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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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去公司,换了一套宽敞的风衣穿,你在里面试试,看舒不舒服。”

    洛安听了谢时殷的嘱咐,扒着宽大的风衣口袋动了动脚。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礼服马甲,外面罩着一层无袖的黑披风,披风前用细细的扭金链扣连接,脚底又踩着系带长皮靴,当真打扮的和一个王子一样。

    谢时殷在龙人装扮上确实很有天赋。

    就是自己好像又被哄了。

    谢时殷为洛安准备的所有衣饰都是新的,出门更是不会让他接触地面,所以少年的鞋底干净锃亮,此时疙里疙瘩的踩着好些东西。

    洛安弯腰坐进去,感受着男人腰侧炙热的体温,看着和他半个身子一样长的奶糖陷入了深深的人生思考。

    谢时殷是如何能一脸自然的从玄关上摸出一个奶糖罐,并且丝毫也不矫揉造作的剥了一颗塞嘴里,然后对他道:“看,就是这样吃的,里面有层糯米纸,也是可以吃的。”

    洛安只能了一句:好的哥,知道了。

    以前只以为霸总的西装兜只会装黑卡,现在看来,什么都有可能装。

    比如高级物种龙人,以及绝不会出现在霸总衣兜的奶味糖。

    一时间洛安连即将面对江城中学的复杂感都去了不少,总归不会比他和谢时殷的关系更复杂他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世界大抵还是曾经的世界,只是他在谢时殷这里,体会到的是不同的魔幻视角。

    少年一张白嫩脸上充满了人生思考,脑袋顶冒出了三连灵魂审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我为什么会变成一颗蛋,曾经的我又在何方?

    谢时殷将少年的“愁容”看在眼里,以为他是吃不下肉饿得慌,于是上车后又从车上摸出了几个水果硬糖,糖纸花花绿绿五颜六色,是男人坚定认为的亚龙审美。

    这些糖果被一股脑放进了口袋,架势很有一番财大气粗的感觉,谢时殷还不忘将洛安往旁边拨着挡了挡,免得糖块砸到他。

    “你早上吃得少,这些也可以吃,都是糖厂定制的,不过要注意食用量对了,你要坐口袋还是旁边座位?”

    洛安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抱着几颗脑袋大的糖果缩在风衣口袋中。

    “这儿暖和稳当,就这里吧。”洛安接着问:“开车二十分钟能到吗?”

    谢时殷诧异的挑了挑眉:“算上红绿灯的时间,刚好二十分钟左右,你预估的很准确。”

    洛安心虚的咽了咽喉咙。

    可不,江城中学是最好的私立,底下连着附初附和附幼,从三岁上幼儿园开始,他在这条路上走了得有七年时间,早都摸透了来回的点。

    就算之后搬离,但深埋于童年的日常却不会忘记。

    只是没想到,再次踏上这条路,会是这么一个龙人形象。

    少年揪着糖纸,周身都是甜丝丝的味道。他听着汽车发动的声音,从公寓的主道上滑了出去。

    谢时殷开车一如既往的稳,今天为了搭配风衣特意换下了之前经典华贵的黑盘表,戴了个颇为不拘的械风格。

    龙人听觉异常敏锐,咔哒咔哒的走针声收进耳朵,过了一会估着时间从口袋中望出去,果真见熟悉的银杏道出现在了眼前。

    银杏大道是江城中学独一份的秋日盛景,正巧车子在学校附近减了速,谢时殷开口:“快到了,前面就是校门。”

    洛安想了想,脚并用的从口袋中爬出来,然后蹬着衣扣爬上了谢时殷的肩膀。

    男人感觉肩膀上有重量陷了下来,就知道某只龙又坐在领口边了。

    “口袋待着很闷吗?”

    “没有,我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洛安假装文艺,实际上就是想看看外面“久违”的真实。

    谢时殷见状,以为他想出去玩:“车停在这里,我们走进去?”

    洛安当然求之不得,坐在车里是走马观花,下去可就是实地考察了!

    谢时殷找了个停车位,将揪着他头发的亚龙挪了下来,“外面人多,可能会被看到,如果待在外口袋的话得心一些,待在内口袋的话可以自由活动,选哪个?”

    洛安看了一眼内口袋。

    那个位置紧贴着谢时殷一层薄薄的衬衫,就算男人不嫌他硌,他也要考虑一下羞耻度问题。

    磨来磨去的不奇怪吗?

    洛安果断作出选择:“外面外面!透气敞亮!”

