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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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给我把那个瞎子带上来!”北狄王正在厅堂中怒火滔天,谁也不敢轻易去劝解,只因他知晓了平初废了一条腿的事情。

    因着北狄王荒淫无度,故而北狄王室子嗣众多,甚至流落在外的子嗣仔细算下来也不知到底有多少。

    可是即便如此北狄王室却格外缺少女儿家,俗话物以稀为贵,虽然用在这里不大合适但用来明北狄王对于女儿的宠爱可是分毫不显夸张之意的。

    所以平初便是整个北狄王室最不可忽视的存在,地位更是尤为尊宠。

    是北狄王唯一的掌上明珠,也因着她的母亲是北狄王最为喜爱的王后的女儿,血统高贵所以北狄王更加对这个女儿呵护备至。

    虽然由此,后宫中妃子对此事颇有微词但出乎意料的,在这般环境中长大的平初竟然格外的讨喜半分也没有被娇宠坏了的样子,温柔贤淑却又不失洒脱大方。

    故此,北狄王知晓自己昔日最为疼爱的女儿如今却平白为了一个别国的皇子废了一条腿该有多怒。

    直到煜月被带上来,毫不留情的按着跪在他的面前。

    煜月服了药歇息了这两日方才好转如今却又被震怒的北狄王抓来。

    北狄王:“想不到,二殿下不仅是行军仗的好手,就连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毁了好端端的别人也能如此心安理得。”

    只因煜月着实不知平初为他所做,由此亦是格外的不解:“北狄王何出此言?士可杀不可辱,若是北狄王这样平白坏人清誉实在是有损您在外的声望。”

    北狄王即刻行至他的面前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你还有脸来向我探讨清誉一事,你可知平初为了你……”

    “父皇!”

    正在北狄王意欲脱口而出事情的真相之时,平初却突然出现断了他。

    他虽然明知女儿有心隐瞒可依旧不忍女儿如此平白牺牲,便道:“她为你……”

    下一刻他却立马惊呼:“不要!”

    谁知平初突然将剑横在自己的脖颈处:“你若是了,我便再也不会原谅您。”

    北狄王眼看着平初的剑一寸寸的深入,渐渐洇出了血迹只好咬着牙:“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关在地牢中容后再议!”

    随即便有人来带了煜月下去,他虽心下疑惑,可仅仅凭着他们的只言片语确实是拼凑不出什么所谓的真相来。

    而真相若是往往需要一个人尽力去寻找才能得到答案的话,便是有那么一人有心隐瞒,好的叫做善意,而恶意便叫做欺骗。

    暮生等的着急却迟迟不见煜月回来,想出去寻他。

    冷不防撞到了个侍卫:“你瞎啊!”

    她连忙比划着歉意,那人却在看清她的容貌时不经意起了歹心。

    随后笑的有些下流:“原来不会话啊……”着一步步将她往后逼着不得不倒退。

    暮生心下有些慌,可即便使出再大的力气也发不出声音。

    “咻,啪。”

    只听见什么物什突然划过长空的声音。

    那侍卫顿时脸上出现了两道血痕,正要咒骂来人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怒火悉数被浇熄不敢发作。

    平初:“想不到,我北狄军队中竟然有你这等无耻之徒,真是败类。你不配做我北狄的将士,收拾东西滚吧。”

    将士连忙求饶:“公主殿下,这着实不管属下的事情啊,是她,全是她……”

    “啪”一下。又是狠狠的一皮鞭过去,那将士整张脸火烧火燎一般的疼。

    “滚。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不然,我该赏你更多的鞭子?”平初反问。

    那将士被挫了锐气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没事吧。”平初着扶起了她。

    暮生行了一礼算是道谢,见她没有什么大碍才道:“煜月被我父皇关在了地牢中了,我带你去寻他吧。”

    听及此暮生亦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待到方才到了地牢,暮生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可怕,完全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才下去就闻到了一种浓重的血腥味,然后混杂着地牢中特有的那一种发霉的潮湿气味,光是闻起来就格外令人作呕。

    平初却是同暮生一般随后屏了气走到最底下。

    她向来几乎从未踏足过地牢,这也是第一次。

    到了地方,一众狱卒正在吃酒谈笑,言语举止颇为粗俗。

    直到有一人注意到平初的到来这才作势轻咳了两声行了礼:“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今日怎么会来这地牢中,这里气味难闻的紧也格外的脏可别弄脏了您的衣服。”

    未曾理会他溜须拍马,平初只是问他:“那位方才被关进来的男子呢?”

    “公主的是……”

    平初:“明知故问,自然是东越国的那位皇子。”

    狱卒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那个瞎子呀!嗨,这么芝麻大的事儿也值得公主您亲自来一趟,您想要怎么惩罚他告诉我们一声便是,何必麻烦您亲自来。”

    话音方落,一把剑悄无声息的抵上了他的脖颈一道淡漠的嗓音传来:“你叫他什么?”

    狱卒有些结巴:“不,不,就是那个瞎子吗,遑论皇子,现在在我们北狄,他可是连一条狗都不如……”

    一时之间,剑尖飞快地划过,那个狱卒睁着双眼便倒了下去,血顺着剑尖缓缓地滴了下来。

    “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谁唤他一声瞎子,下场不会再比他好。”随后收剑入鞘。

    狱卒众人便都屏气凝神不敢出一言以复。

    就连暮生看着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片刻后才有人突然回过神来道:“公主,那人在这边,你随我来便是。”

    平初略略点一点头让暮生跟着他和她一道走了。

    直到看见煜月,平初才知道父皇这次是当真动了怒。

    明明答应了不伤他分毫,竟然还是让人将他得遍体鳞伤,甚至不给饭食连一口水也不让人给他送,提及伤口狱卒才道北狄王特意叮嘱过任由他自生自灭不许给他丝毫的伤药。

    故而他的伤口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有些溃烂和发炎了。

    暮生好容易去拍着叫醒了煜月,煜月笑着问:“是生生吗?”

    暮生听着不住的点头却没办法回答他。于是便握住了他的手想要将自己的体温给他传递过去一点儿,他的手着实凉的可怕。

    “没关系,只要让我知道你在就好。”煜月似乎是知晓她心中为自己无法开口而自责不已安慰她道。

    平初看着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钝疼,却依旧不忘让人快些拿来金疮药给他上药。

    她又想起那日她去为煜月寻药最后去了北狄国境内最高的一座山因为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连轻功也没办法轻易施展,她只好一步一步借助自己的腿脚和手指爬上去采药,最后才会掉下去将腿摔至如此。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想过要因此要挟他勉强他什么,她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执着如她,骄傲如她,就像一株凌寒傲霜的梅有隐隐的幽香。沁人心脾。

    上完药,平初便递给暮生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些干粮和银票珠宝,北狄你们应当无法再待下去了,我会安排好一切你们还是快些回东越去吧。”

    煜月行了礼:“多谢公主殿下。”

    暮生扶着煜月也行了礼向她以表谢意。

    平初没有应,只是果真让人将他们送了出去,连一声告别都没有。

    就在煜月和暮生两人终于逃离了北狄国正欲穿过边境之时却突然被北狄国后来的人马给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