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活死人墓
从临安到全真教,快马加鞭十日便可。王道一换掉那身带血的道袍,买了两匹好马,与黄蓉一道奔赴重阳宫。
这边厢王、黄二人向北进发,那边厢李莫愁带着昏迷的程瑶迦也在向终南山赶路。
在王道一一行抵达全真教的前五日,李莫愁已带着昏迷的程瑶迦进入了活死人墓。
程瑶迦是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冻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脑袋混沉,正躺在一块冰上,不对,应该是一块像冰一样寒冷的玉床上。这玉床散发着刺骨的冷气,冻的她骨头都颤。
程瑶迦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量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这房间阴暗不明,光线很弱,到处都显得阴冷。
程瑶迦不知这是哪里,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到这里,她只知自己要跟夫君回家,结果刚一出那客店的门就昏迷过去了,醒来后就到了这个陌生而又令她有些害怕的地方。
忽然,一个人影晃进来,只能看清模糊的轮廓,那人开口道:“你醒了?”语气似是漫不经心。
程瑶迦听出这是李莫愁的声音,喜道:“夫君,你……”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从李莫愁模模糊糊的轮廓中,她分明的辨别出来,那根本就是个女子!
一个不可思议的推测涌上心头,程瑶迦颤声道:“你……是谁?”
李莫愁轻笑一声,反问道:“昏睡了几天就不认得夫君了吗?嗯?娘子?”着还走近几步,凑过去让她看个清楚。
李莫愁从生活在古墓里,自然有夜能视物的本领,虽然距离程瑶迦甚远,但她脸上变化的每一个表情她都能看得分明。但程瑶迦就没这本领了,昏暗的光线下,她只能看到李莫愁的一个虚影停在远处。
当李莫愁凑近了过来,程瑶迦才完完全全看清了她的样子,还是那张美貌阴柔的脸,头发放下来换成了女子的发饰,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裙装,衣裳下的躯体窈窕起伏,玲珑有致……
李莫愁……竟是个女子!
程瑶迦如遭雷劈,怪不得她以前觉得李莫愁的相貌怎么会生的如此阴柔,怪不得她的声线如此清浅,原来,李莫愁原本就是个女子吗?自己原来……是嫁了个女子吗?
简直太荒唐了!
李莫愁见到程瑶迦脸上崩溃的表情,心里又升腾起一阵复仇的畅快,冷笑道:“怎么样?宝应府的程家大姐竟嫁了个女子……出去怕是会声名扫地吧。”
此时的李莫愁已经完全没了新婚那日的温柔,满眼尽是阴狠毒辣,程瑶迦知道自己是被她骗了,不仅如此,还被她绑架了,她惊惧交加间,颤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李莫愁冷哼一声,道:“不干什么,就是见你们这些大家姐不顺眼!”着伸手一指身后的桌子,命令道:“去把那桌上的饭吃了,我还有事情交代你。”
程瑶迦武功远在李莫愁之下,此时那还敢违拗,更何况她连续昏迷九日被带到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早就身体虚弱至极了,正需要进食。
她慢慢爬下那块冰冷彻骨的玉床,踉跄了几下才挪到桌边,桌上正放着几碟炒菜和一碗白米饭,她此时已饿的头晕眼花,举箸便吃。李莫愁坐在桌子的另一侧,喝道:“全部给我吃干净,本姑娘可是不会随便给什么人下厨的。”
李莫愁这一喝,吓的程瑶迦手腕一抖,差点把碗摔出去。
李莫愁见着她这副又惊又惧的表情,顿时心生不满,明明之前那晚还含羞带怯的望着她,现下却这般惧怕,这般怨恨。这让她无端生出一种失落来。
虽然知道程瑶迦露出这种情绪无可非议,但李莫愁还是失落,还是不满。她忽然有些怀念那晚的程瑶迦了,怀念那样温顺,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那是李莫愁以前从未得到过的眼神。即使知道那是假的,那是在她的欺骗下才得到的爱慕,但她还是怀念。
失落的情绪让她生出更多的不满来,李莫愁眉头一皱,冷声道:“你很怕我?”
