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太嫩了
顾昔寒面对虞未生的问话,并没有着急回答,稍微偏开与她对视的眼睛,掀起衣摆坐到树下,缓缓道“听坤宗门种有黄梨树。”
所以?
听他开了个头,摸不着头脑。
“正巧最近在作诗,缺一灵福”
他完便闭上双眼,面容平静,呼吸放慢,真的在感悟着什么似的。
“你要以梨树来作诗?”
她更摸不着头脑,这些爱好文雅的世家子弟不是最爱春秋夏冬或者梅菊莲荷,潮起潮落吗?
“嗯。”
他只是冷淡回应一下,虞未生才知道这个师弟的口味独特。
她想了想,眼睛一亮,摘下一个黄梨瞄准树下那脑袋瓜扔去,下方之人敏捷的接住,他虽闭眼,可注意力一直在树上女子那。
“既然要讨灵感,何不尝一口?”
她着也摘了一个黄梨往嘴里塞,鲜甜多汁,吃起来吧唧声的,听得他喉咙也不自觉滑动着。
他抬头看向虞未生,见她黑眸灵动,浅笑盈盈,像只狡猾的狐狸。
他抿抿嘴角,最终捧着黄梨也咬了一口,果然很甜。
虞未生得逞的奸笑着,嘿嘿,这次她可没强迫他,是他自己吃的,要被捉着偷梨吃也不能怪她。
听她夸张笑声,他眼神有些微晃,又咬了一口梨。
“哎,师弟你上来坐吧,这位置高,能看到半个坤宗门,景色不错的。”
虞未生向他勾勾,他也没有迟疑的跃上去。
站定后发现自己离她只有半拳距离,觉得太近了正想换个位置时,就被虞未生一揽过肩膀,耳边传来“你看那儿就是坤宗门的大殿紫星殿,仅仅这一个殿就是半个金禅门大,能容纳几百弟子。”
“你再看更左边有杏色的地方,那便是六剑门,六剑道人所收的全是女弟子,女弟子个个模样出水芙蓉,体态娇美。”
顾昔寒蹙紧眉头,余光不时扫向自己被搭的肩膀,而属于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源源不绝的钻入鼻息,他忍无可忍,掰开她的跃到另一边的树梢上。
“矫情。”
她不满的哼了一句。
就在此时,两名身着紫色衣服的坤宗门弟子走到附近,两人并未察觉到树上有人,其中个子比较高的弟子“听今年有虞未生参加。”
“就是那个罪徒之女?”
“就是她,这么多年来金禅道人把她藏得可严密了,我也从来未见过此人一面,也不知道她实力如何,如果她敢阻挡我抢铁,就别怪我了。”
“师兄别担心,那个虞未生区区罪徒之女何足挂齿,估计与她那罪父一样乃蛇鼠之辈。”
待两人走后,虞未生安静靠在树上并无异样,仿佛所之人并非是她,表情何其的冷漠。
顾昔寒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惊讶于她的平静,又好奇于她的身世。
虽然那两名弟子聊得不多,可短短几句中包含关键。
罪徒之女?
“我师弟你是倾慕于本师姐吗?”
虞未生转眸与他对视,后者听到她的话后怔忪着,满脸的不可思议。
“绝无此事!”
他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大师姐真是本性难移,逮到一点点会就来戏弄他,更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实在有伤风化。
“那你为何含情脉脉的看我?”
“”
难道要他是因为刚刚那二人谈话的缘故,以至于对她投去探究的目光吗?
“你不否认,我就当你默认了。”
“!?”
他惊呆了,她也太会捏造事实了吧,就看不出他为何原因盯她?
在他愣神之际,虞未生跃至他眼前,一搂住他的腰,硬生生逼得他背靠着树。
“师弟,其实大师姐我对你”
顾昔寒正想反抗她的无礼之举,猛然听到这样的一句开头,莫名停止动作了。
她黑眸亮晶晶的,瞳孔清晰可见是他的模样。
微笑着凑近他,在他耳边悄声“你太嫩了,本师姐才看不上!”
完毕,不等他有所反应,一脚将他踹下树。
“可恶的女子!”
摔树下的顾昔寒摸着自己的屁股,抬头看去,早已不见虞未生的踪影。
目前除了她,还真没人能气他到这份儿上,什么大气,什么得体,通通见鬼去了。
*
几日后迎来一年一度的抢铁大赛,六剑门与金禅门的所有弟子都齐聚于坤宗门紫星殿前的空地。
这里经过一番修饰,早已放上几百张观看的凳子,而重要的位置则留给三门道长,最中间那把长椅就是坤宗道人,也就是金道观的掌门所坐的。
所有弟子都到齐,左边清一色杏色衣着的女子则是六剑门弟子,右边则是过百名紫色衣着的坤宗门弟子,最后一排坐着的却是廖廖几个浅黄色弟子服的金禅门弟子,按照排序,顾昔寒坐在肖瞳的边上,是位置的未端。
“六剑道人、金禅道人请入座!”
坤宗门大弟子通报着,待两位道人落座后,又大声通报着“掌门到!”
三门弟子同时起立,鞠躬。
“都坐吧。”
坤宗道人一身灰色道袍出现,道骨仙风,鹤发童颜,看上去很年轻,能保持这样真容的,修为境界一定很高了。
与坤宗道人相比较,金禅道饶相貌就跟他本人真实年纪差不多。
而另一旁的六剑道人风韵尤存,相貌也略显年轻,头发用金簪梳挽起来,传言道她年纪轻轻就自梳,终身不嫁,一心得道。
所有人全部落座后,坤宗门的大弟子通报着“抢铁大赛正式开启,请参赛的弟子出列!”
加虞未生在内,今年的抢铁大赛共有三十三名弟子,其中二十二名坤宗门,十名六剑门,金禅门仅有一名。
当虞未生出现众人视野时,明显引起一阵骚动,大家投来的目光都非常复杂,有好奇、轻蔑、鄙视。
三十三名弟子依次介绍自己,压轴到虞未生时,她语气并不像其他弟子那样毕恭毕敬,反倒有些随意散漫“金禅门大弟子,虞迟。”
“就是她,传闻她父亲是金道观的耻辱。”
“是啊,听当年金道观出了一名叛徒,虽这事被金道观下令封口,可终是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好像是入魔了吧”
“不对,我听的是跟魔族来往密牵”
看席上议论纷纷,金禅门的几个弟子听了都皱紧眉头,双握成拳,似乎下一刻就要干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