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脚踏实地
二爷爷让人拉紧窗帘。
实际上,灵堂要避光,所以整个屋子都挂上了黑布遮阳避光。
正因为没有光,那平顶山的邪煞才能显形害人。
接着,二爷爷让我靠西面墙站好,自己从香炉里抓了一把灰出来,绕着我吟咏咒语,每次走到我背后的时候,他就开始撒灰。
一遍,两遍
从家属们的表情来看,我身后有东西!
我想回头看看,我爸却低喝一声:“别回头!”
我忍!
直到二爷爷作完法,放下香炉,对我叹气:“你回头看吧。”
我刚要回头,二爷爷又:“慢慢回,别让人家吹灭了你的三盏灯!”
好咧。
我慢慢地回头。
身后是一地香灰。
香灰上有一双脚印。
女子的脚印。
她,真的跟我回家了!
“这鬼新娘道行也高呀。”二爷爷叹气。
我问为什么?
他指着那双脚印告诉我,鬼身体轻,所以都是踮着脚尖走路,后脚跟不着地的。
可我身后的这双脚印,却是后脚跟着了地!
“为今之计,要么是不准把这女鬼送回湖底墓去,要么就是我们撬了人家老坟,直接把人家灭了。”二爷爷凝重道。
他越凝重,就越喜感。
我心,这还选什么?家伙都准备好了,你们又怎么会选择善了??
只是平顶山的邪煞道行高得离谱,白日都能追着我到这里,所以我不得不提醒我二爷爷他们:“二爷爷,这女鬼‘脚踏实地’,道行高深,你能对付得了她吗?”
二爷爷哼了一声:“你子是瞧不起我?”
我赶紧:“不敢不敢”
还想要进一步解释,我这脾气暴躁的二大爷已经转身抱起了一个坛子,那坛子以八卦镜作为封口,专门抓鬼用的。
随后,二爷爷踏着天罡步,绕着那对脚印转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便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塞进了坛子里,并以八卦镜封住了。
“呐。”二爷爷把坛子扔给我。
这明明是个空坛子。
可当我接住时,却仿佛是接到了一整个人的重量!
措不及,差点摔地上!
二爷爷得意地冲我一笑:“不准,怎么样?你二爷爷还行吧?哪怕是修炼千年的女鬼,你二爷爷我还不是一样到擒来?”
呃
“厉害,厉害。”我也只能没有感情地应了。
内心os:大哥,莫开玩笑,这哪是什么“到擒来”呀?人家女鬼压根儿就没反抗!
人鬼斗法,哪怕你看不见鬼影,也能感受到阴风袭来吧?
刚刚,就啥动静都没有。
这就明,那女鬼压根儿就没反抗。
但她为什么不反抗呢?
该不会真是看在我的面上,不和我家人斗法吧?
二爷爷指着坛子,和我:“不准,你好好看着这坛子,不定后面我们会用上。”
“诶!”我点头,大概明白他心里的九九:
无非就是想给大家伙儿留条后路,万一撬人家老坟不成,就祭出水鬼,不定能换回一条活命的会,又或者,有会反打一场。
总之,这墓还是要抢!
缺德!
但这都是我家人,我哪好意思什么呀?
坛子太重,我转过身,想把它放在台上。
谁知,坛子刚碰到桌子,二爷爷就喊道:“别放!”
wt?
“这家伙很重要,你最好一直抱着,别放下!”
您在开什么玩笑?
我吃惊地瞪大眼睛!
讲道理,这坛子就跟抱一个成年女子一样重,大概就00斤吧,你要我抱00斤的东西一整天,当我是谁呀?
再厉害的举重冠军,也不可能举个00斤重的铁一张天吧?
一天下来,我双臂肯定得废!
但二爷爷没有给我争辩的会,转身就去后屋吃饭了。
还是我爸心疼我,在二爷爷走后,拿了个竹篓过来,帮我把坛子放入竹篓中,这样我就能背着坛子,就不会那么累了。
“要是你昨天没平顶山,也就不会成为众矢之了,做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不多好呀?”我爸叹气道。
我也很憋屈。
当时平顶山,还不是为了维护我“普通人”的人设?但谁能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都怪大爷爷!
我转头看向灵前,只见那香的火星依然闪得极快,就好像大爷爷在对我露着不怀好意的笑。
除了平顶山的事,其实家里还有很多秘密等着我去挖掘,比如:
大爷爷为什么会受重伤?
他为什么执意要找回我爷爷?
我爷爷当年又是为什么失踪的?
一切,都还是秘密。
凭我现在的处境,估计没人愿意告诉我真相,只能等日后,再慢慢解答了。
我们到后屋吃了晚饭,就出发了。
出发人数:
我和我爸+5位还没成家的青年,他们就适合做苦力活+危险的事,这样就算死在平顶山上,也不会累及妻儿。
这些人,我平常都叫哥哥,怀字辈,名字按“温良恭俭让”排序。
但我和他们并不熟悉,因为平常我都和爸爸住在县城里,只有放寒暑假才会回老家住几个月。
他们觉得我是城里长大的孩子,不接受家族“文化”的熏陶,还被普教教育成了读死书的呆子,所以都不喜欢和我玩。只有年纪和我相仿的怀远和我玩得来,但他因为被阴煞附身的缘故,现在已经不方便出门了。
我们挤在一辆面包车里,每个人都嘲笑地看着我,其实从后视镜里,我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傻:
因为坐车,所以我把背篓改放在了前面,抱着一个坛子的样子,像个二百五。
“重吗?”他们问,表情里充满了戏谑。
我委屈地皱皱鼻子:“有点。”
“有多重?”
我回答:“跟抱个人差不多。”
“那你不就跟抱个媳妇差不多?”他们哈哈大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笑了起来——
“那是鬼新娘,不定真的想嫁给不准呢?”
“你们,这鬼新娘漂不漂亮?”
“应该吧”
“三叔不是了吗?60斤!衣服快撑爆了!那可是重量级坦克,你们,坦克能漂亮到哪里去?”
啪!
好响亮的一巴掌。
车厢里瞬间清净了。
刚刚“坦克”的大堂哥吴怀温,此时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巴掌印。
众人目目相觑,都瞪着我。
我马上无辜地举起双,澄清自己:“不关我的事,是空气动的!”
虽然我坐在温哥对面,但我双一直搁在坛子上,事发当时,真不是我动的!“有鬼!”他们大叫起来。
有人叫:“快拿牛眼泪来!”
有人叫:“三叔,停车!车里有鬼上车了!”
他们有人立起桃木剑防御,有人寻找牛眼泪。
而我爸没理他们,车子依然开得稳稳的。
他们终于找到牛眼泪,擦在眼皮上,然后睁眼,四下寻找,就连椅子底下都查了个遍。
但从他们迷茫的表情上,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查无所获!
他们没找到那个扇了温哥一巴掌的鬼。
但我知道是谁做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
水鬼姐姐,一如既往的暴躁,赞。
终于,他们的目光落到我怀抱的坛子上了。
“难道,那鬼新娘出来了?”
“不可能!这是二爷爷亲自施法做的封印,她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对,不可能是她”
“不是她,那是谁??!”
这时,我爸的声音自前方驾驶座上飘了过来,一如他在灵堂里的演讲,不失水准:“那时,我们把怀远拔煞,可没有把那阴煞杀死哟”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