你不像皇后那样跟他感情深厚;也不像蒋婉那样容貌倾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更不像贵妃那样有个尚书大人的亲哥;也不如卫嫔有个皇子能傍身。
你得仔细谨慎着,千万别冲撞了皇上。
别人我倒是不担心,出了婉妃娘娘这档子事,皇后是彻底伤心了,以后不会再理会什么宫中之事。
蒋婉虽然不会被皇上过分申饬,但必然失了宠爱。
你只要心提防着卫嫔,在这后宫便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李眉妩听着他一字一顿,都是为自己的筹谋,心里暖暖的,唇边挂着一抹微笑,不话。
冯初看她这个傻样子,还是不放心,“我的,你听进去了吗?”
“听进去了,你也平安回来,我等你,等你回来给我画画、弹琴。”她拉着他的,哪怕他正受了伤需要疗养。
她想一直依偎着他,并不知道这些动作,给他带来多大困境。
汪烛一直在门外守着,方才也是他疏通了关系,使了银子,要孝敬冯公公,太监所里的人才让他进来伺候。
否则李眉妩不可能打着汪烛的旗号,给冯初清洗伤口、换药。
眼下灵的汪烛,听见远处有脚步声,连忙朝里面喊了句:“师父,主子,皇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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