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难道我上学你也要跟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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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那被长剑斩落的爪子冒出缕缕黑烟。

    “这孩子是我的,你休想碰他!”苏夜左祭出一个火焰升腾的葫芦。

    魅犬扭头便跑。窗帘翻飞,苏夜的身体穿透落地窗展开双翼追了出来。

    魅犬跃向对面低矮的写字楼。

    苏夜握星芒剑,一边追赶一边挥砍。

    魅犬在写字楼的天台上猛然转身,刚刚长出来的利爪狠狠抓向苏夜。

    苏夜一边抵抗一边将左里的红葫芦对准它。

    魅犬就地一滚,化作一缕黑烟逃窜。

    苏夜担心会有其他魇灵袭击江鹤,放弃追逐,折身飞回江鹤的卧室。

    床上的少年呼吸平稳,三花猫从他怀里探出脑袋,怔怔地看着苏夜。

    苏夜把少年垂到床边的臂,放入被中,然后悄悄走了出去。

    闹钟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三花猫爬出被窝,柔软爪子伴着闹钟的节奏在江鹤脸上踩啊踩。

    “喵喵呜”

    “知道啦!”江鹤抛开被子,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抱着猫下楼洗漱。

    楼下烟雾缭绕,恍若有神仙驾临,只是

    江鹤用力嗅了嗅:“为什么有股烧焦的味道?”

    “喵”三花猫同样疑惑。

    江鹤抱着三花猫冲进厨房,只见那位自称是守夜人的少女一本正经地施展着法术试图扑灭锅里跳跃的火焰。

    从她指间凝聚而成的水珠在锅中那一团燃烧的不明物体上,结果那不明物体一下子炸了开来,火焰在橱柜和地板上散落,嚣张的跳跃着。

    “我的厨房!咳咳咳!”江鹤被浓烟呛得嗓子痛,他飞快的拎起一旁的灭火器,对着周围的火焰就是一阵狂喷。

    在未酿成大祸之前,厨房里的火总算扑灭了。

    苏夜将室内的浓烟聚拢在一处,然后打开窗子,引到了屋外。

    “吧。守夜人大人。大早上的您去哪儿练法术不行啊,为什么偏偏要在我家厨房练?瞧您把我家厨房毁了。”江鹤望着墙壁上的黑渍,欲哭无泪,“差一点啊,您就把我家给烧了。”

    “喵”三花猫也跟着铲屎官责怪某位守夜人大人。

    守夜人大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可以直接叫我苏夜。我并没有在厨房练习法术。”

    “那您是在做什么?”江鹤淡淡地。

    江鹤望着她那张千年不变的僵尸脸有些崩溃。

    “做早餐。”苏夜淡淡地

    江鹤和他的三花猫惊呆了:“做早餐?”

    “你的老师,你体质太差。昨夜见你做抓饼,看起来挺简单的,我就想尝试一下,给你做份早餐。但是,你们人类发明的器完全不受控制所以搞成了现在这样子。”

    苏夜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沮丧。

    “哦,原来是这样。”江鹤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看在你给我做早餐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那这个该怎么收拾呢?”苏夜问。

    “放在那里吧,我会打电话让物业帮忙处理的。”江鹤看了看表,上学又快迟到了。

    洗漱完毕后,江鹤匆匆忙忙喂了猫,喂了鱼,把所有窗帘都拉开,然后背起书包往地铁狂奔,顺便在路过一家早餐店时买了早餐。

    “你嘴巴上沾了饭粒。”苏夜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江鹤的身边缓缓坐下。

    江鹤从书包里抽出纸巾,随便擦了擦嘴巴上的包子馅儿,惊愕地问:“你怎么跟来了?”

    对面上班族用怪异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苏夜慢悠悠地叠起长腿:“别这么大声讲话,其他人看不见我,你这么大声对着空气讲话,别人会以为你这里有病。”她指了指江鹤的脑袋。

    江鹤为了避免尴尬,在耳朵上塞了耳,这样别人会以为他在打电话。

    “难道我上学你也要跟着么?”他声问。

    “当然,全天二十四时,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寸步不离跟着你,包括上厕所和洗澡。”苏夜认真地。她似乎已从火烧厨房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不过刚才你的所作所为可真让我伤心,为了赶时间上学,竟然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我差点赶不上地铁。”

    “你这不是赶上了么?”江鹤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如果一个漂亮女生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也就罢了,但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女生他总觉得怪怪的。

    他想到了狄秋,于是:“狄秋才不会这样呢!”

    “狄秋这个名字你提了很多次,这个人到底是谁?”苏夜问。

    江鹤吸着奶茶:“狄秋是我发。”

    苏夜好奇问:“发是什么?”

    江鹤对她的无知感到无能为力,从里搜出发一词:“发,北京话的一个方言词,就是指父辈互相认识,从一起伴随长大的玩伴,长大后又经常在一起的朋友。常用于口语,发同性之间叫作总角之交,异性之间叫作青梅竹马”

    苏夜似懂非懂:“那么,你和狄秋是青梅竹马么?”

    江鹤觉得血压有点高:“他是男生,我也是男生,我们是总角之交。”

    守夜人大人面无表情:“我也就是开个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江鹤,“狄秋才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你跟我过,他死了。”苏夜问,“他是怎么死的?”

    提起狄秋的是,江鹤心里隐隐作痛,里的纸杯凹了下去:“癌症,高三的时候,他老是头痛。我那时根本没在意,后来我们一起在操场上打篮球,他突然昏倒了送到医院,医生他脑袋里长了一个乒乓球大的瘤子。他的肝脏又出现了癌细胞。他死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他才十七岁”

    一颗眼泪掉下来砸在地上。

    苏夜伸出拍了拍他的肩头。

    列车缓缓停了下来,听到广播里喊到站的地点,江鹤猛地弹了起来:“糟了光顾着跟你话,我做过站了。”

    他箭似的冲出列车。苏夜不慌不忙跟在他身后:“我又不知道你在哪一站下。”

    江鹤看了看上的时间,还差十五分钟开课,他可不想再迟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