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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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婴隰将尹溯放下来,两人看着大殿顶上黄色雕成的凤凰,栩栩如生似要冲出大殿,直上云霄,二人心里都冒出一句,还真仿照明阳宫庙了,当真是什么就做什么啊。

    星烁见他两仰头看凤凰,便解释道:“这是因为尹溯是凤凰,所以才雕成凤凰了,还有这些殿柱。”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几根银桂花木的殿柱各雕刻了一只凤凰,有正浴火而飞的,遨游天际的,栖息而眠的,各种神态皆有。

    然而婴隰道:“你怎么不用黄金雕刻后再嵌进去呢?”

    星烁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道:“这个你也知道我很穷的。”又指着顶上的凤凰,道:“这还是我向戚殇借的。”

    尹溯挨着婴隰,拍拍星烁的肩膀道:“难为你了,其实有心就好,不必这么为难自己。”

    “其实也不是完全当做贺礼,主要是这大殿太没气势了,我就整改了一下。”星烁道。

    婴隰忽然恍然道:“嚯!合着这是顺带当贺礼的呗,那你也太没诚意了吧。”

    星烁皱着眉,苦道:“人尹溯不是才了嘛,心意最重要,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这时一只大公鸡大摇大摆地走进大殿,在他三人面前悠闲地踱步,很快沈潦也来了,着急地扫了大殿一眼,见到那三人,下意识道了句,“来看了?”然而话音未落,又见到那只欠打的公鸡,便快速上前抓住它,那公鸡就扯着嗓子,咯咯咯地狂叫,翅膀扑扇着,沈潦险些抓不住。

    星烁见他非常用力地抓着公鸡翅膀,一时不悦,道:“你别那么用力啊,它都在呼救了。”

    沈潦看了眼中的公鸡,道:“哪用力了?再我要不抓紧点,它不就跑了吗。”

    婴隰看了看眼正相互理的两人,忽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凑在尹溯耳边,了句话,尹溯听后便两眼放光,抿嘴笑着点点头。

    然而正在与沈潦斗嘴的星烁,却听到了一句极其残忍的话,婴隰背上尹溯,对他道了句,“这个贺礼不作数,用全鸡宴来补。”便走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霹碎了星烁,而沈潦听后,却有心戗他,就提起公鸡,对他道:“你怎么煮它比较好吃呢?”

    星烁本就难过,听他还戗自己,蓦地委屈至极,微微噘嘴看向那只公鸡,沈潦见他这样,忽然于心不忍,劝慰道:“别难过,其实自己养的才美味,上次你那只善意的回报,你不就觉得很好吃吗?”

    星烁听后,想起那只老母鸡的味道,难过也就少了一半。沈潦见状,觉得还得来点猛的,又道:“到时候,请人界大厨来做,肯定比当时我们自己做的要好吃,再这些鸡长大了不吃,死了就要丢,多浪费啊。”

    “可那是全鸡宴啊——”星烁苦着一张脸,委屈道。

    沈潦眼角抽了抽,一副无奈的模样,拉过他的,于是便一牵人,一提鸡,往外走去,然而走了几步,星烁拂开他的,怏怏道:“别拉我,你刚抓了鸡的。”

    沈潦早就习以为常了,道:“真是搞不懂你,又喜欢又嫌弃,你到底怎么想的?”又一把抓住他的,扣得死死的。

    星烁甩了两下,见没用,于是道:“以前是因为那只善意回报,后来我发现它们长得太像你了。”

    沈潦被这话惊了个措不及,睁大眼看着里的公鸡,心:尖嘴红冠,满身长毛,一副猥琐样,哪里像我了?“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丑样,我自认为自己长得还是不错的,你怎么会觉得我长得像极鸡呢?你眼睛是长歪了吗?”

    星烁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道:“嘁!你不懂,反正我就觉得像,那里都像,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你要是窝着睡,再给你一堆草,那简直就是群鸡之首——巨型鸡了。”

    我睡觉时难道像一只鸡?沈潦一脸恹恹神丧地想着。

    于是乎三日后,婴隰,尹溯,云外,惜诵,秋雨生,沈潦,星烁,戚殇,围着一张圆桌等着上菜。

    尹溯忽然问道:“为何不见南渡兄呢?”

    秋雨生道:“他去人界行侠仗义了,我通知了他,他可能要晚一点到,不过一定会来的。”

    这时上了第一道菜,戚殇凭空变出一只碗,拿起筷子就夹了一个鸡腿放在碗里,婴隰见他不是自己吃,便道:“一个鸡腿你还要留着,至于吗?”

    戚殇回道:“还不是给你爹的,他出了幻留谷,又要回去太麻烦了,就让我给他带点,我觉得就是他太懒了,早晚得成胖子。”

    而惜诵则照顾尹云外,顺着他的意,给他喂了一勺鸡汤。

    沈潦却用筷子夹起垂下的鸡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星烁见状便用中筷子打了下他的木筷,道:“别盯着自己看了。”着就给自己夹了一个鸡腿,又给沈潦夹了一个翅膀,道:“快尝尝自己的成果。”

    而后陆陆续续上了许多菜,然而婴隰特地嘱咐过,一切辣菜不许摆在尹溯与星烁面前,因此他两面前不是炖鸡、炝炒鸡就是烧鸡。

    星烁见自己面前一片清淡,怏怏地瞟了一眼正在给尹溯夹菜的婴隰,又为了证明自己才是里面的,便将戚殇面前的辣菜端过来。

    沈潦正吃着碗里的翅膀,见他正夹起一块爆辣鸡丁,立马灵巧地将那鸡丁夺过来,道:“不怕痛了?就算你是魔,也不能这么做啊。”

