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亡者重现
文件解密对于陈海伦来易如反掌,很快便打开了那些被加密的文件,里面的内容让她大吃一惊!
“队长!”她甚至忘了敲门,一下子闯进了颜一寒的办公室,“你快来看!”
当颜一寒看到李豪电脑中那些裸露的身体、大胆的动作和熟悉的面孔时,顿时也是心中一颤。
这些都是图片和视频文件,而里面的内容均为各色美女的艳照和色情视频,其中不乏明星大腕儿,尺度之大足以让看者面红心跳!男主角自然不是旁人,正是巨星娱乐的少东,也就是死者李豪!
而这也让电脑屏幕前的两女一男有些尴尬,然而其中的一个镜头打破了此时的僵局。
“等等!”颜一寒突然发现一个视频中的女性甚为熟悉,并不是因为她是某个明星,而是,她竟然是邓卓轩的秘书------兰婷!
“她是兰婷!”谢骏昊也不禁吃了一惊。
“兰婷是谁?”陈海伦不解地问。
“是邓卓轩的秘书。”
“第一个死者的秘书和第二个死者拍摄色情视频,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陈海伦,“队长,你,这会不会是情杀啊?”
“这是什么?”谢骏昊暂停了视频,指着电脑上的画面。
被定格的图像中除了在床上“肉搏”的男女外,床后那面硕大背景墙上所装饰的图案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人真够变态的,连墙上画的都是裸体。”陈海伦看了一眼。
不错,墙上画的是一个裸体的天使悬在半空,扶一面镜子凝望着侧躺在对面的女性,镜中正好映射出她娇美的面容,而画中只体现出了女性丰润性感的裸体美背。
“这个天使应该是爱神丘比特,他对面的这个是?”
“是他妈妈!”
“他妈妈?”
“对!维纳斯!也就是阿芙洛狄忒!”
“啊?!”陈海伦一双大眼睛看着谢骏昊,“谢队,你连希腊神话都这么清楚啊!”
“我也是刚刚才恶补了一下关于维纳斯的故事。”
颜一寒随即又打开了几个文件,果然在其他的视频文件中也发现了画有维纳斯的背景墙,而且又找到了某个相同之处。
“你们看,这种画着维纳斯背景的文件只有视频中才有,而且和其他视频比较起来,不论是拍摄角度还是清晰度都差了许多,很像是偷拍的。”
“偷拍的地方就是洛狄忒俱乐部!”谢骏昊兴奋地。
“对,昨天在邓卓轩办公室找到的那本危险关系,就是描述的上流社会奢靡腐朽的生活和混乱的**关系,那张卡片并不是随便放在里面的,而是在借书传递出aphrodite的真实含义!”
“难道邓卓轩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陈海伦。
“不一定,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能直接出洛狄忒的秘密。”颜一寒继续分析道,“据兰婷所,她和邓卓轩是男女朋友关系,如果属实,那么她和李豪在洛狄忒的视频一旦被邓卓轩看到的话,那邓卓轩对洛狄忒和李豪的憎恶就可想而知了。”
“啊?队长,你刚才怎么没兰婷是邓卓轩的女朋友啊?”
“兰婷?!”这时沈迦铭拿着一叠通话记录走了进来,“你们知道最后和李豪通话的人是兰婷了?”
“什么?”其余的三个人同时惊叹道,谢骏昊一把拿过那叠通话记录,果然,李豪生前最后的通话人正是兰婷!
“怎么?你们不知道啊!”
“迦铭,你放下头的工作,去监视兰婷,把她去过的地方都记录下来,我会找二大队借人协助你的。”颜一寒看了看时间,又:“你们先下班吧。”
“那你呢?”谢骏昊关切地问。
“我去看看尸检的情况。”颜一寒着向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明天早上我去办点儿事儿,晚到一会儿。”
看着颜一寒的背影,陈海伦喃喃地:“明天是去看吴队吧。”
“一定是!”沈迦铭随声附和着。
“谢队,我先走了!”
