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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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弥戴琳而言,背叛这种事儿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心理压力,甚至她的处事风格都比常规意义上的政治生物要好懂的多——谁给的钱多,她就替谁干活。正所谓人要向上看,钱要向厚看。

    性格单纯的弥戴琳绝不会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她一边收着索林斯的补贴,一面向阿基奎女大公卖出索林斯的情报。可谓是用一件事拿双份的钱,在索林斯公主和阿基奎王储妃的身份间左右横跳,来回摇摆。

    这一操作不仅秀到了政斗经验丰富的阿基奎女大公,更是让监视弥戴琳的清道夫都感到十分无语。

    “您真是我见过的,最实诚的人。”被阿基奎女大公安排来监视弥戴琳的清道夫丽塔,在弥戴琳放下茶杯后,想个了不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王储妃。

    对此,弥戴琳就当她是在赞美自己,因此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追问道:“阿基奎女大公什么时候愿意召见我。”

    虽然弥戴琳是阿基奎大公国的王储妃,但是因为亨利王子至今都未与她圆房,所以在宗教与法律意义上,弥戴琳都不算是亨利王子的真正妻子,甚至亨利王子能以“并未履行婚姻职责”为由,要求与弥戴琳离婚。

    丽塔作为一个擅长监视的清道夫,当然能从弥戴琳的眼睛里看到努力克制的紧张与恐惧。

    在这个还算开放的年代里,一无背景,二无金钱的弥戴琳其实并没有多少选择。因为索林斯的理查德不会在乎一个被扔回家的旁支公主,而阿基奎女大公也没兴趣关心一个作为象征意义的“儿媳妇”,所以弥戴琳在进入阿基奎宫廷的那一刻,就明白她想要的未来只能依靠自己去争取。

    哪怕她嫁的丈夫是个混蛋,哪怕从索林斯到阿基奎大公国都没有一个她能信任的人,但是跟出嫁前的糟糕情况相比,弥戴琳至少获得了真实的社会地位和不菲的陪嫁。

    况且看着被理查德逼着交出前妻遗产的父亲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也是弥戴琳从这段并不美满的婚姻里,所获得的最大乐趣。

    “你想留在这儿。”丽塔十分肯定的同时,又有些不解道:“阿基奎宫廷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索林斯的宫廷比这里更糟糕。”弥戴琳立刻反驳道:“都是沼泽地,但阿基奎这边,至少能让我摸到一根藤条。”

    丽塔不明白弥戴琳的隐喻,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将她的诉求告之阿基奎女大公。

    “真是个奇怪的丫头。”得到消息的阿基奎女大公挥挥,不在意丽塔的汇报:“先晾她几天,然后安排玛丽安娜跟弥戴琳见上一面。”

    “您就不担心王储妃会趁加害于公主殿下吗?”丽塔有些犹豫道。

    “加害?她为什么要加害玛丽安娜?”阿基奎女大公对这一可能性嗤之以鼻:“理查德想空套白狼的前提,是找个容易被忽悠的感性丫头。况且阿基奎的宫廷要是被一个来了不到一年的丫头轻易攻略了,那么我这个女大公也别当了,直接将位子拱送人吧!”

    丽塔自知刚才的话越线了,所以默不作声地跪下等待阿基奎女大公地处罚。

    “不过你得也有点道理。”对于敢于直言的下属,阿基奎女大公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们会面时,你和玛丽安娜身边的那个女巫必须在场。”

    “如果弥戴琳敢动什么脚,我准许你将她当场拿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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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死了吗?”阿基奎大公国的地牢里,菲戈希尔踹了下假寐中的卓尔精灵欧斯特,后者睁开一只眼,不耐烦道:“什么事?”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儿?”因为关押男女奴隶的地牢仅有一墙之隔,所以菲戈希尔能靠着铁栏安慰恐惧中的妹妹,但是这对于不能面对面交流的兄妹而言,并不能解决什么。

    “我怎么知道主人的想法。”欧斯特是平民出生,在母系社会的卓尔城邦里,完全称得上“赔钱货”。好在他容貌出众且在暗杀上有天赋,所以在离开家庭后,很快获得了贵族女性的青睐,被送入“职业学校”里接受洗脑和惨无人道的暗杀训练。

    由于卓尔社会里,平民男性通向权力的阶梯只有主母或者祭司们的床笫,因此欧斯特不得不忍受金主们的奇怪癖好,为自己的前程躺出一条崎岖之路。

    在那些堕落女神的信徒眼里,平民男性的死亡就跟被兴奋中雌蛛吞噬掉的雄蛛一样普遍。甚至在欧斯特所服务过的卓尔女贵族眼中,虐|待都算不上打闹的程度,唯有更鲜红的颜色与更残忍的快|感,才能让她们感到愉悦。

    与之相比,玛丽安娜这个新主人简直不要太温和。

    虽然他们被关在阿基奎大公国的地牢里,但跟欧斯特曾经历过的“关押”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般的存在。至少阿基奎大公国的狱卒不会玷污玛丽安娜的东西。

    “看在你遭殃了会影响我的份上,估计劝你一句。”欧斯特再次闭上睁开的那只眼睛,不想让菲戈希尔的蠢样玷污自己的脑子:“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如果你不想自己或是身边的人受罪,就少问不该问的事情,学会当个物件或者空气。”

    “你是要我放弃自尊地去讨好一个下三滥的人类贵族?”菲戈希尔的脸上都写满了“别开玩笑”四个大字:“我就是被吊死在城墙上,也不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

    “”所以他不想跟这个蠢货话。

    欧斯特用舌尖抵了下上颚,强行压下溢出喉咙的嘲讽:“你还有尊严可言吗?”

    菲戈希尔感受到了脊梁骨被践踏的滋味。

    “跟奴隶谈尊严,不亚于跟妓|女谈贞|操般可笑。”欧斯特从菲戈希尔的反应里,获得了卓尔女贵族们折磨他的快|感:“我等着你和那些女精灵们被吊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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