程瑶迦不敢看她,低头扒饭,手却控制不住的发抖。
李莫愁冷笑道:“这么对夫君不理不睬的,可不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的表现。”
程瑶迦终于转头看她,目光中悲伤又怨恨,道:“你是女子,却装作男子骗我与你结亲,这婚约自是做不得数的。你带我至此到底有何目的?若是要钱财,我程家……”
李莫愁瞧着程瑶迦怨恨的眼光,心里的落差感和不平衡感达到了极点,她本就是个火爆的性子,还未待程瑶迦完,她便骤然起身,一把拧住程瑶迦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恨声道:“你婚约做不得数?嗯?那好,我现在便让她作数!”着一把将人推倒在玉床上,开始去撕程瑶迦的衣服,衣帛的撕裂声在阴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程瑶迦顿时慌了,不由想到,这李莫愁是不是个疯子?她拼命的挣扎阻止着李莫愁,李莫愁不管不顾,片刻间就把她全身衣物撕了个干净,程瑶迦虽然进了食,但一时之间身体还虚着,哪里阻止得了暴怒中的李莫愁。
当李莫愁把她身上最后一丝布料扔在地下,伸手点了她几处大穴,程瑶迦立即动弹不得,玉床的寒气不断翻上来,冷的她快要浑身麻木,她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莫愁目光扫过她每一寸肌肤,还是一样的身体,还是一样的状态,可情形却大不相同了……
李莫愁撑在上方,盯着程瑶迦的眼睛,冷笑道:“又不是没瞧过,怎么?洞房花烛夜不是挺主动吗?现在却又不愿了吗?”
她的目光漫不经心的下移,停留在程瑶迦臂上的守宫砂处。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卷起自己的袖子,一点守宫砂也鲜艳欲滴的停在臂处,两条雪白的臂傍在一起,煞是动人。
过了片刻,只听李莫愁冷笑道:“这守宫砂……我帮你除了吧。”
程瑶迦猛然瞪大了眼睛,一种巨大的恐惧漫上心头,她拼命摇头,哀求道:“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对于一个大家闺秀而言,没了守宫砂意味着什么,程瑶迦再清楚不过,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其实这是李莫愁在荒村野店那一晚就想做的事,那时她把程瑶迦当作何沅君来报复,她想毁了她。只是在最后忽然又联想到了自身,因着那一丝怜惜停了下来。
而现下,李莫愁仍然想这么做,却是因为她心里面那一缕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楚的失落与不满。
李莫愁从来不会体谅别人是怎么想的,对程瑶迦的诉求充耳不闻,她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程瑶迦戛然停住了话头,条件反射的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唇边泄出一声闷哼,嘴唇上霎时被咬出了一道血痕,眉头深深的皱起,额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时渗出一层虚汗,足见其疼痛之钻心。
正道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肯高声暗皱眉。”
李莫愁常年修炼古墓派功夫,身体比常人要寒凉一些,手指更是冰凉,程瑶迦只觉像是寒剑穿心。仅仅就这么一下,程瑶迦知道,她守了十八年的贞洁彻底被毁了……
程瑶迦的脑中一片黑暗,身体的痛楚在渐渐消退,但心里的绝望却越发深刻,半晌,她才能开口话,哽咽道:“你杀了我吧……”
李莫愁笑道:“我不会杀你,我千辛万苦的把你带回来,自然还有别的事要交代你做。我若想杀你,早就杀了,何必辛苦我自己这一趟?”
程瑶迦的目光愈发空洞,像是熄灭了的烛火一般,完全不复往日神采,她听到李莫愁的话,毫不犹豫的准备咬舌自尽,李莫愁的声音却又恰如其分的自上方传来:“你若胆敢自杀,我便屠你程氏满门!”
程瑶迦终于哭了出来,悲伤和绝望将她完全淹没,玉床传来阵阵彻骨的寒意,让她灵魂快要脱壳而出,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只留一片死寂……
李莫愁听着她悲戚的哭声,心中似有所动。只见她断断续续的哭了半晌,却再没有声响了。李莫愁心里奇怪,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去瞧她垂着的眸子。这一看令她大惊失色,程瑶迦的瞳孔正在逐渐涣散!
怎么会这样?李莫愁没来由的慌乱起来,她思量片刻,立马反应过来,是寒玉床!
