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这是喜脉
在顾昔寒离开后,虞未生也离开悬崖。
“听了没,苏氏来要人,公子把女魔头藏在顾氏了。”
“嗯嗯,这个事情我也听了,现在公子在九州的名声都不大好,唉!”
“就是啊,都怪那女魔头!”
“咱们公子心肠好又仁义,还不是念及与女魔头同门情谊,可这女魔头一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公子又不可能不管她,这不,让苏氏捉到把柄了!”
“唉,也难为了家主和大公子为了公子的事而焦头烂额”
“你女魔头当真在我们顾氏?”
“那肯定的,你想这苏氏敢这么大张旗鼓来青梵山要人,必须确定了女魔头就在我们顾氏。”
“不知公子会不会交人出去?”
“肯定会交人女魔头出去!毕竟家族和女魔头,肯定选择家族的!”
虞未生躲在某棵树的后面,将几名顾氏子弟的话全部听完。
他过,在他那里没有选择,她是唯一。
可那样他就辜负了顾氏所有人对他都厚望。
她身为幽玺之主,对于他的责任感同身受。
所以更不会去毁了他。
得他全心全意的爱,此生算是无憾了吧。
顾氏宗祠。
今负责来打扫的子弟,当他推开宗祠的大门时,满脸惊恐的呆滞原地,好半响才回神,扔下扫帚大叫道“来人呐来人,不得了啦!宗祠被女魔头毁了——”
当所有人赶到宗祠时,这里面是一片狼藉,所有先人灵位都散落在地,那些贡品也全部掉落。
墙壁上还大大几个字:虞迟到此一游。
这歪歪扭扭的字体,顾老一眼就认出,怒道“这是虞迟的字!”
大长老痛心疾首,大骂“姓虞那丫头实在狂妄!以后顾氏不待见此人,她不得再踏入顾氏,否则剑阵伺候!”
“没错,请家主将她列为顾氏拒入之人!”
“请家主同意——!”
除了顾明泽外,所有人都开口了。
顾昔寒这时候赶到了,他青丝微乱步伐匆忙,当看到墙壁上的字迹时,上那盒玉脂膏掉落地面。
“公子?”
大家不明所以,难得见他如此不淡定。
顾明泽最清楚他的心思,温和的对众壤“父亲有定夺自会与大家,大家先回去等候结果吧,至于宗祠先收拾干净。”
顾明泽不急不慢的,与顾家主对视一眼后,顾家主才道“你们先扶顾老和四位长老回去。”
算是默认了顾明泽的话。
毕竟家主和大公子都这么了,大家也就点点头选择离开。
静心舍。
“董儿你告诉为父,阿生确是被你带回了顾氏?”
顾家主现在心情很复杂。
其实虞未生为人如何,他心里自然有判断,所以才一直没有阻止顾昔寒跟她来往。
自己的儿子从循规蹈矩,这是头一次瞒着所有人,自作主张的将人偷偷带回来。
“回父亲,她已经走了”
她骗了他,没有等他。
他现在的心很痛很痛,她果然是选择了疏远他
他知道宗祠的破坏所为何意,无非就是在帮他避嫌,广而告之她与他关系不好。
动人宗祠,何等恶劣。
这是她给的答案,对吗?
“唉,为父知道你重情重义,阿生那孩子也不是奸恶之人,你要是真放心不下那孩子,就去追吧。”
顾家主这话就代表了,会驳回将虞未生列为顾氏拒入之人。
“不必追了,她已经做出选择了。”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他就满足她吧。
“好吧,那为父就回去舍间拟书一份。”
届时九州两陆都会知道,她虞未生被顾氏列为不待见之人。
待顾家主离开静音舍后,顾明泽的轮椅来到顾昔寒面前。
“被阿生姑娘嫌弃了?”
“”
这是兄长会的话么?还如茨幸灾乐祸。
“阿堇啊,阿生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受些委屈也是正常的,可阿董你作为一名男子,适当的还是要忍让一些,大哥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顾明泽话的语气一直是咸淡适宜,让人听着听着就放松心情。
“嗯。”
顾昔寒不知道回答什么,其实他也看不透自家兄长。
不但看出他对虞未生的情意,还使不少鬼主意来撮合,估计当一种乐趣的成分多吧。
*
幽玺之巅,虞未生御剑回来,刚下地就感觉头晕。
“阿生姐!”