    星烁见筷子上的肉被抢走了,下意识地看向婴隰,然而婴隰正和尹溯笑,心道:还好没听见。又凑在沈潦耳边低声道:“不是和你了,在他人面前,我才是里面的嘛。”

    沈潦眼角轻抽,想起自己刚回来那天晚上,两人翻云覆雨,进入极乐后,星烁对自己,以后在外面,一定要我才是里面的,虽你也是魔了,可我是活了五百年的,面子这个东西还是要的。

    而自己看着身旁这个,一到夜间便灵力全无的,此刻又浑身无力的人,只是笑道了声,“好,我答应你。”

    此时又见他一脸怏怏不悦又幽怨的模样,便笑着点点头,却将那盘辣菜推到一边,低声道:“不过还是不能吃,就算你可以用灵力化掉,也不能吃。”

    星烁没好气地“嗯——”了声,便吃着碗里的鸡腿,而沈潦却给他夹了一块炝炒鸡丁。

    这时沈潦见淼南渡回来了,便问道:“师兄,你怎么才回来?”

    淼南渡走向他旁边的空位,道:“路上顺斩了几只怪,耽搁了。”

    这时他旁侧的秋雨生见到他里的东西,惊讶道:“淼营统居然还带了酒,是什么酒啊?”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齐唰唰地看向淼南渡,淼南渡则将酒放在桌上,道:“东郡酒肆街的酒,都是梅子酒。”一拂又冒出许多坛。

    尹溯听到梅子酒,蓦地便想起当初几人在东郡的日子,道:“南渡兄真是有心了。”

    于是沈潦便主动为大家斟酒,谁让这宴席的东道主是星烁呢?而星烁只顾着吃喝,这种事也只能沈潦来,不过他也是忙前忙后习惯了,毕竟那些鸡都是他亲喂肥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众人都有点微醺,婴隰同尹溯回了去,比较顺利。

    但沈潦就不太顺了,他刚要去扶星烁,便被那喝得已神智迷糊的人一把打开,随即吐出一个字,“背!”半眯着眼,满脸醉态,眼神没有落点,垂着头地看着地面。

    沈潦忽然错愕,愣了愣才凑在他耳边道:“你不是不许我背你吗?”

    星烁用幽怨中又带点委屈的眼睛看着他,撇嘴道:“快背~。”声音拖得很长,听着仿佛在撒娇。

    沈潦没见过他这样,内心雀跃不己,笑着舔了舔下唇,便转过身半蹲下,拍拍自己的肩道:“好,我背着你走回去。”

    星烁得偿所愿,傻傻一笑,猛地跳上去,可这一跳却让沈潦的另一只膝盖,猝不及防地跪在地上,却还是稳稳地接住了身上人,道:“你怎么用跳的,温柔点不行吗?”

    然而星烁靠在他肩头,已经睡了过去。

    惜诵见大家都走了,便抱着喝醉的云外也离开了。

    戚殇则端着一大碗,装有不同做法的鸡腿去了幻留谷。

    而淼南渡一直秉承着酗酒伤身,醉酒误事的观念,只喝了半坛,倒是毫无醉意。

    秋雨生见他起身走了,便喊了声,“淼营统。”就追上去道:“淼营统,最近魔界没什么事,不如你下去人界时,带上我吧。”

    淼南渡侧头看了眼,这个比在东郡刚见时,要活跃些的人,淡淡道:“秋副统若是愿意,等过几日我们再去。”

    尹溯与婴隰走在路上,十指相扣,婴隰道:“我们喝过合卺酒吗?”

    尹溯酒量一般,但喝得不多,因此此时头脑清醒,想了想道:“好像没有。”

    “那现在喝。”婴隰着,半空便出现两杯清酒,一根红线将两白玉杯连在一起,火红枫叶映在清酒上,玉杯中。

    随着二人接下合卺酒的动作,杯杓中的映枫也轻轻晃动,好似微风拂过丹枫,掀起杯中涟漪。

    婴隰喝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道:“我发现我们大婚时,不仅没有三道槛,迈火盆、跨马鞍、踩喜字,还没有饮过合卺酒,有点不正式啊,要不我们再成一次吧。”完便将残酒引尽。

    尹溯忽地被还未咽下的酒,呛了个半死,立即弯着腰咳嗽起来,婴隰见了忙轻抚着他背,道:“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尹溯咳得面红耳赤才直起身,看向那个出口不经大脑的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洞房,平时也可以做的。”越声音越,主要是他一想起大婚那晚,销魂激烈的场面和酥骨融心的滋味,就有点难为情。

    婴隰听后,顿时心花怒放,陡然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间,边蹭边道:“阿溯,你真好——。”

    尹溯感到脖颈出的湿润和酥麻,耳尖一红,便立即道:“不过得七天一次。”

    婴隰停住了动作,又蹭了蹭他,道:“那从今天开始。”话音未落,便带着他回到庭院,要知道平时这人走枫林石道时,从来不舍得用瞬息之力,只是这次太猴急了。

    之后婴隰抛下魔界的所有事物,一切芝麻的事全交给惜诵,就同尹溯去六界逍遥了,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甩掌柜。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