    于是他再次回到了糖兜。只是这回谢时殷为了隐蔽,将里面的硬果糖都挑了出来,只剩下了最初那一颗奶味的。

    奶糖被洛安抱了一路,此时微微有些软化,味道也越发香甜了起来。

    再加上个亚龙,让本来平整的风衣兜略微鼓起,像是揣了什么宝贝。

    谢时殷伸撑开口子,看见少年乖巧的缩在里面仰头对他笑道:“今天学校放假,路上没什么人,我可以把下巴搭在兜口吗?有人过来哥哥用给我掩护一下行不行?”

    洛安抬护在头顶做示范:“你会的吧,一只就可以把我完全捂住的!”

    谢时殷:“嗯,会。”

    谢总磨了磨指尖,可爱滤镜成倍开始递增。

    洛安如愿以偿的的搭上了谢时殷的顺风车,秋天的银杏开满了道路两侧,就连地上也铺了金黄的一层。

    但可能是一大早被环卫工人清理过,此时遇上谢时殷走路带风的大长腿,风衣衣摆就能刮起薄薄的一两片来。

    “哥,我们是直接进去找那位吗?”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师,怎么还认识谢时殷这种神神秘秘的养龙人。

    “不,先去做个工作,之前排好日程的,”谢时殷脚步一拐,从校门进去往左迈向了一个熟悉的道路,“一会人多,你心一些。”

    洛安眼睛转了转,等等——这不就是去图书馆的路吗?江中的新图书馆修好了??

    洛安伸戳了戳谢时殷的指尖,对上男人看下来的视线忐忑问道:“周末还要做什么工作呀?”

    谢时殷替洛安抚了抚披风:“给这里的学校捐了一座图书馆,去剪个彩。”

    洛安:“!?”

    谢时殷见洛安半天不话,低头看了一眼,结果不见圆润的脑袋,只见衣兜鼓鼓囊囊,好像亚龙在里面来回动作。

    刚才不都在安静欣赏风景?

    谢时殷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几分钟,于是他站在绿冬青旁,伸进口袋,不出两秒就拿出来了一只龙人。

    “在吃奶糖?”

    洛安一脸复杂的摇了摇头,“我在试着找位置。”

    谢时殷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找什么位置,是觉得外面不安全了吗?”刚破壳的龙人确实很缺乏安全感,就好像少年晚上睡觉下意识往他这边凑一样。

    洛安:“???”

    没有没有没那么娇弱,我只是想要完全的隐藏自己免得吓到别人——不是每一位老师同学都知道还有养龙人这个奇幻职业啊!

    但谢时殷显然觉得自己十分“了解”洛安,风衣衣扣解开,少年还未反应过来就换了一个内在视角,紧接着那颗软化的奶糖也被投了进来。

    洛安下意识抱着奶糖,觉得背后有些发硬,回头一看,终于发现了神秘的霸总黑卡在哪在他的背后当靠背。

    见洛安看向后面,谢时殷边走边道:“这里最安全,除了我谁都不会看见你。”

    “卡是之前放进去的忘记了,你要是觉得硌我可以取出来,不过放在那也算是一个支撑,不然内兜柔软,你会被带的倒在里面。”

    洛安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体会到如此“特殊尊贵”的待遇,他背靠大黑卡,脚蹬硬皮带,保险是保险了,但是

    “谢总,这卡,多钱?”

    谢哥哥、谢时殷、谢总,哥。

    男人在想洛安还能叫出什么称呼来。

    他随口道:“不多,这张应该是一千万的额度,你要是喜欢,家里还有一沓。”

    洛安:“”不要把黑卡的和扑克牌一样随便啊!

    今天的他,总算是对谢氏财团有了一个清晰明确的认识。

    养龙人,真有钱。

    谢时殷不明白洛安看他的眼神为什么又复杂了,事实上他总觉得自己的亚龙好像心事很多,难道是他哪里处理的有问题吗?

    谢时殷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洛安。

    洛安完美隐藏在内兜口袋,随着谢时殷走动的动作踩到了边上,脚心顿时麻了一下。

    他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将摸过去,果真触到了温温热热的一面,这是腰吧

    为什么谢时殷的腰,这么硬!他是裹着一层盔甲吗?!

    洛安嗖的缩回了,脸颊贴着黑卡,这次是真的一动不敢动了。

    他觉得稍微有些不妙。

    养龙人为什么比龙还壮。

    而走在外面的谢时殷脸色稍微变化了一下,被衣物掩藏的腰测,两块黑色的鳞片缓缓出现又消失,他抿了抿唇角,心里开始思考如何给亚龙花式喂肉。

    的是很可爱,但谢时殷更希望自己的亚龙蛋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少年。

    他加快脚步,再走过一段路后,站了好些人的图书馆就出现在了眼前。

    有学生,有老师,还有一些摄像装备。谢时殷粗粗一扫,宁司不在,这只亚龙可能嫌烦直接溜了。

    一帮三好学生年纪轻眼神好,离老远就看见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往这边来,一堆人群中发出惊讶的赞叹——

    “好帅!”

