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鬼怪在人间18
陈前辈的讲述,让洛颜对于“和”这个组织十分感兴趣,甚至以她在修行者协会积攒的诸多功勋,兑换了关于这个组织的具体资料。
只不过,她身为编外人员,即使是功勋足够,收到的消息也是大打了折扣的。
“和”,何时何地由何人创办,不详。成员皆为修行之士,包括人,妖,鬼,怪,人数未知,神出鬼没,实力不详,目的未知。
有消息声称,“和”最初是有各地修行者之间为互通有无,达成交易的型黑市而演变出的神秘修行者组织,组织领头人似乎就是当初黑市的建立者,自灵气复苏以来,主张以和为贵,便有了如今的“和”组织。
而“和”的成员,由于当初的匿名黑市,所有人改名换貌,待着面具斗篷进入其中的,如今的“和”,也是一个匿名组织,所有人以代号相称,并不知道彼此身份。
可以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而这么多年,“和”始终保持着神秘,人数与日俱增,却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吸纳新人的。
不过有靠谱的传言,“和”的创始人,乃是修行界一方巨佬,如今开设了某个极大的自由坊市,会有组织内部人员观察吸收新血。
洛颜想了想,下一年的三月三要到了,某个极大的自由坊市也要召开数十年一度的交易会,到时候,想必应该能碰上不少人。
唐的事情看似处理完毕,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而且比之前的身体状态还要好上许多,可以是容光焕发。但其实还有很多首尾,如同程依依与雪身上的异常一样,洛颜只觉得如今暗潮涌动,实在是多事之秋。
京城的天命背后是什么人?有着怎样的目的?唐老仙的蛊虫是哪里来的?苏婉是否是“和”组织的成员?
一堆有一堆的疑问堆砌在洛颜心中,有待解答。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但也是第一次在拥有如此超凡力量的世界,连她自己本身也有着一双阴阳眼,只是不知道,洛颜自己,又或者原身的底细是否会被这个世界的一方大能看出来呢?
来平城之后,程依依仍然始终与洛颜保持着联络,即使官方派人保护她们,程依依内心里打心底还是更信任洛颜一些。
当然,虽然半路出了个岔子,但洛颜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
洛颜对陈前辈诉了自己真正的来意,陈前辈自然没有拒绝,调整好最佳状态,卜了一卦。
卦象一出,无论是陈前辈还是洛颜都是眉头紧锁。
洛颜心中轻叹,这卦,和原身前世一模一样,卦象无论怎么解读,要寻之人不在此界是卦面的核心。
陈前辈试图以其他方式解卦,依旧是如雾里看花,云里雾里。
甚至是两人合力,举办法事召灵,依旧是一无所获。
“爷爷啊,你究竟是在哪啊?”这完成原主的心愿,简直是遥遥无期。
而对于洛颜是从何而来,又是从哪里知道他的主动找上门来,,陈前辈却从来没有问过。
周虽然好奇,但并没有擅自询问过。此间事一了,洛颜并没有急着回老家的山上,一来,此时冬日天寒,山中的伙伴们想必都在冬眠,如今即使回去了,道观里也只有她一人,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二来嘛,则是她又收到了一份新的调查邀请。
房间里亮着昏黄的灯光。
此处是老城区里破旧的筒子楼,许晨耷拉了一下眼皮,于迷蒙之中惊醒。
她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习惯性地伸出探向自己身旁,想要摸摸身边的孩子。
可是,却摸了个空。
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孩子,孩子呢?
难道被老公抱出去了吗?
怎么没有听到孩子哭闹的声音?女儿一向是不喜欢老公接触的。
许晨急忙起身,下床有些着急,险些一个踉跄摔倒,耷拉上拖鞋,走出卧房。
“老公?”
她声地叫了一句,怕吵醒女儿。
可屋内却没有一人回应。
客厅里只有清晰可见的座钟指针走动声。
“嘀嗒”。
“嘀嗒”。
“嘀嗒”。
她似有所觉,发现了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地板好似许久没有擦试过,电视柜上也落着一层灰。
立柜两旁的花草已经打蔫,一片枯黄之态,毫无生。
茶几上有些凌乱,干瘪的水果,奶瓶,玩具,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烟灰缸。
这不对劲。
她在心里。
“老公,雨,你们人呢,别吓我啊,我要生气了。”
许晨走遍了厨房,次卧,卫生间,可这偌大的屋子里,似乎只有她一个活物。
房子里尽是她话的回音。
明明处于室内,许晨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阳台上还晾晒着不少衣服,有长裙,有泳衣,那是上个周末她们一家三口去海边游玩后回来的换洗衣服,带着两岁的女儿出门,委实是一番考验。
她走到阳台,想把晾晒的衣服收起来,窗外是一片暗色,天空之上只有一轮弯月,没有半分星光。
许晨看着区对面楼下的便利店,灯火闪烁,映的大地一片雪白。
她呆住。
静寂无声的夜里,天空中忽然飘扬起雪花。
一片,两片,三四片。
这大夏天的,怎么下起了雪?
可不是咄咄怪事?
许晨拿出,想要拍下来这一幕,按下拍照按钮之后,她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
“啊。”她惊叫一声。
许晨险些扔掉里的,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照片里,对面筒子楼的窗户阳台处。
每一张窗子,每一户阳台,都有一个人,面朝着许晨,直直挺立地看着她。
明明是深夜,照片中,每一户的人影却是如此的清晰,甚至好似待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都在,死死地,直勾勾地,盯着许晨,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许晨浑身发抖,慌乱地将里的照片删掉,也不敢再透过阳台看向窗外,急忙转过身来,那目光依旧芒刺在背。
她看了眼座钟的时间。
“嘀嗒。”
“嘀嗒。”
“嘀嗒。”
“咚!”
午夜十二点整,座钟准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