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凤凰觉得他过于丢人
就算真是这样,阮星阑也万万不会承认的。
孽徒是属于那种人,吃人之前呢,肯定先好吃好喝伺候着,等把人喂饱了,才过去欺负人家。
属于那种无利不撒的畜生。
但这种话,也不好跟凤凰啊。
“我便知道你是这种人,总是如此的,这么多年了,你始终没变。”
凤凰气得吃不下了,侧着脸沉声道:“好了,面我也吃了,我不会跟师尊告你黑状,你放心好了。”
不对,等等!
阮星阑根本不怕凤凰跟个大喇叭似的去慕千秋面前胡啊,只不过觉得,冤枉了凤凰,还抽了他两棍子,挺过意不去的。
身为总攻,也不好趴着让凤凰打回去吧,所以才带他下山买东西吃,这不是天色晚了嘛,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也不能带凤凰去花楼里逛荡吧?
于是阮星阑纠结着:“我没那么想啊,我就是”
“不重要,你怎么想的,我一点都不在乎。”凤凰起身,抬腿就走了。
阮星阑挠了挠头,也跟着起身,亦步亦趋地追了过去。
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凤凰了,思来想去,心想,要不然给凤凰表演个才艺吧?
可是自己没啥特别在行的才艺啊,左想右思,思前想后,突然想到自己会唱歌!
于是就清了清嗓子,背着跟在凤凰身后唱:“我有一只凤凰呀,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他去赶集!我左拿着鞭子,我抽他的屁股!”
“阮、星、阑!”凤凰愤怒地转身,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唱的是什么淫|词艳|曲?!谁让你拿我编歌的?!”
阮星阑心想,这不是淫|词艳|曲啊,难道凤凰不喜欢?
于是想了想,又唱了一首:“剑宗三绝真命苦呀,生来没爹又没娘呀,清冷师尊真心狠呀,鞭子红绳风油精呀,不服就关黑|屋呀!”
凤凰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阮星阑唱歌,也从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调,这么欠揍的词,当即就攥紧拳头道:“你都是跟谁学的?唱得如此清新脱俗的难听?”
阮星阑笑道:“难听吗?我只给你一个人唱过,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听,不
是,我就是觉得好听,所以才唱给你听,想让你高兴的。”
凤凰愣了愣,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耳根子火辣辣的烧着,转头郁闷道:“简直难听死了,肚子里没墨水,就不要学别人吟诗作赋!”
这让总攻觉得很不爽,阮星阑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还是会点才艺的,吟诗作赋很难?他也会啊!
为了不让凤凰看扁了,捏着下巴苦思冥想,一定要胡编乱造出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七言绝句不可,一定要让凤凰刮目相看,佩服到五|体投地。
凤凰也不走了,静静地看着阮星阑怎么自圆其,甚至冷飕飕道:“不会就是不会,承认自己的短处,很难么?”
“我没有短处!全身上下都是长处,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凤凰:“”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阮星阑在勾引他,的话很有歧义。
阮星阑苦思冥想,猛然一拍掌:“有了!我想到了!来来,我写给你看!”
他抓着凤凰的,走到一面石墙上,看这墙面破破烂烂的,即将被人推倒了。
从乾坤袋里翻出毛笔,阮星阑在墙面上一笔一划地写道:“剑宗有佳人,绝色赛海棠。纤腰玉骨成,红帐冷香藏。素解罗衣,与君论长短。修仙青云路,不识好去处。”
凤凰已经完全没眼看了,恨不得扒开阮星阑的脑袋,看看他成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
夺过毛笔,他给这首乱七八糟的淫|词打了个批注:白日做梦。
阮星阑:“喂?”
凤凰觉得他太丢人了,一挥把所有字都收入掌中,拉着人御剑就走。
一直回了剑宗,诡异的气氛才被打破。
“师尊教你修仙论道,不是让你出去祸害苍生的,教你读书写字,也不是让你出去寻花问柳的!”
完之后,凤凰转身就走了。
阮星阑挠了挠头,不知道凤凰突然又别扭什么。
搞不懂。
等回到了浮云殿,场上还在杯筹交错。大有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论道十天十夜的架势。
稍一凑过去,慕千秋就偏头问他:“做什么去了?”
阮星阑声道:“没做什么,就是出去透透气。”
慕千秋瞥了他几眼,似笑非笑道:“哦?是么?”
