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别碰
齐志昊回到屋里,独自来回踱步,心中怒火难平。没过多久,他便出了府。一个人漫步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总觉得莫名的空落感,无形中少了点什么似的。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秋悦楼门口,心中微动,脑海里浮现起当初他与笙歌在这里品茶说话的情景,好像自打笙歌嫁人之后,他就没来过这里了。
在门口站了许久,齐志昊终是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去了酒楼。
当晚,齐志昊在外面喝的酩酊大醉,带着一身酒气才回来。木嘉婉在他屋外等了半天,看到喝醉的齐志昊由下人搀扶着回来,忍不住上前去扶他。
“你走开,别碰我,离我远点。”齐志昊醉醺醺的推开她,丝毫不给她机会靠近自己。
木嘉婉明白,他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齐志昊走后,她考虑了许久,才打算拉下脸面来找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原以为能看在自己这般诚恳的等他的份上,会原谅之前的事情,看到一向很少喝醉的齐志昊以这副模样回来,记忆中,她哪曾见他如此这般过。她这才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当着府里下人的面,他让自己难堪,木嘉婉心中当然来气。自己已经降下姿态主动过来找他了,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被这般嫌弃。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木嘉婉一时难平心里的愤气,恨恨的想跺脚,转念一想,人都喝醉成这样,眼下也不是能找他理论的时候。她压制住心中的闷气,吩咐下人将齐志昊扶回屋里。
很快,齐志昊喝醉一事传到了纳兰氏那里。
当彩云过来回禀此事时,纳兰氏手一顿,喃喃念道:“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
彩云想了想,回道:“许是遇上了什么事吧,二少爷是一向不喜沾酒的。”
齐夫人低眸沉思了片刻,便吩咐彩云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二少爷吧。”
“是,夫人。”彩云忙应答道。
不一会儿,纳兰氏带着丫鬟彩云便过来了。
站在离床边离不远的木嘉婉,看见自己的婆婆过来了显然是一惊的。齐志昊喝醉一事便就这么快传到了纳兰氏的耳里了?话说她才让下人将齐志昊扶回屋里,还没缓口气,纳兰氏就带人过来了,不得不说,她这个婆婆当真是消息灵通。
木嘉婉回了回神,上前一步,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礼,道了一声:“母亲。”
齐夫人一心关心着儿子,朝木嘉婉摆了摆手,径直朝齐志昊走去。
此时齐志昊已醉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纳兰氏瞧着儿子这一身的酒气,叹了叹气,面色不无担心的说道:“怎么好端端的喝了这么多酒?”明知自己的酒量不行,还去喝酒,这不是活活的给自己找罪受。
纳兰氏见儿子也没换身干净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愣在一旁的木嘉婉,不禁眉头微皱了起来,颇有些不满。
“喝了这么多的酒,怎么也不帮着二少爷换身干净的衣裳?”纳兰氏淡淡的说道,语气不乏责怪之意。
木嘉婉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有些不快,很明显,这是在责怪她。
她想也不想的回道:“嘉婉有心想帮他换身干净的衣裳,齐哥哥不许我碰他,我能有什么办法。”说的自己很委屈似的。
纳兰氏面色有些不悦,自己的丈夫都不上心,还言辞有理在这说话。
纳兰氏收回目光,转向一旁彩云,吩咐道:“去打些热水,再为二少爷找身干净的衣裳过来。”
“奴婢这就去。”
木嘉婉看着纳兰氏坐在床边,也不同她说话,微有些尴尬,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想了想,最后还是作罢了。这个时候,她告诉自己得沉住气才行,万不能在被压了势。
没过多久,彩云带着一丫鬟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送了来。
纳兰氏看了看木嘉婉,见对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脸色微沉了下来。
彩云见状,朝木嘉婉示意了眼色,奈何木嘉婉却无视她投来的眼神随着的别过头看向了别处。瞧这场景,是劝不动了。彩云这才低声对纳兰氏说道:“夫人,还是奴婢来吧。”
纳兰氏抬手摆道:“不用,我自己来吧。”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赌气。
彩云微愣,嘴角挪动了一下,想要说点什么,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只好点头应道。心里却暗暗叹起了气,心道,这少夫人也真是太不懂事了,哪能让夫人亲自动手的道理。而且身为妻子,看到二少爷喝成这样,不该无动于衷,理应关心才是。
正想着,纳兰时已用毛巾替齐志昊擦了擦脸,彩云又帮着她将齐志昊沾有酒气的衣裳给换下。整个过程,木嘉婉自始至终站在原地,事不关己的看着,都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等一切都忙好了,纳兰氏让一丫鬟好生伺候着,她走到木嘉婉面前,神色淡淡的说道:“随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说完,自个先出了屋。
木嘉婉眉心一动,感觉情况不太好。
采伏凑过去,声音低低道:“二小姐,夫人她不会是……”
话还未说完,木嘉婉冷冷的朝她瞪了一眼,让她住嘴,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采伏神色一慌,忙闭了口,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她。
木嘉婉也懒得看她,转身也出了里屋。
外厅里,纳兰氏微沉着脸坐在一旁,木嘉婉觉得气氛一时有些不对劲。
“母亲,不知您找我何事?”木嘉婉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走了过来,试探性的问道。
不过她大概能猜得出她这个婆婆心里为何不快。
纳兰氏抬眼看了看她,语气淡淡的问道:“今日二少爷喝醉成这样,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纳兰氏这是在心疼自己的儿子。
木嘉婉一咬牙,回道:“回母亲,嘉婉不知。”
不知……
纳兰氏嘴角一划,从她来到现在,整个氛围都与平时不大一样,她想,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是吗?方才你说二少爷不让你碰他,那你说说这是为何?别告我你又不知。”话语里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