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 110 章

A+A-

    推荐已完结文:[综]成壕之路[综漫]人物的成长史  如果疑惑可以具现化的话,现在工藤新一头顶肯定是顶满了问号。

    “这年头黑党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工藤新一望着橙发黑西服的青年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毕竟算是合法组织啊,就算卷进这种凶杀案里,不是他做的,就没必要瞒着了——倒不如,如果一开始瞒着后面又被发现这件事,在警部那边,他的嫌疑会更大吧?所以倒不如坦诚一点,”八道,“警察也没办法无证抓人啊!”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算是赞同,随即他看向这名今天刚认识的女孩:“我没在附近见过你,你是最近搬过来的孩子吗?”

    这种精致的样貌,还有那双特别引人注意的异瞳,就算他自己没亲眼见过,只要她平日里有出门被碰见,邻里们闲谈的时候肯定也会提到,但他对此一无所知,可见这孩子要不就是最近才搬过来,要么就是今天无意中到了附近的。

    八的脸一僵。

    因为第一次变身成猫猫,沉迷房顶跑酷以至于忘记留心附近环境导致迷路这种事,就不要了吧

    太有损她刚刚才破获一起杀人案的光辉形象了!

    ——这种时候八倒是忘了刚刚还表示自己是个抄答案的言论

    她一时没搭话,工藤新一下意识就根据侦探的思路分析起面前的女孩来:着装偏好于运动系,脚上的是休闲鞋,咦,左胸口别着黑纱?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会用这种绢纱装饰吗,而且也和整体着装氛围不符另外,衣角裤子那边有些许灰尘,像是刚沾上去的,膝盖腿还有掌心肘附近都有擦伤还涂了红药水

    从他闻到的残留的红药水气味浓度,伤口结痂表现来看,这是新伤,出现时间不会超过一时。

    综合所有可见线索,高中生侦探先生摸了摸下巴,不太确定地开口:“你迷路了?”

    发现自己迷路了,寻找路途的时候太过慌张,以至于摔了一跤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性,比如到附近散步没注意脚下于是摔了一跤,可如果是这样,他刚刚问这孩子是不是才搬来的,对方可以很直白地回答“不,我是无意间走到这边来的”或者“对,我才搬过来”,而不是保持沉默。

    沉默有时候就代表着难以启齿。

    迷路是其中极有可能的一个原因——尤其是对一个羞耻心似乎特别强烈的人来。

    之所以不太确定,是因为工藤新一不是很能接受一个可以在发现案件30分钟内破获真凶的人居然会出门迷路

    反差萌也不是这么个萌法啊!

    八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住。

    ——还真被他中了啊!

    高中生侦探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引来恼羞成怒的瞪视之前,他先举双投降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吧!”

    八沉默了。

    工藤新一从这份沉默里品味出了不太好的预感:“你不会是忘了自己家地址吧?”

    穿越以来就出门了一次、其他时间要么在路上寻找了解目前国家社会情况、要么就是在书房看书的八僵着脸:“我记得家里院子种着很多紫藤花,离我家三十分钟步行路程的附近有一家综合超市,附近还有一个店内有星巴克的书店其他我不记得了,包括从综合超市回家的路。”

    ——毕竟当时是开着导航去的,有导航在她就没怎么注意路况

    不过如果到了附近,她应该可以认出路来。

    大概。

    工藤新一回忆了一下附近符合这两个条件的可能地点,顿时筛选出了八个以上区,唯一有点标识性的大约就是院落里的紫藤花了,但这得一家一家找过来

    “你是最近搬过来,对地形不熟吗?”他忍不住又问道,试图确认。

    这次八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最近忘了很多事。”

    工藤新一一愣,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觉得奇怪的一点:这个孩子衣着是运动系的打扮,但是左胸口却别着一朵黑纱制成的绢花

    他有心想问,但一时没想好措辞,目光就下意识地落在了那朵绢花上——八注意到了这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胸口别着的黑纱,很快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啊,最近我父母去世了我母亲来自种花家,她那边的习俗就是直系亲属去世之后,亲人需要佩戴一段时间黑纱。”

    关于这个身体母亲的国籍是她在书房里的证件上发现的,出于死者为大的尊敬,她依照习俗佩戴了黑纱。

    “这样啊抱歉。”工藤新一轻声道,这孩子刚才最近父母去世一下子失去两个最亲的亲人,承受不住悲痛,所以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吗?

    “既然你想不起来自己家在哪里,不如我们去找目暮警部帮忙吧?”工藤新一提出了一个可行性非常高的意见,“警视厅旁边的市政府户籍课里肯定有你的信息的!”

