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空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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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徐婆惜抱着琵琶走来道,“我去城里表演去了,今天恐怕很晚才能回来。”

    徐丘卜点了点头,“闺女去吧,路上心。”

    徐婆惜与林灵素对视了一下,彼此点了点头,徐婆惜离开了家门,去了村外。

    这徐婆惜出了村子却没有乘车去城中,而是来到了空庙中。

    徐婆惜对着空庙接连拜了几下,“灵庙呀灵庙,今晚女子要借此地一用,若有冒犯之处,请多多原谅。”

    徐丘卜交待过徐婆惜,“那空庙的祭台后面的布帘子下可以藏身,闺女呀,为父已经在那里放了干粮和一些道具,你待在那里等到晚上时再出来就行了。”

    徐婆惜抬眼望了望空空的祭台,绕到祭台的后面,将布帘子掀开坐了进去。这里面果然放了许多东西,竟然还有一盏灯笼。徐婆惜将灯笼点燃了,放下布帘子,开始扒捡着道具装扮起自己来。

    晚时,林灵素让林凤霞在家里等着,他自己来到了空庙前。

    林凤霞问林灵素,“为何不让我去?”

    林灵素道,“大魔头可是非同可的鬼怪,妹妹在家中待之夜半时分,如果那时我还没有回来,明被大魔头困住了,你便推一车柴草去,将柴草引燃了烧了空庙,我就能脱身了。”

    林灵素来到空庙前,他先是站在外面仔细的听了听,见没有动静,才走进了空庙中。真是技高人胆大。这林灵素直接在空庙墙根边的枯草上躺了下来。

    也许是等待的太久,林灵素渐渐困倦起来。正迷迷糊糊之时,却突然听到了女子呜呜咽咽的哭声。林灵素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紧忙四下里一望,便看见一个身着红裙,披头散发的女子跪在祭台前。

    林灵素攥紧了桃木剑,一步一步的向那女子走了过去。

    女子却突然哭诉道,“可怜的我呀我,生在官宦之家,养在深闺之中,自锦衣玉食,不曾经受半点风雨,孰料天公不怜香惜玉,偏让我尝尽风雨,先是亡我生母,让我柔柔弱弱一片叶,飘零飘零又飘零,接着败我家门庭,让我穷穷困困一只燕,飞到西来又飞东”

    林灵素站在那里听女子哭诉,心里不禁生了几丝怜惜,心想:多好的女子呀,怎么就成了鬼,既成了鬼又如何还受到欺辱,做鬼也要寻短见,唉

    待女子哭诉完,林灵素却依旧没有离开,此时他想走上前去安慰一番。林灵素望了望近在眼前的女子,他向她走了过去。

    那女子听到脚步声,又紧忙哭诉了起来,“可怜的我呀我,我苦争晚来苦争明”

    这一次林灵素没有停下脚步,他依旧走了过去,谁知他越靠近那女子,那女子的身影越是模糊。林灵素止住脚步后退了几步,那女子却清晰了一些。林灵素心想:果然是大魔头,我根本无法靠近。

    林灵素因不能靠近那个女子,又因听了女子的一番哭诉,他便放弃了执着,终是空离开了空庙。

    此后,林家兄妹又去寻了几次,却始终没有望见那个女鬼的踪影。二人也不想就此离去,林灵素心想:除了那个女鬼让人不忍下,再撞见其他的鬼怪,定然不会心慈软的。

    林家兄妹便在徐丘卜家常住了下来,为此徐婆惜简直兴奋了好几天,那些天,她筛罗罗打汤汤,东忙西忙到处忙,一家人被她照顾的满嘴流油,一个庭院被她收拾的无有尘埃。

    赵一宽见韩世忠整日里只知道读诗书,家里的大案子竟然一点也不顾及。他便找到了梁红玉倾诉。

    赵一宽叹了一口气,“红玉姑娘,你是知道我家的事的,真相未明,现在我简直着急的不行,可是我那兄弟世忠整日像没事人似的,只知道读诗书,其余一概不关注,你这该如何是好呀?”

    梁红玉道,“我们去瞧一瞧。”

    赵一宽和梁红玉来到学社的诗书学堂前,他们望见韩世忠一拎着扫帚,一持着书卷,那腰里还塞着一条抹布。韩世忠缓缓走到一棵树下,持扫帚缓慢的扫起地来。他扫一会儿地便抬起头摇头晃脑着读几句诗文,然后坐到石桌旁将腰间的抹布取出,一面思索着,一面擦拭着石桌。

    “咦,这是在修行吗。”赵一宽惊叹了一声,“怎么这么自在。”

    梁红玉笑了笑,“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他变得狼狈不堪?”

    “红玉姑娘快用什么办法?”

    梁红玉朝向诗书学堂里指了指,赵一宽望见展夫子正坐在学堂里批改学员们的诗文。梁红玉低声对赵一宽嘀咕了几句,直把赵一宽乐得肥膘乱颤。

    韩世忠在石桌上擦拭了一阵儿,他又举起了书卷,才瞧进眼里几行字,梁红玉和赵一宽提着茶壶,端着茶碗走了过来。梁红玉将茶碗塞进了韩世忠的里,赵一宽在茶碗里斟了半碗茶水,韩世忠还未有明白什么情况,梁红玉和赵一宽在韩世忠对面的地上坐了下来。

    梁红玉和赵一宽齐声念道,“吾乃当世之钟馗,仰拍死俩鬼。”

    “咦,牛掰。”坐在学堂里的展夫子惊叹着走了出来。

    赵一宽望着韩世忠,“韩公子,钟馗二字怎么书写呀?”

    韩世忠还没有明白赵一宽在卖什么药,展夫子却指着韩世忠喊着走了过来。

    “你,你,你,你呢,你还学起了本夫子,喝茶讲学也是你的事吗?”

    韩世忠听展夫子如此,慌忙将茶碗放在了石桌上,将书本合了起来。

    “圣贤,圣贤呀。”梁红玉和赵一宽叩拜着喊道。

    “咦,他教授了你们什么,竟行如此大礼!”展夫子甚是不解。

    梁红玉道,“韩公子教导,江河湖泊有深浅,树木花草论高低,夫子深江灌郁郁,公子大海并江雨。”

    “咦。”展夫子围着韩世忠转了一圈,“胆敢将本夫子也吞并了!”

    韩世忠慌忙站起身拱赔了好多礼,赵一宽和梁红玉却在一旁煽风点火,那火苗将展夫子逼上高台下不来了,韩世忠见展夫子憋红了脸就要发怒,他紧忙抱起书卷,撒腿逃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