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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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

    “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比平时冷沉许多,充斥着风雨欲来的阴森寒气。

    少年肆意潇洒的身影,有一瞬间和前世那个死气沉沉的沈星阑重迭在一块。

    苏长乐蓦地打了个寒颤,愣愣的看着他。

    就仅这么一瞬,沈星阑仿佛察觉到她害怕的目光,再眨眼,那张过分俊美的颜容便已布满怒火。

    “对!”苏天扬听见沈星阑的话,也跟着扭过头问妹妹:“四皇子做了什么,乐乐尽管跟我们,二哥和太子就在这,定为你讨回公道。”

    “没、没有。”苏长乐摇头。

    她要是知道沈星阑来找二哥,就在相府,她定不会故意恶心沈季青,还惊动旁人。

    可惜她的话毫无服力。

    就旁人看来,姑娘卷翘的睫毛上沾满泪水,眼眶红通通的,仿佛一只软乎乎的兔子,看上去脆弱到了极点,再带着哭腔话,简直都要把人的心都听碎了。

    怎么看都像是怕平添事端,才如此息事宁人。

    “你对她做了什么?”沈星阑转过头,改问沈季青。

    原本沉着脸的沈季青,见他满脸怒容,轻轻笑了起来:“三哥此话何意?我就只是因为过于思念乐乐,才会一时冲动翻|墙会佳人,我们什么也没做。”

    他顿了下,微微眯起眼楮,意味深长的看了苏长乐一眼,出来的话,暧|昧到极点:“更何况,我和她就要大婚,到时佳人在怀,还有什么事不能做,又何需急在一时。”

    他就喜欢看沈星阑不痛快。

    如此直白挑衅,果然成功激怒沈星阑,他眼里瞬间全是暴怒,背青筋毕露,指节青白咯咯直响,像是无法压抑心中怒火一般,不由分就要冲上去将人撕碎。

    却才刚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被姑娘紧紧拽住了衣袖。

    “太子哥哥,”姑娘吸了吸鼻子,“你今天是来带我去骑马的么?”

    这话得没头没尾,却是一声简单的太子哥哥,就将他满腔怒火全都浇熄。

    沈星阑:“你想骑马?”

    苏长乐点了点头。

    苏天扬愣了愣,默默收回原本想拦住太子的,显然也看不懂妹妹怎么突然就要骑马了。

    沈星阑飞快地扫视苏长乐一眼,她刚才虽然都吐在沈季青身上,但衣裳终究难逃波及。

    “好,你先随天扬回去换衣裳,孤去大厅等你,我们三人一块去。”话落,他看了眼苏天扬。

    苏天扬明白太子的意思,他负责稳住妹妹,太子则负责跟沈季青算未完的帐,点了点头,就要将人带走。

    可惜苏长乐不是真傻,她眼珠一溜,佯装任性道:“我不要二哥,我想要太子哥哥送我。”

    “”突然被嫌弃的苏天扬受伤的看了妹妹一眼。

    苏天扬都明白的事,苏长乐又岂会不明白,她就是不想让沈星阑又为了沈季青气得团团转。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晓得沈星阑这冲动的个性,究竟是如何大破漠北的。

    “孤是外男,进不得你的明月轩。”沈星阑嘴里的话虽是拒绝,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矜持弧度,显然太子哥哥这四个字对他十分受用。

    苏长乐拉了拉他的衣袖,脸上的笑容奶呼呼的,仿佛浑身都散发着香甜:“那太子哥哥送我到明月轩外头,别进去就好啦!”

    她得认真,也没刻意撒娇,但这话落在旁人耳里,却软软糯糯十分动听,宛若家养的奶猫在跟自己撒娇一样。

    沈星阑呼吸微窒,只觉得心里像是被那奶猫爪子轻轻挠了挠。

    他微微偏开眼,俊脸不受控的泛起热意。

    苏天扬:“”

    妹妹忘了这些年的事之后,跟太子话时居然变得这么软萌?

    苏天扬妒忌又吃味的看了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好友一眼。

    沈季青见苏长乐果然又对沈星阑扬起又娇又甜的笑容,还一副很开心的模样,唇角抿直,脸色比刚才还要阴沉难看。

    沈星阑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任性的姑娘,最后在她楚楚可怜又水汪汪的大眼攻势下,终是“无奈”妥协。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的明白,就算她不是这种撒娇语气,他也根本拒绝不了她开口提出的任何一个请求。

    “好。”他从怀中掏出帕子,俯身弯腰,将她略为凌乱的发丝塞至耳后,温柔地擦拭起她的唇角,未曾流露半分的嫌弃或厌恶。

    他分明没有靠得太近,可当少年身上清爽干净的气息,温柔的靠了过来,仿若将她紧紧笼罩的那一瞬,记忆中曾经无数次的旖|旎缱绻,蓦然于脑中浮现,苏长乐脸上不自觉发热。

    白皙的脸蛋染上一抹嫣红,宛如世上最美的胭脂。

    沈星阑垂着眼帘,眼角余光瞥见姑娘细腻滑|嫩,如上好羊脂美玉的肌肤,泛着羞涩动人的红,上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

