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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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林倾给俞泠打了个电话。

    林倾:“急急急!一个时后记得打个电话给我!”

    俞泠:“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林倾:“别忘了啊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

    俞泠:“保证忘不了!”

    俞泠想接着问发生了什么事,林倾那边匆忙了句“拜拜”就把电话挂了。

    林倾以前经常被他爸叫着去这家拜年那家聚会,不想应付的时候就让俞泠给他打电话找个理由溜了。

    俞泠经常以“林倾你快救我我突然分化成了”或者“我刚从树上摔下来又进医院了”之类的理由拯救林倾。

    林倾每次都问俞泠:“你要真分化成了我怎么救你?”

    俞泠思考片刻:“教我怎么以为自己是个?”

    此刻的俞泠想了想,发现以上两个理由,好像,都成真了

    王承彦新课早就上完了,最近在复习,英语语文什么的俞泠觉得不用担心,前者是因为不用补,后者也是因为不用补。

    因为语文这玩意儿补不补他也只能考这么多分。

    洛棽花了不到半时就把今天理综的上课内容给俞泠讲清楚了,有些诧异俞泠的理解能力。俞泠摆摆表示他就是这么聪明一人。

    洛棽:“汪老师今天的作文课布置了一篇议论文”

    俞泠:“聪明没了。”快乐也没了。

    晚上睡觉前俞泠看了一眼微信,发现傍晚的时候江练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江练:“你在哪间病房?”

    附中这两天在月考,江练也是今天下午才听江兰青俞泠住院了,匆匆忙忙跑到医院才想起来他没问俞泠在哪间病房,给林倾打电话林倾也没接。

    至于为什么不打给俞泠,当然是他还在黑名单里没出来。

    俞泠把房号告诉江练,看了看右上角的时间,这会儿都快十点了,俞泠想了想,江练应该早就回去了吧,给他发了个“晚安”就想睡觉了。

    洛棽在洗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带了一片湿漉漉的雾气出来,俞泠目光炯炯地看着洛棽,十分专注。

    “怎么了?”洛棽被俞泠看得身体紧了紧,低头看了一眼,还好穿着宽松的睡衣睡裤,不是很明显。

    俞泠摇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叹气:“我也想洗澡”

    他都快三天没洗澡了,虽然是冬天,但俞泠总觉得自己闻着都快馊了,此刻看着洗得一尘不染的洛棽,仿佛又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洛棽想了想,“明天让护工帮你擦一下身体吧,洗澡是不行的,你腿上还打着石膏。”

    俞泠郁闷地点了点头,看向洛棽,“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味儿啊?我要被熏晕了”

    洛棽深吸着气,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俞泠是个傻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千万不要骂他,“没有,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你隔这么远怎么知道?”俞泠怀疑。

    洛棽压住心里的波澜,神色如常地走到俞泠床边,冷着一张脸:“我怎么跟你的?就算我们是朋友你也要有性别意识。”

    俞泠看着洛棽,洛棽的眼睛很深邃,睫毛很密,俞泠看着这双漂亮的眼睛直点头,心里想的是“好的好的性别意识”,嘴上脱口而出:“洛哥你眼睛好好看哦。”

    “唉。”洛棽无奈地笑了,坐回自己的床,“你身上只有信息素的味道。”

    俞泠惊讶道:“可是我明明打了抑制剂的呀!”

    最近天气冷,新陈代谢很慢,但俞泠的信息素和平常没什么区别,都是变着法儿地往外边冒,俞泠没有办法,只能在遵医嘱的情况下每隔几天打一次抑制剂。

    臂都快成马蜂窝了。

    俞泠为了测试抑制剂有没有效还往人多的地方溜达了几圈,发现周围人都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

    这么多天别人都没闻到什么味啊

    可能是临时标记的作用,洛棽从那次以后就能很清晰地闻到俞泠身上的信息素。虽然俞泠脖子上的牙印早就消失了,但他的信息素似乎已经能在周围无数种信息素中准确瞄准洛棽的。

    洛棽也不太明白其中的原理,“可能是因为我们离得近。”

    俞泠刚想“你离远一点儿试试”,脖子上突然痛了一下,心里热潮翻涌,俞泠心:“你还是离近一点儿吧。”

    不是很疼,而且因为洛棽就躺在他旁边,俞泠也能闻到洛棽身上除了薄荷味的沐浴露之外的新雪味道,腺体似乎得到了一丝安慰,但心里更痒了。

    俞泠悄悄把头缩进被子里,试图靠睡眠来抵抗本能。

    洛棽正在回叶岑的消息,忽然觉得病房里信息素的味道似乎有点儿超标了,和平时自然分泌的也不一样,这样的信息素带着浓浓的勾引意味。

    “俞泠?”洛棽起身想掀开俞泠的被子。

    “嗯?”俞泠死死抓着不然他掀开,声音故作自然:“我要睡觉了你不要跟我话”

    洛棽怕俞泠捂着头晕,有些着急,又怕硬掀被子会伤到俞泠,勉强把心里那阵欲望压下去,轻轻拍着被子:“乖,你先把被子掀开,我帮你止痛。”

    “不要”俞泠害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扑洛棽身上去了,也不想再纵容这个什么综合症了,但腺体得不到抚慰,也渐渐开始疼起来。

    洛棽听到俞泠带着哭腔的声音,心疼了一下,想了想,尽量平和地:“你先出来,我帮你做个标记好不好?”