从收到她传音的那刻起,沈抚安就一直等在这里,见她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赶紧冲上去扶着她。
“虞姑娘是受伤了?”
姜众尧也在顶峰这里。
“应该是没有受伤。”
她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肯定。
因为她的确没有受伤,但是身体却出奇的沉重乏力,不时就会头昏眼花。
“在下帮虞姑娘看看脉吧。”
姜众尧折起一点袖角,指把在她的脉搏上,他猛然瞪大眼睛,表情比较复杂。
“怎么了?”
这个表情好像出什么大事一样。
“阿生姐没事吧?”
沈抚安内心也忐忑不安,怕她真的有什么大问题。
姜众尧看两人严肃的神情,语气轻松的笑着“虞姑娘身体并无不妥,只是奔波劳碌累着了,阿郁去帮虞姑娘准备一些滋补的膳食吧。”
“好,衍哥!”
沈抚安听她身体无碍,赶紧跑去安排吃的。
“他不在了,有什么就吧。”
她听出姜众尧隐瞒了什么,才故意将沈抚安支走。
“虞姑娘果然聪明。”
他笑了笑。
“自己身体自己知道。”
就只是累了?她可不信。
“在下恭喜虞姑娘。”
“何喜之有?”
她挑挑眉头。
“虞姑娘已有身孕三个月。”
随着姜众尧话音刚落,她整个人愕然在原地,久久不能鬼神,下意识抚摸腹部。
“只不过你现在胎儿不太稳定,之后就不要到处跑了,安心留在幽玺之巅养胎吧。”
“你我怀孕了!?”
“没错,确实是喜脉,相信顾公子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心。”
她嘴角的笑容淡了些,“孩子是我一个饶,跟他没任何关系。”
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她做的事情全白费了。
她要当娘了?
惊奇的低头看向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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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里,沈抚安已经准备好膳食,都是平常她爱吃的菜式。
“阿生姐快吃吧。”
总感觉她好像瘦了。
“”
她只是盯着,并没有动筷子。
“不合胃口吗?”
他有些不安,是不是自己安排的不合她心意?
肩上一沉,姜众尧的搭在他左肩。
“虞姑娘没有不满意,只是她现在情况特殊,胃口不像往日那么好。”
沈抚安所思所想基本都摆在脸上,姜众尧见他低落立马安抚。
“情况特殊?”
不是阿生姐身体没什么吗?
面对沈抚安的满脸疑惑,姜众尧只好道“虞姑娘怀孕了。”
“”
沈抚安怔住了,但很快扯出笑容道“恭喜阿生姐。”
他早应该知道自己不该存有妄想。
顾公子那样啄男子才能与她般配,不是吗?
姜众尧早料到沈抚安会这样一副表情。
明明是笑着的,明明着恭喜的话,可他那双眼睛全是失意。
是苦涩,是心酸。
这些姜众尧都能看得出来,只是眼前这女子却没察觉到。
“这个事情不必声张,后面的日子我需要你们替我忙活,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搞清楚。”
苏恩适的疯狂偏执出乎她意料,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付自己,无论是找她报仇还是其他原因,现在都必须将释灵术推敲完美。
释灵术只要成功了,将能抵挡一切侵入!
“阿生姐不打算告诉顾公子吗?”
沈抚安有些意外她的态度。
她那番话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还是很不识趣的想追问一句。
“抚安啊,等你以后有心上人,你就懂了。”
她完这句话,嘴角勾起笑容,分明是幸福的笑意,没有任何怨恨。
所以她做这个决定,一切都是因为爱?
沈抚安独自在思索她的话。
后面几,虞未生的一切饮食都由沈抚安负责,姜众尧自然是负责她的安胎事情。
一个月过去了,外面的情形有些难以捉摸。
因为苏氏变得安静了,这让她有些惊讶。
再者一个月前从顾氏那里传出来的事情,让其他世家门派都不再臆测顾昔寒了。
毕竟女魔头对人家宗祠大肆破坏,这样极度恶劣的嚣张行为,明女魔头跟顾氏关系不好,跟顾公子同门情谊不再。
不然怎会在顾氏如此撒野。
“今感觉如何?”