    喉头滚动,呼吸微沉,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有些僵硬,心翼翼,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那般。

    苏长乐似是被他的紧张感染,睫毛微微|颤|动,贝齿轻扣粉唇,两人分明什么都没做,她竟有几分羞赧。

    前世他们其实也曾有过一段终日缠绵,交颈而卧的时光,当时她怀了孩子,也曾想和沈星阑好好的过日子,可惜天不从人愿。

    她还是习惯沈星阑跟她咋咋呼呼或是冷若冰霜,完全不习惯他这样的温柔举止。

    眼前姿容无双的少年,方才分明还暴躁不已,眼下却长睫半掩,一脸平静。

    勾人的桃花眼上挑着很好看的幅度,眼中含笑,风情绝艳,甚至有一瞬间,他身上蓦地透出一股子与张狂气息完全不符的清贵冷峻。

    察觉到沈星阑微不可察的变化,苏长乐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这样的沉稳气质,照理不可能出现在年少时的沈星阑身上。

    少年沈星阑轻狂而浮躁,就如刚才被沈季青挑衅时那般,他其实是很容易就被激怒,鲁莽冲动行事的那类人。

    沈星阑是在与她成亲之后,才学会收敛脾气,慢慢地懂得何谓隐忍,举投足才逐渐从慵懒肆意变得清贵冷峻。

    尤其是在他知道林皇后的真面目,变得不苟言笑之后,更几乎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是以,沈季青才会完全拿他没辙,最后被逼得只能逼宫造|反。

    他该不会真的和她一样都重活一世,她装疯卖傻,他扮猪吃老虎?

    苏长乐蓦地一个激灵,被自己的大胆猜测吓得不轻,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沈星阑很快就替她擦拭干净,温声道:“走吧。”

    苏长乐收回飘远的心思,点了点头,跟着沈星阑离开时,视线却一直不受控的想往他身上飘去。

    沈星阑方才那一瞬的变化其实极其细微,若非她对他太过于熟悉,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察觉。

    不行,她得好好观察沈星阑才行。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后院,正要与沈季青擦身而过之际,一道凌厉的的风声忽然于她耳边炸响。

    苏长乐猛地回过神来,一抬眼就看到沈星阑一脚踹向沈季青。

    沈季青完全没料到沈星阑会突然出,虽然当场反应过来,立刻挡下他踢过来的脚,但沈星阑到底奔战沙场数年,身经百战,那一腿的力道又岂是沈季青这种平日养尊处优惯了的皇子能扛得住的。

    他就这么硬生生被踹飞了出去。

    苏长乐目瞪口呆。

    沈季青被足足踹飞了几尺远,直到撞在围墙边的大榕树,方堪堪停下。

    “沈星阑你疯了吗!”沈季青被吐了一身,心中本就憋屈得满腹怒火,这下突然挨了打,骨还痛得像是被踢断了一样,任是他脾气再好也不得不动怒。

    他原本一身白衣玉树临风,如今身上却是又是秽物又是尘土,双疼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已经不能用狼狈不堪或惨不忍睹这几个字来形容。

    沈星阑瞟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头也不回,拉着苏长乐离去。

    苏天扬没跟上,他站在原地双抱胸,看着沈季青,眉眼间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原本也与沈季青交好,可自两年前,他和沈星阑险些命丧雁门关之后,就对他再无好感。

    沈季青忍过上的剧痛,偏头吐出一口血水,歪歪斜斜狼狈的爬起身,低头扫了眼已经泥泞不堪的锦缎华服,一只攥得青筋暴起,下颚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绷起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窘迫的一面,他从来都是优雅、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沈星阑果然一如既往的蠢,还是那么轻易就受人挑拨,鲁莽出。

    “苏天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苏长乐已与本王定亲,你就这么让沈星阑带走她,你就不怕她名节因而受损,不怕本王婚后因此事迁怒而冷了她?!”

    苏天扬冷笑一声:“相府内发生的事,谁人敢乱嚼舌根传一句话出去,就算真有奴仆胆敢如此不要命,那也是四皇子擅闯相府在先,太子与我为保长乐清白不得已动在后,何来的名节受损。”

    至于婚事,四皇子能不能跟他妹妹顺利成亲,那可难。

    昨日他的父亲才被宣帝召进宫,宣帝话中明里暗里的暗示,妹妹来日嫁入晋王府时,将由正妃改为侧妃。

    绝不会委屈相府唯一的掌上明珠,到时正妃和侧妃同日大婚,迎娶苏长乐的一切规格也会比照正妃,至于正妃人选,将在此次的庆功宴上为沈季青另寻。

    苏父位极人臣,又岂会不知帝王语重心长,听起来像是隐晦暗示,实则金口玉牙。

    回到相府,苏父亲脸色难看至极,苏天扬追问之下才知道,妹妹居然还未出嫁就受了这等委屈。

    他就不相信这件事沈季青完全不知情。

    与其让妹妹嫁入晋王府当侧妃,日日看正妃的脸色,还不如取消这门婚约算了!

