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演技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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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舞飞扬话剧二十周年纪念演出结束后,有粉丝将现场的照片发到博客上,又引起一波范围的议论。

    洛颜本以为自己又要回归到正常的校园生活,却不想,接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

    依然是话剧,但这次,发出邀请的不是京城人艺,而是国话,中国国家话剧院。

    国话发出的邀请函,是有着新中国第一戏之称的雷雨。

    雷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两个家庭,八个人物,长达三十年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

    变态的人性,扭曲的关系,一切都在雷雨之夜爆发。

    洛颜被邀请参演的角色,正是与其年纪相仿的“四凤”。

    只是国话怎么会突然邀请她?而且排起了人艺的当家话剧雷雨,洛颜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雷雨可谓是京城人艺的当家剧目,几十年来,演出了无数个本,无出其右者。

    自从接到了邀请,洛颜就开始疯狂恶补雷雨的相关内容,“四凤”在话剧中的戏份虽然不多,但依然不可视。

    待来了国话见到雷雨的总导演田导,这才知晓,竟是人艺陆导的推荐,在轻舞飞扬的二十周年纪念演出上,田导就坐在陆导的身边,看了完整的话剧演出。

    来了国话之后,洛颜每天开大会,开会,讨论剧本,讨论人物,对戏,对戏,再对戏。

    国话的这一台雷雨,她是年纪最的一个,难免受到一些照顾。

    但有的时候,作为一名演员,她并不需要这个照顾。

    赶上全院的大戏联排试演,国话的很多重量级人物都到场观摩。

    此时上演的片段正是雷雨中第三幕,二少爷周冲的经典独白部分,扮演周冲的是国话的青年演员,范源。

    与其对戏的,正是扮演四凤的洛颜。

    昏暗而破旧的鲁家,四凤站在窗前,叹气。

    自扮演鲁贵的演员下场,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对决。

    “唉,真是下作,你为什么要送钱来呢?”看着远去的鲁贵,洛颜的语气有些厌恶,回头看着走上前来的范源,语气更是复杂,不清道不明。

    “你,你,你像是不愿意见我似的,为什么呢?我以后不再乱话了。”明明年纪已经二十大几的范源,演起十七八岁的少年周冲,活灵活现,那份少年的迷惑不解,与细微的伤感。

    洛颜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范源,表情神态,太都看的清清楚楚。

    “老爷吃过饭了吗?”

    “刚刚吃过,老爷在发脾气”

    洛颜的语气中有些躲闪,故意避开话题。

    “有时我就忘了现在,忘了家,忘了你,也忘了母亲”

    当范源梦幻地,陷入周冲的畅想之中,念出这段经典的独白,洛颜的情绪亦被带动起来。

    “我们?”洛颜的笑着,拉长尾音,向前迈出一步,语气中带着少女的向往。

    这段戏,她稳稳地接下来了。

    “你得真好。”两人对视着,双交叠在一起,两人似乎陷入到周冲对于美好生活的描绘之中去。

    第三幕的戏,是与鲁贵对戏,与周冲,周萍对戏,几乎大半幕都有洛颜在场,台下不少人本以为洛颜会被狠狠的压戏,不成想,洛颜与每一个对都势均力敌,这一幕演下来,可谓是酣畅淋漓,让看得人也十分过瘾。

    上课,排练话剧,抽空与汪正伦孟美珍吃个饭,时间就这么过去。

    国话雷雨的宣发也开始进行,国话官,豆荚组,演员们的博客,纸媒,以及音乐剧话剧相关的自媒体等等,与电影电视剧动辄千万级别的宣发相比,相形见绌。

    演职员名单一出,又在话剧这个众圈子里引起了不的讨论。

    “京城话剧表演”的豆荚组中。

    “未成年才演完轻舞飞扬,这就演上雷雨了???人艺去完又去国话,真话剧界紫微星”

    “实在搞不懂国话怎么会想起来排雷雨,人艺几十个本珠玉在前,这要是砸牌子,啧”

    “已经买票了,土生土长京城人,家住人艺边上,从看人艺的戏长大,雷雨不知道看过多少回,我倒想看看国话能排出什么花样来。”

    “其他演员也是老演员了,只是怎么就想着让未成年上了?不是我,虽是影后,但也太未成年才演过几部话剧啊?”