“骏昊哥,我也走了啊!”
谢骏昊本来想问问沈迦铭关于吴靖楠的事儿,看他急匆匆追随海伦的样子,只好作罢,但是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颜一寒从贺天易那里得到的答案和自己预想的一样,李豪确系死于因惊吓过度引起的心跳骤停。在欧阳勋那里得到的消息是,从死者所在电梯搜集到的脚印和指纹都是来自李豪和邓卓轩,其他物证的鉴定工作还在进行中。
今晚一贯敬业的她没有加班,在这个特殊的晚上,她不再是那个兢兢业业的刑警队长,因为在情感上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这一夜是那么的漫长,每当她闭上眼睛,那一年前的血腥一幕就浮现在她眼前,吴靖楠只身倒在血泊之中,脸上布满油彩,中握着一个染血的信封
这一年中,颜一寒总是在这样的噩梦中惊醒,她并非害怕,而是被强烈的愧疚与自责包围,战友替自己付出了生命,而时隔一年却还未能将凶绳之于法,有何颜面去面对烈士的英魂!
又是一夜无眠,早上迎着第一缕霞光,颜一寒驱车前往位于市郊的烈士公墓。而此刻,另一辆车也正向那个方向驶去。
朝霞中的陵园显得那么宁静安详,但是长眠于此的英烈又有多少能安息,他们的牺牲是否真的换来了社会的安宁?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生命的价值又是多少?这些问题可能会得到很多种答案,也可能根本就没有答案。但是,颜一寒唯一能明确的一点是,生命是脆弱的!会随时消失!
怀着复杂的心情,她来到了吴靖楠的墓前,奉上一束雪白的郁金香,这是她昨晚几乎跑遍全市的花店才找到的,当然还有吴靖楠最喜欢的芝士蛋糕和黑咖啡。
“靖楠,时间真快,你已经走了一年了,本来想常来看看你,但是我又怎么好意思来”颜一寒边边蹲下,用一条白色的帕擦拭着墓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这时,一束白色的菊花被放到了墓前,颜一寒这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谢骏昊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她起身问道。
“我也来看看他。”着谢骏昊拿过她里的帕,同样蹲下身,仔细地擦着墓碑,“这白色的郁金香真特别。”
“嗯,因为靖楠曾经过,他最想去的国家是荷兰,那里的两样东西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是足球,一个就是郁金香。”
谢骏昊没再什么,他看着刻在墓碑上的生卒时间90-203,33岁!一个多么活力四射的年纪!照片上的这个笑容灿烂的大男孩又本该是一个多么鲜活的生命!
沉默良久,谢骏昊不知道这一时刻颜一寒的心中在默述着什么,是对昔日搭档的眷恋还是对她自己深深地责备
拜祭完吴靖楠,两人走在寂静的陵园里,“靖楠是个孤儿,年纪比我还一些,他父母是在他学时相继去世的,他从没过那段往事,后来我才知道,他父亲是为了救一个被歹徒劫持的女孩牺牲的,他母亲经受不了打击,不久也过世了。我想这应该是选择当一名刑警的原因。”颜一寒轻声道,既像给身边的谢俊昊,又像是在给自己,“我们同一年进入刑警队,同一年升职,他一直是我工作中的好搭档、好朋友,一起破获了很多案件。直到202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儿,似乎是在强忍眼中的泪水,“那个轰动全市的‘脸谱杀’案,我们的调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而来自社会和局里的压力又非常大,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收到一封‘挑战书’。”
“挑战书?”