    “平儿虽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你的,但她却早已是苏府的奴婢,是你身边的人,今日也是苏府没能教好她,才害得皇后娘娘如此费心,若是乐乐闹脾气拂了娘娘的好意,那便是我们苏府的过错。”

    苏长乐又何尝不知这些,可她却不能跟二哥,她知道林皇后这个赏赐不怀好意,所以她不能去。

    梁姑姑听见苏天扬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苏二公子得极是,苏姑娘切莫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

    见苏长乐仍没有起身的意思,梁姑姑又接着:“今日的庆功宴是皇上特地为太子举办的,不止庆贺太子凯旋,还要为太子挑选太子妃,苏大姑娘若是要这么闹脾气,那不止是拂了娘娘的好意,也同等拂了皇上的脸面,若是皇上一个怪罪下来,相爷再如何得皇上的眼,那也是要遭殃的,这可万万不成啊。”

    “苏大姑娘还是敢紧随奴婢同去偏殿更衣,莫因这等事触怒龙颜。”

    苏长乐咬了咬唇,不着痕迹扫了对面的沈星阑一眼,见他虽被几人团团围住敬酒,面色却与平时无异,高悬不安的心才稍稍落了下来。

    前世沈星阑在宴席上喝得酩酊大醉,如今他面无醉意,应当没事。

    她深吸了口气,衣袖的指节虽已用力捏到泛白,面上却是不显半分,朝着梁姑姑甜甜一笑:“长乐怎么可能辜负娘娘的心意。”

    话落,起身随梁姑姑离席。

    温楚楚快步跟上,红唇弯起一抹诡异弧度。

    三人步出正殿大厅,穿过宽敞的庭院,回廊曲水,楼台庭阁,凭着前世的记忆,苏长乐知晓这是去偏殿的路。

    掩在斗篷下的双紧攥,她真是没想到林皇后为了成事,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将她带离。

    温楚楚与她并肩而行,见她异常安静,朱唇微勾:“乐乐别怕,有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梁姑姑听见温楚楚的话,轻声笑了笑:“温二姑娘得极是,这行宫内的每一处,皆有御林军巡逻,极为安全,苏姑娘莫要担心”

    “担心”二字未落,苏长乐后颈蓦然一痛,转眼失去意识。

    梁姑姑与温楚楚却是若无其事地停下脚步,相视一笑。

    “你冷静一点你清醒一点!”

    那人满身酒气,平时低沉清冽的嗓音,如今沙哑得不象话,话时酒气与热气一同落在她脸上。

    她分明热得极不舒服,可当她抓住那人衣袍下肌|肉紧|实的臂时,居然教她莫名的想与之亲近。

    柔若无骨的数次被挥开、拉下,柔荑的主人却像疯魔一般,不屈不挠一个劲的往前攀附,举投足,极尽蛊惑。

    一退一进间,芙蓉色的华衣一点点皱起来。

    似白雪般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如春日庭院里枝头盛开的桃花瓣。

    彼时她并不知,那双猩红双目下,究竟压抑着何种不为人知,何种早已深藏许久的独占欲。

    “苏长乐!”眼前人突然低喝一声,似在强忍着什么,声音明显带着压抑的喑哑。

    这一声没能阻止一切,她依然面色绯绯,眼神迷离得教人控制不住心跳。

    她一直被推开,不断的被推开。

    浑乱之际,耳边又是一声斥喝:“不要靠近孤,离孤远一点!”

    画面随着模糊不清的意识断断续续。

    她只记得,当那人要再度狠狠将她推开之际,她迷迷糊糊的叫了他的名字。

    “沈星阑”

    她并不知晓,这三个字落在他耳中时,是如何的细柔娇甜。

    如何的使人溃不成军。

    软玉温香终扑入怀,直逼得人难以自持。

    那人终未再推拒抵抗,反将她紧拥入怀。

    苏长乐猛地睁开眼,从浑沌中清醒过来,只觉得梦里挥之不去的那团火,仿佛跟着漫到了现实之中。

    额间冷汗涔涔,背上衣衫尽湿。

    她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熏笼温暖,房中微微昏暗,一旁窗棂透进来的微弱亮光,依稀可见一旁精致华美的锦被,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芙蓉纱帐。

    她呼吸一窒,惊恐的爬坐起身。

    掌心刚往下撑,便觉触感有异,不似寻常床榻,浓浓的酒味亦是随之窜入鼻端。

    “啊!!!”

