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法治
第十章
法治
几碗酒喝下肚,两人就渐渐地稳定住了心神,却依旧不敢出声话,也没有去吃菜,朱禾见状便先开了口:“二位当家的,来来来,吃菜吃菜。”
二人犹豫了一下才夹了几筷子的菜吃,随后朱禾慢慢地引导和安慰,喝完几坛子之后,二人才算是慢慢地放开了,也慢慢开始与朱禾交谈起来;又喝完几坛子酒,二人的本性便开始展露出来,开始各种用粗言豪语跟朱禾交谈,原本是对头的俩人,现在竟亲近得跟亲兄弟似的。自酒席开始到两人醉倒不省人事,朱禾也没跟二人过自己要干什么,甚至都没提过正事。
第二天中午,二人才醒来,二人发现自己不仅没有被戴上铐和脚镣,还被安置在了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自己二人不仅没有睡在硬硬的地上,还睡在了铺着软垫子的床上。
二人正奇怪着,外面进来了一个士兵道:“二位洗漱一下,待会儿去见我们连长。”
“兄弟,你们”
屋九埋话还未完那个士兵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无奈的二人只得洗漱一下后,跟着看守的士兵走了。
士兵将他们带到了一个会议室,朱禾正坐在桌子前等着他们。
“二位睡得可还好啊?”朱禾与二人打招呼。
“很好,很好,多谢老爷关心”,屋九埋惶恐地答话。
“不不不,昨日你们还跟我称兄道弟的,今日怎么就管我叫老爷了?”
屋九埋赶忙站起来道:“昨天在饭桌上,我们两个人那是喝多了酒胡乱话,冲撞了老爷,人该死,还请老爷莫怪!”
“哈哈哈,你是不是拿我当那些衙门里的官,你可千万别,昨日在饭桌上,我们怎么称呼的,现在就怎么称呼,没关系!”朱禾笑道。
“不敢,不敢,那样不就是以下犯上,坏了规矩嘛”,屋九埋摇头拒绝着。
“什么规矩,谁订的规矩?我这里可没有这种规矩。”朱禾回道。
“规矩可是”
“可是个啥啊!可是可是的,人家大人都了不要我们叫,不要我们叫,你还磨叽个球啊!”屋九埋的话还没完,鸠四恒就不耐烦地打断了。
“是啊,是啊,你还磨叽个球啊,哈哈哈”朱禾朗声笑道。
那两人看到朱禾笑,不自禁也笑了起来。
“二位当家的,还请坐。”
几人依旧是坐到了饭桌上,不过现在桌上摆的是些清粥菜,在痛醉后的第二天,能吃到这样式的菜肴,当真是比山珍海味还能令人舒畅。
吃过几口饭菜后朱禾开口道:“二位的伤势怎样了?”
“不碍事,不碍事,俺们皮糙肉厚的挨个两拳不算啥,不过起来朱连长你还真厉害,看起来块头不大,可打出的那两拳,力道可是真不!”鸠四恒边吃边道。
“还真是,刚挨上那拳的时候我都怀疑您是不是往拳头里塞了什么东西。”屋九埋接着道。
“二位当家的客气了,军人嘛,拳脚上总还是有带点功夫的。”朱禾也没有过于谦虚。
“不一样,不一样啊,以前我们也跟当兵的打过架,他们的拳头软趴趴的,跟闺房里的姑娘似的,完全不能跟您的拳头比。”鸠四恒道。
“哈哈哈,鸠大当家的没少去过姑娘的闺房吧。”朱禾笑道。
屋九埋听完噗嗤一乐,鸠四恒中一顿,差点没把嘴里的饭菜喷出来。
“笑啥笑,你个老癞毛!”鸠四恒冲屋九埋骂道。
“就笑了,就笑了能拿我咋地,秃毛鸟!”屋九埋回道。
“哈哈哈,二位当家的还真是性情。”朱禾圆道。
“见笑,见笑,朱连长,我们俩就是这样,老不对头了!”屋九埋拱道。
“挺好,挺好,不过闲聊了这么久,咱们不如谈谈正事吧。”朱禾道。
“也是,朱连长把我们找来,究竟是什么事,我们还不知道呢。”鸠四恒接道。
朱禾放下了中的杯子道:“是这样的,我几个月前呢,被调到昂克拉县的部队,也就是本县的军队,出任连长,负责本地的防务,偶尔也会帮助当地的衙门维护维护治安,几天前呢,当地的衙门找到了我,你们闹了事儿,他们解决不了,就来找我帮忙解决,这么着,我就把二位当家的请了过来,想跟你们商量商量看看,这事情怎么解决。”
鸠四恒一摆道:“嗨——这事儿啊?好办,好办!回头我就去跟我下的人,让他们立马来您这自首。”
屋九埋也这样表示。
“二位笑了,我这又不是衙门,往我这送可是不过去啊。”
“哦,对对对,回头我就让他们去衙门自首。”鸠四恒道。
“那真是感谢二位当家的了,不过呢——”朱禾故意停顿了一下,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
屋九埋见状连忙道:“朱连长您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能做得到的我们哥俩一定办!”
“对对对,您只管!”鸠四恒接着道。
“那我就直了,这次二位发话了,让二位下的人前去自首,可是下次呢?这总不能每次出点事儿,就劳烦二位当家的吧?”
“您的意思是?”
“我想的是,还请二位当家的,不要再组织着那个帮派了,不如将帮派解散。”
“这”
朱禾这句话一出,二人脸色就变得不是很好看,原本轻松的谈话氛围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那二人也像吃了黄莲一般。
过了一会儿,朱禾见那二人都不言语了,便开口道:“二位当家的有什么难处,不妨直接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又过了一会儿屋九埋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您的意思我们是理解,可是可是我们这的情况您可能不是很了解,这衙门衙门实在是太”到这里,屋九埋好像就不太敢接着了。
“没关系,尽管,我跟这衙门里的官不一样。”
听完这话,屋九埋才接着道:“这里的衙门实在是太混蛋了,他们办起事来从来也不是按照律法来办,一直是谁有钱,谁势力大谁就是对的。我们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农民,哪来那么大势力,哪来那么多钱去跟他们比。早些年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结成这样的帮派的时候,真是让那些有钱有势的人骑在头上拉屎,后来我们实在是被欺负得都没活路了,我们才开始拉帮结派的闹事。在刚开始的斗争中,我们有不少的长辈被打伤被打残,甚至还相当一部分的长辈丢掉了性命,这样,才换来了我们的现在,才让我们不必被人骑在脖子上生活。
所以,这一下子,您突然要我们解散还请原谅,我们实在是不能从命。”
“唉——是啊朱连长,要是就这样解散掉了,日后到了阴曹地府,哪有脸去见那些老人”鸠四恒道。
朱禾喝了一口茶水道:“二位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之前我也对这一块的情况做过详细的调查,我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是一时兴起,强人所难,更不是想毁掉你们以后的生活,只是希望这个地方能够被法治,而不是被人治,虽然现在你们的生活还算平和舒服,但是以后呢,要是你们走了呢?句不好听的,要是你们死了呢?那别的乡民不是又要被欺负,甚至会被欺负得更惨。
你们要是再接着这样下去,难保哪天更上级衙门不会调人过来围剿你们,到时候你们又要怎么办?
我现在提出让你们解散,不是让你们解散完我就不管你们了,我你们作出承诺,我一定会让昂克拉县,让你们生活的地方,变成一个法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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