她立刻将左手移到程瑶迦的丹田上,缓缓注入一股温热的真气,助她驱寒。
随着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程瑶迦抽离的意识渐渐又回拢,她感觉有一股热烘烘的气息自丹田运转到周身,全身的经脉都像被温泉熨贴过一遍,玉床的冷气被阻隔在外,身体不再感到寒冷,舒服极了。
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李莫愁的眼睛正幽幽的盯着自己,里面藏着连本人都没有发觉的紧张。只听李莫愁道:“不想被冻死,就按照我的法子运转内息。”
程瑶迦只呆呆的躺着。
李莫愁冷哼一声,笑道:“你若死了,我叫整个程家给你陪葬!”
程瑶迦猛然睁大了眼,随后妥协般的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运起内功心法,按李莫愁的法子主动抵御寒冷。
李莫愁把左手从她丹田处拿开,道:“这千年寒玉床是辅助练功的绝佳宝贝,你现下用了,莫要不知好歹。”
寒玉床有帮助修炼内功的效果,一般人初时睡到上面,只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功与之相抗才不会被冻坏,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是在上面睡觉也能练功不辍。
李莫愁身为古墓派的唯一弟子,自然将这寒玉床用了多年,早已养成了一碰到它就自动行功的习惯。但程瑶迦是第一次躺在上面,不知其中诀窍,李莫愁也一时没想起来,是以方才险些把她冻死在这寒玉床上。
过了一阵,李莫愁量着程瑶迦标致匀称的酮体,心中似有所动,她情不自禁的微微一动,却引来程瑶迦一声嘤咛,让两人都是一惊。
程瑶迦倏然睁开眼睛,惊慌的看向李莫愁,李莫愁则是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玩味的笑了笑,开始肆无忌惮……
程瑶迦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灵魂,陌生的感觉搅乱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好像回到了幼年时,诗兴大发的爹爹带她夜游洞庭湖,忽然间,风雨大作,她躺在船舱里,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船剧烈而无助的颠簸着,狂风和着暴雨一阵阵席卷过湖面,船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时而重重摔进谷底,强烈的眩晕中夹杂着将要解脱的奇妙的感觉……
她奋力的挣扎着,想摆脱这种□□似的感觉,这让她感到羞耻,让她愈发的感到自轻自贱,她告戒自己这是耻辱的,但她又只能无助的不断的被拉入深渊。
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但从齿缝间情不自禁泄出的轻吟却愈发显得动听撩人。
船在巨浪中起起伏伏,她的抵抗显得那么微弱,她毫无办法……
忽然,暴风雨骤然急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方才还喧嚣的湖面又渐渐恢复了平静,船静静的随波逐流。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了渔火。正如范文正公的那篇赋里的: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程瑶迦那一瞬间的脆弱简直惊艳了李莫愁的双眼,耳边萦绕的是从未听过的天籁。李莫愁也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由自主的俯身过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程瑶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还有,前所未有的绝望……
绝望于自己方才的沉湎,绝望于自己的乐在其中。
不知何时她早就顾不得行功御寒了,身体再一次感受到寒意,这一次李莫愁发现的很及时,依着方才的法子又为她渡了真气。习武之人的真气极其珍贵,往往要苦练多年才能增长些许。李莫愁自陆展元的事情过后,便一心沉迷于武功,日日苦练《玉丨女丨心丨经》,像现在这般两次三番的给一个人不要钱似的渡真气,还真是她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程瑶迦空洞的眼睛慢慢与李莫愁的相对,无力道:“你杀了我吧……”
李莫愁见她眼神中又恢复了怨恨和绝望,与方才的快乐和迷醉全然不同,心里再一次不满起来,她不想看到程瑶迦这副样子,非常不想!于是她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李莫愁很缺爱,但她又不懂爱,以前不懂,现在依然不懂,她只会用自己的蛮横的手段让别人达到她满意的样子,却从不会去理解别人的想法。
剧烈的颠簸让程瑶迦根本无暇顾及运功,是以每当她寒气入体时,李莫愁便会给她渡一次真气。
这一夜,程瑶迦仿佛攀登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峰,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直到她最后再也支持不住,晕厥了过去,李莫愁才罢手,将她换了张床,两人双双睡去。
待到第二日醒来,李莫愁只剩三成内力了……这损耗不可谓不大,若想完全恢复功力,至少要花上三年功夫。
待到程瑶迦第二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她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衣服已被换成新的,身体似也被人清洗过。这是古墓里的另一件屋子,比起寒玉床所在的那间要干燥一些,也没那么冷。床边的几上放着一份饭菜,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程瑶迦微微支起身子,突如其来的涩然和胀痛又让她迅速倒回了床上,这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撩起袖子,看着光滑雪白毫无痕迹的臂,苦笑一声。
她扭头瞧了一眼几上的饭菜,吃还是不吃呢?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李莫愁的话又回荡在她脑海里:“你若死了,我叫整个程家给你陪葬!”
