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给你,都给你
“师尊,我现在应该还受控于海棠共情。”
阮星阑挠了挠头发,连续陷入幻境,又被慕千秋封印了记忆,脑子一时半会儿无法将那些场景连贯到一起。
又迷迷糊糊地沉睡了五天五夜,根本分不清楚现实和幻境了。
“师尊,真好,很难得在幻境里能遇见师尊。”
慕千秋道:“你想对本座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嗯,虽然你不是真的师尊,但看起来很真实。”阮星阑很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发,笑得挺腼腆的,“师尊,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遇见我这个畜牲,以后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慕千秋:“本座不知。”
“我其实挺喜欢师尊的,真的,我不骗你。”深呼口气,阮星阑心想,反正都是幻境,吐露点真情也没啥,遂又道:“可我真的想回家,以后不知道能不能遇见师尊这么好的人了。”
“回家?”
“嗯,回家,我想回家。”
慕千秋攥紧拳头,又问:“你有家?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家住何方?自己又是何许人也?”
阮星阑摇头:“我不知道,但应该很快就知道了。”等任务完成后,直接投胎转世到世界首富家里,系统,不会抹掉他的记忆,他就能舒舒服服地继续享受人生了。
可唯一让他有所牵挂的,还是在这个时空里的慕千秋。
别的时空里的慕千秋受了多少苦难,阮星阑都不想去管了,只想拯救这个时空的慕千秋。
也许真到了离别的时候,自己也会舍不得。
赶紧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阮星阑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动情,千万不能动情,玩一玩就好了,千万不能动情。
可看着慕千秋的脸,又实在忍不住,一下扑了过去,大力拍着慕千秋的后背:“师尊不怕,我不会把你忘记的,永远不会!”
慕千秋已经完全确定,畜生还没睡醒。于是便低声应了。随在他背后拍了一下,怀里的少年立马软软地伏在了他的怀里。
少年的身子清瘦,脊梁骨单薄,寻常套在天衍剑宗淡青色的宗袍下,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如同
青衣书生,很有几分姿色。
抱了好一会儿,慕千秋才将人扶躺下,略一思忖,又取出药膏来,仔仔细细地给阮星阑的尾巴尖尖涂抹上。
尾巴尖吃痛,赶紧往后缩了缩,使劲摇摆着,试图摆脱慕千秋的。
可终究是摆脱不开,只能任命地趴在慕千秋的掌心里,等把药敷好了,门外响起了林知意的声音。
慕千秋将伤药放在了阮星阑的枕边,抬腿出了房门。
林知意拱道:“弟子已经按照师尊的吩咐,召集仙门百家于三日后一齐在天衍山上举行论道大会,帖子已经全部下达。敢问师尊,何时动身回剑宗?”
“再等一等,你大师兄还没醒。”
林知意略显吃惊地问:“大师兄的伤势竟那般重?这都多少天了,还没醒?”
慕千秋道:“旧疾加新伤。”
“师尊责罚得颇重?”
“是,很重。”
如此,林知意便不好多言了,拱便下去准备了。
回剑宗的路上轻车简途。
从天灵城出来后,几人往天衍剑宗的方向行去。
于第二日便在天衍山下的城落了脚。
阮星阑闷头大睡了好几天,醒来后腰酸背痛的,直接睡断片了,啥也不知道。
自从穿书以来,还没回过剑宗,心里颇为忐忑。油然而生一种去男朋友家见家长的错觉。
正值人间七月,太阳跟个大火炉似的,尤其还是正午,大地都被暑热蒸腾起来白烟,街道上行人不多,因为靠近天衍剑宗,也能看见不少腰悬配剑的修士。
阮星阑招呼着店二赶紧送点凉茶来,边嗑瓜子,边听周围人低声议论。
“你们听了没?天衍剑宗的宗主带着弟子下山除魔卫道,然后在几日前纵容座下二弟子屠戮了一个门派!这次突然召开论道大会,不知是否当众处置徒弟!”
“瞎什么?据天灵城行事作风不干不净,被天衍剑宗的慕仙尊抓到了把柄,保不齐这次就是当众处置天灵!”
“真的假的?据这个慕仙尊最为护短,该不会是为了袒护徒弟,故意放出消息的吧?”
“那不可能,慕千秋是谁啊,他要是能撒谎,你家母猪都会爬树了!”
阮星阑边磕瓜子,边在桌子底下撩慕千秋
的腿,看着他套在一身层层叠叠的白衣里,头上还戴着白纱帷帽,喝茶的时候左挑起白纱,就露出白皙的下巴,还有浅粉色的唇。
虽然被厚实的帷帽遮掩住了容貌,但通身的仙泽仍然让普通修士不敢靠近。
此地就在天衍山的山脚,方才话的修士穿着很随意,灰褐色长袍,脚踏草鞋,配剑就放在桌上,看起来应该是几个散修,来此地也只是凑凑热闹。
脚尖一刻不停地在桌面下偷偷撩拨慕千秋,眼睛四处张望,见林知意和凤凰还没回来,遂压低声儿道:“师尊,那两人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背着我们,偷偷出去快活了吧?”