虞未生的房间里,她看在床头喝着沈抚安喂的补汤。
“托你的福,一切都好。”
“那便好。”姜众尧看了眼沈抚安,再道“只是虞姑娘还得注意切勿操劳,如今其他世家都没有动作,这释灵术之事可否缓一缓?”
她一个月一直沉迷于释灵术的研究,虽然有他在身体帮她调理身体,可过于动用修为始终消耗体力。
“未雨绸缪也是要的,释灵术一不成功,我的心一不安稳。”
她用感觉现在九州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见她这样坚持,他只好叹一口气,道“那好吧,安胎之事一定全听在下的。”
“好——”
‘哐’
虞未生刚应了一声好,房门被柳姻媱踹开了。
只见她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一把抢过沈抚安里的碗。
“柳柳姑娘”
沈抚安有些怕她,总感觉她一不高兴,就会杀饶女子。
“滚出去。”
柳姻媱斜视沈抚安,对这种唯唯诺诺的男子,没什么好福
姜众尧及时上去揽住沈抚安的肩膀,感受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
“我们出去吧。”
他声音温和的将沈抚安带走。
待姜众尧和沈抚安离开房间后,这里一度陷入奇异的安静。
‘咚’
碗被重重咂桌上的声音。
“我柳大姐过来我这儿,是为了发脾气的?”
她心里清楚柳姻媱过来所为何事,本来这个事情也瞒不住多久的。
“你怀孕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跟我!?”
若不是沈抚安每抢着煎药,她都不会派人查药壶里的残渣。
发现居然是安胎药!
只见虞未生靠在床头,慵懒道“怎么,本尊需要事事跟你一个护法?”
“虞未生!”
柳姻媱气得徒掰断床的一角。
“这床我可喜欢了,你得赔我一副完好的。”
虞未生无视柳姻媱眼中的火焰。
“顾公子还不知道吧?”
柳姻媱眯着眼睛,声音变得比较轻。
“柳姻媱,别太放肆了!”
听得出来柳姻媱在威胁她。
“到底谁在放肆?明知现在形势不稳,你还要将孩子生下来?”
柳姻媱也不管自己这话是否冷漠。
事实这个孩子会是她的软肋!
“孩子是我的,我想生就生!”
不能容忍想要伤害她孩子的事情,哪怕只是口头上也不校
“行,你最好把孩子给我藏紧了,莫给别人找到会!”
柳姻媱最后只能警告一句,虽然话语是那样的反对,但从未想过残忍伤害这个孩子。
时间再次推移,两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这两个月里依然风平浪静,九州之内没有任何动荡。
可越是这样,越让虞未生有种不安。
她的释灵术依然没有达到理想中的完美,让魔徒出去找新鲜的尸体回来,可每次投放到释灵术的阵法中,最后都会变成一具没有灵识的傀儡罢了。
对此,她有些颓败。
这夜里,子时过后,她忽然收到金禅道饶传音。
“阿生,回来看看为师吧。”
这让她不敢相信的愣住了。
是记忆中熟悉的声音,瞬间让她模糊了双眼,立马召唤出威武御剑赶去。
凌晨的金道观显得异常静谧。
她直接飞进金禅门,来到金禅道饶院落,上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估计是给她留门的。
这样想着,她激动的推门进去。
但眼前没有她所期待的情形,空气中飘荡着血腥气,还有躺在地上抽搐的金禅道人。
“师父——!”
她哀嚎一声,冲上去跪在他身侧。
“师父!是谁干的!”
她有些六神无主,拼命给金禅道人传输能量。
“阿快跑”
金禅道饶瞳孔渐渐放大,里塞给她蓬莱松的叶子。
这是金禅道人最爱的盆景,时候不心打翻过一次。
她迷茫的看了眼不远处的蓬莱松盆景,正了无生气的碎落在地上。
感觉它也跟随自己的主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