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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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姜众尧表示自己不介意,沈抚安心中的不安才散去,乖巧安静的坐在床边倾听。

    “我父亲是因为要夺家主之位,所以当年才娶的我娘吴氏,我娘是吴氏的嫡出大姐,是我外祖父最疼爱的女儿。”

    “当年父亲在姜氏排行第三,他头上还有两位兄长,若要论继承家主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他。”

    “后来一次世家品花会上认识了我娘,且吴氏当年的势力就像现在的傅氏一样。”

    “而姜旬之母朱氏乃我父亲远房表妹,从青梅竹马两人关系要好,后来父亲因要争夺家主之位,所以才放弃了朱氏选择我娘。”

    到这里,姜众尧微不可见的露出讽刺的笑容。

    “朱氏当年也嫁给了别人,但那人先有心疾,没多久就不活于世了,朱氏也就一直守寡三年,直到父亲坐稳家主之位后,不顾众人反对将朱氏纳进门。”

    “不到一年姜旬出生了,那时候的我正好三岁,但父亲此举深深伤了我娘的心,从此我娘就没再让父亲进过房门,两人夫妻情份也就生分了许多。”

    “后来我娘因病去世,父亲再一次不顾众人反对,在我娘尸骨未寒时扶正朱氏,姜旬也从庶出变成嫡出。”

    姜众尧简单概括一下,淡淡讲述中听出他并非没怨恨。

    只听他声音突然有些大,眼神流露出满满的愤怒,“从姜旬就比我讨喜,会话能哄人开心,父亲乃至整个姜氏族人,都非常喜欢这位二公子。”

    “当年他才七岁,那时候我十岁,某他来我屋找我,让我带他去玩,那时我虽对朱氏的儿子不喜,却也没有想过要冷脸对待。”

    “后来我就带他到附近的湖边走走,可不知怎的他突然掉进湖里,我也不懂水性所以害怕极了。”

    “还好附近有家仆在,很快就将他救上来,当时也惊动了父亲跟朱氏,却没想到姜旬醒来的第一句,就指着我是我推他下湖的。”

    姜众尧满脸恨意的着,握着拳头重重捶在床上。

    “父亲当时狠狠抽了我一顿,我都以为自己会被打死,后来在床上躺足了一个月。”

    “看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父亲,我那时候没有替自己辩解任何,因为觉得没那个必要了,不会有人相信自己的。”

    “从那之后起,姜氏上下对我都指指点点,甚至过份的还当面辱骂,我心肠恶毒,我不配为人,呵呵。”

    “于是十七岁那年我就决定出去历练,游历九州两陆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年,后来在曲陵之地遇见了虞姑娘您了。”

    过往点滴随着他的叙述,也一幕幕从他脑海中浮现。

    一直安静倾听的沈抚安,也感同身受当中的委屈。

    他自己是个卑微的庶出公子,可姜公子却是世家嫡出之子,没想到这等嫡出公子都会遭遇这种的不公。

    “姜公子莫要伤感”

    沈抚安不自觉的想要安慰姜众尧。

    也许都是被血亲所伤,也许是觉得同病相怜。

    “额,对,对不起,请原谅抚安的突兀!”

    他后知后觉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

    自己不过是个身份低下的庶出,人家嫡出公子才不需要他的同情。

    “沈公子何故道歉,在下应该谢谢你,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听完在下无聊的故事。”

    “不不不,那都是抚安应该做的,还有,就是姜公子别失去希望,也许路的尽头就是转”

    姜众尧愣了愣,随即温润的笑了,他“沈公子真是善良。”

    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清秀软弱,瘦瘦矮矮的腼腆公子,内心也有着一处坚韧的。

    “姜公子过奖了,这些话都是阿生姐讲给抚安听的,抚安不过就捡零来。”

    沈抚安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余光偷瞄着不远处的虞未生。

    姜众尧听了这话,也看向她的方向,不禁笑道“虞姑娘还真是慧眼识人。”

    此话对沈抚安来是大的夸赞。

    “那是,抚安可灵了,你后面几都由他来照看,所以你们别没事就寒嘘,听你们世家子弟讲话就牙酸!”

    虞未生摇着头表示嫌弃,惹得沈抚安在低低轻笑。

    “话回来,苏氏之事在下听了,希望虞姑娘多加心。”

    他想起了最近听到的消息,非常担心她现在的处境。

    “确实也是我对不住他。”

    她神色一暗,握住了拳。

    但姜众尧还是得提醒一句“苏姜两家已经联盟了,姜旬帮苏公子坐稳这家主之位,且前些日子捣毁了虞姑娘在潭新的分舵,估计他们接下来会专注对付幽玺!”

    她彻底怔住了,好半响才回神,震惊道“你我虞教潭新分舵被毁了?”

    姜众尧被她这反问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事情她作为幽玺之主不是更清楚吗?

    怎么好像才第一次听似的。

    “呵,好你个柳姻媱!”

    她大力拍打着桌面,上面摆放着的杯子,被震得弹跳起来。

    “虞姑娘你去哪?”

    “阿生姐!”

    虞未生像一阵风似的离开房间。

    议事堂。

    柳姻媱正与左中右三冀的首领在议事,忽然见虞未生满脸怒气的闯进来。

    “主子——”

    “本尊有事与柳护法,你们都先退下吧!”

    她冷若冰霜的看着柳姻媱。

    “是,是是。”

    三位首领感觉到非比寻常的气氛,都非常识相的赶紧跑出议事堂。

    “看你这么急,是有何吩咐?”

    柳姻媱从榻上站起来,迈着动饶步姿走来。

    “为何要隐瞒潭新分舵之事?”

    她半眯着眸子,眸底藏有火焰。

    “是你的幽玺所有事务全凭我决断,你只管当个逍遥快活的幽玺之主,怎么现在反倒来质问我教中事务?”

    柳姻媱虽然是在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里面划过一丝幽冷。

    “那苏氏和姜氏联盟又是怎么一回事?”

    虞未生仿佛猜测到了什么,声音比刚才还要冰冷许多。

    “不过是世家之间的利益驱使,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值得你费心?”

    “柳姻媱——!”

    面对柳姻媱的不正面回应,她怒嚎着并且打出一掌,正中柳姻媱的右肩膀。

    柳姻媱猝不及防的被打倒在地,她表情平淡甚至可以凉薄,轻轻擦拭嘴角咬破的血丝。

    “你是不是对苏氏出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