在师尊这种诡异的目光注视下,双腿隐隐打着哆嗦,连腰肢都酸疼酸疼的,撇了撇嘴,阮星阑声道:“师尊,弟子的脸疼,晚上师尊能不能帮弟子,嗯,就是就是”
就是舔一舔血痕。但怎么都不出口。
正欲再几句,忽见外头闯进来一名弟子,一进殿门就扑跪在地,颤声道:“不,不好了,我在后山,后山发现了一具尸体!”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慕千秋把目光挪到场下,淡淡道:“剑宗的弟子?”
“不不知道啊!”这弟子惊恐至极,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吓人的东西,颤声道:“尸体都被人刨烂了!弟子,弟子真的分辨不出对方是谁!还请仙尊定夺!”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等弟子们将那尸体抬了上来,白布一掀,露出一具不能称作为人的尸体。
全身上下都被什么钝器刨得稀烂,连天灵盖都碎了,五官严重变形,根本瞧不出本来面目,衣衫不整,甚至无法断言死者是何门何派。因为破碎的衣料实在遮不住什么东西,跟泥土和鲜血混在一起,无法分辨。
在场有不少女修,见此都纷纷转过脸去。
宋宁看了几眼,蹙紧眉头道:“有妖气!”
阮星阑蹙眉,心想,这货除了这句话之外,难道就不会别的了?那下面一句话,该不会就是
果不其然,宋宁冷冽的目光瞬间往他身上杀了过来:“你身上也有妖气,而且和死者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你之前去了哪里?为何不在大殿内?”
这话问的,好像已经证据确凿,阮星阑就是杀人凶|了一样。
林知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确定死者是谁么?剑宗哪里来的妖,还请宋公子莫要胡言乱语!”
“有妖,此前此前那个姓阮的,从我们里夺了一只狐狸。”
这句话立马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宋宁蹙眉望了过去:“什么狐狸?”
“就是狐妖和人生的孩子,半人半狐长得很俊,但天生浪骨,下贱得很,我们少主把他当个炉鼎,这次来剑宗,顺带过来玩了,没曾想没曾想”这弟子吞吞吐吐起来
,目光漂浮不定。
宋宁又道:“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出来,在场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阮星阑?”
“没曾想,姓阮的见那狐狸生得不错,硬把那狐狸带走了,还打伤了我们少主。”
场上立马响起一阵唏嘘声,纷纷把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
慕千秋若有所思,抬眸望了阮星阑一眼:“你此前是从路边捡的。”
阮星阑尴尬不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揭穿了老底,摸了摸鼻子,压低声儿道:“师尊,这事儿回头再跟你解释,我先替自己辩解几句。”
清了清嗓子,阮星阑义正言辞道:“胡八道!我什么时候看那狐狸生得俊了?你们此前在天衍山脚胡作非为,公然带着一个人妖之子,满大街地乱逛,身为剑宗弟子,我岂能坐视不理?”
“话的好听,还不是看狐狸生得俊,自己名声在外,还不让人啊。”那人吞吞吐吐,声嘟囔。
可在场众人皆是修士,耳力过人,怎会听不见?当即就有人低声议论纷纷。
宋宁冷眼剜去,语气嘲弄道:“天衍剑宗一绝,就是这么成绝的?”
阮星阑恨恨的磨牙,觉得自己凭白无故受了好大的委屈啊,可转念一想,摇光和开阳现在是自己的人了啊,怎么能在这事上吃亏?
于是他便正色道:“我让你话了么?下败将?”
宋宁怒道:“你谁是下败将?”
“怎么,输了还不敢认啊,要是不敢认,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你们七星阁话怎么跟放屁一样,不像我们剑宗言出必践!”
“你!”
开阳赶紧从旁劝道:“好了师弟,你少几句,这事还没查清楚,不好妄言,而且,而且我们的确输给他了,依此前的赌约,的确归归阮星阑处置。”
这话听着太舒服了,阮星阑就喜欢跟性子可爱的人交朋友,觉得原文里的孽徒实在太没眼光了,居然放着开阳不要,去睡什么宋摇光。
言归正传,各门各派开始清点自家有没有少人,赶紧把出去闲逛的弟子都喊回来,结果清点来,清点去,偏偏就姓黄的不见了。
金儒门的弟子们不敢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他家少主的,议论纷纷都肯定不可能的,他家少
主如何如何修为高深,如何如何风度翩翩,怎么可能是眼前这团狗都不闻的烂东西呢?
只能通过法器确认,可问题是,这具尸体上没有法器,都被刨得不成人形了,上哪儿辨认去。
目前来看,只能等金儒门的宗主亲自过来辨认了。
慕千秋下令,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不准下山,还将今日负责守山的弟子传唤来询问,今夜可有人出山过。
那弟子吞吞吐吐,面露难色,一直往阮星阑的身上看。
作者有话要:二更到啦~这周也要当勤快的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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