    俞泠思考了一会儿,标记好像是能接受的,犹豫片刻悄悄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了。

    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几道泪痕,睁着眼睛怯怯地看着洛棽。

    洛棽被这样的眼神刺了一下,喉咙发紧,伸碰了碰俞泠的脖颈,指尖轻轻擦过腺体,俞泠不自觉抖了一下。

    “很快就好,别怕。”洛棽把俞泠从被子里捞出来,由于lp体型比eg大,很轻易地就俞泠整个抱在怀里,舌尖舔了一下唇,低头咬上去了。

    俞泠身上在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愉悦。

    几分钟后,俞泠觉得身上不怎么疼了,伸推了推洛棽,声音带着水气:“洛哥,好了没啊?”

    感觉到怀里的eg想逃离,lp天性上来,洛棽上抱得更紧了,牙齿咬着俞泠的腺体,舌尖轻轻划过。

    eg本能也察觉到了危险,俞泠往后缩了缩,嘴里发出类似动物的呜咽声,上却不自觉地抱住洛棽的背。

    “洛棽”俞泠咬着唇细声细气的。

    洛棽怔了怔,心里叹了叹气,慢慢松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俞泠脖子上的伤口。

    居然差点没忍住。

    lp的唾液对临时标记的伤口有治愈作用,洛棽轻轻舔了舔,然后克制地松开了。

    门口传来一声微弱的响声,洛棽警觉性突发,眼神凌厉地看过去。

    俞泠目光闪烁,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余光看到洛棽的表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然后就愣住了。

    “江练,你怎么来了?”俞泠惊讶,他本以为江练已经走了,这都十点半了,江练在医院等了他五六个时?

    江练死死咬着牙,恨恨地看着洛棽,握成拳,骨头发出“咯吱”的声音,又不想在俞泠跟前发火,只能强忍住怒意。

    洛棽倒是毫不畏惧,收起眼里的警戒,脸上一派轻松自然,神情有些養足。

    俞泠有些不好意思,想下床但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腿动不了,只好坐在床上向江练招:“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像极了一对正在招待客人的新婚夫妇。

    “你们刚才”江练想问他们刚才在做什么,虽然看得真切但他仍然不敢相信,话还没出口就意识到,如果他问了,俞泠的答案就是他害怕听到的那个该怎么办?江练害怕把这层纸撕破了。

    “我听医院的伙食不太好,你可能吃不饱,所以做了份营养餐,想让你尝尝。”江练目不斜视,把保温盒放到桌子上。

    “嗝——”俞泠打了个嗝,连忙捂住嘴,睫毛扑闪扑闪的,一脸惊恐地看向江练。

    江练的顿了顿,还是把盒子放下了,尽量面色自然,不往洛棽那边看,“你的脚怎么样了?”

    “还好,过几天应该能出院,然后再过几周来拆石膏就行了。”俞泠放下,回答道。

    洛棽坐回床上,轻轻翻着被子。虽然是“轻轻”,但在江练看起来就像在起舞翻腾,江练深吸气,往洛棽那边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他穿着的睡衣。

    “他在这儿睡?”江练语气有些着急,瞪着眼看着俞泠。

    “嗯嗯。”俞泠点头。

    江练突然站起来,指着和俞泠的床只有二十厘米距离的洛棽的床,言辞激烈:“俞泠泠你是不是傻?你是个eg,你让一个lp留在你房里过夜?还有你,”江练看向洛棽:“我不信你一个lp会不知道这些常识,你待在俞泠身边有什么企图我也知道,只是他看不出来,我警告你,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洛棽挑挑眉,半靠在床上,神色自然地和江练对视。

    俞泠听着江练越越严重,见两人气氛有点儿紧张,又不能乱动,上比划了一番,嘴里憋出一段话来:“我知道不能睡一起,这不也没睡一起吗?我只是晚上一个人待着有点儿有点儿”俞泠窘迫,不太想自己害怕。

    江练看着俞泠,眸光闪了闪,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原来俞泠的不会喜欢别人,那个别人就只是他啊

    江练:“我枯了”

    贺冶:“哥们快来跟我一起搞事业!”

    江练:“”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