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有些诡异的肾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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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教授在一旁煽风点火地对孙联星:“孙先生,你要考虑清楚,你父亲的情况,真的已经回天乏术。但是,如果因为你的莽撞,让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闯进icu病房,万一造成感染而去世,你后生半可能都会为此背负沉重的包袱,毕竟这是你的选择造成的恶果。”

    吴娟听了,也无可反驳,因为陈教授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实话。

    如果保持现状,病人一周内逝世,那是天意如此,无力挽回。

    如果因为孙联星的选择加速病人去世,以孙联星的孝心,肯定会自责愧疚一辈子。

    吴娟望着孙联星:“陈教授的也有道理,决定权在你上,你自己选择吧!”

    司寒什么也没有,只是静静地等待孙联星的决定。

    白露撸着怀里的汤圆,嘀咕了一句:“我一直都认为,只有父母才是最伟大的存在,因为他们在子女面前,从来都没有畏惧过自己要承担什么责任和后果,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愿意为此承担百分之百的责任和付出。”

    司寒看得出来,白露出这番话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显然白露也经历过类似的情景。

    孙联星被白露的话点醒,语气里多了几分坚毅,“没错,我父亲当年把我从垃圾堆旁边捡回去的时候,肯定想到了,会因为这一个举动,操劳一生,让本就艰难的日子雪上加霜,但父亲还是收养了我,并且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父亲心里从来没有计较过自己的得失,我也不应该计较。”

    孙联星到这里,扭头望着司寒,诚恳地:“我愿意让你进入icu病房为我父亲面诊,无论结果如何,一万元出诊费,我都会一分不少地付给你,如果因此发生什么意外,也不会让你承担任何责任,你尽管放一搏。”

    icu病房。

    司寒还没有进去,就听到医生系统的提示。

    医生系统:“新任务,治愈孙贵甲。”

    “难度系数3。”

    “完成任务,获得300点医德值!”

    “您目前共拥有400医德值,还有常远龙的600点医德值尚未到帐,以及赵柔的200点也未到帐。”

    司寒知道,治愈猫咪汤圆,获得200点医德值,至于常远龙和赵柔,他们的病还没有痊愈,医德值也没有到帐。

    他比较好奇,常远龙是肺癌复发,难度系数是6,按孙贵甲的晚期肾衰竭,而且已经住进icu病房抢救,治疗难度应该大于常远龙的肺癌。

    但是,孙贵甲的难度系数却比常远龙的一倍。

    这其中,必有蹊跷。

    病房门打开,司寒走进去,白露抱着汤圆却被拦在外面。

    陈教授、牛主任、吴娟以及孙联星,都陪着司寒进来了。

    司寒望了一眼,花甲之年的孙贵甲,瘦得皮包骨头,腿上已经有肌肉萎缩的情况了。

    他还没有靠近孙贵甲,便感受到了一股阴冷沉滞之气。

    孙贵甲的面部气色,浑浊晦暗,眼睛紧闭,呼吸轻微,全靠鼻饲吸氧维持。

    司寒在病床边坐下来,摸了一下孙贵甲的左寸口脉,寸、关、尺三部脉,皆贴骨而行,弱不可及。

    他又换到右,寸脉微浮,如绒毛悬于半空,随时都有掉落或者被一阵风吹走的感觉。

    右关脉,对应的是肝胆以中焦情况,脉象微弦而细,细如发丝,明肝血亏虚严重,仅剩最低限额的血量,如果再恶化一丁点儿,那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命呜呼。

    右尺脉,几乎快要摸不到了,幸亏司寒指感超乎寻常的灵敏,才能微微感觉到右尺脉尚有一丝微弱的脉象存在,就像干涸龟裂的河床里,某个低洼处还有一捧积水。

    这种脉象,有点儿奇怪,但也确实是非常危险的脉象。

    司寒略一思忖,对孙联星:“能叫醒你父亲,让我看一下舌象吗?”

    “可以!”孙联星着,伏下身子,在父亲耳边轻唤,“爸,爸,醒醒,我找来了神医帮你看病。”

    孙贵甲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仿佛连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爸,张嘴让医生看一下舌头。”孙联星提醒父亲。

    孙贵甲的唇色又干又黑,努力了半天,终于张张嘴了。

    司寒看到,孙贵甲的舌头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片在水里泡了很久的雪米饼,舌下两条静脉,白得就像两根泡了牛奶的牛筋面。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司寒道。

    “爸,没事儿了,你可以继续休息了。”孙联星伏在父亲耳边,声道。

    于是,孙联星又闭上了眼睛和嘴巴。

    司寒默默地走出病房。

    其他人迅速跟出去了。

    病房门重新关上。

    陈教授一脸嘲弄的神色,:“现在死心了吧?我就早过,这种情况,肾内科救不了病人,中医也救不了病人,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孙联星不死心,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望着司寒:“司大夫,我爸还有救吗?”

    司寒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反问孙联星:“你希望你父亲恢复到什么程度?”

    “当然希望父亲能恢复到完全健康的状态,但是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司大夫望让我父亲少受一些罪,哪怕再延长三两个月的寿命,我都感激不尽,一定会重金酬谢。”孙联星道。

    司寒听了,淡定地:“你父亲的情况,危险,也真危险,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去世,简单也简单,如果接下来的第一剂药能力挽狂澜,后面就简单多了。”

    “简单?”陈教授在一旁,“病人都这样了,你就别故弄玄虚了,没救了就是没救了,别给孙先生虚假的希望,否则只会让孙先生再次失望。”

    司寒并没有理会中西医结合专家陈教授的冷嘲热讽,而是淡然地对孙联星:“我现在就写个方子,然后回医馆配一剂药,煎好了带回来,快尽给你父亲服用,然后就看服药之后两个时内的反应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