“嗯,是‘脸谱杀’给我的挑战书,让我按照上面的时间、地点单独赴约,如果不按他/她的做,他/她扬言会让被害人不断出现,而且是无目的性的。大概是因为那信封上的‘颜一寒’三个字是用红色墨水写的,所以引起了靖楠的注意,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那封信,而且在约定的当天,故意把我锁在了审讯室里”颜一寒有些哽咽了,“等我们赶到现场时,他已经躺在那儿了,脸上脸上还被涂满了油彩”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谢骏昊没有话,只是侧过身,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并用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他知道在她貌似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颗女性柔弱的心。
与此同时,在t市的另一处墓园里,一个身影正站在一座墓前,他/她的深情地抚摸着碑身,口中温柔而又愤恨地道:“亲爱的,你终于可以瞑目了,那个禽兽已经死了,而洛狄忒也将随之消失,我一定会替你了却心愿!”
在回分局的路上,两辆车,两个人,两种心情,两样思绪。
“尘封在心中的情感为何会在他的面前不仅自然流露,冰封在眼中的泪水又为何会借助他的臂膀宣泄而出,为何在他面前我总是频现‘狼狈’,而‘狼狈’的自己此刻为何依稀怀念那‘依靠’的感觉?那一瞬,为何身处寒风,心中却似春风拂过?颜一寒,你究竟是怎么了?”心门关闭许久的她陷入了混乱,但红色的suv始终没有停止飞驰。
“她用外在的冰冷遮盖了内在的温暖,用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度冰冻了旁人靠近她的脚步,用展现在人前的我行我素包裹起心中细腻的情感,这一切难道都是缘于他吗?他对于她究竟意味着什么?搭档?战友?为之舍身赴险的知己?还是兮兮相惜的恋人?”谢骏昊越来越觉得颜一寒并非表面的冷艳刚毅,她一定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往事,而自己也越来越想走进她的故事,脚下随之又踩了踩油门,紧跟住前方的她。
两人几乎同时到达,一进分局的大门,颜一寒便恢复了常态,下车后与人相视无话,直奔鉴证科。
由于原本四个人的鉴证科,其中一个“新晋妈妈”休了产假,另一个“新晋老公”休婚假尚未归队,加之关是入行不久的“菜鸟”,所以主力只有欧阳勋一人了。
看着欧阳蓬头垢面依然忙忙碌碌的样子,颜一寒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又不得不去打扰他,“欧阳!”。
“哦,颜队啊!”欧阳勋那布满红丝的双眼足以明他又是通宵工作,“我正要告诉你呢,李豪的案子有新发现!”
“是吗?!”
“这是在李豪车里提取到的指纹的比对结果。”
颜一寒接过欧阳勋递给她的报告,其中的几个名字竟然家喻户晓!
“呵呵,够大牌吧,我也是吃了一惊,不过更让人意外的还是这个!”欧阳勋着拿起一个证物袋,指着里面的东西“我在这张卡片上提取到一组指纹,并不属于死者李豪,通过比对,是属于一个叫田美竹的女性。”
“田美竹?你是田美竹?”
“是啊,怎么了?!”
“是十年前自杀身亡的那个田美竹吗?”
“是啊,颜队,你怎么知道的?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卡片上只有她的指纹,得出结果时,我都觉得背后一阵阵地发凉。”
“那是我进警队后负责的第一个案子,所以印象很深,真是越来越蹊跷了。对了!”颜一寒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拿出“喂,海伦,你现在马上把昨天那张卡片送到欧阳这儿来。”
“颜队,什么卡片?”
“是在邓卓轩办公室找到的,和你里的这张一模一样!”
“啊?”