    这个建议非常好,唯一的问题在于

    “哎?因为迷路了才出现在那里的?”听工藤新一完,目暮警部的诧异溢于言表。

    又得被公开处刑一次。

    旁边刚刚做完笔录正在签字准备离开的橙发青年弯了弯嘴角,在感受到异瞳女孩委屈巴巴投过来的视线时,他轻轻咳了两声,压住上扬的嘴角,拉了拉帽檐,避开了谴责的目光。

    要不是还记得维护自己形象,八真想蹲下来把自己团成团。

    迷路的问题不大,户籍课的人很快找到了夏姬八榭(在报上自己大名的时候八开始思考改名事项)的相关资料,并按照未成年人救助(八:不等等我觉得我不需要救助啊!?)流程,直接打电话给了她的监护人。

    福泽谕吉。

    八:“”

    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迷路,就是因为不想和监护人先生见面,结果闹到最后,反而在警视厅里等着监护人来领人

    幸好今天福泽谕吉先生来东京了,这要是平时,估计电话打过去都没法来接人——也不对,监护人先生不来,她也就不用匆匆从家里跑出来,也不至于迷路,也不至于需要人来警视厅认领

    所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是监护人先生?

    八内心好复杂。

    “怎么了,你和你的监护人关系不好?”注意到异瞳女孩有些复杂的神色,工藤新一问。

    ——看得出来,这孩子不是特别会控制表情,心里想什么基本都会反映在脸上,从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她平日里的生活并不需要她隐藏心情,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是个被爱着的孩子。

    爱着她的是谁,毋庸置疑。

    失去了最爱的父母,来了一个监护人工藤新一抿了抿嘴唇,不是很想去体会那种心情。

    “倒也不是,就是我以前没见过我的新任监护人——唔,我记忆里没见过,也有可能我忘了。”八无奈地叹了一声,“可能他站我面前,我都认不出来。”

    “忘了?”

    “就是刚才和你的,有天醒来发现很多事不记得了”八下意识回答道,话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不对,刚才的好像不是工藤新一的声音?

    她顿时噤声,缓慢回头,见到一名陌生的中年男性站在身后。

    银发,和服打扮,面容看得出来不年轻了但是有着格外的威严,极其有气势。

    旁边打算着陪等到这孩子家人来了再离开的中原中也早已戒备起来:“武装侦探社,福泽谕吉阁下!”

    银发碧瞳的和服男性目光从黑发微蜷的女孩身上挪开,落在黑西服的青年身上:“港口黑党五大干部之一的重力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中原中也:“”

    ——差点被误解成杀人犯好在洗脱嫌疑于是过来做笔录这种事怎么得出口!

    趁着这位气场强大的监护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八不着痕迹地往工藤新一那边挪了挪。

    结果才挪了半步,带着剑茧的大就落在了她的肩头,不重,却让她浑身一抖。

    福泽谕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葬礼上你你能照顾好自己,所以我才允许你一个人留在东京,但现在距离你对我许下承诺不到半个月就出了这种事——八,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由此可见这位大约真的是夏姬父母的好友,连女儿不喜欢被称呼名字这件事都知道也不对,这是我的偏好不是原主的努力发散思维苦中作乐的八努力维持表情,声把自己某天醒来发现遗忘了很多东西这件事了出来,没忘重点强调自己其实可以一个人生活今天这是个意外。

    ——她没有谎,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

    直到现在,八也没做好和这个身体的亲朋好友面对面的准备。

    “唔社长,她的是事实。”

    从旁边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八的注意力,她看了过去,发现是一个穿着打扮尤为福尔摩斯的娃娃脸青年,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正上下打量她。

    在打量完之后,他就把那副眼镜拿了下来,心珍藏起来,继续吃里那包零食。

    福泽谕吉暂且松开了,目送那孩子趁以“和刚认识的人告别”为理由过去和目暮警部话,他转头问旁边的娃娃脸青年:“事实?”

    “对,是事实,就是隐瞒了部分情况。”青年肯定地回答,“她不是部分失忆,而是几乎遗忘了所有记忆。”

    福泽谕吉眼神一肃。

    “不过问题不大,就像她自己的,她可以照顾好自己,今天的确是个意外”娃娃脸青年着着,忽然声音变得迟疑了,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他把刚才收起来的眼镜重又拿了出来架在鼻梁上,“唔,社长,你想养猫吗?”

    似乎是觉得得不够准确,他又道:“会喵喵叫的,很会撒娇,看到社长你也不会躲开,可以让你摸毛,还很好养,给梳毛也不会抓人,洗澡也不会闹腾的那种可爱猫咪——唔,虽然这么一来社长的宠爱就要分给猫咪了,不过为了让社长开心,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娃娃脸青年稍显不高兴地道,那模样活像是得知家里父母要生二胎、虽然也很期待弟弟妹妹的到来但又怕自己得到的爱会被分散的老大一样。

    福泽谕吉:“???”

    那是什么神仙猫咪?!