还是吃吧。
吃罢了饭,程瑶迦缓缓走出屋子,来到古墓外面,阳光洒到身上,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不适的眯了眯眼。待适应过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没过脚踝的绿草地中零星点缀着几朵或黄或白或紫的野花,周围草香四溢,气候温和,宛如阳春三月,却是一处好风景。
草地起伏的铺展开去,十丈开外有一条溪静静流过,溪边坐着一个紫衣的美貌女子,正是昨夜带给她耻辱也带给她至乐的李莫愁。
李莫愁听到声响,转过身来,正看见程瑶迦站在墓门口,身上穿着李莫愁给她换上的一件淡粉色的裙子。李莫愁向她招了招手,程瑶迦慢慢的走过来。
李莫愁上下量她一眼,笑道:“身子可还疼?我给你上过药了,现下应该不会太难受吧?”
乍一听到这句问话,哪怕已经心如死灰,程瑶迦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红脸,垂下了头,十八年的教养让矜持的特性刻入了骨子里。
李莫愁轻笑一声,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叫她坐下,然后扔给她一本剑谱。
程瑶迦翻看着那本书,书名是《玉女素心剑法》,看了半晌,她便明白了,抬头道:“这就是你捉我来的目的?”嗓音还带着些许喑哑,让她不禁红透了耳根,刚问完一句,便闭口不言,眼睛紧紧盯着书本。
李莫愁又忍俊不禁,道:“干嘛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昨夜你不是很舒服?”
程瑶迦猛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红着脸道:“你……”
李莫愁不以为意的笑道:“你的很对,我捉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助我练成这套剑法,练成之后,便放你归家。”
程瑶迦静默一瞬,眼底是化不开的悲伤,苦笑道:“归家?我还怎么归家……”宝应府的程家大姐已经并非清白之身,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让她还怎么有脸回去?与其回去让家门受辱,不如让程瑶迦这个人彻底从世上消失。
李莫愁愣了愣,随即了然的笑道:“好啊,你若不愿回去,那便在这儿陪我一辈子吧。”想了想,又戏谑道:“反正你已经嫁与我了。”
这话让程瑶迦脸上又是一红,半晌方问道:“这是哪里?”
李莫愁漫不经心道:“不是早就与你过了吗?我要带你回家的。这儿便是我家,活死人墓,与你师门一山之隔。我是古墓派第三代传人。师父不久前便去世了,现下我一个人住这里。”
程瑶迦愕然,心想这人当真奇怪,家……居然在一座墓里。活死人墓么……以前没听过这里还住了人的,古墓派……也从未听过。
两人一时无言,程瑶迦悄悄量着李莫愁,还是那张让她迷恋的脸,还是这个人,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程瑶迦心想,倘若李莫愁是个男子,自己已经嫁给了他,那昨晚就是一件名正言顺的事,可是李莫愁偏偏是个女子,这就代表着她的贞操已经彻底毁了,她不可能再回得了程家了,世上已没有程家大姐这个人了。她现在只想把自己藏在这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她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到熟人了,她的人生已经在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程瑶迦空洞的眸子扫过这里的一草一木,心里已是一片死寂。
李莫愁的声音又冷冷的传来,断她的思路,“你最好别再想着自杀!”
自那日后,李莫愁与程瑶迦二人便每天在古墓外的草地上练习《玉女素心剑法》,李莫愁使玉女剑法,程瑶迦使全真剑法,二者配合之下,方能练成此功。
程瑶迦逐渐发现,李莫愁的性格固然跋扈任性,但其实只要不触了她的逆鳞,她们二人的生活似乎还不算太糟。
程瑶迦以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姐,身边随时侍奉的丫鬟厮没有几十个也少不了十来个,程府乃宝应第一大族,她又是程家独女,从到大自是娇生惯养,哪里干过一点重活?因此做饭洗衣等事全由李莫愁一人理,两人整日除了练剑便是在这活死人墓附近闲逛溜达,再有就是在李莫愁的半强迫下夜夜笙箫……
作者有话要:
咳咳,这章借鉴自《亮剑》……
另外,给大家科普一下,守宫砂这种东西是没有科学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