慕千秋放下茶杯,抬眸瞥了他一眼,帷帽下一双深邃的眸子沉静如潭,随意看人一眼,就仿佛炎炎夏日之中,有人拿冰水往身上一泼。
阮星阑喜欢跟慕千秋亲近,尤其溽热难耐,别的地方都跟个大火炉似的,只有师尊是冰冰冷冷的。
下意识就往慕千秋身边靠了靠,果然清凉了许多。蛇尾巴也觉得热,心翼翼地在桌子底下乱摆,试图往慕千秋衣襟里塞。
慕千秋低眸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一脚踩住了蛇尾巴,在脚下狠狠一碾。阮星阑吃痛,当即鬼叫一声。
吓得旁边送凉茶的店二赶紧询问:“客官,你怎么了?”
阮星阑忍着疼,暗暗去拽尾巴,咬牙道:“没事,你家的凉茶太好喝了,再去嘶嘶,再去端一壶上来,这位白衣公子给钱!”
等店二一走,赶紧压低声儿道:“哎呦,师尊,别踩了,尾巴都快断了,师尊,嘶嘶,师尊,疼啊,师尊,疼!”
慕千秋露出一抹“你就是疼死也活该”的表情,把面前的凉茶推到了阮星阑的面前。
阮星阑赌气了,两藏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地摸尾巴,气鼓鼓道:“师尊!你为什么踩我尾巴?”
慕千秋道:“你的尾巴刚才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
“不是没做,是本座拦住了。”慕千秋冷眼瞥他,略一思忖又道:“疼?”
“嗯,疼!要师尊摸一摸尾巴尖尖才行!”
阮星阑赶紧悄悄地把尾巴伸了过去,隔着桌子让尾巴尖尖钻进了慕千秋的心。
慕千秋不动声色地低眸看了一眼,随变出一根柔软的羽毛,然后轻轻在红|肿的尾巴尖上挠了挠。
一股麻麻的感觉立马窜上了头皮,阮星阑被刺激地差点一脚把桌子踢翻。那尾巴被慕千秋攥在了里,感觉像是泡在了冰水里,凉凉的很舒服。
看了阮星阑一眼,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慕千秋捏了捏尾巴,又挠了一会儿就把尾巴放下了。结果这尾巴尝到了甜头,根本不肯走了,还在慕千秋的腕上环绕了一圈。
“咦?”阮星阑像是发现了什么,尾巴尖尖点了点慕千秋的腕,惊奇道:“师尊,你腕上戴的是什么东西啊?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
“海棠串,怎么,你喜欢?”
“只要是师尊的东西,我都喜欢。”
“嗯。”
慕千秋淡淡应了,将藏在袖里的海棠串取了下来,然后往蛇尾巴上一挂。
那尾巴赶紧悉悉索索地收了回去,阮星阑两拿着海棠串细瞧。见每一颗琉璃珠子里都有一朵的海棠花,每一朵都栩栩如生,很是漂亮。
不知道慕千秋怎么突然娘们唧唧的,戴这种姑娘家戴的玩意儿。
阮星阑暗暗感慨,受就是受,跟姑娘似的。一边把海棠串下意识戴到了自己的腕上。
慕千秋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只是嘱咐他不要弄丢了,这东西有驱邪的作用。
等喝干了一壶凉茶,还是不见凤凰和林知意。
阮星阑坐不住了,尾巴疼得不行,赶紧借着出去寻人的由头出了客栈。
大街上人不多,地面都烫脚,阮星阑呼了口滚烫的热气,心想像这种天气,要是把师尊剥|光了抱在怀里,肯定就跟躺在清清凉凉的泉眼里似的,师尊皮肤又白还嫩,比那些美玉也不差什么。
顺着大街去寻两个王八蛋,还没行多远就看见两个人了。
林知意抱着凤凰的腰,连拖带拽地往回拉,一边拉一边劝:“好了,师弟,你冷静一点,别冲动!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别冲动!”
凤凰气得脸色通红,破口大骂道:“他就是那样的人!不行,二师兄,快放开我,我要去把他们的牙齿敲碎!”
两个大男人公然在大街上又搂又抱,阮星阑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很有辱斯文。
顺买了串冰糖葫芦,坐在摊子上静静观望。
“二师兄!你别拽我!你修为又不如我,等下我一还,你立马就倒地了!”凤凰快气成了死凤凰,伸去掰林知意的指,可又不敢用力,气到跺脚,“怪不得阮星阑你娘们唧唧的!这种时候你还拦我?要是阮星阑在,早就扛着板凳跟我一起去打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