“欧阳,一会儿你对比一下这两张卡片上的指纹是否一样,有结果马上告诉我。”她着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又回身道“这几天辛苦你了,自己注意身体!”然后快步走出了鉴证科。
“啊?啊!”欧阳勋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迟钝的回应着。
“这个‘寒冰’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关心起人来了。”一直在一旁打下的关不解地。
“是有点儿奇怪,她平时顶多是一句‘辛苦了’,今天是怎么了?弄得我还挺不适应的。”
“你真是个受虐狂,呵呵呵”
走出分局副楼的颜一寒抬头望了望空中耀目的太阳,灿烂明亮,但是她的心头却没有一丝的明朗。
无独有偶,同样沐浴着晴好阳光的一幢豪华欧式别墅,虽置身于温暖的光线之下,但周身却没有丝毫的暖度,让人感受到的只是畏惧、阴冷,似乎是因为它传递着房子内部此般阴霾的气息。这里的主人邓琨打发走了管家和佣人,独自一人眉头紧锁地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经过一天的休息调整,丧子之痛不减反增地加倍折磨着他。看着桌上邓卓轩三岁前的照片,那个孩子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阳光,但是自从那件事以后,本该满面童真的脸上再也没有呈现过这样自然无邪的笑容。
邓琨一生好胜,如今坐拥整个地产王国,身家数以亿计,然而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是多少金钱多大权势都弥补不了的。二十多年前,他侥幸换回了儿子的性命,二十多年后,他却无力回天。除了伤心以外,他在深省,这一切是否都是因他而起,是否还会继续?
然而,他并未被打垮,其内心之强大是不为人所知的。自经历父亲的几起几落,感悟到那特殊岁月的人情冷暖,饱受身边周遭的世态炎凉,更是遭遇了至亲家人的生死背离,这一切造就了邓琨的坚毅与漠视,刚强与专制。
承受着老来丧子的痛楚,克制着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伤悲,整理好心情之后,他让je通知全体董事,下午召开董事局会议,因为他知道邓卓轩遇害、公司总经理位置空缺,势必会对glden地产的运营造成影响,而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商业帝国就此受到冲击的,不会让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在他的心目中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旁人不得而知。
十年,看似漫长而又转瞬即逝,既带走了年少轻狂、无知懵懂,又带来了成熟稳重、世故老练,人们用各自的生活轨迹、经验得失充斥了3600个昼夜,其中有甜蜜幸福,有苦涩伤痛,有死亡别离,甚至还有血腥残酷这些往事有的会随着岁月的流失逐渐淡出人的脑海,而有的却似时光刻刀会在人的心上留下越来越重的痕迹。
对邓琨而言,这是他事业飞速发展的十年,也是他对权力的欲望最为膨胀的十年。在此期间,几乎国内各大城市都矗立了属于glden的标志性建筑,甚至在国外的不少地方也能看到glden的作品。生意上的顺风顺水并没有抹去他铭刻于心的记忆,年少风华时,父亲遭人陷害,锒铛入狱,母亲含恨而逝,平日围绕左右的挚友亲朋均划清界线,弃他而去。待父亲冤狱昭雪,官复原职,众人又簇拥而上,奉尽笑脸,如此反复无常,使他早早看透虚伪人性、不古人心。壮年创业时,儿时的伙伴已成竞争对,为了利益得失,竟不惜以年幼的孩子相要挟,爱子险些为此命丧黄泉,虽侥幸保命,却在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阴影,过早失去了童年的快乐,这一切让他看清商战的残酷,友情在权钱面前的不堪一击,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必须强大自我,掌控一切!
意外冒出的“田美竹自杀案”把颜一寒的记忆也一下子拉回了从前
十年间,从刚出校门的青涩女警成长为担当重任的警队主力,这其间的辛酸痛苦、热血泪水,是她心上磨灭不去的烙印。
“一寒,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啊?”贺天易的出现打断了她的回忆,“哦,没什么。”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时间长了,容易着凉的。”
“嗯,谢谢,贺医生,你还记得十年前田美竹的案子吗?”
“田美竹?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想起来了,是我实习时和师傅一起经的。我记得那时你已经正式入职了,那案子不就是你负责的吗?”
“当年是按自杀结案的,你那儿还有详细的档案吗?”