    他刚想抬把人往庭院外推出去,那孩子自己踉跄了两步,几乎是下意识地攥紧了距离最近的人的衣角——也就是中原中也的长西装外套。

    看了一眼自己原本平整的衣角被用力攥出来的纹路,中原中也没话,只是收回视线,稍稍调整了一下站位,挡住身后孩子可能看到尸体的方位后,继续应对目暮警部的询问。

    虽然心里已经把这位来自横滨的现任黑党视作最大嫌疑人,但在询问中,目暮警部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问题,他们也还没有找到能够明确指向这个人的线索和证据,因此,在简单的询查之后,目暮警官告了一声罪后,暂且结束了这次询问:“感谢配合,详细的询查还需要一段时间,还请您暂时不要离开这里。”

    中原中也点点头,朝那些忙碌于勘察的警员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半转过身:“你该回家了鬼。”

    八的目光游移不定,她努力不让自己往那个在大太阳底下依然能够缠在人身上的鬼看去,又怕转来转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于是最后她只能把视线努力集中在了面前的青年面孔上:“那个人”

    “嗯?”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见这孩子微微颤抖的瞳孔,不自觉发抖的身躯就能知道她现在非常害怕,怕尸体?

    好像不太对他若有所思地转过身,朝庭院里扫了一眼,最后把视线落在了那个方才出声打断他的男人身上:她在害怕那个男的?

    “中原先生,您看到那个人了吗”

    不敢多看鬼在的方向,八颤颤地用指快速指了一下方向就立刻收了回来,好在这点动作也足够让中原中也明白她指向的是谁了:“那个人?是田中夫人隔壁的邻居家男主人。”中原中也道。

    最开始发现死者的人是他,向警方提供“在花园里浇花的时候,听到隔壁田中夫人和什么人争吵的声音”的也是他,“看到一个陌生的穿黑衣服的男人从田中家离开但到了街口又停下没有远离”的人依然是他

    可以,目前警方把主要的询查力量放在中原中也身上,极大原因就是这个男人的证词。

    几乎全指向中原先生啊八把视线朝下,努力避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紧接着她看到了放在庭院角落里的一个塑料袋:“那是什么?”

    她下意识抓住一个路过的警员问。

    被她抓住的青年警员跟着看了一眼:“啊,那个啊,是岸田先生的垃圾袋,他本来是出来倒垃圾的。”

    岸田就是那位邻居先生的姓氏。

    或许是这个东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中原中也发现那孩子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些,没有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具体表现在她放开了已经被攥得不成样子的他的衣角。

    “怎么了,那个垃圾袋有问题,你一直盯着它看?”

    八回过神来,缓缓地眨了下眼:“没什么,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看她,等她的下文。

    “就您和那位田中夫人短暂的相处来看,那是位什么样的女性?”她问。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下,他并不喜欢别人的坏话,但面对那位,他也着实找不出什么好话来:“大概是泼辣吧?”

    连屋门都没进去、在门口就被硬生生赶出来的港口黑党干部如此道。

    八:“中原先生,‘泼辣’这个词有意识的话会哭的哦!”

    “”橙发青年拉了拉帽子,“好吧,不讲理,刁蛮,强势,不会吃亏的性格。”

    #

    完成对死亡现场的勘测后死者尸体被移走,现场的侦破终于告一段落,警员们也找到了凶器:一把尖头水果刀。

    “这上面只找到了死者自己的指纹啊”目暮警部看着提交上来的报告,嘀咕了一句。

    不过也正常。

    刚才询问那名叫做中原中也的嫌疑人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对方戴在上的皮套了。

    这要是留下指纹了才叫奇怪。

    “不管怎么样,中原先生,麻烦您先和我们走一趟了。”目暮警官道。

    就目前情况来看,显然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位了。

    “那我可以走了吧?”今天经历了一生中最大惊吓的邻居岸田先生有些惶恐地问,因为警员需要了解情况的缘故,他也被留到了现在。

    目暮警部笑着道:“哦当然”

    “不可以。”

    他的话被一个清亮的介于少女和女童之间的声音截断。

    庭院中警员们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落在了中原中也身上。

    橙发钴蓝色眼眸的青年呆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从身后拎出那个躲在他背后的鬼:“你在乱插嘴什么啊!”

    “没有哦,我没有乱话。如果中原先生下的,凶器是一把水果刀,死因是脾脏破裂出血性休克死亡,那么在拔刀瞬间,一定会有大量血迹喷发出来,凶身上难道不该有血迹吗?”黑发微蜷的女孩一脸认真地反问道,“你们有在中原先生身上检测到血迹吗?”

    “他是黑党,身了得,躲开不是难事啊!”岸田先生在旁边嘀咕了一句,音量不大,但旁边的人倒是都听得清楚。

    八:你倒是躲个给我看看咦,等下?