    “我天这腿屏都装不下!”

    “啊啊啊他看过来了!”

    “他还走过来了!!”

    等候的领导们却没当回事,在他们眼中,就该是劳斯莱斯开到眼前,戴白套的司下车迎接,万众瞩目逼格满满,这才是谢时殷的排面。

    他们怎么会想到,谢时殷就这么揣着一包龙,开着“十一号”来了。

    直到一双双眼睛瞪的老大,眼睁睁看着俊美高挺的男人走上了台阶。

    “现在开始吗?”谢时殷单刀直入。

    领导们:“???”你谁?

    最后还是校长从老花镜后将人对上了号,他连忙几步上前伸道:“没想到谢先生竟然这么随和,倒显得我们有些刻意了,老李老刘,这就是谢氏财团的总裁,给咱们捐楼的人!”

    “”

    为什么这种大佬这么朴实无华??

    洛安恍恍惚惚的听着外面一番寒暄彩虹屁,直到啪/啪/啪的拉花声响起,谢时殷抬开始剪彩,他才悄悄将脑袋从内兜伸出来。

    谢时殷在外面话好少啊,也好冷,跟在自己面前完全不一样

    这些心翼翼的人可能不知道,谢时殷的脸色是冷的,怀抱却炙热温暖。

    剪彩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儿,洛安听着外面的活动逐渐走向尾声,好像还有一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议论谢时殷好高好帅之类。

    他双耷拉在内兜外,觉得脸上痒痒的又抬挠了一下,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谢时殷的腰侧,男人话越来越简洁高冷,倒是后面有两道兴奋议论声传来——

    “哎,要是那位还在,这看大佬的名额可能就轮不到我了”

    “你是上个学年休学的学弟?”

    “对,是他,真学神!还和我在一个区住着呢,就碧水学区房那块,不过我好段时间没看到他了”背地里总是适合聊八卦,那学生话音压低:“你不知道吧,他父母双亡,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连失踪登记都是物业上报警察亲自来做的”

    洛安猛地揪住了谢时殷的衬衫,听着这些话直直的往耳朵里钻。

    “真可怜”

    “是啊听长的也好——”

    “唉,希望人没事吧。”

    果然一个灵魂怎么会待在两个身体中!

    可他明明还存在!他做过人!如果长久不出现户口销毁被死亡,那曾经的洛安所拥有的一切,就都会真正消失!

    洛安深吸一口气,搭着谢时殷的衣兜开始沉思——吃多少肉可以长大?

    长大后父母的遗物,他做人的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才能通过这个同名同姓同长相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拿回来

    谢时殷走下图书馆的台阶,外兜叮的一声响,震的内兜的洛安晃了一下。

    -还没到?

    谢时殷指敲击:过来了。

    他收起,看了一眼洛安,就见亚龙双臂耷拉,脑袋也垂了下来,半个身子在兜里,半个身子在兜外,整只龙好像没了骨头一样。

    谢时殷:“晕路?我走慢点?”

    洛安叹了一口气,幽幽抬头,就见谢时殷表情愣了一下。

    怎么,他丧的很明显吗?

    只见男人的大伸下来,洛安原本以为他要摸头,谁知对方摸上了他的脸。

    “怪不得亚龙娇嫩,还是硌着了,疼吗?”

    洛安:“???”

    谢时殷将黑屏的杵在洛安眼前:“看,脸上多大个印记。”

    洛安下意识看向大黑屏,就见那张雪白的脸上印了一个大大的银行卡号——0。

    洛安胳膊垂在衣兜的外面,脑子飞速运转,神色却呆滞的可爱。

    谢时殷停住脚步:“要玩吗?”

    洛安的龙角又变成了两个疑问号。

    “玩什么?”

    谢时殷走过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卡,在一台子旁边刷了一下。

    紧接着连着一摆,全都唰的一下亮起了彩灯,欢快音乐的声音传来,这些器靠着墨蓝色的玻璃窗户,夜幕降临,从这里看出去,外面是江城最繁华的十字,里面则倒映着谢时殷的身影,在一众五颜六色的彩灯中间,显得分外喜感和温暖。

    洛安目瞪口呆:“你、你搞了什么?”

    谢时殷指缝夹着一张巧的卡片,语气随意道:“持股股东,无限卡,可以启动这座商场里的每一台娱乐设施,地下二层其实还有一个游戏场,只是里面人多眼杂,你现在不方便去。”

    洛安:“”

    “好、好厉害”

    谢时殷唇角微动:“要自己出来玩吗?我的衣服可以护住你。”

    洛安疑惑问道:“可是电影不是快开始了吗?我看到票上的是晚上七点,现在都六点半了,外面天都黑了!”

