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师尊,凤凰说他知错了
林知意故意落后一步,等人走远了,这才下了台阶。
“凤凰急火火地干啥去了?该不会是寻哪个师妹了吧?”
阮星阑戳了戳仙鹤圆鼓鼓的屁股,笑道:“叮铛,回头减减肥吧,你看你胖成这样,都快飞不动了。”
“嘎?”
林知意忙又道:“师兄,师尊派人传唤师弟去戒律堂了,你也不去看看?”
“戒律堂?”
阮星阑微微愣了愣。
知道戒律堂可不是啥好地方。修真界信奉弱肉强食,因此每个宗门或者家族对门中弟子管教得都极为严格,还会制定很多门规约束弟子们的行为。
远得不,就单天衍剑宗,像什么不可淫|乱,不可私下打斗,不可伤及同门,不可伤天害理之类云云,初步估计,少也得有个九千九百条,事无巨细。听都是剑宗历代宗主所定。
在慕千秋上头还有十来位宗主,一个比一个狠,对修真界的其他门派家族,都采取一种打压政策,挖空心思地让剑宗成为修真界第一大宗,跟割韭菜似的,谁不服就打谁。
当然啦,作为名门正派,要打也得寻个好理由,每隔一阵子就召开一次论道大会,是论道,也不能光靠嘴,一群弟子被人赶鸭子似的驱逐上台,一人一柄长剑开打。
每次都是剑宗的弟子脱颖而出,一来二去,剑宗的地位也颇高了。
相对应的,就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哭着闹着栓根麻绳上吊,就是挤破头了也要拜入剑宗。
听剑宗收弟子不问出身,看外貌品性和根骨,也就是长得丑的不收,品性差得不收,根骨劣得不收,所以剑宗从上到下,就连看门的大黄狗都生得很清秀。
弟子一多,肯定鱼龙混杂,总有那么几粒老鼠屎,然后一代又一代宗主传下来了无数门规,一直到慕千秋这一代,基本上来已经非常完善了。
阮星阑估摸着就以凤凰之前犯过的错来算,起码得吊起来用刑鞭抽个百十来下。
那刑鞭是剑宗独有的刑具,之前凤凰还简单的介绍过,三个大字总结,粗重长。
原文里介绍,这玩意儿很厉害,因为有一回孽徒不知道又干了什么坏事,慕千秋拿刑鞭亲
自抽他,也没抽多少下,可后来孽徒入魔之后,后背上还有昔日刑鞭打下的伤痕。
因此阮星阑断定,这玩意儿打在身上,肯定很疼很疼。
略一思忖,阮星阑觉得完全不罚凤凰,那肯定是不切实际的,就算自己答应,慕千秋和门规也不会答应。
于是便道:“先等一等吧,还没打就去求情,那岂不是想让师尊往死里打凤凰?”
慕千秋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跟他来软的,也许有点用,可要是来硬的,基本上没戏。
林知意担心路见欢,见阮星阑还跟仙鹤抢莲蓬吃,忍不住长叹口气。
待二人去戒律堂时,里头已经打上了,隔着殿门都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抽打声。
再想想自己此前挨了慕千秋“几千”下的打,昏睡了五天五夜的恐怖经历,阮星阑忍不住颤了一下。
守门的弟子不肯放行,里面正在施刑,闲杂人等不等进去。
阮星阑便道:“什么闲杂人等?我也是来受罚的,你不知道?”
“什么?大师兄也是来受罚的?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撒谎要承认,挨打要立正。”阮星阑三言两语把守门弟子唬弄住了,赶紧拉着林知意推门入了戒律堂。
迎面就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耳边是监刑弟子的声音:“一十二鞭,一十三鞭”
正对着殿门,慕千秋坐在高台上,神色淡漠地望着台下。
凤凰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衣早就脱下,全身就穿了一条裤子,那鞭子兜着风抽了上去,每一鞭都血沫飞溅,极其吓人。
阮星阑本以为慕千秋不会舍得对凤凰下重,没曾想才十几鞭而已,居然就打成这样了。
微微愣了愣,直到林知意跪下来求情了,阮星阑才缓过神来,也跟着跪下道:“师尊,饶了路师弟吧,他此前受了伤身子骨撑不住的。”
慕千秋淡淡道:“门规有言,凡故意伤及同门性命者,罚九十鞭子,才打了一十四鞭,距离结束还早,你们二人不必替他求情。”
“师尊,九十鞭太重了,师弟受不住的,弟子愿意替师弟受一半,求师尊恩准!”林知意继续苦求。
慕千秋很不近人情道:“不准,你先下去。”
之后
又问行刑的弟子:“怎么不打了?”
