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自由与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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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省的!老奴省的!!”张妈连连点头,不其他,一想到可以恢复自由,张妈便将其他一切都抛之脑后,一切都听陆为霜的安排了。

    “行了,你回去吧。”

    ……

    张妈走后,韦水不解,“夫人,你便是让这老虔婆这么走了?这样的墙头草,夫人就不怕她又倒戈了?”

    陆为霜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摇头道:“不会……苏李氏那猪脑子早就叫张妈看不惯了,她俩之间互生嫌弃,可没有什么主仆情分,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眼下她的面前便只有两条路,一条生路可以获得金钱与自由,一条死路,你觉得她会选择哪一条?她可没有那苏李氏那般愚蠢。”

    韦水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只……她毕竟曾对主子和夫人您起过杀心,就真的这般放她走了?”

    陆为霜却是轻声一笑,偏头看向了已经摘了面具的苏曜。

    此时的苏曜,面上也勾着一抹笑意,“恶人自有恶人磨。”

    次日,陆为霜卧病在床,昏迷不醒的事情果然传遍了这个福安村。

    苏家,苏李氏房内。

    苏李氏坐在桌边,胸口起起伏伏显然一副十分不悦的模样,“啪——”地,苏李氏一张拍在了面前的桌上。

    “你是怎么办事的?昨晚不是必定万无一失吗?怎么那贱丫头竟是还未死!”苏李氏恨恨地瞪着张妈。

    张妈听着苏李氏这满含怨愤的话语,只微微垂头道,“昨晚老奴着实往她的杯盏里下了砒霜,眼下事情会如此,老奴想大概是当时慌张,下的砒霜量不够多,是以才会导致陆为霜没有一下子毙命……”想到昨晚在陆为霜面前所受的惊吓,在面对苏李氏时,张妈便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一边是性命,一边是自由,不用想也定是要选自由的,跟何况她在这个蠢女人面前也已经受够了!

    “陆为霜若是这次不死!看我怎么收拾你!”苏李氏到底只是乡下妇人,根本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着只觉心中愤恨难以消除,便伸手了张妈。

    张妈任由苏李氏挥掌,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只缓缓道:“夫人,早先我也去听了,只听是那孙郎中来的及时才吊住了陆为霜的一口气,砒霜是什么毒,即便那孙郎中的医术再强,想来陆为霜也是命不久矣了。”

    苏李氏听到这,手上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安抚住了心中的愤恨,“苏曜那子怎么样了?”

    “回夫人的话,苏曜知道陆为霜快死后,便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听守在那陆为霜的床边,都未曾离开半步,想来受了这样大的击也是活不长久了。”张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胡扯谎言,她才没去外头听呢,这些话不过是用来诓骗苏李氏的罢了!

    闻此,苏李氏终于笑了,“呵——与我作对的人呐,想要有好下场?难啊难……”

    另一边,在张妈口中那一个卧病不起,一个低迷颓废的两人却是在镇上手挽手的逛着街市。

    要陆为霜在家里一整日,她只怕是待不住,是以便在苏曜的帮助下顺利从福安村溜了出来。

    他们两人一人带着帷帽,一人带着笠帽。

    今日她那装修了几月的铺子终于完工了,她来镇上收验。正好,今日也是与酒楼那些伙计的两日之约到期时。也不知,今日会有多少人来酒楼,愿意继续跟着她干呢。

    张工匠的手艺还是值得信任的,既然是出自他的手,陆为霜自然是满意的,转了一圈后,便给张工匠交付了剩余的银子。

    验收好了豆瓣酱的铺子后,陆为霜便来到了酒楼门前,距离与那些伙计约定的时辰还未到,自吴掌柜将酒楼交给了陆为霜后,酒楼便没有再开张过,看着那块挂在楼前的名苑酒楼四个字,陆为霜心中有些恍然,曾经这四个字多么高贵,至少在这福安镇内,这快牌匾是金灿灿的。

    可如今……只剩满目苍凉。

    “进去等吧……”苏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陆为霜点头跟着进了酒楼内,步子还未踏进酒楼,便听闻从酒楼前行过的人议论道:“诶?听了吗?据这名苑酒楼叫那吴掌柜给转手了。”

    “是吗?你听谁的?”

    “你啊你,叫你成日呆在家中,这么大的事儿整个永乐县都快传遍了,你竟是不晓得?”那人一脸夸张的道。

    另一人叫身边朋友的话勾起了兴趣,停下步子转身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我就问你,前阵子那永乐县的厨神大赛的夺冠之人许知味你可听过?”

    “这我自然是听过了,我还听那是个姑娘,戴着与黑衣怪一般的面具,手艺比从前那钱大厨还了得呢!只……可惜那姑娘自从永乐县厨神大赛离开后,便没有再出现过了,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可听整个永乐县的官家都在寻那许姑娘呢!为的便是想要尝一尝她的手艺。”

    见朋友这般,那人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竟是知道这么多,只听你这般,我却敢断定有一件事儿你定是不知晓的。”

    “什么事儿啊,怪神秘的?”

    “一点儿都不神秘,福安镇上都传遍了,就你不晓得了!就是这名苑酒楼啊日后便是那许姑娘来经营了!”

    “真的假的!!!是谁的?那许姑娘放着永乐县那么大的地方不呆,会来咱们福安镇?”

    “要不怎么咱们福安镇是块宝地呢?那黑衣怪不也是常在咱们福安镇呢么!”

    “也是……”

    两人一面,一面一前一后地走远了。

    细细一听,大街上众人嘴里所议论的便都是这事儿。

    帷帽之下,陆为霜勾唇轻轻一笑,终于还是进了酒楼内。

    “你问我借韦山韦水,便是为了叫他们去做这事儿?”苏曜嬉笑地看着陆为霜道。

    “怎么?心疼了?”陆为霜摘下了帷帽将其搁置在一旁的桌上,“我晓得韦山韦水的本是大的很,便是让他们做这些事,着实是有些大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