    八想起了路上惊鸿一瞥的什么什么偶像英雄露天大屏幕上展示的什么英雄协会,后知后觉意识到某件事:这特么不会还有秃头披风侠吧?!

    但埼玉老师的世界观里,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啊对了,刚才路上好像看到过好几个气息古怪但别人眼里似乎只是长相奇怪的“人类”

    不会吧,难道这还有幽游白书取消魔界人间大结界后的超能力爆发世界观?

    如果是这两者综合的世界观,配合身体类的超能力,如岸田先生所躲开血迹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柯南同学,在牛顿棺材板都飞天了的世界观里破案真是苦了你了。

    幸好她破案不是靠推理,而是靠抄答案——毕竟死者本人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真正的凶是谁了。

    在知道答案的前提下,找到“解题过程”还是相对来比较容易的。

    八继而转向岸田先生——只是她的视线始终保持在落在对方身上,不去看别人脸,她实在不想和那位疑似朝厉鬼方向发展的死者对上视线:“岸田先生您你会发现死者,是因为倒垃圾路过这里?”

    “对啊!”这已经是了好几遍的事了,岸田先生不假思索道。

    “可是今天并不是厨余生活垃圾日啊!”八指着那个明显是用来装厨余垃圾的垃圾袋,道——她在诊所门外看到了这个街区的垃圾分类投放日。

    岸田先生一呆:“啊?那、那是我记错了吧?”

    “那就当是你记错了吧。”八并不深究这件事,“你你听到邻居的田中夫人在院落门口和中原先生吵架,对吧?(岸田先生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但那把凶器水果刀上只有田中夫人自己的指纹,明那是她自己家的水果刀——中原先生被田中夫人敌视,连屋门都没能进去,他又怎么可能拿到那把凶器?”

    岸田先生懵了,有些慌张地左右看看,发现警员们都在看那个黑党旁边的女孩时,才悄悄松了口气:“这、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用!破案是警方的事,你应该和警方!”

    “请不要误会,岸田先生,我只是想,比起第一次见面就被告知儿子死讯的中原先生,死者邀请邻居进入自己家里的可能性更大而已。”黑发微蜷的女孩眸光明亮,笑容不知为何带上了些许微凉的感觉,“另外有件事我觉得目暮警部有必要了解一下,当时岸田先生,你是在院子里浇花,我路过你家院子的时候有看到挂在院落里的雨衣胶质套和雨靴,看来您用来浇花的水管水压很大,让您得穿得全副武装才不会被水弄湿衣服啊。”

    目暮警部不是什么傻子,这暗示到了这地步要还听不懂,他也不用当警部了:“高木,去岸田先生家院子里查看一下雨衣套和雨靴,检测是否有血迹反应!”

    “是!”

    一直不断地指控杀人凶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八眼皮一跳,好奇心终究是压倒了对鬼的恐慌,抬起了视线:

    那个眼里只有杀害自己的凶的死者灵魂似乎终于平静下来,虽然依然紧紧缠绕着岸田先生的身躯,面上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狰狞,而是透出一种茫然。

    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岸田先生慌了:“这警部!我为什么要杀田中夫人啊!我和她做了那么多年邻居了,又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没有大矛盾,但是有矛盾啊!”八把视线从死者灵魂身上移开,第一次实质地落在了岸田先生身上,“这个区所有房子外形几乎大同异,风格一致,只有死者的这栋屋子风格完全不同,极为出格,看装修还是近期新做的——岸田先生很不满死者与邻里不一致的步伐吧。”

    日本社会会在各种地方抱团,不做出格事的风气是主流,学校里都能因为一点服装风格不一致或者太出格搞成校园欺凌,更不要社会上了。

    “田中夫人不听你们的意见,执意装修的时候你大概就怀恨在心了,我不知道装修造成的动静是否也是引起你恶意的原因之一,不过你和田中夫人做了那么多年邻居,估计摩擦也不止这一件两件的事,可能不满早就埋藏在你心里了。”

    “别、别开玩笑了!”岸田先生近乎声嘶力竭地吼道,“大、大家邻里都认识的,我从来没和田中夫人吵起来过!我一直让着她的!”

    “因为她有一个不在身边却是黑党的儿子吧,你怕她儿子发现母亲吃亏来找你算账,所以生性懦弱的你不敢明面上和田中夫人作对。”八平静道,看着那个灵魂的神色从茫然到似乎意识到什么,“而今天,当你在花园里偷听到她儿子死讯的时候,你的恶意就完全爆发了,因为你知道你忌惮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不用再忍耐着了。”

    从男人完全扭曲的表情里,所有人都明白过来:那个女孩的一字不差。

    “你你胡八道!”

    在旁的警员完全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忽然直冲向黑发微蜷的女孩——他的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把尖头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