    她被吓得心脏猛烈一缩,瞬间尖叫出声,一面低头确认自己有无衣衫不整,一面惊慌失措爬下|床榻。

    幸好,那只是梦,她的衣衫整整齐齐。

    苏长乐松了口气,却在慌乱之间重心不稳滚了下去。

    她吃痛的闷哼一声,就又立刻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朝门口冲去,已经顾不得榻上躺的究竟是谁,一心只想尽快逃离。

    却很快就绝望的发现,无论是房门或是窗棂通通都被封死,不论何种方法都无法打开。

    苏长乐嘴唇哆嗦,尽管已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困境,心脏却依旧紧张得怦怦直跳,似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大概是她方才撞门拍窗的动静太大,原本睡在榻上的人,在这时也捂着头,摇摇晃晃的爬坐起身。

    床榻旁,窗棂微弱的光亮,映在他好看的侧脸,俊美的轮廓被光打上一层阴影,格外冰冷。

    “在吵什么?”

    沙哑干涩的嗓音蓦地响起,原本背对着床榻,还不放弃想将门撞开的苏长乐浑身一僵,缓缓回过头。

    她看着床榻上的玄衣少年,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却莫名其妙冒出一股怒火。

    沈星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着两世都这么没有警觉心,都要喝得醉熏熏的。

    苏长乐双眸微红,背靠着门,不发一语的缓缓滑坐于地,蜷缩着身体,双臂抱住双膝。

    这没什么,反正最糟就是再一次被指给沈星阑而已,她只是生气,气为何重来一世还是躲不开那些人的算计,气为何沈星阑没有跟着她重活一世。

    但这也证明沈星阑的确没有前世记忆,若他与她一样再世为人,必然不会如此轻易又被沈季青陷害。

    之前果然是她多疑了。

    沈星阑环顾四周,似是终于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不对劲,下榻朝她走来:“你为何会在这?”

    她听得出他的声音不对劲,不是酒后的沙哑,而是带着某种隐忍与克制的暗哑。

    一切都没变,她顿时觉得可笑。

    沈星阑停下脚步,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脸色难看了起来,眼底漫起点点的红。

    他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尾也泛着一抹猩红,衬得左眼下的那颗泪痣分外妖异。

    “门打不开?”

    她点了点头。

    他喉结滑动了下,眸光变得深邃而幽暗,深吸了口气,别过头不再看她:“去旁边,孤来。”

    她不发一语的起身,走到一旁角落。

    就在沈星阑打算将门踹开的同时,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尖叫声与哭喊声。

    苏长乐被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接着她听见了她二哥的声音。

    “娘您别您冷静一点,她不乐乐,我这就和大续找。”

    苏天扬嗓音洪亮,即使离他们的房间有段距离,却也能听清其中一两句。

    苏长乐同瞳仁猛地一缩,蓦地又想起前世自己与沈星阑的狼狈与不堪。

    她知道,是她消失得太久,哥哥们出来找她。

    就跟前世一样,两位兄长最后会带人破门而入,好多人撞破她与沈星阑共处一室。

    苏长乐光是回想当初那旖|旎不堪情景,就难受得几乎透不过气。

    虽然这一次他们没再做出什么荒唐事,却也难杜悠悠之口。

    外头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凌乱脚步,还有一声又一声房门被人踹开的声音。

    原本站在门口的沈星阑,忽然转身,踩着踉跄的脚步走向她。

    苏长乐僵了下,想起他也曾这么踉踉跄跄朝自己扑来的情景,眼底不自觉地流露警戒与恐惧:“你干嘛?你不要过来!”

    那原本是白的叫声,却在恍惚之间,悄然无息的变成了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

    耳背似有灼-热的呼吸落下,一下接着一下。

    带着薄茧的指腹,自后探了过来,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温柔地摩挲她的唇瓣。

    他的薄唇轻碰她的耳廓,耳鬓厮磨间,一举一动皆带着心翼翼的温柔,令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大扳过她的脸,微热的鼻息缓缓掠过她漫着桃花意的雪腮,男人霸道而又不失温柔地噙住她娇-软的唇瓣,炽|热|滚|烫的吻席卷而来。

    好半晌,他才再一次于她耳畔低声呢喃:“乐乐真好看。”

    压抑而隐忍,听得人耳根子一阵发|麻。

    他将她抱得紧紧,好似一头蛮牛,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点极轻的笑意:“待我们的孩子出生,也一定同你一样好看”

    作者有话要:  沈星阑:先让孤缓缓。

    苏长乐:呜呜呜太子哥哥居然还犹豫,难道不想要孩子?qaq

    沈星阑:要的!想生多少孤都配合,孤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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