    谢时殷低头:“不着急,我包厅了。”

    洛安:“首映礼也可以包厅?你一个人看吗?”

    谢时殷微微一笑:“不是首映礼,首映礼在别的厅,这个是给你的惊喜,不止我一个人看,我们两个一起。”

    洛安蓦的一愣,这才想起了谢时殷昨天的话。

    难道“电影”才是谢时殷准备的惊喜吗?!

    不是那个什么童话首映礼,不是初雪,也不是陪他出来疯狂购物玩乐,是这场电影?

    谢时殷到底想干什么?又为什么偏偏在这一天?是巧合吗??

    洛安心底突然有些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他连忙在心底过了一遍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强自镇定了心情。

    谢时殷将他拎出来,放在公仔的台子上,好像和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口袋里待了一天了,先出来活动一下,一会进去可能要坐很长时间。”

    洛安吞了一下喉咙:“你、你怎么还会搞电影啊?自己拍的吗?”

    “也不算,”谢时殷把着洛安的,将其放在了操控杆上,“不算什么电影,你一会就知道了。”

    器启动的声音传来,洛安下意识掰动操纵杆,却是毫无章法的在胡乱指挥,眼看着这一局就要功亏一篑。

    谢时殷顿了顿,阴暗角落里,原本整齐的指甲变得尖利,在某个瞬间变成了纯然的黑色。

    那种黑并不会给人病态,反倒因为极富力量感的指节,带给人一种心脏骤缩的危险感。

    男人眼眸微眯,指尖在空中划了一下,公仔中的抓骤然摇动了一瞬,洛安还未反应过来,那抓就已经猛的掉落下去,张牙舞爪,贪婪至极的一次性抓爆了三个娃娃的脑袋。

    洛安:“”

    啊,这有钱人玩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谢时殷动了动指尖,抓便缓缓的往掉落的口边一动。

    男人淡淡的嗓音闯入洛安的耳朵。

    “安安真厉害,第一次就玩的这么好。”

    洛安抬头,目光所至是谢时殷棱角分明的下颚。

    “哥你真的没有用特权放水吗?”

    谢时殷一本正经:“没有,我的特权就是钱,钱要怎么放水?”

    洛安:“哦,好嘛。”

    器报喜的音乐欢快而动听,外面的雪下了一天也没停,谢时殷好像找到了可以让洛安活动筋骨的方式,带着他将影院外面的所有游乐设施都玩了一遍。

    中途还去找影院前台领了三个大纸袋,里面满满都是谢总“配合”龙人抓的公仔玩具。

    六个器,被掏空了三个,引得过路的人站老远都在看。

    谢时殷脸上总算带了点满意的表情,洛安已经“活动”的胳膊腿都抬不起来了。

    “谢时殷,已经七点了,”洛安扭动着身体,从其中一个公仔纸袋里钻出来,“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早点领略到“惊喜”,早点还有事情要干呢。

    谢时殷抬看了看表,终于松了话:“可以了。”

    他弯腰,将穿成胖龙的洛安从公仔堆里挑出来,又缓缓捧至眼前,语气极为认真道:“吃火锅那天,你很不开心,对不对?”

    谢时殷话题扭转太快,洛安心内一震,转念一想觉得这个时候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于是他道:“对,我很难过。”

    “非常非常难过。”

    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洛安起来的时候,眼神中还是闪过一抹悲伤。

    谢时殷没有错过,他语气低沉的开口道:“我的龙,不会因为个人要求没有得到满足,就生那么大的气,也不会因为被同族错认成已经完全成年的崽而闷头不语。”

    “洛安,你的灵魂善良,温暖,可爱,赋有亚龙或有或没有的品格,有很多我所欣赏的东西。”

    洛安完全愣住了。

    他是知道的,谢时殷是个极为聪明的龙,哪怕当下没有察觉,但事后绝对会反应过来。

    三个大纸袋被寄放在外面,谢时殷抬脚走向了一个隐秘的通道。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

    洛安觉得自己心跳逐渐开始大声,他怕谢时殷下一秒就要听见。

    但男人还在继续:“怀疑你在蛋壳中,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是不是受过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出过什么事情,以至于让你的传承记忆不完全。”

    洛安神色又开始迷茫。

    他跟着谢时殷的脚步,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影厅,白色的幕布平整铺展,谢时殷走到最中间的位置,坐下来,将洛安安放在了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  四舍五入,这集亲了

    今天也很努力的在日字数了!啵啵啵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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