那弟子不敢违背宗主之命,赶紧抡圆了胳膊,啪嗒一声,一鞭从腰至腿,全部都照顾到了,凤凰吃不住痛,身子往前一倾,勉强依靠胳膊肘抵着地,这才没摔倒,虚弱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巴不得我死在刑鞭下,以后就无人妨碍你接近师尊了!”
阮星阑叹了口气,不知道凤凰都被打成这样了,究竟逞什么能的,那血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往下流,看着就疼。
心想慕千秋幸好没答应林知意的请求,否则就可爱的身子骨,肯定要被打废了不可。
慕千秋抬了抬,行刑停下,他问:“你可知错?”
“弟子弟子无错!”
“继续。”
嗖啪——
这一下似乎抽得格外狠,鲜血直接飞溅到了林知意的脸上,他猛然一抖,眼珠子就被血浸红了,阮星阑赶紧用衣袖帮他擦拭干净,耳边听着凤凰的惨叫声。
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突然搭错了,一把撇下林知意,飞身上了刑台,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攥住行刑弟子的腕,厉声道:“住!不准再打了!你这是要活活打死他?”
“师兄,弟子也只是奉命行事,师兄莫要为难弟子。”
阮星阑只好硬着头皮望向慕千秋,希望心肝宝贝今日能当个贴心棉袄,顺着他一回。
结果慕千秋缓缓摇了摇头,淡淡道:“星阑,不得放肆。”
“师尊!凤凰当初推的是我,又不是师尊,我都要原谅他了,为什么师尊要要揪嗯,师尊,弟子知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慕千秋那种审视的目光注视下,就跟光溜溜站他面前似的,浑身都凉飕飕的。
阮星阑甚至觉得不可言的地方都隐隐作痛起来,腹一热,竟然又又想要了。
羞愤欲死,不知道为什么身子淫|荡成了这样。以前是看见慕千秋的身子就把持不住,现在倒好了,听他话,就忍不住火窜腹。
赶紧用按住腹,极力把这种古怪的身体反应压下去,可越是努力压制,越是双腿酸软,他有理由怀疑慕千秋在给他施压,那种几乎灭顶的威压又一股脑地袭来。
以至于双腿打
软,要不是借着行刑弟子的力道,差点就跪趴在地了。
阮星阑迅速环顾左右,看见大家都没事,就单单自己是这样,越发怀疑慕千秋现在只针对自己。
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口了,赶紧把嘴闭紧,生怕一张嘴,立马吐出一道粘腻的低吟,这么多人在此,岂不是丢死人了?
慕千秋盯着徒弟看了几眼,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尤其是看见徒弟腿抖了,便知他虽然记忆被封印了,可身体却牢牢记住了此前所有的教训。
记得剑宗有一代宗主过,关于家庭教育问题,一律主张在床上“打”死为止。
此前不懂深意,如今堪堪明白。
“星阑,你还想什么?”
阮星阑:“”
心里暗暗泛起嘀咕,悄咪咪地掐了一下大腿内侧的嫩肉,心里声嘶力竭地大吼,大总攻不能这样,必须得强硬才行!必须得硬|起来让总受好好看看,受受都是吃硬不吃软,必须要让慕千秋看看他强硬的一面。
于是噗通一声跪下了,感觉一跪下,整个人都轻松了,阮星阑昂首挺胸,理不直气也壮地大声道:“师尊!我原谅凤凰了,弟子知道门规不可破,可凤凰已经知道错了,求师尊饶了他吧!”
凤凰冷飕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不知道错。”
“”阮星阑赶紧伸捂住凤凰的嘴,“师尊,他他错了,师尊!”
慕千秋:“本座不聋。”
旁边行刑的弟子也很尴尬:“大师兄,我我也听到路师兄他没错。”
林知意:“师弟,你就认个错吧?”
阮星阑被这只死凤凰怄得心肝肺都疼,那么重的刑鞭抽身上,能生生犁出一条血沟来,两边皮肉都打得稀烂,血肉横飞,能不疼吗?
反正自己是一鞭子都不想挨。
“凤凰,你别死鸭子嘴硬,我们打穿一条开裆裤长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非得争个你死我活?师尊打你,难道我不心疼的吗?”
“你你心疼我?”凤凰挣脱他的,猛然一抬眸不敢置信道:“你,你心疼我?”
“是,我心疼你,赶紧跟师尊,你知道错了,这事就到此为止!”
作者有话要:今天九点有二更
凤凰:我错了qwq,嘿嘿,我装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