    话剧雷雨还没开演,豆荚组中已经吵作一团,国话派与人艺派互相开着嘲讽。

    雷雨的首演,在国家大剧院。

    千人坐席,共同观看。

    洛颜也分到了几张首演的票,给了干爸干妈,陈老师,陆承志导演。

    想到在国家大剧院的首演,洛颜自己心里也有些肝颤儿,这是国话精心准备的开年大戏,不得有误。

    首演前一天晚上,洛颜接到了这部话剧雷雨导演,田导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田导,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女人声音柔和,似是心理安抚一般提了一些上台表演的窍门。

    “不要关注台下的观众,第一次上千人演出的场面,很容易懵。”

    “和你对戏的都是一起排戏的前辈,不要有压力,你一点也不差,不要紧张早点休息,调整状态。”

    女声不疾不徐,很是温和,了不到一刻钟,田导又接过了电话,除了让洛颜早点休息外,再无其他话。

    挂了电话,洛颜只觉得刚才的女声越听越耳熟,却死活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喝了杯温水,洛颜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入睡。

    明天,是一场硬仗,不容有失。

    “她怎么来了?”孟美珍看着前排的某位观众,声和汪正伦着。

    “她是国话的演员啊,听最近在筹备新戏,准备继续冲奖。”

    “不死心啊,只差最后一步了,也是她的执念了。”汪正伦慨叹着,语气中很是佩服。

    “来的人不少,前排的,都是大人物,不知道颜颜准备的怎么样。”孟美珍有些担忧,这么大的剧场,这么多的人,洛颜,她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孩子,撑得住吗?

    “颜颜可以的。”汪正伦很是坚定地着。

    倏地,舞台全黑,台下观众们话的声音也渐渐平息。

    灯光渐暗,又由暗转明。

    精致洁净的家具,华贵的装饰,玻璃柜里摆满了古玩,矮几上摆放着华贵的烟具,金属器物也散发着光彩,一切都显露出这里的不同寻常。

    右边的衣服柜子上铺着黄桌布,有着很多巧的摆件,却有一张旧相片,与这些精致玩意不调和地放在一起。

    郁热的夏天,窗外蝉鸣不断,似乎有风声阵阵,屋子里却很是昏暗,这里,正是周公馆。

    洛颜正背对着观众,站在条桌旁滤药。

    她穿着白色纺绸的上衣,山东绸的裤子,布鞋有些破旧,但浑身上下都整洁的很,有着年轻人的精神气儿。

    只是她现在,却皱着眉头。

    在她不远处,有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神情萎缩,贪婪而油滑,正是她的生身父亲,鲁贵。

    此时,他正在用条布擦拭着东西,时不时,用自己并不合身的华贵衣裳蹭一蹭油汗。

    “四凤。”鲁贵粗喘着气。

    洛颜偏了偏身子,依旧关注自己眼前的汤药,不做理会,权当做听不见。

    “四凤!”鲁贵提了声调,语气也强硬了一些。

    洛颜看了他一眼,“喝,真热。”不知道在给谁听。

    走到右边的衣柜拿了一把芭蕉扇,有回到中间的位置好似在旁听着。

    “四凤,你听见了没有?”鲁贵语气愈加强硬,有些不耐烦,停下了中的工作,看向洛颜。

    洛颜冷冷地看着鲁贵“是,爸,干什么。”无可奈何地,厌烦地回应着。

    这是独属于“四凤”与“鲁贵”的对戏,第一幕的开场,四凤与鲁贵一句一句的着。

    不耐烦的四凤,无奈的四凤,羞愤的,惊慌的,忍气吞声的,被惹怒的,尖锐的,被洛颜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

    此时,她不是洛颜,而是四凤,也只是四凤。

    汪正伦看着直到“四凤”与“周冲”的对戏结束,舞台上只剩下饰演“周冲”的范源一个人,他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剧情一点一点的进行着,剧场里只有舞台上演员的声音,观众沉浸在其中。

    雷声轰隆作响,大雨滂沱,这雷声雨声交杂在一起,宛如要撕碎这世间的虚假,要冲尽这世间的不公。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啊,天”当这三十年来的秘密最终解开,得知这一切的四凤内心崩塌了,她发了疯似的叫着,冲出舞台,宛如离群的孤鸟。

    待老仆上台送上消息,道是四凤与二少爷周冲碰上了走电的电线,一同被电死了。

    “冲儿,冲儿。”繁漪更加疯狂。

    教堂的钟声此时响起。

    “老天爷,不能够啊,不能够啊”周朴园惶然着,不敢置信着,依然强装镇定着。

    “砰”

    一声枪声响起,舞台上陷入死一般的静默。

    鲁侍萍颤颤歪歪地挪动两步,走向舞台中间,脊背弯曲,伛偻着,无声地震撼着每个人。

    这不仅仅是两个家庭往事的终结,更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舞台渐暗,音乐响起;大幕拉开,已至尾声。

    雷雨,全剧终。

    观众们起立鼓掌,经久不息。

    这一出好戏,余韵悠长。

    作者有话要:  满血复活我回来啦!再次推荐姐妹的文全职替身[快穿]作者:风短短感谢在2020-0-32:45:242020-0-52::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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