“十年前的案件应该都移送到档案室了,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她又出现在李豪的案子里了。”
“什么?”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详细的问欧阳吧,我先去档案室了。”
她满脑子都是工作,叫我的名字难道那么难吗?怎么总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看着疾步离开的颜一寒,贺天易心中满是郁闷。这时,他看到郑功陪着一个人走出分局主楼,正好和颜一寒打了个时间差,而局长身旁的这位贵客十分眼熟。对了,他不就是昨天那名死者的父亲吗?巨星娱乐公司董事长李为锦!看样子不是来领取遗体的,那他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甚至惊动了局长的大驾,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早已回到刑警队的谢骏昊,见颜一寒迟迟未归,电话也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不免有些担心,在听了海伦从鉴证科带回来的新线索后,灵一动,起身前往档案室。
半路上,只见欧阳勋急匆匆地走过来,“谢队长,看见颜队了吗?”
“没有,怎么了?”
“重大发现,可怎么也联系不上她。”
“她应该在档案室,什么情况?”
“边走边吧!”欧阳和谢骏昊一起向档案室快步走去,“是这样,在海伦给我的那张卡片上同样只发现了田美竹的指纹!”
“什么?”谢骏昊惊得顿了下脚步。
“谢队,你也觉得不可能吧?可确实如此啊,这会不会是超自然现象啊?”欧阳本来想“是田美竹的鬼魂做的”,但想到自己毕竟是公安鉴证人员,所以换了种法。
“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虽然谢骏昊嘴上这么,他心里却也满是疑惑和不解。
正在查看十年前刑侦档案的颜一寒还不知道案情又复杂了一层,重新翻开卷宗,她回想着当年现场的情景:一套两个女孩合租的两居室,田美竹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右握着一把水果刀,左垂在床边,腕被割破,床上床下片片殷红,她身上穿着红色的旗袍、红色的皮鞋,甚至连内衣都是红色,已是雪一样惨白的清秀的脸使得她全身的红色更加炫目妖艳。虽然没有发现遗书,但就当时的情况分析,自杀的可能性极高,所以带着颜一寒出警的“师傅”就把这个案件交给她独自负责。经过调查询问,得知田美竹是t市某大学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性格温柔内向,素无不良记录,对于她的自杀,报案人------其同住室友受惊不,而且颇感意外,因为事发前她并没有发现田美竹有何不妥。此外,熟识的同学、朋友也均表示不解,家人更是难以接受,特别是独自一人养育她成人的田妈妈,当看到女儿那一身红色时,一口咬定自己的孩子是被人逼死的,那红色就是女儿的冤屈。
其实,颜一寒也对这起案件持有怀疑,那就是自杀动!可当时她还是个刚入行的警察,即便提出了疑问,可“师傅”的意见是“情绪性自杀”,并告诫她不要自找麻烦。
现在看来,在田美竹自杀案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
“颜队!”突然有人在她背后拍了一下,“你真的在这儿啊!难怪你打不通呢。”
颜一寒一惊,回头一看是欧阳勋和谢骏昊,“你们怎么来了?”
“田美竹又出现了!”
“欧阳,你什么呢?清楚点儿!”
“欧阳在海伦给他的那张卡片上又发现了田美竹的指纹。”谢骏昊解释道。
“对对!而且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欧阳勋到“人”字的时候声音非常,因为他不知道还该不该成是“人”。
颜一寒并没有表现出他们预想中的惊讶,而是陷入了沉默。
欧阳看她没反应,心想这女队长是不是也认为是女鬼干的,给吓着了?
“一寒,你怎么了?”谢骏昊问。
“没什么,回去再吧。”
回到办公室后,颜一寒对谢骏昊讲述了田美竹的自杀案,当初未解的自杀动很可能转化成了而今的杀人原因,一切谜团的解疑,必须从对这起十年前案件的重新调查开始。
兵分两路,一方面正副队长去追查陈年疑案;另一方面,虽然之前对兰婷的调查显示她与田美竹并无关联,但是其嫌疑犹在,所以,沈迦铭对其的跟踪监视依然继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