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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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头,仰躺回去,闭着眼帘,沉沉的困意袭来。

    脑海中总回绕着许多零星的碎片,像是梦境一般,分不清是真是假,隐隐觉得后脑勺的发根生疼,嘴里还不住的嘟囔着什么,就睡了过去。

    沈临风坐在床边,静默的看她,陈医生赶来时许韵歌已经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掰开眼帘,心跳血压全检测一遍,他追出去问,“怎么样?”

    陈医生摇头,“病人会遗忘哪一部分记忆现在还不清楚,有可能是很久以前,也有可能只是当下。”

    “是当时,受伤的当时。”

    陈医生惊讶,“伤后的应激反应,这应该不会持续太久,不过每个病患的状况都不一样。”

    “嗯,术记录的事,全部消除。”沈临风眯眼,嗓音低沉的提醒道。

    对方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许韵歌昏沉着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时夕阳余晖映红了半边天,a市的冬天很少有这样美的天气,有点像夏日傍晚的火烧云,透着玻璃洒进来,洁白的床单都跟着映红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像抓住什么,仔细一想脑海里的画面就消失干净。

    太阳穴突突地跳,她四处翻箱倒柜的找,还是沈临风拿进来,交给她。

    “你的。”他温和笑着递交过去。

    “怎么在你那里?”下意识的防备,她现在完全没有安全感。

    “在你跌倒的楼梯口找到的,屏幕都摔碎了,拿去修了。”他毫不在意她眼底的戒备,耐心解释着。

    只听她叹一口气,“谢谢。”

    “韵歌,你和我之间何必需要这么陌生?”他皱眉。

    事实如此,自从许韵歌醒来,对沈临风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从前至少也有多年老友之间的熟稔,现在却淡漠的他像个外人。

    她越是客气,他就越是心急。

    “韵歌,你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诉我吗?”他耐着性子问。

    许韵歌眉梢沉下去,“我我心里疼。”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才能表达内心隐约的惶恐。

    “心里疼?”

    “对,堵着什么,却又感觉空空的。”她的神情有点恍惚,让沈临风不禁觉有点奇怪。

    他凑近坐了坐,“你。”

    可许韵歌似乎呼吸难以顺畅,一把抓紧自己的领口,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

    “厉司南呢?”着,她抬眼时,眸底带着某种渴求。

    他怒了,别过脸:“你找他做什么?”

    她心里,行动上都不听使唤,出于本能的拔掉了背上的输液针,踉跄着要下床,浑身发软没气力,跌倒在地上。

    “许韵歌,你不要命了!”

    她后脑勺纱布逐渐渗出了血迹,一撑着床边勉强爬起来,“厉司南呢?”

    沈临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发力握住她双肩,“他很好,他很好!只有你不好,你需要休息,静养,懂吗?”

    她愣住,脸色苍白,神情茫然,“我我这是怎么了?”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了?”

    “我的脑子里,总是很混乱。”她着,一拳打在脑门上,表情痛苦。

    沈临风见情况不对,叫来陈医生,他拿着听诊器皱眉听半天,“心率不齐,完了再做进一步检查吧。”

    他的腕被沈临风抓住,余光的怒视让对方脊背发凉。

    走廊里,沈临风怒不可遏,“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厉司南,这是怎么回事?脑子好像很混乱,意识也不是很清楚。”

    医生沉默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受伤的应激反应每个人都不同,有些人只是单纯的选择性失忆,许姐就更多了一些焦虑不安的状况,我开几片安眠药给她,让她晚上能睡安稳一点会好一些。”

    正着,拐角电梯处走来一抹修长的身影,神色匆匆,是厉司南。

    看见陈医生和沈临风话,他蹙眉加快了步伐,“韵歌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也醒了一会儿,就是情况比较焦虑。”沈临风轻描淡写了。

    “我进去看看。”厉司南始终蹙着眉梢,急着见许韵歌。

    他一定要亲眼看她平安无事的醒过来,悬着的心才能放下。可橫生出一只臂挡住了他,沈临风脸色阴沉,“她刚才情绪很激动,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还是晚一点再去看她吧。”

    厉司南侧目,“我不出声,不吵她。”

    拦着他的臂始终不放下,他眉心皱得更加厉害了,“怎么?”

    “我了,让她一个人安静的休息。”

    厉司南勾唇一笑,不屑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一打开沈临风拦着的臂,径直走了进去。

    病床上孱弱的身影,让他的心都紧了一下,凑近到床头,她好像睡的不安稳,眉心不自觉的紧蹙着,一边偏头,发出呢喃的细碎声响。

    厉司南心疼极了,用指腹轻轻揉着她的眉心,很久才一点点舒展,她终于平静的睡着了。

    病房里比清晨更加浓郁的消毒水味,一度让厉司南很不舒服,顾忌许韵歌,也没有开窗透气。

    陪了她几个时,他支撑在床边的胳膊肘都酸麻了,他轻抽出来揉揉,直起腰板,身体也酸麻了。

    余光瞥到边上的药单,他顺拿过来看看,上面清晰写着术后镇痛,消炎各类的药物还有点滴。

    厉司南清楚记得这些都是她头一回送进术室后用的,已经停了一整天,怎么又用上了?

    这时,敲门进来一个护士,量体温记录病情状况,简单嘱咐了一句,“病人二次术脑后淤血压迫了神经,晚上家属最好不要睡,时刻看着,如果醒来上厕所,记得接点尿液。”

    她埋头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直到厉司南冷声:“什么二次术?”

    “你是家属,你不知道?”她。

    “我不知道。”

    “奇怪了,你不是沈临风吗?”她低头翻着本子再次确认,“术是沈临风签字的,没错啊。”

    他怔然,许韵歌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送去做了术,什么术?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54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